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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心一听更是有气,干脆又骂:“你们三个都不是好东西,我的伤,我的骨头,凭什么要你们来替我做决定。连真相都不告诉我,就把我的骨头给弄折了,可是到头来,那疼还是只能我一个人受。混蛋,混蛋,一群混蛋。”
杜祺听了忍不住又笑道:“姐姐是不是以前没骂过人,怎么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混蛋,要不要我教教姐姐。”
“你给我闭嘴,闭嘴,王八蛋。”
“还是没能离了个‘蛋’字。姐姐还真是不会骂人。”
宁心正要再骂,杜祺却忽然低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宁心的面颊,轻轻在宁心耳边说了句:“好了,姐姐莫要再哭了,骨头已经接上了。”
宁心听到,低头一看,杜祺正用一种黑黑的药膏给她涂手腕,涂过之处一片清凉,手腕虽然还是疼,但已经可以忍受。宁心长长出了口气,擦擦眼泪,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看杜琪涂得认真,一点一点地,没有漏掉任何一处,也明白他刚才不过是故意气她,好让她说话分神,心里几分感激,几分歉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杜祺说:“对不起,刚才我也不是真的想骂你。”
杜祺一脸笑容,看着宁心说:“没关系,其实姐姐也没怎么骂我,不过一句混蛋,一句王八蛋,做不得数的,而且瞒着姐姐本来就是我们不对。”说着已经给宁心开始包扎,上夹板,最后又用另外一大块布,把宁心的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骨伤处理好了,杜琪才又说:“姐姐,其实我刚才是借给先生看病和王爷、先生商议对策去了。我也知道要再把骨头弄断,重新接上,姐姐势必会受苦。可是若不,就让骨头这么歪着长,即使骨头长合之后,姐姐这右手也无法用力,可姐姐偏偏还是那写字作画之人,如果右手无法用力,自然不能再拿笔。而且还不光是用力,即使是阴雨天气姐姐右腕也会疼痛不止。我们商量之后,都觉得还是长痛不如短痛,明知姐姐会怪,也只能如此了。请姐姐见谅。”
宁心虽然知道他们不会害她,但对于他们替她作决定,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她有些不快地问:“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和我商量,反倒和他们商量?”
杜祺微微一叹,说:“我若告诉了姐姐,姐姐定是不会同意的。姐姐是连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多受这一番苦,只为了把骨接正。”
宁心默默想了想,知道杜祺说得没错。如果让她选,她很可能不会选择重新接骨,命都不会长久,要手那么好又有什么用。可是偏偏这里的几个人都不会愿意她就此轻易放弃,所以才会瞒着她做了那样的决定吧。唉,算了吧,反正事已至此,苦和疼已经都受过了,她再说什么都是无用。想到这,宁心突然就觉得很累很累,连头都好像有些晕,就一下子靠在了床棱上。
杜琪看到,忙去给她把脉。把完之后,安慰宁心说:“姐姐不用太担心。因姐姐身子本就弱,这一番更是伤神伤身,自然会觉得精神不济,调养些时日,应该就会好些。”
宁心听了只是点了点头,倦倦地不想说话。
杜琪收好药箱,对着门口叫了句:“王爷、先生,你们请进来吧。”
话音才落,凌浩已经进了卧室。他看宁心一脸疲惫的靠在床边,就快步走了上去,小心地把她搂进怀里。倚在凌浩温暖的怀里,宁心稍稍感觉好了一些。累了的时候,能有个温暖的怀抱愿意给你依靠,其实也是种幸福吧。
宁心抬起头看到谢简正默默地站在卧室门口,既不说什么,也没有再走近,只是用关切的眼光看着她。宁心对着谢简微微一笑,于是谢简便也是微微一笑。在一起半年多了,很多时候他们之间交流并不需要语言。
凌浩发觉宁心一直看着谢简,眉头不觉一皱,手上也微微用力,更紧的抱住宁心。谢简淡淡扫了眼凌浩的手,之后温和看着对宁心说:“小兄弟,你先歇歇,大哥去去就来。”说罢待宁心点了头,就离开了。
杜琪看着谢简的背影,眨眨那双美目,笑嘻嘻的对宁心说:“姐姐,你真是好福气,哪里找了这么一位体贴的大哥来。没由来的管你吃住,还为你甘受皮肉之苦。”
宁心听了,想到谢简对自己的诸般好,甜甜一笑,却不回答。
凌浩眉头又皱了起来,斜斜看了眼杜琪。过了片刻,他问杜祺:“宁心的手腕怎么样了?她气色看起来很差,会不会有别的事?”
杜祺想了一下,答道:“姐姐的骨头是接好了,只是刚才断骨接骨,常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何况是姐姐。这痛还在其次,元气又伤才是大忌,所以姐姐最近这些天精神都不会太好。以后怎样就要看调养的情况了。”
凌浩听罢,也不说话,眼光幽幽的,不知在想什么,手一下下地摸着宁心的头发。杜琪看凌浩好像也没有别的要问了,就背上药箱说:“我先去沐浴,再去给姐姐煎药。”说完转身就要走。
杜祺这一转身,宁心才发现他的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不小的一片。显然,刚才断骨接骨对他也不轻松。宁心感激他尽心为自己医治,轻声叫住了他,说了句:“杜琪,谢谢你。”
杜琪回头,看着宁心微微一笑说:“只要姐姐不怨杜琪就够了。”说完就出了卧室。
见杜琪走了,凌浩侧过头,心疼地看着宁心,在她的耳边问:“刚才是不是很痛?”
宁心实在是累,靠在凌浩怀里,半闭着眼说:“嗯,是痛,很痛,好像以前从没这样痛过。所以,即使今后骨头断了,我也不打算接了。”
凌浩听后,默然半晌,才说:“宁心,如果可以,我情愿痛的是我,而不是你。不仅这次,上次你为我挡刀时也一样。你知道我生在帝王家,虽然有父皇和大哥护我,可也有不得不面对的刀光剑影,也曾不止一次的死里逃生。只是我自己受再重的伤,面对再艰难的困境,都没有害怕过。但是每次看你受伤,看你难过,看你落泪,心里都会痛,都会害怕,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凌浩声音不大,里面却透着苦涩。
宁心本来半闭着眼睛,听了这几句话,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回头看凌浩。当她看到凌浩眼底的那份显而易见的痛,竟不觉怔怔地失了神。凌浩和宁心对望了一瞬,然后一低头,吻上了宁心的唇。宁心不备,被他吻了个正着,心里一叹,暗想有些东西终究是她躲不开的。无力挣扎,宁心闭上眼,默默感受着唇间传来的轻啄,浅浅淡淡,辗辗转转,却温柔而缠绵。
过了好久,凌浩离开宁心的唇,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宁心,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
心还是动了,宁心无语,微微垂下眼帘,倦倦地靠在凌浩怀里。凌浩无声地将她抱紧。
过了一会,有侍卫端了饭进来,凌浩才开口对宁心说:“你大半天滴米未进,又耗了那么大精力,我喂你吃些东西吧。”
宁心实在太累,伤得又是右腕,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要自己吃饭几乎不可能,对凌浩的提议也就点头同意了。但她也只在凌浩手里喝了小半碗肉汤而已,之后便再吃不下什么了。
这时,刚好谢简回来了,还带来了小琴。之前,他发现凌浩这次随行的都是些侍卫,而宁心手又伤着,总要有人帮忙才行,就回去找了小琴过来。
宁心这几天冷汗出了好几身,衣服也湿了几次,早想洗澡了。可是苦于手上不方便,也不好和凌浩说。所幸谢简心细,带了小琴来。宁心看看谢简,心想也许凌浩是真的爱她,但最懂她的却还是谢简。
宁心要沐浴,凌浩和谢简就一起出了宁心的房间。到了门外,凌浩停住脚步,看看谢简,问了句:“不知先生可愿与本王一起用饭。”
谢简静静的看了凌浩片刻,点点头,两个人便一起去了前厅。
惩戒于锦
宁心洗完澡,换了衣服,倒在床上休息。有些迷糊了的时候,杜琪端着药进来了,他把宁心扶起来,喂她喝了药。宁心正要躺下接着睡,却听杜祺说:“姐姐要不等会再睡?前厅现在正热闹着呢。刚才来了一个人求见王爷,说是那个伤了姐姐的人的哥哥,叫于锐,他求王爷放了自己的妹妹于锦,说以前他曾帮王爷平乱,王爷许过将来会饶他一命,他想让王爷饶了他妹妹。”
宁心听了心道,这也就难怪了,当初在大堂上,于锐没有阻止县官通知凌浩,大概是希望凌浩来了以后,会按照当初的承诺放过于锦。不过要是就这么放过伤了她和谢简的人,宁心还是有些不甘。她强打这精神,坐起身来问杜琪:“那王爷怎么说。”
杜琪一听,笑着说:“姐姐也太不了解王爷了。王爷最关心的便是姐姐,舍不得姐姐受丁点儿委屈,怎么可能同意就这么放人。王爷说,他许的是于锐,和于锦伤人是两回事。不过要放了于锦也可以,不过要折断她两只手腕,再鞭挞二十。于锐看王爷心意已定,就说要妹妹自小没受过苦,这次出门伤了姐姐,也是他管教不周,所以要代妹妹受过。王爷正为这事犯愁呢。”
宁心不得不承认,于锐其实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求不下来,他就用这个办法来让凌浩为难。毕竟是曾经并肩作战过得人,又没有犯错,凌浩如何下得去手。宁心本来对凌浩如何处置于锦根本不想过问,更何况她这次受苦不少,在狱里连死的念头都有了。只是无论凌浩是不是会对于锐出手,她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不处置于锐,她岂不就白白受辱了;可是如果处置了于锐这么个无辜的人,也有些说不过去,何况她清楚地记得,当时于锦打她和谢简,正是于锐赶了拉住了于锦,他们才少挨了几鞭。
宁心她闭着眼睛想了好一会,才说:“杜琪,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王爷?”
杜琪痛快的点头,“行,姐姐想带什么话给王爷?”
宁心思忖一下,说:“请你告诉王爷:他可以放了于锦,我也不想要于锦或是于锐断腕,我想要的只是于锦从此再不能伤人。”
杜祺一听,笑道:“要想让于锦再不能伤人,那是再在简单不过了。我配剂化功散给她服了,废去她的武功,她便与一般弱女子无异了。而且她若勉强强用力,就会浑身酸痛,如此自然也就再不能伤人。而且,我觉得这废去武功的法子倒是不错。我杜祺虽算不上良善,但好歹也是个大夫,能不见血最好。姐姐放心吧,我这就找王爷去,一定把姐姐的话带到。”
宁心想想觉得废去武功她也还算可以接受,就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杜祺本已走出了两步,却又回过头,笑嘻嘻地看着宁心说:“我好像更喜欢姐姐了。原以为姐姐听了王爷的话,必会像寻常女子般心软,为于锦求情。没想到姐姐并非那一味善良之人,竟然还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整人。”
宁心听了,暗想这法子其实不算她想的。不过她的确不是烂好人,她可以不记恨于锦,但也不会求凌浩放过她。杜祺看宁心微笑只是不语,也就不多停留,径直到前厅找王爷去了。
杜祺走后,宁心还是觉得累就又倒下睡了。她一觉醒来,已是晚上了,凌浩正坐在桌边写字。他发觉宁心醒了,放下笔,走过去扶宁心起来。
宁心看看凌浩,问道:“你刚才怎样处置的于锦?”
凌浩摸摸宁心的头发说:“杜祺把你的话告诉我了。就依你吧,虽然还是便宜了她。那化功散只不过会让她难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