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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给警察写信!在全国这还是第一次!案件通报了出来,文沫主动请求参与案件侦破工作。得到上级领导的同意后,她乘飞机赶到了m市。
文沫还没走下飞机。死神再次出手了。这一次,死者被弃尸在离市立医院很远的一个垃圾箱里,一开始,谁也没有把死者和市立医院的案子联系起来,可方法医在尸检时发现了死者胸腹部有新鲜刀伤,警觉的方法医立刻联想到最近的杀人盗器官案件,然而,打开腹腔,死者的内脏器官并没有缺失,经过方法医的仔细解剖化验,才发现死者患有乙型肝炎,他的器官被病毒污染,没有了摘取的价值了。可以肯定,这位死者也是死神的杰作。如果‘死神’杀手已经选好了器官受体,那么,他现在亟需再杀一个合适的人,短时间内还会再出命案!
犯罪心理画像
吴莉与文沫的第一次见面颇有点英雄惜英雄的感觉。两个年龄相仿,又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做出了一些成绩,女人选择朋友往往需要一份眼缘,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可以在不言中了。
吴莉带着文沫查看了几处案发现场,走访了涉案人员,看了几位死者的验尸报告,连夜翻看了警方收集到的证人证词和各项物证。第二天一早的案情分析会上,大家总结了手头所有线索:
“寄给吴队长的信鉴证科检验过发现信纸上只有吴队长一个人的指纹,而信封上共发现十六枚指纹,经过比对,能够确认的是其中两枚是邮局投递员的,两枚属于咱们单位的内勤民警,还有两枚指纹属于死者韩卉欣,剩下的无法确定。但是信的寄出日期是韩卉欣死亡以后,现在暂时无法确定韩卉欣究竟是无意间碰到信封还是她本身就是本案的知情人。”
“医院案发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我们全部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第二死者怎么进入701室还是没有新发现。”
“凶手寄来的信件中提到人名我们也进行了确认,除成树斌和闻科这两个已确定是‘死神’杀手的受害者外,另外七人全部都是市立医院的癌症病人,且在这三个月内全部死亡。现在看来,这些人应该也全是被凶手所杀。”
“我们已经确认三位接受移植手术的患者身份,但他们全都拒绝跟警方交谈,而市立医院卢院长给出的手术室排班表上根本没有这三例手术的预约记录,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到底是谁做了这三例手术,也无法追查三位病人身上的健康器官来源。”
“第三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是省监狱刑满释放人员王小刚,他曾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7年,半个月前刚被释放。”
“网络信息中心一直在监视朵朵这个号,但这个号再也没有人登录过。第三位死者王小刚的qq我们也通过技术获取了,他的号上没有朵朵这个号,却有一个叫在水一方的网友跟他联系密切,同样的,在案发后这个qq号再也没有人上过。”
。。。。。。
听完大家的发言,文沫接着给出了凶手的犯罪心理学特征:“给警方写信的连环杀手有一个明显的特征:他们极度自大,胆大心细,给警方写信一方面是炫耀自己,嘲笑警方的无能,同时希望被社会公众熟知,他们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希望得到公众的认可;另一方面,在潜意识里,凶手希望有人能抓住他,因为连环杀手一旦开始杀人,不被抓获是不会自己收手的,他们无法控制自己杀人的**,就像吸毒一样上瘾。所以这一类型的连环杀手有交流的可能,现在他写了信,我们可以在网络或者报纸上给他写回信。”
“吴队长已经留意到凶手给自己起名‘hel’,一般连环凶手给自己的命名是他们对自己的定位,是最接近他们真实身份的抽象反映。”
说到这里,文沫无奈的笑了笑:
“‘hel’是有着两半完全不同长相的神,因此我们的‘死神’杀手应该是两位;
选择以投毒的方式杀害病人,凶手本身身体素质并不太好,年经应该较长;
能通过观察脏器发现第三死者患有乙肝,凶手之一临床经验非常丰富。
因此我判断凶手是两位40岁以上女性,均为市立医院工作人员,一位是医生,另一位的工作应该很不起眼,是那种你不会注意的人,她能融入任何人群里,不绝不会怀疑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两个人平时联系不会太多,在工作场合即使碰面也不会有过多交流。
鉴于被害者是癌症病人和行为不端之人,极有可能凶手之一有亲人受过病痛折磨,另一位自已或她非常亲近的人曾受到过暴力侵害,像绑架、抢劫等。
这一类型的杀手很有条理,有条理的凶手会不自觉地想要让自己参与到案件中去,她们甚至有可能会作为证人来看看警察到底对她们了解多少,这会让她们觉得强大,觉得一切都在她们掌控之下,她们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我敢肯定,你们中有人已经询问过她们了。只是你们还没有把他和凶手联系起来。
现在我们的工作就是调查医院所有符合条件的工作人员,进一步筛选,锁定犯罪嫌疑人。同时,我们可以和凶手进一步交流,争取获得更多凶手的个人信息。”
吴莉带人劝说三位接受手术的病人,最后只有王爱萍同意跟警方交谈。据她交代,在她放弃治疗,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她,声音她没有听出来,只知道是个女人,那个人对她说帮她找到了合适的肾源,愿意帮她做手术,她以为是骗子没有理会,后来那个人又打了几次电话给她,她想想答应了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就决定接受手术了,按照约定的时间,她到了医院的停车场,没有看到有人,以为是谁跟她开了个玩笑,刚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昏过去了,等她醒来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她在推车上被人推着,那个人跟她说了让她好好休养的话,就将她放到了停车场,她打电话叫她老公来接她回家。从头到尾她也没看到给她做手术的医生的正脸或者其他的人。
文沫打开本市最热的bbs,开个新贴,起了个醒目的标题:提问两位美丽的死神。帖子里写道:我同情你们的亲人遭受了不幸,理解你们为什么要帮助那些病人结束痛苦,但我不明白的是,市立医院那么多病人,为什么选择这些人?
帖子很快被好奇的人们顶到了首页,很快盖了1000多楼,而凶手却一直没有回应。。。
特殊受害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文沫仍然端正地坐着,拿着一小罐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普通群众对这个帖子的热情已经消退了,她还在等待凶手的答复,她笃信凶手没有足够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去回答,因为凶手太过自负。
“这就是神的力量。医学的进步,困住的是衰老的**,却无法拯救堕落的灵魂,我的存在,让一切回归自然的轨迹。”这条突然出现的最新回复,发帖人id就是hel!
来了~~文沫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咖啡罐,又迅速地打下了一行回复:“死神带给人们的不是生存的希望,只能是死亡;给人新生却是上帝的工作,那么,尊敬的死神女士,是谁给了你们权利扮演上帝?”
这一次,对方回复得很快:反正上帝的位置空着,谁在意?
文沫一边继续跟她聊,一边通知网管中心查找对方登录地点:“做为北欧的神族,与人类的战争结局早已注定,当诸神黄昏来临,你们又将何去何从?”
“我们坦然接受宿命,在天谴到来之前,我们审判,而你们,是我们审判的对像,今晚,请接受来自死神的礼物。”
这时网管中心一直追查的信号消失了,对方下线了。
文沫马上将最新情况通知了吴莉,凶手所说的礼物很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鉴于前几名死者都与市立医院有关,警方当天下午便在市立医院布控,等待夜幕降临,死神出现。
晚上六点,探视结束,病人家属和下班的工作人员纷纷离开医院,医院安静了下来,文沫和吴莉同坐在指挥车里,从监控录像上观察着整个医院的情形,一切都很正常。随着时间的推移,夜渐渐深了,黑暗中的市立医院犹如蛰伏着等待猎物的猛兽,叫人不自禁地觉得害怕。
整整一夜,风平浪静,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车中,所有盯守的警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不免有些责怪文沫的草木皆兵,连吴莉都忍不住询问是不是文沫弄错了,凶手所说的礼物也许另有所指。
文沫沉默了半晌,回想着凶手说过的每一个字,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现在事实是市立医院一晚上根本没有出过什么事。吴莉只能安慰性地拍拍文沫的手,通知警方先撤了。
一夜未眠,文沫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她合衣躺在宾馆舒适的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凶手思维敏捷,条理清晰,留下那样的信息,戏耍警方的可能性极低,那么凶手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文沫没有纠结多久,就在她刚刚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吴莉打电话通知她,本市一处烂尾楼下发现一具尸体,死者系市立医院主任医师刑孟德。
挂掉电话,文沫马上打车来到案发现场。这是一处位于城郊的建筑,一年多前刚刚建了一半时因为施工使用的水泥标号不合格被勒令拆除重建,建筑公司资金不足,就将这座楼废弃了,平时的时候人迹罕至。现在,楼外杂草半人多高的空地中间方法医正蹲在死者旁边检验尸体,吴莉看到文沫来了,走到她身边递给了她一个证物袋。袋子里装的是一张a4打印纸,上面写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来自死神的礼物。
“方法医推断死者是高处坠落导致颅脑损伤至死,死亡时间在昨天夜里12点左右,凶手昨天晚上还是给了咱们一份大礼了,只可惜当时咱们呆错了地点,没看到凶手的表演。”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坠楼而死的是韩卉欣,而她也不在凶手给出的被害者名单上,难道说刑孟德是杀死韩卉欣的凶手?而死神是特意为韩卉欣报仇?如果是这样,这个死神一定是韩卉欣非常熟悉的人。
经过dna比对,韩卉欣手指甲缝里的皮屑组织是刑孟德留下的,在刑孟德的家里警方还搜出了一部女式手机,经尚夏辩认,证实是韩卉欣所有,手机里尚保存着刑孟德和韩卉欣之间联系的短信,两人之间存在着婚外情,案发当日也是刑孟德约韩卉欣去的十楼楼梯间。至此,韩卉欣被害一案以凶手死亡宣告结案。
bbs上,死神再次出现:我期待诸神的黄昏!
看来,凶手的精神承受能力已快达到极限了。普通人,杀一只鸡还要犹豫一下,更何况是杀人。尤其是凶手自己认为自己的善良的,再正义的杀戮仍然是杀戮,收割人生命的死神镰刀还能再次挥下吗?
文沫跟随吴莉来到市立医院,见到了卢院长,相比上一次吴莉来见他,卢院长明显地苍老了,仿佛一夜之间,曾经意气风发的院长老了10岁。看到吴莉进来,卢院长久久无语,随后长叹一声:“唉,刑主任在本院工作的时间比我还长,研究中医疗法的时候几夜不眠不休、兢兢业业,对患者也关怀体贴。他是我遇到的最负责的医生。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让人痛心了。他的私生活我没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