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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说是你先进去的。然后黎姐才进来的。”
“没错,桌子上电脑开着,显示用户登录界面,我凑过去碰了一下,发现没有设密码。然后就进去了。里面打开了一个word文件。正在这个时候你们就来了。”
“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屏幕画面似乎有点怪异感。”
“怪异感?”
“图标都挤在一起。状态条位置也不对。”
章翰洋心想:“这有什么怪异啊。”不过嘴上他没说什么,继续问题:“我们敲门的时候是锁着门的,是你锁上的吗?”
“没错。我顺手带上的。我看这就是自杀吧。遗书的内容我也看见了。”林文清干脆地回答。仙姑在这时却怀疑地看着他。
章翰洋合上本子,做出一副痛心的样子看着林文清:“林大哥,我刚才说了,只要我们坦诚相对,就能很快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你说的并不是实话。这让我很为难啊。”
林文清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章翰洋继续说:“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封遗书并不是出自梁静自己的手,是有人杀了她之后制造自杀的假象。房间没有被闯入痕迹,说明是内部作案。当天的服务员也证实这一层只有我们来的这一批人住宿,所以,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从晚上10点最后一次有人见到梁静,到发现她尸体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只有你和黎姐!”
林文清争辩:“不对,梁静的男朋友不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吗?”
章翰洋胸有成竹地说:“本来是没有。但是现在有了。经过证实,10点32分梁静还在QQ上跟人说过话。而那个时候徐子牧是在大家玩游戏的房间里。你说是你先进的门,黎姐却说是她先进的门。你说是你锁的门,黎姐却说是她锁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林文清冷笑说:“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能当作证据吗?”
章翰洋没有说话。仙姑却缓缓开了口:“不能当作你们杀人的证据,但至少可以当作你们口供不一致的证据。也就是说你们说的所有话都值得怀疑。”
林文清还是一副倔强的样子,一声不吭。
仙姑继续说下去:“段津津楼下的韩大妈,真是一个热情的老太太。这种热情的老太太,是一定要和她搞好关系的。”
林文清听到她提起段津津,脸色大变,但还是没吭声。只听仙姑继续说下去。
“家庭妇女眼光最敏锐,你要背着老公做一些事情,不争取她们的同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说着仙姑目光炯炯地看着林文清:“韩大妈已经认出了你和你的车,你常开车去小区接她,还有你们的亲密举动,还有她每次和你出去以后回去,她家里的狗都会大声吠,吵得她没法看《大长今》,她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还积极表示要协助小章的工作。”
林文清大声说:“那又怎么样!”
仙姑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你隐瞒了和段津津的关系,也就隐瞒了你和黎妙琳都有杀她的动机。而杀死梁静的凶手,恰恰让她在遗书里把段津津的案件一力承担了起来。难道你们不是获益者吗?”
林文清又惊又怒:“这是有人设计我们的!”
“哦?是谁呢?”
林文清从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下,拿给仙姑看:“我收到一条短信,让我去梁静的房间。”
章翰洋凑了过去看,发现果然有一条短信,内容是:“你跟段津津之间发生的事我全都知道。不想让我张扬出去就马上到我房间来一下。”署名是梁静。时间是10点54分,也就是林文清走出玩游戏的房间之前。
章翰洋和仙姑对视了一下,对林文清说:“这件事情我们会查证的。如果真的是有人陷害,决不会坐视不理。”说着便走出了房间。留下林文清一个人沉浸在回忆之中痛苦地回想。
35。 你永远不知道你要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一切都是都是和段津津那个女人交往所带来的。现在自己却要独自承受,甚至自己的家人也不得解脱。他深深悔恨,明明当初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却无力收拾。
他自认为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道德水准向来不低。如果发现身边友人有出轨的事情,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甚至当众嘲笑。尽管黎妙琳常常提醒他,有的时候明哲保身就可以,不必要说些损人不利己的话,但他也很难改掉这个习惯。结果就是每次事实的结果都证明黎妙琳是对的,让他很是不爽。
他很爱黎妙琳,他也很清楚她不计较自己一无所有和自己在一起不是一般女人能够做得到的。难得的是她并不因为这样就以恩人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从不仗势欺人或者无理取闹。她的这种伟大,林文清在为人父之后,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人都说他该满足了,他自己也从别人的羡慕中得到满足。
但每个人都有猥琐的一面,人的劣根性是无法摆脱的。妻子相信人性本恶,认为不要对道德给予过高期望,更不能以道德去要求别人。他并不以为然。而事实上无论认同与否,只要是人,就无法摆脱人性。
人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恩人。因为恩人是他最落魄岁月的见证,无论他现在多么发达,恩人的存在总是提醒他那段自己想要忘却无法忘却的历史,自己低人一等的过去。恩人越是宽容而超脱,他就越难用自己的报答去弥补这段人格上的落差。
这种内心深处的黑暗想法,却是永远也无法摆到台面上言说的。也因为这样,它爆发出来的后果更是无法预期。
妻子说他总是很容易轻信人。每次他们中间有什么争执,无论是子女的教育问题还是要不要借钱给亲戚,如果黎妙琳不赞成,在晓之以理之后,决不动之以情,也决不阻拦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总是让他亲身体验知道此路不通。这样既不费唇舌,又能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失误。
她的淡定总是映衬出他的浮躁。也许夫妻之间也会有竞争和妒忌心,只是一般都被共同面对的外界矛盾所淡化了。
这种竞争和妒忌心,在遇到热情主动的段津津之后,变得尖锐了。
黎妙琳对所有人都很热情,谈得来的朋友也多,无论在异性同性朋友圈里,都是有口皆碑。而他虽然智商高学识好,却缺少豁达的风度和随机应变的幽默感。因此无论从谁的眼睛看,容易受到婚外诱惑的应该是他的妻子。如果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可能就是黎妙琳自己。她总是可以看透人心,但看透人心并不是愉快的体验。
开始的时候主动的是林文清。找一个初恋就结婚的男人坏处就在这里。他不懂得别的女人和妻子之间有什么分别。未知的东西,总是有无穷的吸引力。
偶然一次黎妙琳把群里面的聊天记录发给丈夫看,段津津的QQ号码也在记录当中。他出于好奇便加了段津津。当然是背着自己的老婆。
他并不认为这是背叛,即便被抓到了也会这么说。男人跟别人暧昧,老婆若要怀疑,经典的说辞就是:“你太多心了。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吗?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却往往忘记了信任不是让他用来搞外遇的防护衣。
当然段津津的回应也很热烈。暧昧少了谁的参与都进行不下去。段津津与黎妙琳不同之处在于,她总是能对他自命不凡的各种表现包括自以为的妙语随时随地表现出惊喜和惊叹,大大满足了林文清的虚荣心。
她在他的面前总是很卑微,开始的时候甚至以“您”相称。也从不表露出任何对黎妙琳的敌意和野心。每次他和妻子有了争执,渐渐地便习惯于向“红颜知己”倾诉。她并不批评他的妻子,但却旗帜鲜明地表示对他的同情与认可。
她对小寒也表现出极大的爱怜和赞赏,极尽夸奖之能事,把小寒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常常说自己毕生的心愿就是能给这样一个孩子当妈妈,爱女如命的林文清更因此对她好感倍增。
他喜欢猫狗,对家里的三猫宠爱有加。她也热爱动物,对流浪动物表现出相当大的爱心,据说家里养了一只叫妞妞的京叭。谈到她的时候,段津津总是有许多的话,林文清颇有知遇之感。后来听说她的妞妞突然去世,她悲痛至极,林文清也感同身受。
她在物质上表现得无欲无求,常常表示能够和他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就是人生中的一大慰籍,甚至常常暗自感谢上苍让彼此相遇。而自己的老婆呢。林文清总认为自己给了家庭很多物质上的补偿,甚至以此居功。但妻子毫不示弱地用事实证明:和别人家相比,她在物质上也并无过分要求。搞得林文清颇没有成就感。
有一次段津津给林文清看了黎妙琳在群里面聊天时说的一段话,更给夫妻两人的关系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林文清的父母亲都是赌棍,整天沉迷于赌博,两个哥哥一大把年纪了,还靠家里养,连带他们的老婆孩子都是这样,还整天搞什么传销,从弟弟这里要钱,说是借从来都没见还的。甚至小寒出生百天摆酒,亲戚朋友们庆贺,他们来吃了之后抹抹嘴巴就走了,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却说牌桌上忙得走不开,临走时候还把亲戚朋友给孩子的红包全部卷走了作为赌资。
这件事让黎妙琳寒了心,但她也没有拦着林文清继续尽孝道给他父母钱。林文清的心里是清楚谁是谁非的。然而当他看到黎妙琳在群里面把这些事说出来的时候,心里面还是非常不好受的。也许正因为他家人做的的确太不上台面,所以他在知道妻子将自己父母的丑事说给人听时心里才那么抗拒,那么受伤。
他对自己的妻子有了反感之意,心理上更加急速靠近段津津。段津津还常隐约暗示,黎妙琳认为下嫁于他是找了个潜力股。自然林文清就对妻子心生怀疑:如果我不是潜力股,她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在这种氛围下两人相约见面了,一切事情都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然而他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妻子。他仍然爱她,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只是现在多了一个人爱他而已。因此两人继续往来,他还常常借口加班,开着车去接她,仿佛又找到了当年的浪漫和激情。
被人仰慕和追求的感觉,能够使人的虚荣得到相当的满足。对于单纯如林文清的男人来说更是如此。尤其是段津津还多次表示,“只要爱着他就已经很幸福了,不奢求什么结果”。更让他放心大胆地享受当前的温柔,不去想会带来什么后果。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单纯的人都是如此容易满足。然而段津津却不是容易满足的人,她“不小心”在黎妙琳在家的时候给林文清发了“我想你了”的短信,并被发现。在黎妙琳向她询问时又“太过脆弱”地向对方坦白了和林文清发生的一切,把一切摆到了台面上。
林文清知道妻子的果断和坚强,但他不知道妻子爱他的程度。因此他无法想象妻子的反应,他害怕承认之后就会失去妻子。他选择逃避。
这个时候段津津却约了黎妙琳和他三方见面,并进一步向他表白:“为了你愿意承受一切,愿意离婚来跟你在一起。”他也动心了,至少如果妻子不要他,还会有人陪他度过。人有后备,底气总会比较足一点。
但黎妙琳什么也没表示,只是让他暂时搬出去住,说自己要冷静一段时间。他虽然不安,但如果妻子没有提离婚,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妻子的。
这样一来,段津津就心急了,一再打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