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符咒位于黄布正中,一行显眼的大字就围绕着这符咒写了一圈,形成了一个很规则的圆型。
这行字不是咒词,而是一些用来祈祖师的字。
有了这些祈词,在启阵的时候我就不用念叨咒词了,直接拿蚨匕“点火”就成。
咒词内容如下。
“太上大道君在上。”
“行阳驱阴,阴退万里。”
“行道镇孽,孽莫敢言。”
“行法除秽,秽成气散。”
“行术诛邪,邪不重猖。”(重读chong,在此不读zhong)
“吾奉太上大道君法旨,急急如律令……”
第12章 引蛇
“我操。”
“怎么了?”
“我操。”小佛爷看着我在往弹匣里装填子弹,表示得很是震惊:“你他妈不是术士吗?!”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难道装个子弹就让你震惊了?”
“你是术士还用枪?!不都是该跟电影里那样,你一招我一招的斗法吗?!”小佛爷对于现实很不能理解,疑惑的问我:“难道电影里的不靠谱?”
我稍微想了一下,不确定的说:“电影里也有一定的真实性,斗法确实是两个术士玩命时用的手段,但是……”
后面的话我没再继续说,因为我觉得跟小佛这种智商身手不成正比的人,没啥好说的了。
斗法是从古至今最为人所知术士之间玩命的手段,就如战士们在战场上的战斗一样,一步生一步死。
但这只是其一,内行人都知道。
部分有脑子的人物,肯定是明白真正的斗法是不在乎手段的,只要对方能死,那么自己自然就赢了。
就如我今天计划的一般,我会在那人下降的时候拖住他,然后让小佛爷带人上去偷袭。
只要小佛爷他们不近那人的身,远距离给那孙子几枪,我还就真不信他能活下来。
当然,我能想到的对方肯定也能想到,指不定今天就会有人来偷袭我,所以我得注意点别在阴沟里翻船了。
“你不跟电影里那样摆个法坛?”小佛爷估计是闲得蛋疼了,把沙发底下放着的磨刀石拿了出来,一边磨着手里的砍刀,一边跟我扯淡:“要是你想摆个风光点的,我立马就安排。”
“你还知道法坛?”我有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别的道士我不知道,反正按照左慈的记载里来看,只有六个情况才会用到法坛,祭天,祷神,祈雨,定水,引魂,布阵,他平常布阵都不用法坛,只会在摆特大的阵局的时候才用。”
“哎呦我操,还祈雨呢?西游记看多了吧?”小佛爷讥讽的看着我,意思是觉得我这人太迷信了,这种事儿也信。
“是真有,在曹操抓住左慈的时候,就曾经要求他祈个雨来看看,好证明左慈不是个江湖上的骗子。”我头也不抬地说道,手里继续忙活着:“结果摆了法坛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在左慈念完咒词之后,天上立马就乌云大作,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时候大雨就来了。”
“不科学啊,这也太迷信了。”小佛爷皱了皱眉头。
“现在的人傻逼太多,什么是迷信都分不清,迷信压根就不代表传统文化玄学跟神话,迷信的意思就是过分的信奉一个东西,这就叫迷信。”我笑得很无奈:“那帮子满嘴要信科学的人不也是迷信么。”
小佛爷耸了耸肩没说话,继续磨着刀。
半小时之后,我刚忙活完,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衣领:“我操你骂我傻逼?!”
这时候我才明白,小佛爷的智商反射弧真不是吹的,太惊人了。
“对了,你带人去捣他们大本营的时候,记住把这个戴在脖子上。”我把今天准备好的七个黄纸包递给了小佛爷,每一个黄纸包都串得有用来悬挂的红绳。
“有了这个就不怕他们降头术了吧?”
“说不准,但总比没有好。”我摊了摊手:“我今天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降头术的原理跟咱们本土的方术都差不多,想害人,要么就施法直接弄人,要么就用畜生、冤孽、恶鬼,这三个东西冲人的身子,我给你们的黄纸包就是用来防这些的。”
根据《道记》所记载,降头术出现的时间其实应该比已知记载的还要早,起码在秦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东西。
“古秦有术,名曰秦降,得人发肤,术者可行降也,受降之人,皆七窍流脓而死也,至死不得超生哉。”
从古至今的降术种类实在是太多了,除去《道记》上所写的那些秦降,汉降,南降,殁降,偁降,等等。
在之后的几年,我也陆陆续续的了解到了其他的一些降头术。
例如云贵高原这片的滇降,疆南降,广东沿海一带的孽降,鬼降,恶降。
每种降头术的修行方法都不太一样,但都有很多的共同点。
害人的方式几乎都是那么几种,要么直接对人下降,要么就利用冤孽畜生等等去害人。
所以在我看来,降头术只是换了个马甲的害人方术,或是邪术,并不是什么及其特殊神秘的东西。
只要能够防止住冤孽畜生等等这些玩意儿的冲身,再有一定的方法保护本身不受降头术的直接袭击,那么降头师就扯淡了。
奉天阵是一个在《道记》中及其特殊的阵法,阵局原本不是这样布展的,也不是这样用的,连名字都是被左慈给改了的,原本是叫“太上祈天局”。
这阵局原本的作用是用来祈求祖师爷赐福,保佑后世弟子顺风顺水,驱鬼镇邪不出意外,或是祈求祖师爷保佑自家道派能够源远流长下去。
用实际点的说法就是,这是一个用来祈祷的阵法,并不具备什么特别的作用。
但在左慈的修改外加废物利用之后,这阵局就牛逼了。
这么说吧,太上祈天局是个没有任何属性的阵法,但是修改成奉天阵之后,这就有了个强力防御的属性。
“坐守奉天,孽秽畜灵,皆不入身也,乃万安之阵。”
俗话说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现实也是如此。
在奉天阵里,我基本上是不会出什么事了,但在奉天阵外,哪怕我是仅仅踏出去了一步,我也有随时会被降术弄死的可能性。
这阵局能够防止很多东西,但究竟能不能直接性的防止降头术害我,那就说不准了。
毕竟我没试过,只能祈祷左慈老祖师的东西管用了。
“易先生。”师爷笑呵呵的坐在轮椅上,被大牙推了进来,左右扫视了一眼,见房间里已经被我折腾得不成样了,他也好奇的问了句:“您是在?”
“布阵,今天大牙还是别去了,在这儿保护我们就行。”我说道,指了指黄布最外层的一圈燃烧的红蜡烛:“你们进来,别出蜡烛的这个圈,否则可能就会遇见危险。”
大牙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对我说:“过来搭把手,我现在把轮椅搬进去,你把师爷抱进去。”
我嗯了一声,走了过去伸出手,把师爷抱进了怀里,随即便打着哈欠将他抱进了奉天阵的范围里,大牙也紧随其后的把轮椅搬了进来。
坐回轮椅后,师爷笑了笑:“财神爷估计今天得有惊喜。”
“你安排什么了?”我也好奇了,心说师爷都出去忙活一天了,具体是做什么他还真没给我们说过。
“我们既然今天会被袭击,那么他的注意力肯定就在我们这边,对于自己的安危就不是那么的注意了。”师爷表示无辜的摊了摊手,意思是他真不是故意的:“我就安排了几个敢玩命的伙计过去,准备天黑之后炸了财神爷的两家洗浴中心,还有一个用来交易古玩的小窝点。”
“他大概损失了多少?”我问。
师爷哈哈大笑着,对我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不多,也就一千万,但是这也算不错了,毕竟能为我们过去拼命的伙计没几个,有实力的就更少了。”
“你安排的东西就这点?”
“没啊,听说财神爷今天要去北京,我就安排了两辆车在高速路上等着。”师爷用手指头做了一个敲击手背的动作:“要么就撞死他,要么就撞残他,要么就吓死他,看他运气了。”
我点了支烟放在嘴里叼着,半晌后,我拨通了小佛爷的电话。
“你哥已经回来了,大牙不跟着你们去,在这里保护我们。”
燃烧的蜡烛在黑暗里有点刺眼,让我都忍不住的眯起了眼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随即缓缓吐出烟雾:“电话别挂了,现在你们找个地方先歇着,开免提,听见我在这边叫你们的时候,或者电话忽然断了,你们就开始行动。”
降头术并没有电影作品里那么的变态,起码距人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这是不太可能的事。
除非是有人的发肤之物,或者是有人的生辰八字,这才能远距离玩狙击。
当然了,这些利用物品的术法在降头术这个大行列里,算是中下层的东西,基本上有点本事的先生都能破这些玩意儿。
真正厉害的降术,大多要求下降人不能离开被害者五百步,也就是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这就是为什么在那天小佛爷被下降时,那些个泰国人会出现在这附近了。
他们要么就是来踩点的,要么就是来偷袭的,总不可能是来观光旅游的吧?
我不觉得他们会拿轻松好破解的东西来弄我们,毕竟师爷跟小佛爷不是普通人,他们身边肯定有懂行的人护着,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既然想弄死小佛爷他们,那么这些人就必然得冒险。
我觉得他们不会离我们这儿太远,这是我的直觉。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一件事,包括我当时也不知道。
在两年之前,小佛爷他们身边的能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死了,直至死光。
具体的原因则跟师爷有着一定的关系。
他说,他想要真正的安全,而不是老佛爷给予的安全。
“今天晚上我去打蛇,吃蛇羹。”小佛爷在电话里说道,我开的是免提,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师爷笑道:“是啊,这锅蛇羹可得好好吃,别浪费了。”
小佛爷在电话那头笑了很久,最后说道。
“姓易的,看你的了。”
没错,我们今天要用到的招数就是引蛇出洞。
我们是引蛇的引子,也算是诱饵,而小佛爷他们,则就是准备杀蛇的猎人。
如果这步棋走对了,那些泰国人也如我猜测的在这附近,再被小佛爷这群亡命徒遇见直接开枪打死,那么皆大欢喜。
这步棋走错了自然也没事,那也只能怪我猜错了想多了,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白让小佛爷他们出去逛了一趟而已。
在他们走之前我曾经嘱咐过那些伙计,如果小佛爷出了状况,马上把他送回来,我能救他,这也是我能做的补救措施。
留给小佛爷的黄纸包应该能护住他们,毕竟那些东西都不是普通的玩意儿,光是准备就用了好些时候,不比奉天阵的工序简单。
是蛇死还是人亡,就看今天了。
第13章 沰殁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二。”
“他们怎么还没动手呢……”我疑惑的喃喃道。
奉天阵的启动方式不复杂,但必须要有一个引子,那就是阵中人受到袭击,在那瞬间才能开启整个阵局。
那边的人没动手,我就只能在那坐着干等,这一二来去就等了好几个小时。
“妈的,我手机都要没电了。”小佛爷不耐烦的在电话里说道:“那群孙子今天不会不动手吧?”
“说不准。”我皱了皱眉头:“也可能是明天动手,也可能是后天,但我感觉就是今天。”
小佛爷在那边足足骂了十来分钟的脏话才消停,我在这边也就是听着,没跟他一般见识的动嘴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