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晓峰默然地点点头,他比较认同柳飞云的说法,其他人暂时也没有什么异议,至少他们目前没有更高明的见解,毕竟,密道是当前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了。
林梅的表情很复杂,似乎对柳飞云的说法半信半疑,她依然紧握着丈夫的手,对蒋师傅说:“您知道这栋别墅有密道吗?”
蒋师傅茫然地摇摇头:“我每天都打扫房间,从来不知道有什么密道。老实讲,我不太相信别墅里有密道。”
白秀清不同意蒋师傅的说法:“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哪个密道的入口会贴着一张的纸,上面写着‘这里是密道’。”
柳飞云说:“老白的说法有道理,假设确实存在密道,那么它的入口一定非常隐秘。如果要想找到Johnson,或者说找他无缘无故消失的奥秘,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寻找密道。”
段新宇问:“我们现在回各自房间寻找密道的入口?”
柳飞云略做思考,说:“不必。密道入口最有可能设在Johnson住的1号房间,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可以通过密道到达另外一个地方。此外,从理论上分析他也可以在其他房间进入密道,比如我住的2号房,林泉夫妇住的3号房,还有那个没有锁门的露台。有两个房间排除在外:贵宾房,那间房的大门紧锁,从屋内地面上的灰尘来看,没有人踩过的痕迹;4号房也没必要查找,因为就在Johnson对我讲话的时候,白秀清和段新宇已经回屋了,而且在发现Johnson消失之后,房间里一直有人。这个说法大家同意吗?”
众人纷纷点头,眼下只有这个寻找密道的办法了。张助理对柳飞云说:“你来安排寻找密室的人员搭配吧。”
柳飞云再一次拿起本子,他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一阵,然后抬起头说:“我和张助理去1号房间,林泉夫妻负责自己的房间,白秀清和段新宇去2号房间,李晓峰去露台,蒋师傅留在大厅看住楼梯和大门。这样安排诸位有意见吗?”
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柳飞云接着说:“我说几个注意事项:首先,我们要仔细,密室的入口绝对不会是一个明显的地方,墙角、地缝这些不起眼的地方我们都要找,房间里的家具要尽可能挪开;其次,如果有人发现了密道,一定要通报大家,不可以擅自进入,说不定里面会有危险;最后,无论结果如何,寻找完的人必须第一时间回到大厅,不可以到处乱走,我们现在并不清楚Johnson的用意,所以还是谨慎为好。”
柳飞云讲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准备去指定的地点,柳飞云让蒋师傅先去开门,自己和张助理暂时留在大厅里。
一阵杂乱的声音过后,大厅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别墅外面的风依然猛烈地刮着,柳飞云和张助理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
柳飞云问:“Johnson平时的为人怎么样?”
张助理回答:“他在公司人缘很好,对人也蛮和气的。另外他的工作能力很强,我这几个月跟他学了很多东西。”
柳飞云问:“他从国外回来是不是打算长驻北京?他在本地买房了吗?”
张助理回答:“他买了一套公寓,里面的装修很气派,一进去好像是到了国外。”
“他结婚了吗?”
张助理一愣,迟疑地回答到:“他至今还是单身,Johnson的事业心很强。”
“你们集团现在的经营状况怎么样?”
张助理叹了口气:“总体的业绩还算不错,不过由于白秀清的失手,平面广告的订单一直在大幅下滑,Johnson为这个部门简直是焦头烂额,所以他才执意要请你过去帮忙,他今天喝醉了多半是由于生意上的烦恼。”
“Johnson与白秀清的关系如何?”
张助理回答:“我进公司的时候他俩已经分道扬镳了,听同事说他们经常吵架,他们在经营理念上分歧很大。”
“听说Johnson把白秀清炒了鱿鱼?”
“没错。”张助理说明当时的情况,“估计Johnson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更何况这是美国总部的意见,毕竟是外资企业,总要有人为利润下降负责。”
“Johnson知道白秀清会参加论坛吗?”柳飞云接着问道。
张助理说:“他不知道,可以肯定Johnson绝不会将请柬送给白秀清。”
“你与白秀清见过面吗?”
“以前早就听说过他,不过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他的口碑似乎很一般,我的同事们对他的评价很差。”张助理说。
柳飞云还想再问些什么,眼睛余光看到蒋师傅弯着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该轮到我们登场了,希望能发现Johnson的秘密。”他站起来对张助理说,然后走到楼梯旁嘱咐蒋师傅:“千万不要离开沙发,有事就去叫我。”
两个人快步走到1号房门前,柳飞云听见隔壁白秀清的声音,他似乎全身心地投入到热火朝天的寻找中,家具间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白秀清指挥段新宇的声音。柳飞云心想:白秀清虽然一肚子歪点子,不过有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房门虚掩着,柳飞云把门推开后对张助理说:“你到卫生间吧,我先在门口看看。”说完,他便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
门口处的一面穿衣镜吸引了柳飞云的注意,大小尺寸很像是一扇门,目前的状况是,草木皆兵。他将右手钩住穿衣镜的边框,用力拉了拉,镜子纹丝未动,他又用手掌推了推镜面,没有变化。随后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试图转动底部的两颗螺丝,没有成功,起固定作用的螺丝已经生锈,显然这里并不是密道的入口。
柳飞云站起身一边用拳头敲着墙,一边向屋里走,他挪开行李架,然后趴到电视柜下面,一切正常,一无所获。他把张助理叫过来,两人合力将两张床和中间的床头柜搬开,地面上除了厚厚的灰尘外,并没有其他异常的现象。
木地板牢牢地附在地面上,柳飞云已经试过,在墙角接缝处没有掀起的痕迹,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敲击墙面的回音没有一处是空洞的,并未发现密道开关一类的装置,外屋排除了存在密道的可能。
柳飞云心事重重地走进卫生间,他站在原地观察,里面与酒店的卫生间无异:洗脸池、马桶、浴帘。墙面上惨白的瓷砖使狭窄的卫生间如同白昼,他逐一地检查了瓷砖间的缝隙。随后他机械地把浴帘拉上又拉开,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重复了几遍。最后他站在最里面的窗户前,陷入了沉思。
假如没有这条密道,Johnson又是如何消失的?难道这栋别墅真的有灵异?
张助理一直靠在门口看着柳飞云奇怪的举动。隔壁又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如果给白秀清足够的权力,他一定会把整个别墅拆了。
几分钟后,柳飞云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他站在床头柜前,眼睛死死地盯住那扇窗户,又过了几分钟,他坐在床上,拿起Johnson落下的钱夹,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隔壁惊天动地的声音已经消失了,柳飞云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张助理只好耐着性子站在旁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良久,柳飞云忽然说:“我们下楼吧。”说完,他便迅速地走出房间。张助理看着他难以琢磨的表情,不知他此刻的心里是燃起了希望还是彻底绝望了。
楼下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大厅,与之前的场面有所不同,这次大家不再沉默,而是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大厅里一片嘈杂。
“够热闹的。”柳飞云走到沙发旁,看着众人的表情说,“都说说吧,有什么发现吗?”
“什么都没有。”白秀清一脸埋怨,他率先向柳飞云发难,“我都快把房子拆了,连个老鼠洞都没有发现。密道?我估计你是推理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柳飞云没在意白秀清的埋怨,他扭过头看着坐在一起的林泉夫妻,林梅的态度和白秀清正好相反,她说:“我们也仔细地检查了房间,假如确有密道的话,一定不在3号房间。”
李晓峰有些失望地仰在沙发上,他最后一个发言:“露台的玻璃我都检查过了,我以白秀清的人格担保,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这下又把白秀清惹火了,他怒冲冲地说:“你小子又来劲儿,我郑重地警告你,少拿我说事儿。”
柳飞云问蒋师傅:“在我们查房的时候,大厅里有什么动静吗?”
蒋师傅回答:“我怕自己睡着了,连喝了两杯咖啡,你放心吧,一楼没有异常情况。”
柳飞云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怪了,Johnson在一个没有密道的封闭房间里消失了,这件事简直太离奇了。”
他对李晓峰说:“你能想通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晓峰用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说:“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我们敲Johnson的房门时,他当时说他困了,明天再谈,对吧?其实那时候他已经基本清醒了,他等我们离开后悄悄地溜出房间,把屋门撞上,躲在露台上。我们在一楼聊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时,张助理敲不开房门,我们把蒋师傅叫上楼,打开房门后发现Johnson不知去向,想想我们后来干什么了?去3号和4号房间了,当时走廊很乱,Johnson就是在这个时候从露台里面走出来的。”
“好像不太对吧。”柳飞云看着李晓峰说,“假设你说的都对,那Johnson最后去哪里了?”
李晓峰不紧不慢地说:“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然后出了大门,现在他就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如果Johnson身体够好,他极有可能已经翻过栅栏墙,离开了别墅,而我们还在这里掘地三尺地找着密道。”
白秀清冷冷地说:“我就知道你最后还得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你的意思是说,Johnson下楼的时候只有我在沙发上,而那时我闭着眼,他从容地在我眼前溜走了。我最后再重复一遍,我当时没有睡觉,就是一只苍蝇飞下来我都知道。你那套漏洞百出的推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段新宇也在一旁说:“Johnson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何况那时大家都在走廊里,他怎能在我们眼前从容地走下楼?难道我们都是瞎子?你的假设只迎合了结果,但却忽略了过程。不好意思,你的推理我认为比较牵强。”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着。李晓峰对众人说:“我不对,行了吧?那你们说应该是怎么回事。”
柳飞云说:“有关与密道的话题并没有结束,我刚刚想到,有一个地方被我们忽略了。”
李晓峰猛然直起身,问:“你快说。”
“走廊。”柳飞云说,“这是最后的一个地方,白秀清、段新宇、林泉去左面,我、李晓峰、张助理去右面,林梅和蒋师傅在大厅。现在就去吧。”
柳飞云雷厉风行地布置完,他便大跨步地重新上了二楼。
在昏暗的灯光下,柳飞云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靠房门的一边是光秃秃的墙面,墙面上贴着灰色的壁纸,颜色略显沉重,对面的墙上挂着若干张风景画,照片和手绘画混在一起,其中一部分是这座山峰上的景色。
李晓峰和张助理逐一地将画框摘了下来,背后的墙上除了发黄的痕迹外,再也没有其他引人注意的地方,柳飞云背着手慢慢地向前走,后面两个人像搬运工一样忙碌着,没有发出令人期待的惊叫声。
一路走过拐角处,两组人在贵宾房的侧面相遇了,双方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失落,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柳飞云,等待他的自圆其说。
然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