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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还没说完,宁心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凌浩一愣,猜不透宁心到底怎么了,只好伸手也将她抱住。
过了好一会,宁心才开口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劝你去西疆的。”
凌浩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嘴角勾起,笑道:“也还算可教,总算知道错了。”
“嗯,别再跟我赌气了好吗?”宁心低低地说。
凌浩看看埋首在自己胸口的宁心,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是气量那么小的人吗,早就已经不跟你生气了。”
宁心从凌浩怀里抬起头,有些不解地问:“既然早不生气了,为什么昨夜不回府里,今晚也不和我一起吃饭。”
凌浩一听,忍不住又笑,原来她也是在意的。“要去西疆总得好好筹备吧。虽然不一定有万全的计策,但至少要把各种情况都考虑到才好应对。何况我还想速战速决,尽早回京。所以我这两天都在宫里和其他将领研究战局。”
宁心叹口气,又把脸埋进凌浩怀里,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凌浩生气了,这两天竟然心乱如麻,连正常的思维能力都没了。
宁心正想着,忽听杜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王爷,你还是赶紧带着姐姐吃点东西吧。姐姐这一天几乎粒米未进,再饿下去,恐怕王爷还没出门,姐姐就又病倒了。”
凌浩一皱眉,问宁心:“怎么不吃饭?刚才还那么跑,你那身子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
宁心听了只是笑而不答。
好在是过节,酒楼都开着。凌浩挑了家很大的,点了一桌子菜,陪着宁心,杜祺,谢简又吃了顿晚饭。吃过饭,四个人去了灯市。宁心来了兴致,把那些花灯一个个看了个遍,后来还和杜祺一起放了几只花。
回去时,宁心实在累了,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凌浩看到,轻轻把她搂进怀里。
正月十六,凌浩出征的日子。宁心很早就醒了,却不愿起来。她身子轻轻往后靠了靠,缩进凌浩怀里。知道凌浩就要离开了,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竟然她无限贪恋。凌浩发觉,手臂微微收紧。
分别的时间越近,就越觉得舍不得,何况这一次的分别也许便是死别。可是再怎么不舍,该走的还是要走。帮凌浩系上披风带子的那一刻,宁心不可抑制的红了眼眶。虽然她已经飞快地转头,但还是被凌浩看到了。
凌浩拉着宁心的手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深情缱绻,温柔缠绵。半晌凌浩放开宁心,脸上一个自信地笑,一句简单的承诺:“最多一个半月,一个半月后我们一定又会在一起了。”
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宁心信他,也放心了,他们一定可以再见的,怎样她都会撑到他们再见的时候。宁心看着凌浩点点头,道:“好,我等你。一定等到你得胜而归。”
“保重。”凌浩抬手拭去宁心眼角的泪,迎着阳光,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于是,凌浩就又一次领兵出征了。宁心有时会想,世事弄人这句话的确不假。上一次凌浩领兵平齐王之乱时,她天天想着怎么才能离开他;这次凌浩去增援西疆,她天天想的却是怎样才能等到他回来。
杜祺留在了王府,据他说是凌浩走之前就跟皇上商定好了,凌浩不在府里的日子,由杜祺每天照顾,诊治宁心。
宁心觉得自凌浩走后,自己就被杜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药罐子,每天被逼着喝各种不同的汤药。每当她抗议时,杜祺就会抬出那句恒久不变的话:“姐姐要是想活着见到王爷,就把这药喝了。”
宁心无奈,谁让她答应了凌浩,就只好认命地喝药。不过不知是杜祺的药好,还是生活有了信念,她的身体好像比凌浩离开前好了些,至少眼睛看不见的不那么频繁了。
谢简每日都会来王府探望宁心,也会给她带来西疆最新的战况。
也许的确是凌浩走之前准备充分,前方不时有捷报传来。
一月二十三,增援的军队到了祁关,与当地守军会合,凌浩为帅,肖捷为副将,统帅二十七万大军与罗国二十万大军对决。
一月二十六至二月初五的十日间,熠国和罗国互相试探,在祁关外大大小小交锋五次。双方均未派主力,熠国三次小胜。
二月初九,熠国出兵二十万和罗国再战,为防偷袭,罗国只派出十五万应战。因罗国士兵作战勇猛,那战胜负未分。
二月十三,熠国派出全部主力和罗国决战祁关,罗国以全部兵马应战。副将肖捷的义妹带着二千精兵偷袭罗国大营,放火烧了战马的粮草。罗国回护军营时,又被中了凌浩布下的埋伏。在后面,由凌浩和肖捷率领的二十五万大军,和在前埋伏的二万军队,前后夹击,打败罗国。罗国那一战之后撤到肃州。
至此祁关之围已解。
祁关大捷的战报是二月十六日送到京城的,距凌浩出征西疆整整一个月。那日,谢简一下朝就匆匆来了王府,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宁心,还说估计王爷不日便可还朝。
宁心知道之后,暗暗松了口气,精神也好了很多,不似平日那么恍惚嗜睡。那么多日子以来,那是她唯一没有头昏的一天。杜祺看她心情好,又给她加了两种药。宁心发现时,只是一笑,并不跟他计较。
宁心从没想到,这辈子她居然也会如小女人般,数着日子,等远行的丈夫归来。其实这种等待也是一种甜蜜,想到马上就要见面了,宁心有时会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杜祺看到,不时嘲笑她:“姐姐又开始发傻了。”
谢简看到,便也是一笑,并不说什么。
二月二十四,午饭时间已经过了,谢简还没来王府。若是平日谢简都会一下朝就到王府,然后陪宁心吃了午饭再离开。宁心想反正战局已定,大概谢简也就没有急着赶过来,所以也没太在意。因为已经晚了,杜祺又不愿宁心饿着,就说服了宁心和他一起吃饭。
两个人正吃着,谢简到了。
宁心一看谢简还穿着官服,知道他才刚宫里回来,便想叫小月加副碗筷,让谢简一起来吃。她还没开口,谢简却递给她一封信。
“靖王妃许宁心亲启”熟悉的行楷映入眼帘,宁心心头砰砰乱跳,直觉的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急急地抽出信。
信很简单,上面写着:“
宁心:
西疆生变,暂时无法回京,速来肃州。
凌浩”
宁心看完信,抬起头,一脸疑惑。她有些担心地看着谢简问:“凌浩受伤了吗?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螳螂捕蝉
谢简摸了摸宁心的头,温和地说:“小兄弟不用急,王爷没事,只是一时半刻估计赶不回来了,又放心不下小兄弟,就只好让小兄弟去跑一趟边关了。”
“一时半刻回不来?祁关之围不是已经解了吗?”宁心不禁皱眉。
谢简叹口气道:“祁关之围是已经解了,而且王爷还乘胜收复了肃州。进了肃州城之后,王爷本打算将军队重整一番,然后把所有人马都交给小侯爷肖捷指挥,自己回京。不想军队还没整合完,罗国军队又打了回来。祁关失利之后,罗国六王子领兵十五万前去增援。虽然这样一来,熠国兵力又处劣势,但因为先前罗国在祁关和肃州折损严重,两军实际兵力相差并不算大,王爷便决定还是按原计划让小侯爷为帅,自己回京。但为了鼓舞士气,他会等到熠国在肃州胜出一仗之后再离开。
二月二十日,熠军在肃州城外应战,那一战小侯爷指挥有方,淡定沉着,最终以少胜多,军心大快。可就在小侯爷收兵回城时,却中了敌军冷箭。虽然只伤到手臂,但因那箭头带有剧毒,被救回城没多久,小侯爷便毒发身亡了。
那一战,熠军虽然胜出,却折损主将。而且西疆士兵都已跟随小侯爷多年,突然闻此噩耗,都悲愤不已。现在整个肃州城都是一片阴云笼罩。小侯爷阵亡,王爷自然无法离开,只好再次为帅,统领在肃州的二十七万大军,和罗国再战。
只是这再战,就一定得打败罗国,把他们赶出熠国疆土,就不会像解祁关之围那么简单了,所以估计王爷会在边关多盘桓些时候了。”
宁心听完谢简的叙述,微微松了口气,好在凌浩安然无恙。不过想到刚刚阵亡的小侯爷,心里又有些难过,虽未谋面,但听说过几次了。年少的将军,多年征战,驻守边关,最终却还是战死杀场。
战场她没见过,但从谢简淡然的叙述中却感受到了它的残酷。那日殒命的是小侯爷,他日也可能就是凌浩。既然如此,能去边关也好,至少可以和凌浩在一起。两年前,她就许了皇上要和凌浩生死相随,那时是被逼无奈,现在她心甘情愿。到了战场,他活着,她能活一天是一天,他若也难逃厄运,无论天堂地狱,她陪他就是。
想到这,宁心看着谢简说:“我马上动身去边关。”
谢简点点头,说:“我今日来晚了,便是去安排你去边关之事。只要你和杜祺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动身。皇上从皇宫抽调了两名御前侍卫,我刚才已经把他们带进王府,交给管家了。他们会一路护送你去肃州。杜祺和李斯伸手也不凡,有他们四人相护,希望你可以安然无事。通关文牒和去军中的令牌我也给你办好了,所以只要你愿意,下午就可以启程。”
“多谢大哥。”宁心从谢简手里结果文牒和令牌。
然后宁心又看看杜祺,问:“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杜祺一听,笑道:“姐姐既然心急,那就依着姐姐吧。我们尽快动身,给我半个时辰,我总得把姐姐路上要服的药都带全,我们才好走呀。我这就准备去了。”
杜祺说罢一推碗,饭也不吃了,匆匆出来恒院。
谢简想了想,嘱咐宁心道:“小兄弟也收拾收拾吧,记得带上小月,到了肃州会方便一些。为兄回府一趟,马上回来。”
宁心觉得也对,等谢简离开了,就自己动手着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囊,又让小月也去收拾收拾。
半个时辰之后,宁心,杜祺和小月都已准备停当。管家也已经将王府的马车套好,停在的离恒院最近的侧门口。
宁心和返回王府的谢简道别之后,便和其他人一起上路了。小月和宁心坐马车,皇上派来的侍卫,杜祺,李斯骑马,一行六个人直奔肃州而去。
原本宁心心急,每天都想多赶些路,杜祺却坚决不同意,每日最多走三百里,就一定会要所有人停下来,住店休息。而且因为走时,谢简曾多次叮嘱他们路上要多加小心,谨防有人来袭或者劫持宁心,所以每晚都会有两人守在宁心房外,而小月则是跟宁心住在一处。
所幸一路都还顺利,宁心的身体也跟在京城时相差不多,虽然还是每天都有呕吐和头晕,但并没有因为旅途劳顿而恶化。他们一行人走了六日,终于走到了西疆境内。按杜祺的说法,再走两天,应该就能到祁关了,而祁关距肃州不过半日路程。
宁心知道后很高兴,终于要见到凌浩了。
又赶了一天路,晚间进城,杜祺找了间最大的客栈,定下三间上房。几个人吃过饭,杜祺又给宁心煎了药让她服了,便催着她早点休息。大概因为知道最多还有两天就要到肃州了,宁心有些兴奋,不想那么早就睡下,杜祺看着没办法,就只好陪着她聊天,希望聊累了,她就能睡下了。
没想到因为骑了一整天的马,前日又守过夜,杜祺和宁心聊了一会,听宁心讲着以前的故事,一不留神,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