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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喝杯浓茶。”蒋师傅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沙发旁,他冷不丁说了一句话。
自从Johnson进屋后,李晓峰就一直暗中观察白秀清的表情,只见他脸色铁青,咬着牙瞪着Johnson的一举一动,李晓峰幸灾乐祸地说:“老白,这个人你认识吗?”
白秀清回答:“何止认识,他就是把我赶出公司的人,我恨不得掐死他。”
李晓峰低声在他耳边说:“今晚是最佳时机。”
这时,厨师小贾从院子里拿回小半瓶洋酒和一箱罐装可乐。
柳飞云让Johnson喝了一杯茶,然后对他说:“咱俩的事明天再说,我们先把房间分一下,你现在去休息吧。”
Johnson半睁着眼睛,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林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洋酒的后劲上来了,光喝浓茶起不到效果,快把他扶到客房睡觉吧。”
张助理连忙说:“Johnson下午说他想住1号房,他希望您住2号,你们住隔壁晚上聊天方便。”
“我住2号没问题,但晚上和你老板聊天恐怕就有问题了。张助理,麻烦你把Johnson扶到客房吧。”柳飞云回答。
张助理很费力地将身子发软的Johnson扶上楼,Johnson的体重几乎全压在了他那瘦小的身上,两个人摇摇晃晃步履艰难地爬到了二楼。
“那我住哪间房呀?”白秀清问。
柳飞云看着林泉夫妻、白秀清及端着茶盘从厨房出来的中年人,说:“现在只有两间房了,你们四位自己选择吧。”
林泉慢腾腾地说:“我们住3号房间吧。”
白秀清看着那位中年人说:“看来只剩下咱俩了,你尊姓大名啊?”
“我叫段新宇,有一家广告公司,我们都是同行。”段新宇说。
“我跟你可不是同行,”白秀清没好气地说,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把丑话说在前,我睡觉磨牙,你要是嫌吵就到大厅睡去。”
段新宇满不在乎地回应:“没事,你可以尽情地磨,我睡觉比较沉。另外我也有个习惯,就是打呼噜,基本上是整夜不停。”
李晓峰在旁边笑个不停:“你们两个可算是最佳搭配。”
白秀清沉着脸走进书房,没过多会儿他拿着几本日本漫画书走出来。
墙上的石英表发出清脆的报鸣声,晚上八点整。林梅执意要把旅行包先放到客房里,夫妻俩也上了楼梯,向张助理相反的方向走去。
剩下六个人在大厅里各自忙碌着,蒋师傅和不善言辞的小贾在厨房手忙脚乱地为客人们冲着咖啡,段新宇一言不发地到书房里找书看,白秀清拿着遥控器毫无目的地按着按钮,李晓峰在墙角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只有柳飞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蒋师傅端着两杯滚烫的咖啡走了过来,柳飞云欠身接过一杯,说:“您老平时一个人住在这里够寂寞的。”
“我也刚来没多久,老板还没见到呢。”蒋师傅第一次露出笑容,不过笑得有些勉强,“每年冬天这里不经营,我可以在家待上几个月,工资还照发。”
“不错的工作,反正冬天也是旅游淡季。”柳飞云说,“别墅的生意怎么样?”
蒋师傅回答:“一般,估计暑期游客会多一些。上个星期会馆承办了一次房地产会议,会后来了几个老总看了看别墅,其中只有四位住这里。”
柳飞云问:“二楼的最里面有一间房没有号码,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投资商的房间,我们都管它叫贵宾房。”蒋师傅解释道,“他们每年春天过来玩一次,就住在那套房间里,平时都锁着。左侧那间是露台,在那里看山上的风景还是不错的,明早你可以去看看……”
“砰!”白秀清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对蒋师傅抱怨地说:“老蒋,这电视怎么只能看这么几个台,还全是雪花?”
蒋师傅解释道:“山上电视信号弱,这室外天线也就能起到这点儿作用。我眼神不好,平时不看电视,你自己调调台吧。”说完,他拿着几个空杯子走进了厨房。
白秀清没有调台,而是客气地对柳飞云说:“你最近忙什么呢?有什么好事别忘了拉你白哥一把。”
柳飞云递给白秀清一支烟,说:“好说。”
两个人正聊着,张助理一脸疲惫地从楼梯走下来,对柳飞云说:“Johnson抱着马桶吐了半天,现在好不容易上床了,不过睡之前他想和你谈谈公司的事。”
“他还真敬业。”柳飞云站起来,对李晓峰说,“一起上去聊聊吧。”
张助理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显然是累坏了。柳飞云和李晓峰快步走上了楼梯。段新宇手里拿着几本书从书房里走出来,然后又钻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啤酒,他站在楼梯口上对无所事事的白秀清说:“我先回屋了,你来喝一杯吗?”段新宇举起手中的酒,向白秀清发出了邀请。
白秀清正琢磨着该喝点什么,此时他一看到段新宇手中的啤酒,立刻兴高采烈地跟他上了二楼。
此时那对恩爱夫妻从3号房中走出来,林梅换了套衣服,林泉在二楼的楼梯口与柳飞云打了个招呼,段新宇和白秀清从他的身边走过。
林泉停下脚步对柳飞云说:“在车上我听李晓峰说,鼎鼎大名的嘉琳广告摄影公司是您创办的?”
柳飞云谦恭地回答:“那是大家的功劳。”
林泉摇摇头,说:“您太客气了,在圈内我早就听说过您,只是一直未曾谋面,有时间我要向您多多请教。”
“请教不敢当,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一下,现在我要去Johnson的房间。”柳飞云客气地说。
林泉一听柳飞云还有事,连忙闪身把路让出来,连说了几遍“不好意思”。柳飞云笑着与夫妻俩告别后,走到了1号客房门口。
他有节奏地敲着房门,屋里没有反应,柳飞云一耸肩,对李晓峰说:“估计是睡着了。”他俩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屋内传来Johnson的声音:“是柳飞云吧,我太困了,明天再谈吧。”
柳飞云面朝房门的方向说:“没问题,你好好休息吧,夜里有事可以叫我。”
李晓峰说:“Johnson这人也够邪门的,喝成这样还不忘谈工作。”
柳飞云回到一楼的时候,林泉夫妇在看着电视,张助理坐在大门口擦着皮鞋,然后进了洗手间,蒋师傅和小贾还在厨房里。
有种感觉久久挥之不去,柳飞云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三章 蒸发
22:30,大厅。
柳飞云在沙发上和林泉闲聊,两个人在企业管理方面谈得很是投机;旁边的李晓峰像演说家一样向林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天南海北的奇闻逸事。林梅则像一个认真的小学生,歪着脑袋专注地看着李晓峰,正聊到兴头上,李晓峰的香烟抽完了,他沮丧地跑上楼,几分钟后他拿着一盒“骆驼”烟回到大厅,头上湿漉漉的。张助理一目十行地看着过期的杂志,支着耳朵听着两边的谈话。蒋师傅年岁已高,早早地回卧室休息了。小贾在厨房里忙着做夜宵,一直没有出来。白秀清、段新宇、Johnson在二楼的客房里。
大厅在水晶顶灯的照射下,显得生机勃勃,而二楼却沉浸在黑暗中,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白秀清不知什么时候从二楼走下来,他睡眼蒙地走进厨房,然后拿着一瓶啤酒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僵硬,像是刚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李晓峰不解地问:“老白,怎么自己喝起闷酒了,你那位酒友呢?”
“哼,别提他了。”白秀清说,“那位爷刚喝一瓶就睡着了,睡就睡吧,他那呼噜打得跟敲鼓一样。我实在受不了了,才跑下来躲清静。”
柳飞云笑着说:“你可以和他聊天嘛,等聊困了你先躺下睡,然后拼命磨牙,最后把他赶出来。”
白秀清喝了口啤酒,说:“聊天?那敢情好,关键是我们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闷葫芦一个,跟李晓峰差远了。”白秀清一边说,一边羡慕地看着林梅。
“您老可别惦记我,我现在可没精神跟您神聊。”李晓峰伸了一个懒腰,对柳飞云说,“咱们也洗洗睡了吧。”
柳飞云点头会意,他知道如果没有白秀清在旁边,李晓峰能一直聊到后半夜。柳飞云对林泉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林泉没意见,四个人站起身和白秀清打完招呼后,一起向楼梯方向走去。张助理犹豫了一下,也离开了客厅。白秀清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调着电视频道。
小贾端着两盘小菜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看到客人们都起身向楼上走去,愣了一下,说:“夜宵都做好了,你们吃完再休息吧。”
李晓峰指着白秀清说:“都给他吃,你放心,一口都不剩下。”
四个人在走廊里闲谈了几句后,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走进2号房间,柳飞云推开卫生间门,说:“林梅好像不爱说话。”李晓峰坐在床上说:“我看林泉也差不多,今天聊得有点不过瘾。”
此时门外传过来张助理“咚咚”的敲门声。
柳飞云也坐在床上,说:“白秀清也真够倒霉的,先是遇见了Johnson,然后是被迫在大厅睡觉。”
“他活该。”李晓峰不以为然地说。
这时,隔壁的敲门声音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张助理焦急的叫喊声。
柳飞云皱眉紧锁,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李晓峰也小跑着跟在后面。张助理此时已改用拳头砸门了,并高声叫喊着让Johnson快开门。
柳飞云拍着张助理的肩膀说:“去叫蒋师傅拿钥匙开门吧,我估计Johnson是睡过去了。”
张助理跑下楼梯,李晓峰说:“我真服了Johnson,酒量不行就少喝点,要是昏迷过去,这山顶上哪儿给他找医院呀。”
柳飞云没有说话,他低头看到有一缕灯光从门缝处射出来,屋内没有声音。
片刻后,张助理匆匆走回来,后面跟着披着外套的蒋师傅。柳飞云忽然问:“白秀清在楼下吗?”张助理迟疑地回答道:“在沙发上躺着看电视呢。有事吗?”柳飞云摆摆手站到一旁。
蒋师傅手里拿着一串金黄色的钥匙,借助走廊中昏暗的灯光,柳飞云看到每条钥匙都贴着一张白色的胶条,上面标明各个房间的号码。
蒋师傅把钥匙串举到眼前,很费力地找到1号客房的钥匙,他将钥匙插进锁孔中,拧开房门,屋内的灯光瞬间被释放出来,一个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场景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极度惊异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客房内空无一人!
一张床有明显睡过的痕迹,卫生间的门敞开着,没有一丝声音。张助理跑进卫生间,一阵浴帘的哗啦声传了出来,柳飞云走进卫生间时,只看见张助理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Johnson的影子。马桶旁有一些呕吐的残留物,散发着怪怪的味道。
张助理一脸惨白地走回房间,他趴在地上检查着床下的情况,然后失望地对柳飞云摇摇头,带着哭腔地说:“Johnson去哪儿了?”
柳飞云走到窗前,探着身子仔细观察着这扇窗户:白色的塑钢窗,锁是常见的下滑锁,此时的状态是丝丝入扣,柳飞云用力地拉了一下,没有打开的可能。他又走进卫生间,窗户连一条缝隙都没有。
一直跟在柳飞云身后的李晓峰突然说:“真是活见鬼,Johnson难道人间蒸发了?”
柳飞云说:“完美的密室状态。”
坐在地板上的张助理嘴里喃喃地说:“奇怪,这怎么可能?”
柳飞云对他说:“你讲讲最后看到Joh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