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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从我的眼前无缘无故地消失。我要保护我的朋友。”
“你……是说……所有的朋友?”白雨清一时语塞,心中的波澜又起了变化。
“是的。”陈书翔转过身,两只坚毅的眼睛盯着白雨清的脸庞,说道,“我跟你说件事。在我小的时候,非常顽皮,家里人都管不住我。同龄人也不喜欢跟我在一起,只有邻居家的小孩叫强子,平时会跟我一起玩耍。有一次,我们去河边游泳,我们水性都可以,本想是没事的。可没料到,我们已经上了岸,却遇到上游水库开闸,河水一下子就涨了上来。我逃得快,没被冲走,可强子却被河水给冲下去了。”
“当时强子在水里挣扎了一阵,还抓住了一根小树苗,大声叫救命。如果我上去拉他一把,或许就能把他拖上岸。可是那时我吓坏了,怕自己被水冲走,于是掉头就跑,把强子仍在那里。强子见到我溜走了,心里大概没有了求生的希望,一下子就被河水冲走了。”
“那你的伙伴就这么死了?”白雨清语带惋惜之情地问道。
陈书翔摇摇头,继续说道:
“没有。我躲到家里,不敢向大人们说这事,直到晚上邻居发现自家小孩没有回来,才急匆匆找我。后来大人们就到河边去找强子。本以为他淹死在河里了,想不到他被冲走后,正巧撞到下游的测量局浮标上,他死死抱住浮标,被路过的船夫给救了上来。”
“可是自那以后,强子就再也不理我了。没多久我们家就搬走了,直到我离开,也没有跟强子再说过一句话。我失去了一个朋友,永远地。于是我对自己发誓,我可以不要性命,但我不能失去朋友。只要我一时间的犹豫,失去的可能是我的全部。”
白雨清叹了一口气,看着陈书翔的脸庞,不免有些心动。陈书翔也注意到白雨清看自己的眼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头微微侧向对方,两人的脸离得非常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陈书翔的心中怦怦直跳,当他看到白雨清那张红润的小唇时,心神不由得乱了。
在安静的月光下,两张嘴贴在了一起,两颗心走到了一块。
蹲坐在白雨清腿边的小狗,见到两人吻在一起,忽然叫了一声。两人连忙收回身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一吻,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可在陈书翔的心里却好像过了一个晚上。
白雨清捧起小狗,点点它的鼻子,好像在责怪它坏了两人的美好时光。小狗伸出舌头,舔舔白雨清的手指头。
陈书翔站起身来,说:
“我们回去吧。”
白雨清点点头,忽然抬起大腿,从绑在腿上的袋子里,取出刚才获得的绿色石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细细的红绳。原来这块绿色石头上,本就打着个洞,白雨清将红绳穿过这洞,将绿色石头串了起来,成了一个挂饰。她将挂饰套在陈书翔的颈上,温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不跟你回去了。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就送给你了,当作我给你的纪念,希望你不要忘记我,好好保管这块石头。”
说罢,白雨清一个纵身跃下房檐,没几步就消失在夜幕之中。陈书翔还沉静在刚才的温情之中,不料突然之间,白雨清已经无影无踪,竟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毫无征兆地就醒了。陈书翔的嘴上,依然还残留着白雨清的香气。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那块绿色的挂饰,就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是白雨清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陈书翔还想找那只小狗,却发现它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悻悻的陈书翔照着原路返回灵公馆的正门,回到了生日派对的现场。
刚才目睹陈书翔离开的潘蕙,已然没了兴致。当她见到陈书翔归来的一刻,兴奋地差点说出了自己的表白。可胆小的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可是陈书翔却有许多问题要问。他想知道白雨清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然而他几乎问遍了派对上的所有人,都没有黑衣女子的任何线索。甚至连这里的主人潘蕙,也不知道刚才带走陈书翔的女人到底是谁。她原以为是某个受邀者的朋友。一股神秘的气息,围绕在白雨清的身上。
直到这场生日派对结束后三年,陈书翔才再次见到了白雨清。而同样是在三年后见到,黄晓君却对白雨清毫无印象,全把她当作新识的朋友。
而如今,知道胸口挂着的挂饰,就是这一系列事件的关键——帕劳奇石时,陈书翔决心回到最初获得这块石头的地方,揭露出真相。
下一个目标——灵公馆。
第五十二章 故地重访
灵公馆,像一座宁静的墓碑,矗立在闹市之中。
陈书翔再次来到灵公馆,依然被它散发着的幽雅气息所折服。仅仅走出一个路口,就是全市最喧闹的商业中心。可每次来到这里,周围的环境就变得宁静典雅,仿佛是一片天上降下的乐土,进入这片区域的人,自觉地放轻了说话的声音。
自从三年前在这里遇上白雨清,陈书翔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间房子。潘蕙也再没有勇气邀请陈书翔参加自己的生日派对。而如今,潘蕙已经不在了,这间房子的命运似乎和它以前的主人一样,渐渐为人遗忘。
陈书翔来到大门外,发现原本的门铃已经被敲掉,在墙上留下一块方形的印痕。院子里的植物,有些伸出过长的枝叶,探到墙外。门旁的信箱里,已经塞满了各种小广告的宣传单。这作公馆看上去很就没有人打理了。
陈书翔不确定灵公馆是不是还属于潘家。他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反应。陈书翔也不意外,推了一下门,发现并没有锁上。他推开门,只见公馆的墙上,【。52dzs。】用朱红色的油漆刷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又画了一个圈。
灵公馆就要被拆除了。
这时有个带着安全帽的工人从灵公馆的门前走过,被陈书翔一把拉住,向他询问这间房子的拆除情况。
“你没看到‘拆’字吗?这间房子明天就要拆了。”工人急着赶路不想理睬陈书翔。
“明天?”陈书翔有些意外,“不是说这是房子是历史保护建筑吗?这也能拆?”
工人没好气地答道:
“管你什么保护建筑、文物建筑,人家房产商买下这块地,就得拆。你没看到这边上那么多房子都已经推平了?这么好的地段,造这种矮房子太浪费了。造个大高层,能赚更多钱呢。”
工人想走,陈书翔却拉着他不放,又问道:
“我听说这间房子的主人好像是市里的干部,他的房子也能拆?”
“你说那个潘书记啊,几个月前就犯了错误,现在被双规了。好了好了,我还要干活呢,别拉着我。”工人一把甩开手,颇为不满地离开了。
陈书翔第一次听说潘蕙的父亲已经被扳倒,看来他对潘蕙其实并不了解,潘蕙也不愿意主动与他交流。之前他关于潘蕙的信息,都是从黄晓君那里了解的。这时陈书翔才觉得自己和潘蕙隔的远不是一层纸那么简单。
走进灵公馆,陈书翔抬头望去,这座结合西洋和传统建筑精华的别墅,已经显露出破败。这是这栋建筑几十年历史中从未有过的。物是人非,昔日风光的灵公馆,如今因为主人的离去而破败不堪。
陈书翔穿过荒草丛生的花园,直接绕到了他和白雨清找到绿色石头的后阁楼。陈书翔再次回到这里,看到的景象与三年前大相径庭。这里的变化之大,比正门的建筑部分还要严重,难以想象。
只有从那两尊公狮子的石像,才辨认出这里就是后阁楼。其中一只狮子,被削去了半个脑袋,依旧屹立在公馆的后门。
与三年前不同,陈书翔不需要再找个同伴,和他同时打开石狮子绣球下的机关。因为后阁楼的大门已经无影无踪,可以直接走进建筑内部。
陈书翔仔细查看了门框的情况,这道用机关打开的木门,看上去是被大型机械强行拆开的,被扭断的门闩还残留在门框上。陈书翔意识到,这里一定有人硬闯进来过。不过他们若发现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可拿的,或许会很失望。
后阁楼的外墙部分也有些损坏,可以从外边看到里面的一部分结构。陈书翔不知道是谁对这里下的手。如果是拆迁公司的,应该明天再一起下手,何必先破坏一部分墙体呢。
陈书翔沿着三年前白雨清带着他走过的路,一直向前,来到后阁楼的上边。这里的损毁情况比外边看到的还要严重。奇怪的是,从灵公馆正面来看,只是有些废旧,却没想到后面的结构被人为损坏过。
来到第一把八卦同心锁的位置,这里的锁自从被陈书翔硬拆开后,似乎就没有人重新装上去过。陈书翔很小心地跳过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的地板裂缝,生怕再掉下去被“鬼扯腿”,来到一片空荡荡的房间。
在陈书翔的记忆里,这间屋子里,应该摆放的是十二地支的人形神像。可与三年前截然不同的是,这间屋子里一无所有。陈书翔走到印象中神像所在的位置,见到了地上仍然残留的神像底座。
这些神像原本使用泥土胚子加木头支架糊起来的,现在只留下地上的十二圆盘底座,还有一些残留的木架子和土屑。陈书翔只是感到诧异,却没有细究为何有人拿走神像。从三年前白雨清对它们的态度来看,这些神像具有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它们的实际价值。普通盗宝者是不会对这些东西感什么兴趣的。
陈书翔不去理会这些奇怪之处,他先要找到三年前发现绿色石头的地方。为何会有人把这么重要的石头,放在屋顶横梁上的小盒子里,这是他急切想要找到答案的问题。更令他不解的是,为何白雨清会知道灵公馆的后阁楼里有宝物,却对绿色石头没什么兴趣。
然后陈书翔在横梁前停了下来。虽然从外面看不出,可是从里边看,这里已经完全被毁了。原本放着三个木盒子的平台,已经掉到了一楼。所有的横梁都好像被大型机械毁坏了一番,横七竖八地靠在墙体上。陈书翔的眼前,被一根根倒下的横梁挡住了去路,根本没有办法再往前进。
没有办法的陈书翔,只能折回去。他想要在后阁楼的别的地方找找线索,或许其中还藏着没有人被人找到的宝藏,能够解开他的疑惑。于是他又重新折回到摆有神像的房间里,注意力突然被一个奇怪的东西给吸引。
原来在他三年前看到的那尊“丑”神座下,似乎不是普通地板,颜色与其他底座下的东西不太一样。陈书翔连忙推开底座,一个大洞口露了出来,可以容得下一个半人进出,更有趣的是,直直往下打通的洞口里,还装着铁做的扶手,像是专门方便人上下出入的。看来这神像下面连着密道,不知通向何处。
发现新线索的陈书翔,没有细想,就钻进了洞里,一路往下爬。既然后阁楼都被人毁了,不如就跟着那些毁坏者,钻进洞里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洞往下爬了一会儿就到了底,连着一个宽敞的封闭通道。这个地道似的结构,让陈书翔确信自己已经到了灵公馆的底下。他没想到这栋建筑不仅有奇特的地上结构,地下居然还有一条通道,却不知另一头的出口在哪里。
地下通道里没有灯光,陈书翔取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照亮了这里。原来在地道的墙上,装有照明设备,只是他没有找到能够打开它们的开关,只得用自己的手电探路前进。
在地下通道里弯弯曲曲走了一阵,陈书翔到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