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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他进来说话。〃太夫人没想过合不合规矩,听到就赶紧让人给进来回话。
一屋子的女眷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二房太夫人,她赶紧说道:〃大姐,这里可都是女眷,你让一个男人进来成何体统。〃
〃各位放心,我派去外院的是位丫鬟。〃三夫人急忙解释,不让二房太夫人引得众矢之的。
丫鬟是一路跑来,她手上拿着从主子那接过的纸条,看到吩咐她去外院的夫人,赶紧给行礼,〃夫人,这是你们家老太爷给的纸条。去府上的人回来了,贵府的大姑娘并没有回去。〃
太夫人听到有纸条,赶紧高声叫道:〃快给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扶我起来坐着。〃
大夫人和三夫人扶起太夫人,太夫人颤抖着手接过三夫人递过来的纸条,〃孙有难,府东南,我等速去,尔候着。〃
〃快,卿卿在景府的东南院,扶我去,我这哪里还等得下去。〃说什么也不肯等的太夫人就是挣扎起身,一屋子的人神色怪异,尤其是那坐在主位上的景太夫人,可惜此时谁也没那份心思注意,都是跟着太夫人的脚步往外走。
景太夫人从椅子上起身,她走快两步到了太夫人身边,〃凌姐姐,我们都老了,你家老爷不是传了话,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
〃不!现在谁敢拦着我,就是杀我孙女的罪魁祸首!我们走!〃
第010章 封起来的院子
从这屋子里到景府的东南方,太夫人一行人走了快半个时辰。待见到南门俊宇一群人,太夫人依然没有看到南门卿卿,她激动地走到南门俊宇面前放声大哭,〃我可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要是找不到她,我和你没完!〃
南门俊宇哪里想到他们在这边找了这么久依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天都黑完了,这人再找不到也是要出事的。他的卦象十分凶险,南门卿卿肯定是出事了,但至于现在如何,他就无能为力。
相对太夫人一见南门俊宇就不顾体面地哭喊,二房太夫人反而一脸平静地走到南门俊宇身边,温柔地说:〃老爷,这找人的事急不得,卿卿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可以找到的。〃
〃你个狐媚子别在这假惺惺,当年要不是你,我还不至于就一个儿子。今儿个我的卿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搬出南门家的家法也要让你偿命。〃太夫人口不择言,有些事她可是忍了不少年。
南门俊宇想要反驳什么,但是想想这到底是自家的嫡孙女,尤其还在外人面前,断不能落了正房的脸面。他假装没有看到自己妾室的表情,拉着太夫人的手就安慰道:〃卿卿不会有事的,我之前告诉你的卦象,你难不成忘了?〃
〃可那也是险中带吉,这眼瞧着天都要黑了,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是吉人自有天相,到底要等到什么时辰我才能见着我那可怜的孙女。你平时不疼她就知道疼那些个惹是生非的庶女庶子,卿卿可是府里的嫡主子,哪是那些个庶女庶子们比得上的!〃
〃好了,这些话要说也是回到自己院子里说,现在找卿卿比什么都重要,你给我弄清楚地方儿。〃南门俊宇喝斥了太夫人,他这回向着景家老太爷拱手,〃景老弟,失礼失礼。〃
〃无碍,你那孙女在我们府里不见人,断然与我们府有关联。你卜出人在我们府的东南方,这一路走来也是找了不少地方,这附近可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
南门俊宇听到景家老太爷的话,脸上带着无奈。转头瞧了瞧四周,最后落到一处高墙后,〃不知这后面是哪里?〃
顺着南门俊宇所指的方向,景家老太爷猛地拍了拍额头,苦笑道:〃都老糊涂了,这府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我都忘了。当年封了这处院子就不想着要开过,而且这还有锁头锁住,里面哪里还有什么生迹。〃
〃这里是?〃南门俊宇也不硬着要闯,有些地方是府里的忌讳,他也是体谅的。
景家老太爷特意看了眼自己的夫人,最后低声说道:〃当年我宠着一个小妾,让夫人她甚为不喜。后来那小妾死在院子里,夫人就让我把院子给封起来。今天是夫人的大喜之日,我要是开了这院子,恐怕她会难过,南门老哥,见谅。〃
景家太夫人听到自家老爷讨好的话,心里的不安变淡了,可谁想到有人却不打算放过这里,非要进门查。
太夫人现在是哪里都不放过,都听说这东南边的院子找过了,南门卿卿的影子都没有,唯独这有一处早已被封起来的院子,怎么听着都觉得可疑。
她现在是只想着自己的孙女有没有事,冲着别人她可不想,〃老爷,我要进这院子里找卿卿。〃
〃胡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忘了不成,你不要给我添乱,卿卿绝不在里面。〃南门俊宇斥责道,他朝景家老太爷抱拳,〃我们走吧。〃
〃你走可以,但是这里我必须进去!卿卿肯定就在里面,如果谁要拦着我,休怪我不顾念众位的体面。〃太夫人有三夫人和四夫人扶着,她往前一站,和南门俊宇反了脸。
南门俊宇还想要大声斥责,可看到自家夫人倔强的脸,就晃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事,不占理啊。他犹豫地一转头,〃景老弟,不然今日通融一番,回头我请个好意头给尊夫人加福禄。〃
这么诱人的答谢,景家老太爷还真的也跟着犹豫起来。他还懂得看看自家夫人,发现景太夫人低垂着头,那委屈的样子惹得他心疼。
狠心地又拒绝一次,〃南门老哥,这还真的就不能通融了。当年我封院子的时候可是对天发誓,今日让我自毁誓言,可是要遭天谴的。〃
〃景家老爷这是允还是不允?〃太夫人瞪着景家老太爷,〃我孙女要是有个什么事,就是把你们景家都得罪我也不怕。〃
这么强势的太夫人,别说是南门俊宇,就是景家老太爷也怕了,他立即点头,〃允了,不过要是你那孙女不在这院子里面,休怪我之后在皇上面前说句实话,让皇上评评理。〃
〃如果我那孙女不在里面,我就给你磕十个大头。〃太夫人发誓。
一个封起来多年的院子,绝不会是眼前所看到的那么的整洁。冬日里雪花覆盖了院子里的景物,可那走廊里一点赃物也没有,哪里像是没人住的。
进了院子后,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再回头就看到景太夫人晕倒在地。景家老太爷急了,他赶忙抱起景太夫人,对着太夫人就是大吼,〃你好狠的心!我们景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太夫人,这可是韦妈妈的帕子?〃二夫人借着烛光,捡起地上一块帕子。
太夫人接过帕子,闻了闻上面的香气,〃是她的帕子,卿卿就在附近,你们快给我找!〃
院子不大,要找起来根本不是难事。一会儿,就有人在屋子里发现了不寻常的情况,一行人都被吸引到了屋子里。
初见铁笼,太夫人就盯着笼子里躺在地上的南门卿卿,她失声大叫,〃卿卿,你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的烛火早就熄灭,韦妈妈守在南门卿卿身边不知不觉睡着。迷迷糊糊中听到声音,她再睁开眼睛就看到多年的主子,她想也没想就爬到铁笼边跪着,〃姑娘,老奴罪不可恕,大姑娘她受伤了。。。〃
第011章 事后
此时太夫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别人,她颤抖着身子指着躺在地上的南门卿卿,然后朝着身边的人大吼,〃都干什么站着,快把我的孙女给救出来!〃
南门卿卿起初还有点神志昏迷,她感觉全身时冷时热,伤口处像被蚂蚁叮咬,偏偏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叫喊的人似乎很担心,她想起那是宠溺她的奶奶。
在黑暗中挣扎,南门卿卿使劲地撑开自己的眼皮。一点点微亮的光芒充斥着眼睛,越来越清晰的视线集中在一点。她发现紧锁的铁笼已经被人打开,她身边站着两位婶娘。
〃快把卿卿扶出来。〃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是不能随便让别的男人抱,太夫人催促两人,〃仔细别碰着伤口,急死我了,还不快点。〃
三夫人和四夫人也不敢迟疑,两人掀开盖在南门卿卿身上的衣衫,在韦妈妈的帮助下把南门卿卿虚扶到笼子外。此时笼子里的人发出低声的笑,吓得太夫人连忙喊着要走人。
〃贱人,你赶走!〃笼子里的景太夫人盯着笼子外的景太夫人,她挥舞着铁索,沾满灰烬的脸在众人面前晃动。
笼子外谁也不懂是怎么回事,只见那挨着丫鬟要走的景太夫人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她身边的桃杏急忙伸手扶起她,别的丫鬟赶紧给她拍打衣衫上的灰尘。
景太老爷许久都没有进来这处院子,想当年这里是他一个宠妾的地方,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放在了心底。本该就荒废的院子如今不仅不如想象中凌乱,还有铁笼子锁着人,他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笼子里的人,景太老爷感觉有些熟悉,可又是说不上。他往前站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小翠?〃
〃老爷,你还真的是惦记那个贱人,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我什么,你难道都不觉得这几年来躺在身边的人不对吗?〃她再看向门口,〃贱人,今日你要是能走出景府,我这当了景家多年的女主子也不用活了。你把我关在这笼子里如此多年,还让我忍辱负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景家和南门家都有人开始面面相觑,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景太老爷和南门二房太夫人,两个人都已经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笼子里的人,他们那里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南门卿卿很虚弱,她看了眼笼子里的人,最后为在场的人解开了谜底,〃景太老爷,笼子里的是景太夫人,至于这些年在你身边的夫人恐怕另有其人。〃
才说了两句话,南门卿卿的脸色更是惨白。她抓着太夫人的手,忍着晕眩,〃奶奶,是那个丫鬟伤的我。〃手臂不能抬高,手指翘了起来指向假的景太夫人身边的桃杏。
太夫人当下就怒了,她立刻看向景太老爷,横眉冷对地说:〃今日这丫鬟我们南门家要定了,不知你可放人?〃
〃我们府里的丫鬟伤了人,一切由你做主。〃景太老爷现在是迷茫中,到底这是什么个事情,人不对人,那他这些年身边的是谁。
南门卿卿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整个人一歪就晕了过去。太夫人看着南门卿卿又是双眼一闭倒下,受到刺激跟着也双眼一闭倒下,顿时屋子里的众人叫唤声不断。
几日过去,南门府上源源不断地受到景家送来的礼,可都被太夫人一一让人附上帖子给送了回去。太夫人现在看到谁都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关于景家的人和事,她听不得半丁点的那些话。
景家的太夫人确实是那关在笼子里的人,而那一直假扮景太夫人的居然是早就去了的小妾小翠。当事情败露时,小翠还一脸地乞求,希望景太老爷可以饶了她。
景太老爷是伤透了心,尤其乔家听到消息后,府里的两位老人家亲自上门接回女儿,就连景太夫人的儿女也都跟着亲生母亲离去,景府一时人走院空。
本来该连办三日的喜事被首日的事一折腾,只剩下悲伤。景太老爷亲自压着人到南门府上赔罪,人是被收下了,他被赶出了南门府,不得门入。
太夫人心疼地摸着南门卿卿消瘦下来的脸颊,屋子里烘得暖暖的,可老人家还是怕冷着孙女,〃卿卿,要是觉得冷就让人添炭火,我们家不省那点东西。〃
南门卿卿受伤后的第二日就一直躺在床上,此时她最想的就是能把身子洗洗。见太夫人又心疼了,嘟着嘴就是恳求,〃奶奶,屋子里暖着,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