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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奇怪。我们把你从废墟中拉出来时,你的情况很糟糕。”这时卢佩拿来了两杯香槟和盛在冰桶内的酒瓶,然后很温顺地在一旁坐下,默不作声。
“现在就请告诉我,”桑切斯接着往下说,“那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把你捆得像只火鸡。”
邦德笑了笑,“我只是想帮帮你,希望能得到那天晚上向你请求过的那份工作。姓邝的香港人是那伙人的头儿,他们是一个专门搞暗杀的团伙,好像是跟什么人签了合同才来杀你。”
“那么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朋友?”
“首先,那天晚上我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就是那个名叫露蒂的日本女人。我一直在盯着他们,设法不让他们伤害你,但他们人多势众,占了上风。
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保持沉默,我知道他们心里没底,同时他们也担心我向你通风报信,使他们的其它计划也不能得逞。”
“其它计划?你知道哪些计划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我想找一份工作,我最近刚从英国政府的情报部门退下来,英国情报部门有露蒂她们那些人的档案,她曾在欧洲干过一两件不得人心的事。”
“你最近从英国情报部门退下来?”桑切斯显然有些不安地问。
“是的,”邦德看着地面说,“姑且那么说吧,我一向做事比较任性,不太讨人喜欢。虽说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可是……算了,这种事你不会不清楚吧?”
桑切斯笑了笑,露出了满嘴金牙。“是这样?不可思议,一个英国特工。
朋友,那你可不是一般的人,只要你肯跟我,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要求过。”
“我一直在调查你,调查到此结束。”他说着点上一支烟,一边啜饮着香槟。“你说那个杀人团伙还签了合同,谁会跟他们签这种合同呢?”
邦德并不急于回答,为了加强效果,他的话几乎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是某个同你非常亲密的人。”
“他们提到那人的名字吗?”一听他问话的口气就知道桑切斯对背叛他的人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没有。不过他们对你的情况很了解,可以说了如指掌,比如说赌场内的格局以及你窗户上的装甲玻璃。他们甚至还提到了现在这处地方,管这儿叫桑切斯宫,这些事只有你的亲信才了解。”
桑切斯这时已经完全镇静下来,他就像是一条看到了目标准备发起进攻的毒蛇。“他们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吗?”他问。
“没有,一个也没提,不过还是有些线索,他们原准备今晚以前完成此次行动,而且他们只能在今天晚上以前把事情干完。”
“今天晚上?”
邦德点点头,“他们说好今晚付款,你的某个很亲近的人今晚会抵达伊斯莫斯城并给他们带一大笔钱来。”
桑切斯的脸绷得紧紧的,然后他硬挤出一点笑容,接着又大笑起来。可是,不管是小笑还是大笑连同他下面说的这番话显然都是言不由衷的,“我手下所有人都对我百分之百忠诚。”
这时,伴随着外面园林中的流水声传来了远处直升机的轰鸣。
“既然大家都对你忠心耿耿,那就用不着担心什么了。但我却不以为然,桑切斯先生,根据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桑切斯咬了咬嘴唇,然后站起来转过身子。“这样吧,我要去见一个人,事情很重要,以后我们找时间细谈。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休息。”
“我想马上回饭店去,我还有东西在……”
“再说吧,你必须在这里休息!至少要一、两天,请你保重。”说完他又冲卢佩打了个响指。“亲爱的,你从高速路送我们的朋友回房间好吗?”
卢佩顺从地点点头,三个人一起来到外面的园林里。他们这次没有沿来路向瀑布和玫瑰园方向走,而是转向了右面。在树丛的后头有一个小小的缆索铁道停车点,卢佩按动了一个按钮,设备开始运转,只见一节车厢从下面向这里驶来。
“有车何苦步行,是不是?”桑切斯显得很轻松,说话的口气多少还带些幽默。
车厢停到他们面前时,卢佩向邦德仔细讲了缆索铁路的情况。“一共有四站,”她说,“这儿有一站,山顶上的招待所有一站,再往下是始发站,主要供园丁们使用;在山脚下还有一站,你可以乘车直达海边的码头上。”
“一路顺风,”桑切斯把他们两人送上车后说。车门刚关好便启动了,这时邦德看到赫勒走到桑切斯身边,他真想听听他们都会说些什么,就是花再多的钱他也在所不惜。
赫勒此时实际上正在跟桑切斯汇报关于邦德的事,“你永远想不到他是什么人,信不信?”他满脸堆笑着说。
“噢,是吗?可是我的确知道,他是个名誉欠佳的前英国特工。”
“你是怎么……?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觉得你真有超人的魔力,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我说出来准会吓你一跳,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吗?听好了,上校,克雷斯特的船今天晚间到达,我准备亲自去迎接,你挑选十几个可靠的人跟我一起去,当然要带上家伙。”
“克雷斯特出问题了吗?”
“今晚就会弄清楚,把卢佩也带上,克雷斯特波浪号出事时她也在船上,米尔顿·克雷斯特在她面前不敢撒谎,我们走吧。”他边说边拍了拍赫勒的肩膀,两人一起顺着绿树掩映的石阶小道向直升机方向走去。
邦德带卢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便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抓起熨衣器下面和椅子上面的衣服进了洗澡间。几分钟后邦德出来了,夜礼服裤子已经穿好并正在系衬衣的钮扣。
卢佩盯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你的桑切斯真让我受够了,我要马上回饭店去。”
“你疯了。没听见他说的话吗?他让你呆在这儿休息,桑切斯的话不是要求,而是命令。如果他回来时你不在的话,他会……那句话怎么说?
“发疯?”
“对,发疯,他会狠狠地处罚你。”
“不用担心。”邦德在她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我离开5 分钟后你就拼命喊叫,我不想让你受到牵连。”
“不行,我有个更好的主意。”她说话时眼里闪着光,“我跟你一起乘缆索车去山下的船码头。按我说的做,把衣服换掉好不好,我知道怎么让你离开这儿,但你必须保证天黑前赶回来,行吗?这很重要,你一定要赶在桑切斯之前回来。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你走。”
“既然你坚持,我尽量照办就是,但我不敢打保票。”
她考虑了片刻,“好吧,我就为你冒一次险,把衣服脱了。”
“想不到你一个姑娘家还这么开放。”
卢佩用力跺着脚,佯装嗔怒,“你胡说些什么,上面的顶柜里有游泳衣,是我给你放在里面的。”
“你要我去游泳?”
“明白了?算你聪明,现在快去换衣服吧。”
在桑切斯宫山脚下码头那里值班的警卫显得有点无所事事,当卢佩和邦德两人乘坐的缆索车下来时他正在抽烟。他站在那里看着,以为车内是桑切斯或其他的警卫,因为眼下码头上只有桑切斯的游艇停靠在岸边,那是一艘长22 英尺的快艇。
那名警卫又用力吸了口烟后把烟头扔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脚踩灭。当他再度抬起头时,只见卢佩肩上搭着个提兜一边冲他微笑一边跳上了那艘快艇并发动了马达。那名警卫吓了一跳,他连忙向船那边走,却没注意到身后另外有一个人悄悄地潜到了水中。
“小姐……!”警卫在快艇的轰鸣声中大声喊叫着。
卢佩一边把手放在耳边作出用力听的样子,一边踩下了油门,快艇徐徐驶离码头。
警卫仍企图作最后努力,“拉莫雷小姐,桑切斯先生吩咐任何人都不得……”
“我去买东西!半小时就回来!”为了使那名警卫不再阻拦,她把整个脸笑成了一朵花。
警卫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半小时后她真的能回来,不然的话,自己的饭碗可就悬了。
在桑切斯宫与伊斯莫斯城码头旁的高级游艇船坞之间有一道山崖把两者分隔开,快艇绕过山崖后便驶离了那名警卫的视线,卢佩把速度放慢下来。
一直攀附在快艇右舷保险杠上的邦德顶着船头溅起的阵阵水花爬上了游艇。等他安全上船后,卢佩加大了油门,快艇箭一般地向船坞方向驶去。
他们只用了12 分钟便到达了船坞,此时邦德已经穿戴完毕。卢佩娴熟地把快艇靠上泊位,邦德一边系领带,一边纵身跳上岸,“来吧,快点!”他回身叫道。
“你自己快点吧,我得回去了,”卢佩对他大声说。
“回去找桑切斯?你还爱着他?”
“不!我恨他。不过你最好也早点回来。”
“既然你不爱他,那为什么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因为你比他更疯狂!”她笑着回答。然后便打开油门,调转船头重又向桑切斯宫方向驶去。
半小时后,詹姆斯·邦德已经来到总统饭店大厅内正跟值班的服务员要自己套房的钥匙。
“可是,先生,你叔叔和肯尼迪小姐已经在里面了。”那服务员有些疑惑地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先生?不应该让他们……?”
“不,不,没关系。”邦德嘴上说着,人已经向电梯走去。
邦德来到314 房用力敲门,很快便有人猛地将门打开,开门的人是帕姆,房间里面坐着Q 。
帕姆刚要开口讲话,邦德已经将她的胳膊一把拧到身后,然后把她往卧室里面推。
“这么说,你还没走。”听那口气不像是询问,而是在谴责。
Q 吃惊地抬起头来,帕姆则疼得直叫。邦德继续把她往卧室里推,到了门口他才对Q 说。“快准备东西,我们得马上离开,”他一边用命令的口吻说着,一边把帕姆推进卧室并用脚把门踢上。
“詹姆斯……?怎么……?”帕姆气得说不出话来,但邦德已经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然后从她裙子底下把手枪掏了出来。
“怎么回事,詹姆斯?”
邦德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同时把枪口顶在她的头上。“邝先生和他的人是香港缉毒署的,他们中间还有我的一个同事,可他们都被害死了。你这个双面佳人,我看到你和赫勒在一起了,帕姆·博维尔——如果这是你的真名。
你对我们双方的情况都了如指掌,这是我所不能容许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半分钟内你必须把这一切都跟我讲清楚,只有半分钟,我现在开始计数,快讲!”
13血肉横飞
帕姆脸色煞白,浑身颤抖;邦德越逼越紧,毫不放松,他一面数着时间,一面更加用力地把枪顶住帕姆的太阳穴。
“詹姆斯!看在上帝份上,快住手!我不是什么双面佳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关于赫勒的事,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邦德稍稍缓和一些。“我警告你,帕姆,”他从牙缝里恶狠狠地说,“你听好了,如果你不讲实话,如果你撒一点谎,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发誓,你会吃尽苦头,现在你说吧。”
帕姆用力喘了口气,“以前我真的不能跟你讲这些事,你还记得婚礼那天吗?就是菲利克斯和黛拉的婚礼?”
“我能忘得了吗?”
“那天你走进菲利克斯的书房,当时他正好交给我一封信。”
邦德点点头,“听着,你别想用过去的事糊弄我。没错,我是看到他把一封信交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