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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策早已经扑倒在薛野身边,他没有哭,但却握紧了拳头,直到指关节发白:“即使粉身碎骨,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我最舍不得的人就是你,我可不要你粉身碎骨!”薛野翻了个身,笑嘻嘻地拔下的背上的飞刀,然后伸手摸了摸秦策的脸颊。
“啊?你没死!”秦策一把抱住薛野,放声大笑起来。
“我懂得杀人,懂得什么地方一刀就能致命,也懂得什么地方是不能致命的。所以我故意让飞刀客刺中我,但却让他刺在不能致命的地方——这个地方距我的心脏只有一厘米,但一厘米就足够了。”薛野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你就不怕万一?”这个时候,花青已经拔下了手上的飞刀,一步步向薛野走来。
“但你要明白,光你们那个什么赵堂主就很难对付了,而且他手下还有好几个黑衣人没死呢,如果不是我装死,他肯撤走吗?哼!”薛野一脸不满地说。
☆、第二十九章 蛊(1)
第二十九章蛊
“秦策能对付他的,我相信。”木花青暧昧地看了秦策一眼。
薛野撅着嘴:“听赵堂主那么说,是你们的林堂主杀了你师父,由此推测,林堂主的人马也没走远呢,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对付呀?”
“薛野说得也有道理。”秦策将自己的勃朗宁放回腰间的枪套中,“木小姐,现在大东巴已死……我只是担心薛野身上的蛊该怎么办?”
“这种蛊是历代大东巴口口相授相传下来的,除了大东巴之外,无人可解。”木花青一怔,然后深深地凝视着秦策,眼神中带着一种凄楚,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自己的金环王蛇害了薛野的事而内疚。
但不论如何,她这种凄楚的神情,挑拨起深埋在秦策心底的一丝柔情。
“如果薛公子能够找到前任大东巴,那应该也能解蛊,不过,前任大东巴已经失踪很多年了。”木花青神色黯然地说。
“哎……”秦策忽然感到心脏一阵阵绞痛起来,仿佛有一把小锯,在那儿不停地摩擦着——现在他们连前任大东巴是不是活着,在那个地方居住,以及那个大东巴是何许人都弄不清楚,用短短七天时间去找出前任大东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们不要这样子嘛!好像我已经躺在棺材里了一样,不是还有七天的时间?”薛野倒是一脸的轻松,然后他瞥了木花青一眼,提出疑问说:“哦对了,木小姐,叶灵还在那些黑衣人手里吧?”
还没等木花青说话,周围又是一阵的异响,似乎有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还真是难缠!”秦策皱了皱眉,又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木小姐先走,我和秦策两人对付着就可以。”薛野也迅速地拔出手枪,警惕地四处张望,好像一点都不介意是木花青放出来的金环蛇把他害得只能活七天了一样。
“东巴神龙!”一群上穿大襟长衫,下着过膝肥腿裤,腰系羊皮兜,背上披着羊皮披肩的纳西人出现了,口中都喊着“东巴神龙”四个字。
大东巴,一般也被称作老东巴,东巴神龙。
来的这些纳西族人对秦策和薛野视而不见,只顾着奔到大东巴的遗体边放声大哭起来!
大东巴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在纳西族中享有崇高的地位。而且,大东巴虽然贵为纳西东巴教的领袖,但也是靠自己的劳作而生活,根本不收取族人一分一厘!这比穷奢极欲的藏传佛教的门徒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虽然后者也同样在云南盛行。
因此见到大东巴死去,这些纳西人只感到天塌下来了,哪里还会管一边的秦策和薛野?
很快,这片竖立着祭木的树林中就跪满了纳西人,他们的双手,额头都碰到大地上,嘴里唱着纳西语的祭歌:“萨——依——萨!讲了。亲亲的兄弟姐妹们!唱了。
围坐在火塘边的纳西人!祈求先祖赐福给您!先祖的古今呵,比艾乐坡独根的药还好,先祖的古今呵,像哀牢山的竹子有枝有节有根……”
☆、第二十九章 蛊(2)
直到那支史诗般的古歌唱完,人群中才走出了十几个魁梧汉子,朝着秦策和薛野而来来。
对方眼中流露出了不友好的神色。秦策明白,来者不善!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领头的汉子沉声问道。
“我是木家的人,他们都是我朋友。”没等秦策二人回答,木花青就走到那群人面前,毫无表情地说道。
“木家的朋友,就是我们纳西族的贵宾。”那个领头汉子一听,居然对着木花青鞠了一躬,样子十分恭敬。
随即,人们托起了大东巴的遗体,朝着他生前所住的木房子走去……
木花青三人也赶到了那里,帮助众人在屋中设立神坛,摆好供桌。
神坛上摆着铁犁铧代,它代表东巴神话中中央白铁天柱“居那若罗山”。供桌上则摆着白牦牛头、白马头、竹编物等祭品。
灵柩和大门间的地面上铺设着一张巨大的布卷画《神路图》长达十四米,分别描绘着地狱、人类世界、自然天国、天国四个部分,画面色彩鲜明、艳丽,人物造形生动、个性鲜明,既受藏传绘画艺术影响,又具有纳西族传统风格和特色,象征大东巴的亡灵要经过的地狱、人间、自然界、天堂等各阶段的具体场面。
把大东巴火化掉已经是傍晚时分,然后,秦策和薛野居然被这群纳西人前呼后拥地回到了丽江。
众人走过清泉汩汩的流水小桥,突然发现一座木牌坊赫然呈现在土木瓦顶的民居之间。
跨进朱红色的木府大门,秦策和薛野只感到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巍然耸立在前方,汉白玉的基座雕刻精美,气势恢宏得犹如皇宫!
“木府果然非同凡响。”秦策喃喃自语。
“丽江这地方,本来就是天高皇帝远,作为当地的地方长官,土司的权利大得吓人。”薛野分析说。
秦策三人在几个穿着青纱的少女的带领下,沿着木府的中轴线走过了忠义坊、义门,绕过了前议事厅、万卷楼、护法殿,看到了几代皇帝钦赐的多块匾额,这些匾额上都写着“忠义”、“诚心报国”、“辑宁边境”等等赞许的字眼。
“爸爸!”随着木花青的一声娇唤,一个穿着紫袍,戴着高帽,全身都披金戴银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身边跟着不少趾高气昂的随从。
“回来就好,都两年了,你去了哪里?”木土司温柔地把女儿拥入怀中。
“爸爸,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识人不明才害得家里的那件宝物被人骗去……所以从那一天起,女儿就发誓一定要把自己搞丢的一切都找回来!”木花青泪流满面,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听说你在会道门卧底?”木土司又惊又怕地看着女儿。
木花青见抵赖不过,便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秦策和薛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木花青又指向薛野对父亲说:“但为了救这位薛师兄,我已经和会道门闹翻了。”
☆、第三十章 佛教密宗(1)
第三十章佛教密宗
“薛师兄?”木土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薛野:“他也是你师父大东巴的弟子?”
“不,不是的。”木花青连忙解释,“薛师兄是师姑白月烟的儿子。”
薛野踏前一步,苦笑着问木花青道:“我只想问你,当初张家上下十七条人命是不是你和会道门犯下的,然后再嫁祸给我?”他没见到过张家人的伤口,不知道有四个张家人的伤口和大东巴的伤口一模一样。
木花青一怔,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父亲身后,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木土司恶狠狠地盯着薛野:“臭小子,你什么态度?”
木花青连忙拉住了父亲的手臂:“事实上我并没有参与张家的灭门行动,但是我也的确知道他们在策划那样行动,至于具体是谁的人马去执行……那我也是刚刚从赵堂主那边得知一切都是林堂主干的!”
“在现场,我发现了一个用血画成的符号……那是一个圈,中间是个旋转的十字,周围有八道剑一般的光芒!”秦策剑眉紧锁,陷入回忆之中,然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黑白照片,递到了木花青面前问道:“这是你们会道门的符号?”
“你说什么?”看着照片,木花青的娇唇已经因为过度惊讶而微微张开了。
“怎么了?”秦策也感觉木花青的神色有些不对。
“那是密宗的符号。”木花青困惑地说。
“佛教密宗?”木土司也怔了怔。
的确,在云南,佛教的一个派系——密宗的势力强大。这个派系又称为真言宗、金刚顶宗,重视神通、鬼神、以及男女双修等等正统佛教不屑一顾的旁门左道,并且有它独特的秘密教典作为修行的主要依据,在师徒间秘密传授,充满了神秘色彩。
“也许这只是会道门想嫁祸给佛教密宗罢了。”木花青分析说。
“事实上我是个密宗的俗家弟子,甚至我过世的爸爸也是密宗的俗家弟子。”薛野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看来会道门不仅想嫁祸给我,还想嫁祸给密宗!”
秦策无比震惊地看着薛野,他认识薛野这么久了,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是密宗弟子。
木花青咳嗽了两声,认真地说道:“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会道门只是一个杀手组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那种组织,明白吗?想陷害薛野和密宗的另有其人!”
“是谁想陷害我?”薛野一字字问道。
“如果我知道,我早就说了。”木花青冷冷一笑。
薛野转过头去,惆怅地眺望着远方:“现在我倒是很担心叶灵,毕竟她是因为我才被抓的。”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比较好。”木土司大笑了起来,“你的额头上有一个方形的红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中了大东巴的蛊!”
“爸爸,那是女儿的错,当时女儿不知道薛师兄是白月烟师姑的儿子,所以才放蛇咬他,但师父的金环蛇王体内是带有寄生毒蛊的……”木花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三十章 佛教密宗(2)
木土司呆了一会,然后拍了拍木花青的脑袋:“哎,你这丫头尽会惹事。”
“现在师父已经死了,而唯一的解蛊方法就是找到失踪多时的前任大东巴!”木花青吸了口气,下结论一般地说道。
“生死由命。”薛野洒脱地淡淡一笑,“与其漫无目的地去寻找什么前任大东巴,倒不如先把被会道门抓走的叶灵救出来。”
木土司看着薛野,忽然就伸出了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年轻人,我看好你!”
木花青见薛野如此豁达,便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告诉你,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会道门的总部就在大理城南销魂坡的一家赌场里,由掌门人的唯一徒弟吴佑负责把守,而其他的堂主包括擅长飞刀的飞刀客,擅长瑶族仙弩的罗鹏,擅长武士刀的铁心还有我都常年在外,很少回那边去。”
“擅长瑶族仙弩的罗鹏?”秦策看了薛野一眼,“我们应该遇到过这个人吧?”
“管他有没有遇到过呢。”薛野豪情万丈地转身就走:“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
“小子,你站住。”木土司洪钟一般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怎么?木老爷有何见教?”薛野吊儿郎当地回头问道。
木土司对左边站成了一排的护卫们招了招手:“你们跟薛公子一起去把叶小姐救出来!”
“是!”左边那十几号人齐刷刷地喊道,然后纷纷到马厩牵马去了。
“爸爸,我也要去,毕竟薛公子的女伴被抓我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