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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输得万无一失,他安排了一个稳全的办法,就是在打牌的人员上下功夫。他从“情报”上早已得悉,王学忠除了自己喜欢玩牌,他的妻子也是个麻将迷,这样,就非常好凑人数也非常容易“决‘负’千里”了。今天张守兴特意约着那个战友一起,就是为了加强保险系数的。来之前,他已经和那个战友敲定:“今天晚上咱们的任务就是把王局长一家弄舒服,你我就是叫了牌、或者有人给我们点了炮,我们也要死死忍住不要和(hu)牌。我们就让他们一家和(hu),到时你输的钱我贴给你。如果工程拿下,我给你回扣个百分之三。”
这个战友哪听说过这般好事儿,当下就爽快答应,而且还跟他说了几招如何输得快又不被人发现的办法,算是对“决‘负’千里”的完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老天要是安排什么,人是很难改变的。
张守兴没有想到那天王学忠家又来了一个人,听交谈好像是王学忠的部下。本来,那人汇报完工作赶紧走也就是了,不想王局长却关键时刻缺心眼儿,他对张守兴来给他送钱的意思好像一点没有察觉,竟然把自己的老婆支到一边,非要拉着他们单位的那个年轻同事一起玩。
张守兴当然不愿插入外人,加上那人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怎么会玩,还是你们玩吧,我看看就是了”,张守兴便就势极力扭转眼下这左右不定的局面,他说:“那就嫂子上吧。听说嫂子打得非常好。”
王学忠的夫人当然也很想上来过把瘾,可王学忠死活不同意。
他老婆是个很知道给男人面子的女人,见王学忠今天这么叫劲儿,也就没再强求,还彬彬有礼地说:“我这边还有些其他事情,你们先玩吧。”
这样一来,那个说不怎么会玩的“弱智”就上了牌桌。
哪知道,这位“弱智”老兄不会玩,却会赢。他摸牌时,经常不断地抓错牌,别人提醒他他就傻呵呵地问该抓哪儿?这不能说不破坏大家的心情。心情坏,自然就来不了好牌。而这个小子的手气却壮得了不得。可以说那不是一般的壮,而是“相当的壮”。他几乎是想什么牌就来什么牌,真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打错了牌也能错打错和,直把张守兴给王学忠局长送钱的计划全给破坏了。
望着这个不断和牌的家伙,张守兴心想,这他妈的到底是给谁送钱啊?我这5万块钱要是全送给这个孙子,他能让老子承包工程吗?
张守兴观察了一下王学忠的表情,发现王局长对这孙子老赢也不是那么爽。王局长说:“刘翼华,你这手这么壮,这哪还叫手啊,简直是蹄子!”
刘翼华只是嘿嘿地笑,连说不好意思。
几圈下来,张守兴的钱已经一万出去了,而且几乎都到了刘翼华的口袋里。刘翼华将钱全部都装在了上衣胸前的两个口袋里,鼓鼓囊囊像女人发育过分的两个乳房。
张守兴见他赢这么多,心想,这丫挺的昨晚做梦一定是吃屎了,而且吃了不少。要不然怎么会这种赢法!谁都知道,做梦要是身上粘了屎,肯定是要来财运。奇。com书要是幔|地吃上几口屎橛子,我靠,那不发老了去啦。说不准,这小子昨天晚上就淅沥哈喇吃了不少。
看着眼前的牌局,张守兴心里非常明白,要是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不仅揽不到建筑工程的活,可能连血本也将送出去。自然,张守兴想扭转这种局面,但他的确又没有回天之力能让牌打的像他想的那样。他几次感觉着坐在对面的王局长叫牌了,也估计到了是叫的一张什么牌,可在他抽乱自己的牌将其打出去送张的时候,没想到王局长的运气总不如那孙子的好,每次都被他截和。
张守兴心急如焚,苦不堪言。自己这5万块钱可是血汗钱,要是全输出去还拉不到工程,那才叫冤!要是如此,还真不如换种思路玩这局牌。
张守兴决定不能再输了,他必须要收!
凭他的牌技,他控制住下家不成问题,关键是要将运势转过来。怎么转呢?他必须来些牌桌上神神道道的把戏。
他知道,打牌赌博有个规律,凡是憋尿的时候,肯定要输,而憋了一泡屎,则肯定会赢。所以,你就经常看到赌徒们谁也不愿憋尿,有尿没尿只要手气不好,肯定是反复进入厕所小便,以希望时来运转。即使这样,想扭转牌局也非易事。但有屎就不一样了,只要你的下腹有了那种感觉,你咬着牙忍着,牌运马上就开始火爆起来。这就是牌桌上经典的真理:“憋尿一路输,憋屎把把和。”
张守兴现在当然想找到小腹上有感觉的那种感觉,但那种感觉并不是说来就来的,没有,怎么办?
张守兴自然有他的办法。作为赌徒的他突然想起一个绝招,那就是尽快让自己肚子疼。他在码牌的间隙装作拿钱打开自己的手提包,这个包里可以说除了钱,还有许多生活的必须品,比如说,有安全套,还有让男女发情的春药,那些药是男的吃了女的受不了,女的吃了男的受不了,男的女的都吃了大床受不了的玩艺儿。当然,张守兴现在用不着这些,他包里装的还有一种药,那就是“三黄片”。张守兴最近一段时间便秘,他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就经常吃些三黄片。三黄片有轻微的腹泻功能,当然那是在吃得少的情况下,要是吃得多,估计就会泻得厉害。
张守兴想,他娘的为了赢这场牌老子一下吞服20片三黄片,我就不信它屎不出来。
他瞅人不注意,将三黄片吞了下去,没想到刚过10分钟,他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继而翻江倒海,大有一种不上厕所就得严防死守之势。但张守兴咬着牙,提着肛,死活坚持着。终于,他开和了,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庄上他竟然把把自摸。
运气来了什么也挡不住。张守兴的牌赢的全是清一色、一条龙、小七对,翻数算起来要比平和多了好几倍。很快,张守兴就由穷人变成了富人,他不仅将自己刚才输的全部搬了回来,而且还赢回了两万多块钱。
张守兴知道,这一赢钱,工程还包个屁啊。但是张守兴明白,假若今天就是输了,若像刚才一样输不到王局长那儿,工程照样也是包个屁。那个屁还不如这个屁。
张守兴在赢牌的时候,屁股底下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一直是忍了又忍。有时候他难受得招架不住了,就不得不站起来像扭动迪斯科分解动作那样,以缓解自己下腹的内急。他这种时而站起,时而坐下的不庄重行为,让三个牌手中的两个都极其反感,尤其是他还老和牌,就更让他们感觉不能接受:世界上怎么会有具备这么多毛病的人?
其实,他们都还不知道这小子屁股里憋了那么多的臭玩艺,要是知道,他们才会真正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的。
王学忠实在看不下去张守兴的这种做派,他冲张守兴说:“你老站着晃什么晃?三流电视剧里都说这种现象让人眼晕!”
张守兴不敢晃了。他坐下来,但很快发觉支持不住,便又站了起来。
王学忠的同事毕竟是没有经过狂赌的人,在他的“波霸”逐步瘪下去的时候,他的心理素质也承受不了啦。他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我12点钟还约了一个朋友,今天就玩到这儿吧!”
张守兴心想,12点钟约朋友,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会相信。但王学忠没有反对,要是在往常,他作为输家,肯定会说出一句赌桌上的经典名言:“我不说走谁也不能走!”王学忠知道今晚在张守兴面前是不可能扳回来了。人家从技法,到运气,到心理都是一流的,要是恋战,只能输得更惨,所以,王学忠说:“那咱们就结束吧!”
张守兴一听,二话没说,就往厕所里跑,而且一蹲就是十几分钟,这让王学忠气得鼻子都有些歪了:“靠,这是一个什么人啊,抢了人家的钱,还要将屎拉到人家家里,估计他娘的日本帝国主义当年也不过这个德性。”
从王学忠家出来,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得意的张守兴没有忘记将今天赢的钱数给他那个朋友三千。他边走边说:“王学忠这个傻B,咱们今天明明是来给他送钱的,他却不要,偏偏让一个陌生人上来搅局子,妈的,我们总不能输得鸟干蛋净地还办不成事吧?既然是输赢都办不成事,干脆就他妈的赢,这也算做不了大生意做个小生意吧。”
而此时,王学忠也正在家中不知是得意还是失落地跟他老婆说:“看出我这个战友不是可交之人了吧!我跟你说,今天这牌局是我有意设置的。张守兴他今天到咱们家打麻将就是想给咱们家送钱。我知道,你今天手痒想上场,但我为什么不让你上,我就是叫他这钱送不出去。没想到这小子狗急跳墙竟然换了思路狂赢起来。人啊,可能平时很难见到他真实的一面,但只要到了赌桌上,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情绝大数是真实的。今天看清了他的嘴脸了吧,这个人易变不能交,不让他送钱是对的。”
夫人说:“也不存在送钱的问题吧?你们是战友,牌桌上玩几把,从哪个理上都说得过去。”
王学忠说:“没有那么简单的,世上的事儿是感情一到位,原则就不是那么好坚持的了,这战友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让他们承包了工程,全市还不沸沸扬扬,说我将工程给了老战友,不知道在里面吃多少回扣,那时候你就是有嘴也很难说清楚。现在我们输了钱反而不欠他的人情了;再说,久赌无输赢,这次输了下次捞回来就是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正在竞争常务副市长,一切要慎之又慎,岂能因小失大……”
正因为有了这场牌局,郭嘉他们排除了王学忠作案的可能,但会不会是王学忠雇凶杀人呢?这还有待侦察落实。
《浮沉》第十三章(1)
50三个月过去了,破案工作仍因那场大雨搞得没有头绪,然而因为一件其他的案子,周水金被杀案开始有了突破点,而这个突破点,竟然是从城建局长王学忠身上引出来的。
那天王学忠正在市委三楼会议室参加市中层领导会议,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从口袋里取出来悄悄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但这个电话响得很执着,似乎没有因为他不接就有挂断的意思。
王学忠的座位刚好离会议室门口很近,他便轻轻地闪至门口外的走廊,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是一个陌生男人打来的,声音透着阴冷:“王局长,您不认识我,不过这没关系,我认识您就行了。”
王学忠一听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本能地想关掉手机,但他同时又意识到关掉手机也未必就能摆脱纠缠,倒不如把事情搞个明白,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王学忠尽量保持冷静地问对方:“有什么事你请讲。”
对方说:“听说你这次跑官花了不少钱?”
这句话似说到了王学忠的敏感处。王学忠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对方说:“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花的钱还不够数。”
王学忠听了此话,嗓门像被噎住了一样。对方不等他说话,又恶狠狠地说:“王局长,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我现在并不想跟你多罗嗦,你准备好100万元,等我的电话吧。”
王学忠终于弄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原来他是要敲诈勒索自己。王学忠心想:看来这个电话一定是与这次竞争常务副市长有关系的什么人打来的,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官场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