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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个阴天,即使到了山脚下也看不清半山腰上的那座庙宇,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香客依然很多,他们这次皆是便服出行,旁人只以为是那个富贵人家的老爷太太来进香,并未多加注意,这正是胤禛想要的。距离上次来西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到现在皇子依然能记起那个黑衣女子的模样,她变化成孝懿仁皇后的模样,可是这个鬼怪显然不知道他的皇后额娘不会那样温柔的笑,也许露出嘲讽或是冷漠的样子还能欺骗一下自己。这一次会再次遇到么?他抬头看天,天虽然是阴的但并没有什么异象。更没有紫色的光电,他回头看了眼如月,她正望着正殿里的女神像发怔。
“进去吧。”胤禛道。
李瑶应了声,福禄扶着她率先进到了殿里,接着是乌林,如月走到门槛处停了下,她看着胤禛,眼神里有些许的迷惑,胤禛低声问:“怎么了?”
“不太对劲。”她说。
胤禛警觉的四下看了看,他又示意的看了眼伍十弦,后者摇头,“那女子会来?”
“不是。”如月仍旧很疑惑,“我就是觉得不对,但是和上次的感觉不一样。”
胤禛听她这么说反倒兴奋起来,他冷峻的脸因为激动而有了红晕,“也许就是今日。”
如月知道他指的是能见到孝懿仁皇后去世那日见到的情景,可她不能肯定,当跟着胤禛迈步进去的时候,她看到庙门的隔扇上居然有许多蚂蚁,难道是因为要下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幻境
到了正殿如月并没有急着去参拜许愿,她四下里走动着看了下,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香客,壁画还是多年前的,前后门内外都看过了,除了有往高处爬的蚂蚁,就是见到了在梁上飞快窜过的数只老鼠。这让如月想起当初在大同的北魏时期建的古庙里遇到的异事,那时也是像今日这样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看到了壁画上的飞天在动,墙缝处流下了红色的水,所以即使是马上天黑了她也没有留宿,而是赶了三里地在一户农家住下了,第二日就得知了寺院被烧,死伤无数的事来。
如月的目光再次移到了壁画上,那是八幅图组成的碧霄成仙典故,以前来的时候如月就见过,在记忆里这位上仙没有得道前是战国时期魏国的公主,后来得到仙家的指点而白日飞升了,她注意到第一幅画的颜色明显要比其他的新鲜,此画的基调是战乱,在一株硕大的树下盘腿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这是碧霄还是人时的样子,不过站在她身后女人是谁!上次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如月对画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记错。果然有问题!她没多停留忙向胤禛而去。
此时李瑶已经参拜完了碧霄神像,她刚站起来就见琅如月穿过人群神色略显紧张的过来,接着贝勒爷就迎上前去,两人交头接耳说起了话,贝勒爷的脸色居然也很是凝重。这是在做什么呢?福禄悄声在旁道:“查嬷嬷有些不适,奴婢做主让她先去车里等着了。”李瑶嗯了声,她转移了注意力,看到耿乌林还在虔诚的双手合十跪在神像前许愿,不由撇了撇嘴。这时福禄又道:“主子,奴婢也想去拜拜娘娘。”李瑶斜觑着她,福禄忙解释:“奴婢是想给主子祈福,祝愿主子早日再得贵子,也想保佑小阿哥平平安安,奴婢没旁的心思。”
“你有没有旁的心思我还真不想管。过了年吉祥就该配人了。你若是愿意也可以走。”一听这话福禄的脸色顿时变了。“主子,您……怎么这么突然?”
“突然吗?我可不觉得。”李瑶冷笑道:“你想去拜就去吧,也正好替你那位好姐妹许个愿,祝她有运气能遇到个好男人吧。”
当她再次转过头去看琅如月时。发现她和胤禛一起向后面走去,连伍十弦跟着,难道出什么事儿了?还是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李瑶的心念一起就再也按捺不住。她对福禄道:“你要拜就赶紧,我去那边看一下。吉祥,你跟着我。”一直站在较远处的丫头立刻走了过来。她惊讶的发现福禄看自己的表情很奇怪,她也没多想就跟着李瑶往后面去了。
胤禛看着那壁画不做声,如月则是看他的表情,“四爷?”
“你确定没记错?”
见如月很很肯定的点头,他又用手触了触那画,虽然颜色新鲜,但绝不是最近才画上去的。胤禛想了想道:“去问主持。”
如月觉得不错。胤禛交待苏培盛留下,三人也不多话就从后门出去了。躲在神像另一侧的李瑶愈发觉得事情的古怪。她便等苏培盛过去了才带着吉祥悄悄跟着出了门。但是在出门的时候吉祥被门槛绊了一下滚落台阶,半晌没爬起来侧坐在地痛的直哎呦。
李瑶生怕被发现拉着她急促道:“快起来。”吉祥哭出着脸,她的手掌出血了,膝盖也很痛,根本站不起身。旁边的人都在看,有的说在庙里摔倒可不吉利啊,有的说还不快点起来去看大夫,吉祥知道侧福晋一定很恼怒,她连头也不敢抬,可是这时主子的手却松开了。
吉祥抬头,她发现贝勒爷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而人群里又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侧福晋,您怎么在这里?”正是拜谒完毕的乌林,吉祥看过去就见这位格格想从人群里挤出来,但是看着看着她觉得哪里不对了,坐在地上的丫头使劲揉了揉眼睛,她看到眼前所有的人都在扭曲,乌林的脸和身体已经完全错位,她能看到对方瞪大的眼睛,惊恐的表情,接着她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逐渐淡化,人像烟一样消失了。这都是一瞬间的事,等她感到剧烈的疼痛时,吉祥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那只眼里是迷惑和苦楚,她最后看到的就是明亮无比的光,像墙一样的光冲天而起。
乌林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突然的门槛外的一切都在扭曲,接着吉祥和许多香客一起被从地下冲出的光劈成了两半。当惊叫响起时,她看到了喷涌而出的鲜血,死去的奴婢瞪着眼,眼里只有疑惑。扭曲逐渐恢复了正常,乌林看到侧福晋不知什么时候和贝勒爷在一起了,但是他们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乌林身边站着苏培盛慌到不行,他就要冲过去,有人更快一步想过去救人,但那人刚要穿过那片光幕时,异状发生了,那人瞬间被劈开,血都溅到了前排人的身上,于是所有人都不敢再向前去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亲友在看不到的刀锋之后。
很多人已经开始逃了,乌林拉着苏培盛道:“公公,这里不能久待,咱们得快点去叫人来。”正说着从前殿又传出了惨叫声,浮石白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啦?主子咱们是撞邪了吗?”
乌林看了眼众人,她和苏培盛的眼光一碰,两人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恐惧和退意。他们分别在如月和胤禛那里听说或是亲身经历过鬼神之事,所以知道今日只怕是难逃一死了。浮石惊惧的叫道:“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蝙蝠!!还那么大,啊,它在咬人!已经飞过来啦!!怎么办?”殿中的人一个个的倒下,苏培盛额上见汗,乌林指着殿外道:“快跑!”她一说完就拉着浮石往那里奔去,苏培盛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胤禛,跺了跺脚也跟着上去了。福禄魂不守舍的看了眼惨死的吉祥。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殿中已经一片混乱,听到混乱声的侍卫们也冲进了大殿,只是他们的血肉之躯也难以抵抗住如脸盆大小的蝙蝠的攻击,只一小会儿便死伤惨重。乌林来到正殿神像前顺手捡起一把朴刀,她喝了句:“快点过来!”四处都是蝙蝠,他们无处可逃。苏培盛突然指着神像道:“那里!”众人抬头去看。果见碧霄神像左右没有一只蝙蝠,乌林不再犹豫,第一个跳上了神台,福禄是第二个。其他人见到接二连三的都挤到神像左右,乌林站的最靠前,她和残留下的侍卫们一起砍杀着偶尔飞过来的蝙蝠。
不知何时周遭安静下来。除了蝙蝠在振翼。乌林这才发现正殿外的异状,人和物全都定格不动了,香客脸上的表情凝固。不小心挤倒的人悬在半空,鸟振翅停在空中,暮云不动似乎连风也停在那里。其他人也看到了,于是女人们开始哭泣,侍卫们拿刀的手在颤抖,福禄失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乌林使劲咬了咬嘴唇,很痛。这一定不是梦,若是梦怎么会如此真实?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救他们?这个时候如月……死了吗?乌林想到这里眼泪不自主的涌了上来。但她同时也更紧握住了朴刀,到最后也不能放弃!
蝙蝠围着他们转,细小的碎裂的声音响起,乌林觉得神台开始有轻微的晃动,身后的人们也察觉到了,女人们连哭都不敢哭了。这么多人神台一定是支撑不了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突然倒塌。乌林绝望的回身看着慈悲像的碧霄神像,她轻声道:“娘娘,您竟不护佑您的信奉者们吗?这里是您接受供奉香火的圣地,您就坐视不管吗?”开裂的声音愈发大了,乌林转过头来,决定要最后一搏。这时她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声,侧耳细听又没有了。
殿外此时再起异象,空中似有水波荡漾,接着一个人影出现,他走的并不快,渐渐的愈走愈近,乌林瞪大了眼看到他穿梭在静止的时空里,白衣飘飘,晦涩难明的经文声在四周响起,当他的左脚迈进正殿时,神台塌了轰然而塌,乌林只听到戛然而止的尖叫声,接着就是寂静,本以为被蝙蝠袭击,但是等她睁眼后什么都没有发生,环顾四周庙宇还是庙宇,神像未变,神台依旧,只见一地躺倒的人,方才眼见着死去的侍卫也毫发无伤的在那里,苏培盛浮石福禄也躺在那里,她探手触了下离自己最近的福禄的鼻息,虽然微弱看还是有的,人没死那就好!
“耿格格。”白衣人踏步进来,来者竟然是乌林认识的文觉和尚!
耿乌林激动的站了起来,正殿的门外也躺倒了很多人,除此以外一切正常,就是安静的过分诡异。“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急切的跳下来问,“如月还在后面!”文觉拦住她,摇头道:“等等。”
“大师。贝勒爷和如月他们您不管了吗!咱们得去救人啊!”
“先要除去幻境才可以救人,贫僧来此就是为了此事。”
“什么幻境?您在说什么?”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方才你在第二幻境里,现在你我在第一幻境中。至于贝勒爷……先去看看再说。”乌林将信将疑的跟着文觉来到正殿后面,门槛外台阶下也都是人,乌林忙出去她急着去看吉祥的情况,一触之下只觉她的脸冰凉,再一摸鼻息全无,这可把她吓了一大跳,“这,这……”她惊恐的看向文觉,他面无表情的正凝神看着远处的胤禛等人,乌林看到他的眼里似是蒙上了一层蓝色的光,这模样着实骇人,少顷文觉恢复了正常,他皱眉下了台阶看了眼吉祥,“她死了。”
“您不是说这是幻境吗?幻境也能死人吗?”
“她的心被结界震碎了,自然是活不了了。”说着他伸手触了一下空虚,突然的华光大盛,冲天的光墙出现,乌林忙向后退去,文觉倒退了两步,但他的手却没有离开,以手为圆心出现了一个洞,洞里有漩涡,乌林看到文觉再次异样化。过一会儿,和尚闷哼一声抽回了手,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乌林大惊失色,问道:“大师!”
文觉调息了内息,方开口道:“无妨,和那人相抗了一下,它并不比我好过。只是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