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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敲的,很响……”
华玉盏却靠的更近,几乎快要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若有若无的交错碰触——“你猜如果就这么不让你出去,会发生什么?”
发,发生什么?是他被辞退还是她被退学?
桑宁的思维立刻就被他岔开——可是华玉盏后台很硬的吧?加上齐霏和胡雪雯从中不遗余力的搅和,她觉得最后一定是她被退学!
“我,我还不想,被退学……”
她现在真的有点想劝说华玉盏开门了,他靠得这么近,寸许不到的距离里充满了暧昧,连温度都升高了几分。而且他的手在她短短走神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勾上了她的腰,让她紧紧的贴向他,只能堪堪的向后倾着上半身拉开一点点距离。
华老师,真的,和平时看起来太不一样了,让人心里好慌……
华玉盏丝毫不“体贴”她的心慌意乱,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媚态丛生地欣赏着她的无措,浮躁了好几天的内心因为彼此的贴近而得到了一丝舒缓,人像是打了吗啡似的飘忽,觉得想沉溺在彼此的贴近里,却又很不满足。而这种不满足的渴望本身也变成了一种享受。
他都快要忘记了发情期并不是个烦躁的事,相反它让人感觉很好,烦躁的只是需要去控制自己不沉溺其中。
可是沉溺一下又怎么样?
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荷尔蒙支配,只是轻笑一声,“退就退了,文凭那种东西要多少我都能给你弄来。”
——这果断不是华老师!!
她说服自己这只是发情期的反常,就当做生病时的小孩格外需要安慰好了,虽然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推开,又好像不想推开,可是保持着这样却又忐忑心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华玉盏的额头已经完全贴上了她的头,鼻尖有时轻触着,突然又抬起眼来,“为什么每一世的你都变得离我更远?”
“嗄?”桑宁茫然着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只是胡言乱语吗?
她当然不会知道。就因为她不会知道华玉盏才会说出来,他可不想让桑宁看到一个千年老妖怪的哀怨。
——如果把抽离了记忆的桑宁也当做一次新生,那果然是一次比一次更遥远。
曾经的月见是毫无顾忌依赖他的,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会跟他说,满足她哪怕再难的要求也是甜蜜的负担。
而转生后的桑宁就算不记得很多事,也是喜欢着追逐着他,为什么他那个时候偏偏总想着要让桑宁过回正常的生活而疏远她呢?
如今的桑宁乖得叫人不爽,面对他总是小心翼翼甚至都不会多麻烦他一点。
这真的让他很烦躁,尽管他平时都无视掉这种烦躁。
但有时候他都要分不清究竟是对没有保护好她的自己责备多一点还是对忘记了自己的桑宁埋怨多一点。
所以现在根本还太早了,说什么失去的记忆就重新创造,忘掉的感情就重新培养,在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创造的现在他怎么可能把桑宁吃干抹净?
而且一想到有别人也在觊觎着她,就有种自己辛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
烦心的事太多,有时候都忘记了真正的自己明明是个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妖怪,所以偶尔不去管太多随波逐流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他慢慢靠近嘴唇在桑宁嘴角轻轻流连移到唇上,温温凉凉。
桑宁傻着,扑通扑通的心脏一时不会跳了,高高的悬着等待跌落——
这是什么??
情不自禁还是发情期生理*??她现在可以推开吗??可以吗??
这种时候桑宁的注意力竟然还能分散到门外,可是门外已经变得一片寂静,胡雪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再吵了,寂静让胸口的惊慌无限放大,她不想推开,只是充满了惶恐。
华玉盏浅浅的厮磨,半睁开笑意妩媚的眼睛,勾唇看着没有反抗的桑宁。
他嘴唇轻启,说话间却并没有离开,依然轻轻流连着提醒她:“你如果不打算反抗,我可就真的吃掉你了。”
桑宁在停顿了几秒之后毅然决定反抗!虽然的确有过那么几秒就这么着了也没关系的想法,但在连恋爱都还没有谈,华老师也没有说过喜欢她的时候,她还不想成为发情期的牺牲品!
所以桑宁反抗了,可是她的反抗好像没有什么实际用途,才刚一有动作手就被华玉盏反剪在身后,他大言不惭兼厚颜无耻的勾唇笑说:“我还是决定你不反抗比较好。”
——你是在逗我玩吗??
桑宁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华老师是这种人啊!!
可惜她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唇又重重压上来,这一次反剪的手让她一点后退的余地都没有,凉软的舌趁她刚一张口就长驱而入,绵长柔软的纠缠像一个轰隆隆的响雷砸中桑宁。
“拯救”桑宁的是外面传来的一声尖叫,不是门外,而是院子外面。
曲小路用力敲了两下门只说了一句:“女生那边好像出事了。”说完他倒也不催,自己就先赶过去了。
这回桑宁哪里还呆得住,心里担心着牧文心她们,可怜兮兮地望着华玉盏——被这满眼请求一瞅华玉盏的心就跟一团春水似的软了下来,放开她的手由着她跟个兔子似的蹦开打开门窜了出去,自己轻轻叹口气慢慢跟了出去。
……
就在桑宁的魂魄离开不久,蔡媛美在恍恍惚惚间将要入睡,翻身间却觉得似乎看到什么人坐在对面的床上。
这一下差点就把她给吓醒,等睡眼朦胧地看清那是牧文心坐在床上,人才堪堪松了一口气,想继续睡又奇怪牧文心坐在那干什么,于是又撑开眼皮看了看,却见牧文心只是坐在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熟睡”中的桑宁,那目光森幽森幽的,看得蔡媛美一身冷汗。
——这个人果然好可怕,她干嘛那样盯着桑宁看啊!
牧文心看得太专注,没有发现蔡媛美已经醒了。这回蔡媛美是谁也睡不着,眼睛不敢闭,看又不敢看,生怕被发现连气儿也不敢喘。只能悄悄一点点拉起被子想要把头蒙住,可是蒙进去却又更害怕了,生怕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牧文心已经来到跟前一把拉开她的被子。
她心惊胆颤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的不远处似乎隐隐传来嘈杂,此时夜尚浅大家睡的都不熟,甚至有人还没有睡,有人听出嘈杂声似乎是从男生院子里传来的,但奇怪的是那声音却是女人。
最先从房间里出来的就是齐霏老师,听到开门声孟思敏也起来了,蔡媛美这才松一口气跟着爬起来,灯一开,牧文心依然坐着,但那幽森幽森的脸色却不见了。
孟思敏爬起来就打开房门,正看到齐霏老师在对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的白乐枝问:“怎么回事?谁跑去男生那边了?”
虽说大家都是大学生了,但校外教学中发生男女互窜宿舍的事情却是不能允许的。
她问完那句话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就冲着孟思敏这边来了,“桑宁人呢?是不是她跑去那边了?”
孟思敏当即回应:“老师你别乱点名啊,桑宁在屋里睡得好好的!说这种话伤害女生名誉可是要负责的!”
齐霏当然不信,拨开孟思敏就走进屋里,却看到桑宁果然睡在床上,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醒。
为了防止是故意骗她的障眼法她还走到跟前去看个清楚,确认是桑宁之后才缓了脸色。
然而刚出房间,隔壁一个女生却迟疑的说:“齐老师,胡雪雯和吴悦不在屋里……”
这么“大”的事胡雪雯和吴悦当然没告诉别人,也就没提前串好掩护,此时两个大活人不见了同屋的女生不敢担责任就说了出来。
见真的有女生不见人影齐霏对女生们说一句:“全部回屋,谁都不许离开房间!”立刻就跑出去往男生的院子去,然而刚一出门就觉得背上有东西重重一踹,脚下也跟着一绊,人趔趄了一下跌在地上。
虽然被勒令回房间但白乐枝和其他几个女生也想跟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见齐霏老师跌倒赶忙想要过来扶,刚跑到跟前却突然有人尖叫着指着地上——白乐枝低头一看,身后的灯光在她们前方拉出长长的影子,然而齐霏老师明明还跌坐在地上没有动,她的影子却在扭曲攒动,忽而脱离了她流窜而去。
这诡异的景象一下子让出来的女生都惊了,看着齐霏老师的目光就像不知道她是人是鬼,连白乐枝和孟思敏都一时不敢妄动。
差着两步距离她们不敢再继续靠近齐霏老师,齐霏也被刚刚那一幕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时白乐枝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影子似乎跳了一下,随即其他人的影子也开始扭曲攒动,女生们个个吓得脸色煞白,什么都顾不得惊叫着转身拼命往屋里跑去。
☆、第六课时
地上所有的影子都开始扭曲摇摆,像一场群魔乱舞的盛宴。
白乐枝差不多已经把民间百鬼录上常见的鬼都记下来了;脑子里瞬间就闪出影子鬼。如果按书上写的这种鬼好像虽然吓人但是没有提到会伤人;但她也来不及提醒被吓坏的女生们;好在她们一有危险都是向屋子跑去,没有四散逃窜埋下失踪跑丢的隐患。
只是跑在最前面的女生还没有来的及进入屋子,屋顶上突然蹿下来一个一尺多长的黑影,重重地往她肩上一撞,一下子将她踹倒在地。
女生向后一倒紧跟在她后面的两个人也跟骨牌似的摔成一团;随即接二连三的影子从屋顶,围墙;各个黑暗的地方蹿出来,围着她们上蹿下跳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团影子;根本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
女生们被那些飞窜的东西包围着惊叫连连,孟思敏卧槽了一声,“这什么鬼东西!?”
看着那漫天乱飞的东西她真想拿个苍蝇拍给它们都拍下来!
“是,是疾行鬼吧?”
疾行鬼,以肮脏的东西为食;疾行如风,来去无踪。
它们虽然没有直接伤人的举动,但似乎是想困住大家不让她们回到屋里,那些乱窜的影子擦过头顶踩过后背,在飞窜的太快蹭过身体时却难免在女生们细皮嫩肉的皮肤上的伤痕。
这时她们终于看到曲小路向这边跑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像是盛放网球或者高尔夫的袋子,鼓鼓的不知道塞着什么,边跑已经边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向她们扔过来——“接着!”
孟思敏反应快第一个接到了,拿在手里是一根像棒球却又稍显扁平的长板子,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但一看就知道用途。于是握紧了把手就用力挥出去,一下两下,终于听到砰一声打中了一个东西,直接给拍飞出去。
她如此英勇的身影总算让女生们找到一点主心骨,也纷纷抓起地上没被接住的“棒子”,闭着眼睛一气乱挥,虽然打中的比较少还不时误伤自己人,但总算顾忌着这些乱挥的棒子包围她们的疾行鬼也少了不少。
曲小路喊了一声:“都快进去!”
女生们于是纷纷往屋里跑去,他也搀扶起崴到脚的齐霏老师跟在后面进了门。
“那些都是什么啊!?”
见进了屋那些东西没有跟进来,恐慌的情绪反而又一波爆发,女生们质问的声音几乎有些凄厉。曲小路笑盈盈地回答大家,“是鬼呀,你们不是来看鬼的吗?”
——她们是来看鬼的没错,可谁能想到真的有鬼啊!
而孟思敏对自己手上这根像棒子又像板子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