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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国民出去买了一些包子和很多冰镇的矿泉水。我一个人喝了三瓶矿泉水,包子勉强地吃了两口。叶建林好像一口也没吃,他喝了两瓶矿泉水。潘凯显得无所谓,他该吃该喝什么也没耽误。
我咬着牙坚持着。
下午四点多钟,我来到叶建林的跟前,坐在他的旁边,仔细地瞅着他。他见到我瞅着他,就回避我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说:
“咱们回去吧!”
我好悬没上去亲他一口。我们几个人雇了一辆车回到了县城。
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用自己的钱开了两间带空调的房间。
我对他们说:“你们要是不愿意住的话,就退一间。”还行,叶建林没说什么。我当时心里已经想好了,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这是我自己的钱。
到了房间之后,我进了卫生间,就不出来了。潘凯也没有着急催我。也是,他现在因为我而坐在有空调的房间看电视,晚洗一会儿澡算什么。洗完澡出来时,李国民进来了,他说,叶建林让我和他住一间房子。我穿好衣服就过去了。
叶建林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见我进去也不答理我。我问他:“你洗澡了吗?”
“洗了。”
我进了卫生间又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可是无论怎么洗,我总觉得身上有一股猪圈的味道。
直到晚上吃饭,我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吃饭时,叶建林主动要了一瓶白酒,我自己还是喝着啤酒。
叶建林喝酒时不怎么吱声,我们也不好说什么,酒桌上的气氛很沉闷。
喝完酒吃完饭,我们回到房间里,叶建林才突然告诉我说:
“苏岩,可能是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叶建林说完,就又什么都不说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地区来人了正在县里调查我。”
我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知道?”
叶建林又不吱声了,我也不好问什么。
夜里叶建林一直看着电视。尽管白天很累,但我一点困意也没有。
调查叶建林会么事儿呢?
无论是什么事儿都对我同样没有好处,如果是他个人的事儿,叶建林完了,我在经侦也就完了;如果调查的是工作上的事儿,我也将是一个被调查对象啊!
夜里,我没怎么睡觉。叶建林虽然闭着眼睛,我估计他肯定也没睡着,天快亮的时候,叶建林接到了一个电话。叶建林好像问对方,地区一共来了几个人?谁带队?有没有检察院的人也跟着来了,等等。
我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叶建林没有背着我的意思,他让李国民和我调换房间,可能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接完电话后,叶建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睁着眼睛直到天彻底大亮之后,才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我一直睡到快吃中午饭时才醒。是叶建林的电话声把我弄醒的。叶建林正在和谁打电话,我翻了一个身,想继续睡,叶建林对我说:“起来吧!”
吃饭时,一个叫张福的中年人找到了叶建林。他说着很费劲的普通话,后来我知道,这是叶建林通过关系找来的一个当地做买卖的人。叶建林在刑警队时广交朋友,到哪儿都有朋友。
吃完饭,叶建林让潘凯和李国民继续蹲坑。我们和张福准备冒充饲料推销员去接近王军的养猪场。
路上,叶建林和张福有说有笑,看到他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安稳多了。我心里猜测,叶建林说的事儿是不是已经摆平了。
叶建林告诉张福进去之后如何和养猪的人周旋,张福让叶建林也跟着进去。叶建林说,他们一听我的口音就知道是东北人,肯定会有警觉的。
来到了养猪场,张福先进去了。我和叶建林在租来的车里等着。叶建林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我心里紧张起来。叶建林刚才的平静是装的。
一个小时后,张福出来了,说里面的人见饲料便宜,他们很想要。当时,这个猪场的人给一个人打了传呼,他就把传呼号给记下来了。
张福把传呼号告诉了叶建林。有了这个线索,我们就得求助当地公安机关了。叶建林打电话让潘凯和李国民撤回旅店。我们直接赶到了当地公安局。
经侦科副科长李龙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叶建林说,你不用太费心了,帮助我们查一个传呼号就行。
李龙亲自拿着有关手续和我们一起来到了当地电信部门进行查询。
在电信部门,我们很快查到,这个传呼机的机主不是王军。我们要求把传呼上的所有信息全都打印出来。回到宾馆,我们开始排查传呼上的内容和电话。其中,有海南的两个电话号码非常可疑。叶建林通过长途电话找到了海南的两个朋友进行查询,经一下午的联系,总算知道了一些线索。
李龙见用不着他配合什么了,显得很轻松,晚上,他主动请我们吃饭。
晚上喝酒时,叶建林和李龙带来的几个警察喝得热火朝天,我没怎么喝,上次喝多的难受劲儿始终徘徊在我的心里,我一见到白酒,胃里就难受。我编了种种理由,拒绝了喝白酒。好在这些南方警察酒量都很一般,他们似乎也没有劝酒的习惯,每次端杯,嘴上说干杯,实际上都只是喝上一口。
叶建林在酒桌上说着各式各样的笑话,说得这些南方警察哈哈大笑,但他们说的笑话,我们一个也笑不出来。也难怪,我们说话,他们能听懂,他们说话,我们听懂的就不多了。
吃完饭已经半夜了,李龙仍然很热情,他要领我们去唱歌。叶建林推说头疼拒绝了。我和叶建林回到了带有空调的宾馆,叶建林躺在床上默默地看着电视。
我很想和他说几句话,见他这个样子,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谁也不说话都在认真地看着电视,后半夜两点了,叶建林对我说:
“到海南,你别去了。明天你就买机票回家吧。”
他让我回家,什么意思?
叶建林最后说:“这次他们可能是下了狠茬子,你回去给我听着点风,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我问:“他们来调查什么事儿?”
叶建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是不想告诉我吧。我心里阴暗起来。我既为叶建林担心,同时也为自己担心。如果真要是大张旗鼓地调查叶建林,我肯定也会受到牵连的。
叶建林对我说:“你别多想,我问了一下,他们说是没什么大事儿。无非是例行公事,他们接到了群众举报信,就下来查查我。”
叶建林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没底儿。我试探他说:
“大哥,你也别多想,你不会有事儿的。你想想,如果真要是调查你的话,上面不可能这么突然啊,像县里和咱们局里领导多少得知道一点信息吧,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拔你啊!”
叶建林听了我的话,没什么反应。其实,我是想问,咱们这次提拔,是不是没戏儿了?
7
彭雨的胆子太大了,她竟然到飞机场来接我。看着她热烈的身影,我有点害怕了,她现在毕竟是黄亦工的妻子!
“苏岩,他昨天还提到你了呢,他说你文章写得好特别有才。我当时真想对他说,‘那你就提拔他当局长吧!’”
我吓坏了,我说:“宝宝,你可得注意点,千万别让他知道咱们俩的事儿啊!”
彭雨笑道:“你害怕了?”
我说:“害怕倒没有,我就是觉得太对不起他了!彭雨,你不知道,黄书记一直对我不错,可是,现在……”
彭雨也小声地说:
“苏岩,其实,他对我也可好了,我在家说怎么的就怎么的,他天天早晨给我做饭,他对我比对他的女儿都好!”
彭雨摸着我的身体,可是,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彭雨问:“怎么了,你在外面是不是干坏事儿了?”
我说:“亲爱的,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对黄书记太残忍了,他对你那么好,他对我也这么好……”
彭雨搂着我,说:“苏岩,你知道嘛,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可对不起他了,可是,我一离开你就总是想你……”
我说:“亲爱的,咱们得适可而止了,如果黄亦工要是知道了……”
彭雨说:“他肯定会气死的。”
他何止会气死,真要是让黄亦工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彭雨这么聪明,她应该知道这个利害关系呀!
彭雨把脸贴在我的身上说:“我知道。好吧,亲爱的,从今往后,咱们就不做爱了,只做最好的朋友。苏岩啊,你先别找对象。”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找。”
“你得向我发誓。”
“我发誓。”
·31·
第十一章
1
早晨一上班,翟贵明就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我临走时,由于着急,魏治国让我给上网了。现在,他被地区公安局先行拘留了。
翟贵明说:“魏治国的事儿不是已经完了嘛,你怎么把他也给上网了?”
我辩解道:“他在取保候审阶段,有两次我找他问几个事儿,他始终躲着,我怀疑这小子身上还有别的案子。”
翟贵明说:“丘局长问起这件事儿来的,你看能不能先把他弄回来。”
我说:“行。”后来,我接了一句,“要不,等叶队回来再说。”
我这么说是没有道理的,无论是什么情况,都应该先把魏治国接回来。
翟贵明不高兴了,他说:
“那好吧!”但接着,翟贵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向我询问我们这次出去抓人的情况。
平时,翟贵明从不过问案子方面的事儿,今天,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把我们一路上的辛苦以及如何找人,如何得到了当地公安部门的配合等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遍。翟贵明对这些根本就不感兴趣,他最后问:
“你怎么先回来了?”
“经费不够了。”
翟贵明忽然问:“叶建林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怎么这么问呢?
我想了一下,说:“应该还在广西吧!”
“他和你联系吗?”
“联系。”
“你让他给我来个电话。”
“好的。”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乱乱的。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昨天晚上,我跟叶建林通过电话,他让我看看单位现在怎么样了,并说这些日子,如果有什么事儿,他给我打电话。看起来,事态可能很严重了,叶建林现在是躲起来了。
我坐在桌子前静静地抽着烟,其他侦察员不时地进来跟我打招呼。
段守新进来时,过来和我握了握手,他问:“你哪天回来的?”
“昨天。”
“怎么样,你们抓人顺利吗?”
段守新有点太热情了,我们这些人出差是件很随便的事儿,根本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何况,我和段守新之间也没有这种友谊。我同样装出热情的样子和段守新说着没用的话。
段守新神秘地说:“叶队摊事儿了,你知道吗?”
“怎么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才回来。”
“你要不知道就算了,我还想问问你呢!”
段守新不想说更多的,我也没有再问什么。
趁别人不注意,我离开了单位。我开着车在县城故意绕了一圈,我通过倒车镜观察着后面的每一辆汽车。
还好,没有可疑的车!
我也是太多疑了吧,现在还不到这个地步。但是,我必须高度重视起来。我给婷婷打了一个电话。婷婷显得很高兴,她告诉我,她正在职工大学上课,一会儿就下课了。我说,我现在到职工大学南面的路口等你。
我开车来到了路口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