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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再无话,到了公安局后范明扬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等也不等文沫,就自己去了局长办公室。王局长盯着手下爱将那墨黑的脸很是想笑,不过想想自己请了心理学专家来也是没太顾及他的感受,于是王局长拍了拍范明扬,语重心长劝说他:“这回上头派来的是他们研究室最优秀的一位,破过不少大案要案。咱们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咱不戴有色眼镜看人,放平心态,试着合作,人家大老远的是来帮咱们的,别给人眼色看。如果真出什么大纰漏,咱也不惯着,这总行了吧?”
范明扬想想也是,自己跟人小丫头说话也是不太客气,唉,这么大把年轻了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太不好意思了。
文沫敲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范明扬对着自己笑了笑,不由地打了个寒颤,乖乖,这笑看起来好吓人的说~~十几分钟的工夫这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回家的队长居然露出了笑容,虽然有点僵硬,好歹也算笑啊。文沫赶紧就坡下驴,自己来到人家的地盘上,总得给主人面子,工作才好开展不是,于也也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上前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要求先看看案件相关资料。
王局长自然表示全力配合,范明扬也是无可无不可,看就看呗,在局里呆着对她更安全。
于是半人高的卷宗全部堆在了给文沫安排的临时办公桌上,案发现场死者被杀的奇怪方式及诡异的仪式感让文沫觉得很是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文沫仔细地翻看着卷宗,四位死者,第一位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舌头被割掉;第二位死于心脏锐器伤导致的器官衰竭,十根手指被剪掉;第三位也是心脏被刺穿导致器官衰竭致死,全身缠满铁丝网;而第四位死者窒息死亡,四面镜子全方位无死角地照着死者。据警方的调查,这四位死者全都不算太清白。第一位恶意诽谤他人,第二位私生活不够检点,第三位两次拆散儿子的姻缘,第四位涉嫌毁灭证据,妨碍司法公正。拔舌、断指、荆棘缠身,照妖镜。。。。。。文沫眼前一亮,明白过来了。
不过三个小时,文沫再次敲响了王局长办公室的门。王局长对文沫的到来也觉得很是诧异,在听明白她的来意后马上打电话叫来了范明扬。范明扬正在跟手下开案情分析会,毫无头绪的案子让这位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的老刑警更像个火药桶,被领导叫来也没有好脸色,看到文沫也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是添乱嘛,好好看她的卷宗比什么不强?
文沫看人来了,也不卖关子,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我做了初步的心理学分析:凶手男性,30岁到40岁,本市人,受教育程度不高,独居,经济状况良好,拥有代步车辆。多数时候很有条理,但一旦有人冒犯了他,容易被激怒。凶手很难感觉到一般人的感受,换句话说,他不会去爱人,所以在杀人时对死者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本质上,对凶手来说,杀人与杀鸡没有什么区别。四位被害者,遇害方式虽然不完全相同,却都有一个共同点:按照凶手杀人的顺序,四位被害者代表了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的四层地狱景象: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和孽镜地狱,凶手严格地按照十八层地狱的顺序实行他的杀人计划,而每一位受害者所犯的过错正好也与其被害的方式相符。这说明凶手是个典型的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在他的认知世界里,自己是判官的化身,这世间的男男女女凡是犯了错,就应该被打入地狱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妄想型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般发病时间在青少年时期,15岁左右最多,鉴于凶手在杀人时表现得相当镇静,他极有可能接受过医生治疗。我国对这方面的医学研究相对落后,一般家长不会主动为孩子寻求医学帮助,那么很有可能凶手在发病初期有过与众不同的表现,强烈的攻击**或者自杀倾向。”
“四位死者,前三位死亡时间大体间隔一星期,而到第四位死者时,与第三位死者相隔时间相对较短,而据范队长的调查,前三位死者都是本市最近一段时间媒体的注意目标,凶手知道死者的情况很正常,但第四位死者不符合这一规律,邱利的所做所为很是隐蔽,警方也是后来事发以后才调查出来的。而凶手将他放在四面镜子前,说明他已经知道了邱利到底做过什么,孽镜地狱是十八层地狱中唯一用来鉴定鬼魂所犯罪行的地狱。那么凶手到底是从哪里得知邱利的情况的?调查邱利的社会关系,会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警方的调查有了新的方向,本市精神病医院15年前到25年前的记录被调取。凶手是不是就在这些档案之中呢?
第五层:蒸笼地狱
“陈志峰,男,患有被害妄想症,1995年用刀刺伤自己的亲生父母后入院接受治疗,两年后出院。这个怎么样?”
“我查查,陈志峰,本市人,初中学历,有精神病史,额。。。。公安系统里有他的死亡证明及户籍注销记录。三年前已经死了。”
“王利民,男,患有精神分裂症,1997年病发后离家出走三次,被本市精神病院收治,五年后出院。”
“王利民,本市人,完全无民事行为能力,现住地址与其父母一致,低保户。应该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
精神病院的病人人数比大家想像得要多得多,而很多在入院时未成年的人员记录已经被销毁了。所以一个星期的排查始终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嫌疑人。
而此时,凶手再次行动了。
李静被三点的闹钟的叫起的时候,丝毫不知道一会她将看到自己一辈子都想你不出来的恐怖景象。凌晨四点多到了自己经营的早点店里,李静开始了活面剁馅的工作,等她一切准备就绪,便去搬开蒸笼想放包子和馒头进去。李静搬了一下,没有搬动,这么一层一层的蒸笼李静搬了十几年了,怎么突然搬不动了?她使劲一搬,却只见原来竖着一人多高的的蒸笼轰然倒下,里面露出一具被蒸得发胀得死人。
“啊!!”尖利的惨叫声打破了黎明的清静,闻讯赶来的清洁工人看到店里的情景马上报了警。
李静拿着水的手不停地抖动着,事实上她全身都在发抖,对民警的问话她根本就回答不上来。她好像记得今天早上发生的所有事,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
文沫带着她离开案发现场很远,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着她。过了很久,李静终于不再觉得浑身发冷了,她主动开口说道:“我应该一进店里就发现不一样的。我们每天晚上都会把蒸笼洗干净,放到案板旁边,这样才方便第二天早起往里放包子。可是今天早上蒸笼是摆在灶台上的。昨天下午我去进货了,关店的是我老公,我以为他没放回去,也没在意。但是那个人。。。那个人明显就是已经熟了的。我进店里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怪味,我以为是因为店旁边的厂子。我们那一带环境不太好,有些臭味很正常,但是,但是我闻到的明明应该是肉香味,呕~~”
李静想到在自己店里,自己蒸包子的蒸笼里死过一个人,就禁不住的恶心。文沫慢慢引导说些其它的事:“那么今天早上你进店时,店门是锁着的吗?你有没有注意到其它与以前不相同的事?”
“门是我用钥匙开开的,不过我进店里时发现一扇窗户开着,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
法医推断死者死于今日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机械性窒息死亡,死后被放到了蒸笼上,尸体上的肉已经全部熟透了。
整个蒸笼高约一米五,分为十层,凶手将每层的层底掏空,然后把死者放入其中。
凶手撬开了早点店的一扇窗户,然后打开门拖着死者进来,在死者被蒸熟的过程中,凶手一直站在灶台前欣赏他的作品,在灶台前留下了新鲜带着泥土的鞋印。店门把手上留有的清晰指纹可以跟前四个案发现场发现的指纹做同一认定。
死者身份很快被查清了,本市著名娱乐小报记者陶非然,也就是俗称的狗仔队。陶非然在网络上很是出名,他总能找到吸引网友眼球的报道,不管是一线明星逛街购物还是三流明星夜店寻欢。不过也因为他有的时候拍照不顾当事人的阻止,一些很是出格的图片也发布在网上,很是招明星的烦,有些深受其害的明星甚至在网上留言诅咒他该下十八层地狱。而他最近的一篇报道更是让他官司缠身。他发布在网上的男明星招妓的照片被当事人指责造假,并且以诽谤他人对他提起了民事诉讼,网上有内行人事也指出该图片确实经过了ps。昨天下午他曾打电话到报社说最近一段时间要集中精力打官司,暂时不去上班了。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
警方搜查了死者的住所,整洁如常,没发现什么线索。
“有种人,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辱骂。就是人们常说的长舌妇。这种人死后,则被打入蒸笼地狱,投入蒸笼里蒸。这是地狱第五层。凶手又一次领先我们一步。”
金永年终于从成山的精神病院病历里找出一份符合要求的:古良,15岁因为过失杀人并且被诊断患有精神分裂症被法庭强制要求入院接受治疗。三年里古良表现良好,在他成年时被医院释放出院。出院之前他的父母已经迁离本市,行踪全无,这个可怜的18岁男孩从那以后他便与奶奶相依为命,没有再去上学,找过几份工作,做的时间都不长,生活一直比较清苦。一年前,他的奶奶也因心脏病去世了。他们所住的房子拆迁,他得到一笔不少的拆迁补偿款,从此以后不知所踪。
古良,古良,文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抽出一份询问笔录递到范明扬手上:“古良有重大作案嫌疑!我们一直试图解释凶手到底从哪得知邱利的所作所为并在他家中将其杀害。所有的死者中只有邱利是被凶手从家里抓走的,说明凶手一定对邱利居住的环境非常了解,有自信自己在转移邱利时不会被人发现。古良是邱利的邻居,住在邱利家对门。”
警方赶到时,古良租住的屋子已经人去楼空了,据房东介绍,古良租住在他这里一年,每个月按时交房租,与邻里的关系说得过去,从不给房东惹麻烦,是个很好的租客。因此当古良打电话来说要退租时房东还有些遗憾,问他为什么要退,他只说找到了更便宜的住处,其它的却不愿多说。
a市茫茫人海,古良隐身其中,正在寻找或者已经找到了他的下一个猎物!
溯源
a市车站、机场、宾馆都贴满了古良的照片,他名下的一辆奇瑞qq车牌也被警方通知了出a市各个收费站。范明扬带领刑警队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古良出现。
文沫还在继续分析古良的心理形成过程,推断他现在最可能待的地方。通过调查走访以前古良父母及奶奶的邻居朋友,古良幼年时期父母感情不好,父亲有着暴力倾向,经常对母亲和他拳脚相加,而本应保护他的母亲却往往责怪古良惹了父亲生气,也对他恶语相向,年幼的古良在父母的夹缝中生存,有着灰暗的童年。及至上了初中,古良在周围邻居的眼中已经成了沉默寡言、性格乖张的孩子,他可以因为同龄人一句嘲笑大打出手,而他的父母对此放任自流,不闻不问,最终,年仅15岁的古良因为同学嘲笑他的名字像姑娘而与之扭打,失手将同学一刀捅死。瘦弱敏感的他博得了法官的同情,鉴于他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