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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我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宁心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前两天虽然睡着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我没问,因为我知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睡得更舒服一点罢了。你这样照顾我,我心里只会感激你。”
凌浩听了,问宁心:“能告诉我你的一些身世吗?看你会下棋,读书、写字,觉得你应该也是出身大家,可你又会洗衣、做饭、清扫房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们那里人人都会读书写字,也人人都会洗衣做饭,没什么稀奇的。”宁心随口答道。
凌浩却摇头又道:“不对,我总觉得你身上的气质是大家小姐才有的。”
宁心不得不承认凌浩看人眼光极准。以前她家境确实很好,父亲官职不低,母亲受过高等教育,所以自小,父母就试图把她培养成大家闺秀。宁心犹豫一下说道:“嗯,也许你说的没错,我父亲以前是做官的。只是现在我父母都已过世,所以早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了。”
凌浩听说宁心父母双亡,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宁心。宁心感觉到,看看凌浩说:“谢谢,我没事,他们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凌浩怕宁心伤心,不再问宁心身世,只和她闲聊着宁心刚才看的书。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又在一起吃了晚饭。吃过饭,凌浩让小月取了棋来,正要和宁心下棋,管家却遣了个小厮来找他,告诉他吏部尚书杨谦来访。凌浩猜杨谦来多半是为了指婚的事,只好跟宁心说声抱歉,去前厅见杨谦。
宁心看凌浩走了,让小月帮她穿好衣服,扶她下了床。她打算出去走走,但也不想走远,就出了房门,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看夕阳。火红的落日配上半天的晚霞,沉静而美丽,让人忍不住心里感叹。可是或许天上的神觉得这些还不够展现他所造的完美世界,于是那个身背药箱,双眼含笑的俊美男子,就这么缓步走进了宁心的院子。宁心看到不觉一怔,随即释然的一笑,心想虽然神不愿给她长命百岁,但对她也还算公平,让她在生命的最后看到如此绚烂的风景。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雍容中带着霸气的王爷,和眼前这个肆意中藏着狡慧的神医。
还没等宁心开口,杜祺居然先说了一句:“姐姐这么站着,简直美得象幅画。”
宁心微笑着问:“你怎么又来了?”
杜祺指指药箱说:“我是来给姐姐换药的。汤药我已经煎好,有些烫,李斯过一会儿会送过来。”
宁心点点头,和杜祺一起进了里间。杜祺把药箱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又扶宁心到床上。他知道宁心手用不上力,就帮宁心解开了外衫上那些繁复的盘花扣。他刚要接着解宁心亵衣的带子,却看到宁心右手飞快的抓过床边的一块手巾挡在胸前。杜祺忍不住笑道:“姐姐,您这样也档不住什么,何况我前几次已经看到了。不过请姐姐放心,我诊病时只是个大夫。”
听杜祺这么一说,宁心也不好意思再遮遮掩掩了。一声不吭地任杜祺解了衣服。杜祺也真的说到做到,目不斜视的只专注于宁心的伤口。见杜祺认真的样子,宁心也放松下来。没多久,杜祺已经换好了药,他又帮宁心系好衣服。
“谢谢。”宁心轻轻说道。
杜祺却叹了口气,看着宁心说:“不用谢我,其实我巴不得日日给姐姐诊病,只是姐姐不愿。”
宁心听了不知怎么答,低了头不说话。这时正好李斯送了药过来,宁心接过来乖乖吃了。杜祺照例塞给她一颗糖,又和她闲聊了一会才离开。
宁心自己摆摆棋,看看书,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等她洗漱完,要睡觉时,凌浩回来了,看她已经打算睡下了,便也洗漱了爬到床上。睡着了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让宁心很是不习惯,就跟凌浩商量让他去别的房间睡。凌浩却说因为她伤还没好,不放心她一个人睡觉,怎么都不走。宁心没办法,只得和凌浩凑在一起睡。好在凌浩只是轻轻抱着她,也不怎么动,所以宁心总算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宁心醒来时,凌浩已经上朝去了,不过又让小月拿了几本书过来给她。有了书,宁心过得倒也不闷。再加上杜祺每天会定时来给她送药,闲时也会找她聊聊天,时间一晃就过了。
到了第五天,宁心的外伤基本好了,杜祺就把伤口的的线拆了。然后他看着宁心说:“姐姐这肩上的伤口已好,不须再换药包扎。可这筋骨之伤却还在,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所以姐姐还是要凡事小心,好好养着才是,一两个月之内最好不用左臂。待会儿,我会再开张方子,留给王爷,让他按着方子帮姐姐调养身体就是。”
宁心听出他话里的去意,垂目想了一瞬,问道:“你明天就走吗?”
杜祺轻轻叹口气,幽幽地说:“我要走,你居然留都不留。”
宁心笑着问:“你想留在王府吗?”
杜祺摇摇头,但马上又说:“我想不想和你留不留是两回事。”
宁心一听,干脆地说:“那好吧,我留你。你再多待几天可好。”
“不行啊,我那医馆已经关张五六天了,我还指着它吃饭呢?”杜祺一脸苦相。
宁心忍不住又笑。笑完了问杜祺:“这样你就感觉好了吗?”
杜祺居然真还点点头,然后递了一只绸布包给宁心,说:“就是想听姐姐挽留了,才送姐姐这东西。”
宁心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便问:“都是什么?”
杜祺微微一笑说:“是些姐姐以后大概会用的着的东西,我已经都在瓶上注好了,有止痛的药,治外伤的药,解毒的药,也有迷药和下毒的药。”
“这……”宁心不明白杜祺怎么会给她迷药和毒药。
杜祺又叹口气说:“这王府毕竟不是寻常人家,有这些东西防身总是有备无患。”
虽然杜祺说得隐晦,但宁心也能猜到一些,就不再追问,向杜祺郑重的道了谢。
杜祺依旧是一脸微笑,眼底的一泓春水闪烁不定,过了半晌才说:“哪天姐姐要是觉得这王府住不下去了,就到清平镇去吧,杜祺总会在那儿等着姐姐的。”
宁心静静地看着杜祺,心里满是感激。他从一开始就把他的心意告诉给她,虽然宁心不知为什么,但杜祺却没打算改变,一再的向她提及。可她却不愿他等,于是宁心说:“你不用等我,哪天你来了京城,倒可以来王府看我。”
杜祺听罢,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没有多说。第二天一早,杜祺等凌浩上朝之后才离开。他走时,宁心在王府门口送他,一直等到他坐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回府。她一边往自己的院子走,一边想:杜祺已经离开,我也该计划一下怎么离开王府了。不过要走也得等有合适的机会才行。只是宁心没有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样突然。
领军平叛
那是宁心醒来后的第十天,凌浩早上上朝,却直到下午才回府,而且一回来就去了书房,傍晚的时分才出来,到了宁心院子,和她一起吃晚饭。吃饭时,凌浩一语不发。以宁心对凌浩的了解,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让凌浩为难的事发生了。宁心也不问,她知道凌浩若想说,一会儿自然会说。
果然,吃了饭,凌浩陪宁心在院子里散步,还没走几步,他轻轻叹了口气说:“宁心你还记得我们在清平镇遇袭时,我让你给皇上带的那几句话吗?”
宁心点头道:“记得,一句是‘齐王一之年内必反,集英阁也是齐王的’;另一句是‘请皇上小心身边的人’。”
凌浩又静默了一刻才说:“齐王两日前已反,并自立为皇,号兴业。本来我以为齐王还会再筹划一段时间,可是大概因为计划被窥破,而我又已安然进京,怕我们先发制人,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早早起兵,好让我们没太多时间准备。今日早朝,皇兄已经下旨封我为元帅,率兵十万,前去平叛。”
宁心听了竟有些不知所措,在她心里这些战乱应该离她很远很远才对。但现在凌浩这样说出来,她知道身在此间,有些事竟不容她置身事外。她张了张嘴,想问,又觉得无从问起。
凌浩看到宁心的样子,伸手握住宁心的手说:“你放心,这仗虽然打得匆忙,但我们应该还是胜券在握的。只不过是花费多少时间、物力的问题。”
听到凌浩这样说,而且反正担心也没用,宁心就信了。她想了想,问凌浩:“你什么时候出征?”
“两日之后离京。”停了一下凌浩又说:“我今天已经安排好了,我走之后,吏部尚书会接你到他的府里去住。本来你就是他的义女,也会从他府里出嫁。上次他来我这里就是要接你过去,可是我想你反正在我身边也习惯了,就没同意。现在我要出京了,不放心放你一个人在王府,所以才决定把你送到他府里去。到了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尚书的儿子兵部侍郎杨成是我幼时好友,自会照顾你。”
宁心其实并不想去另一个陌生的府邸,就说:“我还是留在王府吧,有小安、小月照顾我就够了。”
凌浩却摇头:“还是去尚书府吧,你身体本就不好,加上现在的伤,疏忽不得。小安、小月会和你一起去的。”
既然凌浩这么说,宁心也不好反驳,只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吏部尚书杨谦就亲自来接宁心了。宁心一句义父叫得让自己别扭半天,好在尚书看凌浩的面子没让她跪,要不她说不定会马上就逃。凌浩一路把她送到尚书府,看过宁心要住的院子,又嘱咐了宁心几句。要离开时,他握住宁心的手说:“好好在尚书府住着,等我得胜还朝,再来接你。接你之日,也必是我娶你之日。”
宁心看着凌浩眼中的自信与霸气,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接自己,只是自己还在不在这里就不好说了。所以宁心并没有点头,而是说了一句:“你要多多保重,早日凯旋。”
凌浩浅浅一笑,说了句:“借你的吉言。”就上马离开了。
凌浩出城那天,宁心也在送军的人群中,是杨成拉着她去的。她站在人群中看着迎风的帅旗下,凌浩脊背挺直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一身银亮的盔甲,晃得几乎让宁心睁不开眼睛。以前她见过了凌浩的贵气,也见过了他的霸道,今天她又见到了他的英武。不能否认,无论哪一面,凌浩都是个极为出色,引人注目之人。能嫁给他,应该也是种幸福吧,只是她没那个福分。而且今天之后,也许他们再无相见之日。
凌浩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宁心。她在一旁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他,眼光里几分迷离,几分淡然。他忽然就生出种感觉,觉得宁心怕是要离他而去了,而且她心意已决。凌浩不觉皱眉,但随即释然,她走了又如何,天涯海角,只要他有心,总能把她再找回来。想到这,凌浩看着宁心微微一笑。
宁心对上他的目光,也是一笑,无声地说了句“保重。”
凌浩看懂了,却不点头,只是又看了宁心一眼,然后一提缰绳,策马而过。
凌浩走了之后,宁心的生活变得异常简单。而且大概是沾了凌浩的光,她也不必每天去给杨谦请安。大部分时间,她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过,除了吃饭、睡觉,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反正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她倒也不觉得寂寞。何况杨成和他那位美丽的夫人每天都会来她住的院子里看看她,和她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