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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万。”兰陵王还没看向火焰,他便回答了兰陵王还没出口的问题。
“……嗯。到时候如果雄哥真要削掉你们的兵权,我们也不是毫无胜算。”兰陵王点点头。
鬼龙皱眉,“你认为雄哥的十万精英不是拿来对付雄霸的,而是用来夺取我们手上的兵权?”
兰陵王摊摊手,“雄霸是要对付的,但我不觉得她专门训练十万精英出来仅是为了对付雄霸。正如她所说的,失去了狄阿布罗的帮助,冬日帝国在雄霸那个昏君的手下仅是一个空壳子罢了。而雄哥的确一直意图削弱你们两个手上的兵力。有时候臣子的权力太大,总是会对帝王造成威胁。”
“可是我们一直是效忠雄哥,从来没有什么反叛的想法……”鬼龙似乎仍是无法理解。
兰陵王轻轻地笑了,“权力越大的人,往往有越大的疑心。”
“那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的。”鬼龙也笑了,骄傲自信的笑容让摇晃的烛光都要自惭形秽。
“……真的要打仗了么?”火焰望着另外两人,面色严肃。
“如果可以不要打当然最好。但如果敌人逼到脚底下,那我们就只能,迎战。”鬼龙的眼神坚定。
窗外是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像是打破了墨水瓶一样,黑色肆意地渲染。黑暗无孔不入地穿插在世界每一个角落,暴虐猖狂。就像是,再也不会有白昼一样。
【第十章】(3)
鬼龙回到自己的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三更了。走到自己的房间时,他惊讶地发现里面还亮着烛光。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他看见鬼凤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面摇曳的烛光温柔地照在他恬静美好的脸上。鬼龙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个极其柔和的笑容,与帅气英俊如同刀刻般分明的五官奇迹地契合起来。他伸手轻轻把鬼凤打横抱了起来,动作十分小心注意着不去弄醒他。
在把鬼凤放到床上的时候,他还是醒了过来。
“你回来了。”鬼凤罕见的没有在刚起来的时候发脾气,只是躺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大懒腰,刚睡醒的脸带有一些潮红,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娇羞。
“嗯。回来了。”鬼龙蹭上床,亲昵地蹭了蹭鬼凤白皙滑腻的脸,“凤凤,你是在等我吗?”
鬼凤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谁等你了!大爷来你房间玩然后不小心睡着了你不给啊。”
鬼龙笑了,也不点破他现在略带娇羞的神情,直接地凑过去轻轻咬住了鬼凤的下唇,细细地舔舐起来。刚准备进一步动作,他又被鬼凤一脚踹开。
“发情大笨龙给我滚去洗澡!浑身都是臭龙的骚味!”鬼凤嫌弃地裹上被子,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鬼龙:“……”凤凤你太不解风情了!什么龙骚味那明明是属于男子汉的汗味,还不都是急着赶回来见你嘛。鬼龙在心里哀怨地想着。要求喂食要求喂食!哪有丢给人家一个肉骨头然后嫌他没刷牙就把骨头抢走的!
原本的不安怀疑,忐忑恐惧,在见到你趴在桌子上的睡脸的那瞬间灰飞烟灭。未来是怎么样我都不在乎。只要我确定,你也像我爱你那样,深深地爱着我。
鬼龙洗完澡后,鬼凤已经再次睡着了。鬼龙不打算吵醒他,便只好欲哭无泪地望着他的睡颜,然后轻轻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接着很小动作的爬上床,搂住鬼凤。
“无论你有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好不好?”鬼龙的声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低声对鬼凤诉说。接着,他将头抵在怀里的鬼凤的头上,也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太疲倦了,不久之后,鬼龙均匀的呼吸声便响起。这时,背对着他的鬼凤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在黑夜中仍然泛着白光的墙壁,动人的眸子里有很复杂的色彩。随即,他转过身,将自己埋在鬼龙的怀里,脑袋在他踏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好。”他声音如夜色温柔。
那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在鬼龙房内相拥而眠。那时没有人知道,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清晨,第一声鸡鸣划破天际。接着日光破空。一缕细细的阳光小心翼翼地刺破黑暗,然后像渗透宣纸的水迹一样慢慢晕染开来。盘旋一阵晚的阴霾被一点点驱开。天穹像是崭新的一样蔚蓝,清新的空气带着秋独有的萧瑟气味,却不十分冰冷袭人。
多美好的秋季啊。只是你们看不到,在它背后的那一个漫长的,漫无天日的深冬。
你们,看不到啊。
烈焰国和冬日帝国的交接处,有一座终年飘雪的山脉。一年四季,山上的一切都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如果不是对这座山特别熟悉,就一定会迷路。站在雪地中央,除了周围地势的区别,你几乎分辨不出东南西北。险峻的地势,陡峭的山峦,都见证了它的难以翻越。
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和苍白缠绵在辽阔的天地之间。
雪山的深处有一间用透明的冰块砌成的屋子。屋前是一大片空旷的雪地。雪地中央似乎有什么影子在晃动,却看不真切。许久,影子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有个人从冰屋里慢慢走了出来,“小舞,你可以出师了。”综轻轻一笑,笑容里似乎有苦涩的意味。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内衫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锦囊的外观很普通,是一点也不起眼的白,从上到下由里至外没有任何繁复或是朴实的花纹。
他将锦囊递给灸舞。
“这是什么?”灸舞接过锦囊,轻轻地扫了它一眼,准备打开。
综手轻轻在空气中往下一压,灸舞顿时感觉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不要打开。”综的语气淡淡的,眼神也没有看向灸舞,而是透过重重地雪山望向了很远的地方,就像是看着,明明了解,却无力改变的未来。“等哪一天,你找不到自己了,再打开它。”
灸舞眉头拧到一起,似乎觉得很费解,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下山吧。”综转过身,准备走回屋子内。
“师父。”灸舞唤住了综,“我该去哪里呢?”
综轻轻抬起来,看了看天空,然后淡淡一笑。“跟着你的心走吧。”
小舞,我一直不希望你的心会有被冰封的那天。我只能尽我所能的,让你对生活仍抱着那一丝的热忱。我可以看到不是那么遥远的未来,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它。能改变你们未来的只有你们自己而已。
愿一切困难仅像雪花轻拂过你的身边。但愿这不是你与我的最后一面。
到晌午时分,鬼凤才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鬼龙灰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鬼凤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翻了个白眼坐了起来,“大清早的,你要吓死我啊?”
鬼龙也跟着坐了起来,抱着鬼凤的身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早,已经中午了。”
鬼凤轻轻地拿头往鬼龙头上一撞,“怎么,本大爷起的晚你有意见?咬我啊笨。”
鬼龙微微一笑,“好啊,既然凤凤你诚恳地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鬼龙迅速地将鬼凤的身子扭过来,凑到他唇瓣落下一吻。
一个绵长的早安(?)吻过后,鬼龙终于念念不舍地离开了鬼凤的嘴,拉着仍然嚷着不想动的某人来到了正殿。
将军府的正殿与宫中相差无几,镀金的柱子撑起整间房子,古董字画花瓶等珍品遍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正殿中央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放着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山珍海味。但最特别不是这些,而是格格不入地摆在这些名贵的菜肴中间的一碟桂花糕。
“刚起来还不想吃东西吧?我专门命人做了些桂花糕哦,先吃一点吧。”鬼龙拉着鬼凤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亲自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鬼凤面前的碟子里。
鬼凤没有动筷,他深深地望了鬼龙一眼,然后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关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急急忙忙赶进来通传的下人打断。
“……将军,魔尊派人来访……说是要……找鬼凤大人。”他似乎是跑的太急了,说的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在鬼龙的将军府,从来没有人敢称鬼凤为夫人,便只好都尊称他为鬼凤大人。
鬼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站起来,“带我去。”接着,他冲鬼龙点点头,咬了咬下唇,“我先去见他,等我回来以后,有话跟你说。”
我会记得答应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让你知道。
【第十章】(4)
“你查到了什么?”鬼凤慵懒地让自己陷入会客厅松软的太师椅里面,右膝曲起踩在椅子上,左手手肘抵在旁边的桌子上,另一端轻轻地握成拳头抵在太阳穴。他轻轻眯起勾人的眼睛,眉头微蹙,声音认真而严肃。
来人身体微微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恭敬地双手抱拳轻轻一鞠躬。他看起来是个普通的魔界小喽啰,但举止之间却透露着不可侵犯的气势。“魔君要我告诉你,制药的那个人在他找到之前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杀了。他翻遍了魔界所有藏书,然后终于在禁书内找到了有关的记录。”说着,他从内衣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鬼凤。
鬼凤扭了扭脑袋,面无表情地看了小喽啰一眼,突然轻轻地笑了出来,接着接过羊皮纸。
小喽啰有些不理解以及尴尬地揉了揉脑袋,然后认真地看着鬼凤。
羊皮纸上是有些潦草却刚劲有力的字迹,大概是狄阿布罗从藏书中摘录下来的。
“梦恛草:由恶魔森林最深处的地狱灵芝为首的十大灵物合练四十九天制成,磨成粉末之后一但接触皮肤立即融入血液。融入血液之后,所有封印立即接触,灵魂短暂穿越时空,回到改变命运轨迹的一段过去。”
“我记得我回到过去的时候,并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存在的。就像是只有我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这也算是回到过去?”鬼凤看完之后,慢慢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小喽啰朝羊皮纸轻轻一挥手,一团小小的火焰点燃了羊皮纸的一个边角,却又很快的熄灭了。鬼凤瞥了一眼,便随手扔了个火球过去,羊皮纸瞬间变为灰烬。
“魔君有交代,鬼凤大人一旦看完就要立即将它摧毁。”小喽啰点点头,朝着鬼凤解释。“关于大人你刚刚说的那一点,魔君也有略微提到,他说,过去已成为历史,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是梦恛草也没办法让人获得实体,回到过去的仅是灵魂而已。”
鬼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封印又是怎么一回事?”
“魔君说,在雄霸夺得帝位之后,他请了当时操纵水元素的巫师,将你的纯火体制封印。这样一来,你的异能在达到一定的水平之后就无法再提升,也就不至于成为他的隐患。而梦恛草在带你的灵魂回到过去的同时,也自动将封印解除,这么多年一来被水元素强行抑制住的异能一瞬间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体。这点你大概已经感觉到了吧。”
鬼凤望着小喽啰,却没有动作。这次醒来之后,他的确感觉到体内的异能运作方式变得大大不同,而且异能每日都在成倍的往上增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源源不绝在吸收能量的大熔炉,一点点地变得充实起来。
“既然大人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