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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畅春园吧。”
“啊?”
“没事儿了,你下去,哦,让张廷玉和隆科多来。”
康熙帝移驾畅春园的时候,在户部正忙着建设粮仓的雍亲王接到了圣旨,宣读后户部的办公处一片寂静,胤禛也是停了半刻才叩首接旨,待送走了传旨太监,下属们都上前来道贺。代皇帝主持天坛大祀的意义非同凡响,康熙在位六十年,一直都是自己主持的,这个时候这样的圣旨让人不得不去揣测其意义了!
胤禛既惊愕又不安,为什么不是让诚王和自己一起?为什么传旨的不是魏珠?为什么回到畅春园了?他敏感的意识到不对,借着要好好准备祭祀的理由胤禛回到了竹苑,这里等着的都是各处的暗线,逐一的汇报让他还是看不清楚事情的脉络,至少畅春园的线报证明皇父的身体还好,只是略感风寒而已。在忐忑和激动中,胤禛开始了他的祭祀之旅。
天坛大祀是所有祭祀里最庄重的一个,在十一月的朔风里胤禛吉服在身,面对苍天后土祖宗社稷,他恭谨的礼拜着,这个时候所想就是保佑大清繁盛,天下太平。祭祀的过程十分繁琐,所用的时间也很长,在第一日结束后本就有恙的胤禛就有些受不住了,寒夜里他躺在斋所的炕上忍受着心悸的折磨。苏培盛看着他的样子十分焦虑,要知道所谓祭祀可是有禁食的要求,三天前沐浴焚香的主子就只吃素了,累了这一整天一口饭都没吃,这还得两天呢,身体怎么受的了!可苏培盛也只能暗自担心,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时假寐中的亲王突然啊的叫了声,一头冷汗的坐了起来,直吓的苏培盛打了个寒噤,立刻上前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胤禛挥挥手示意无事,可他的心却跳的那么快,梦境还在眼前,他见到了佟佳慧,奇怪的装扮奇怪的样子,血池中尸体上她坐在成千上万的尸骨之上,青纹未褪显得那么可怖,她说:该回来了。
谁,说的是谁该回来了?当胤禛还在为这个梦感到心惊肉跳时,几匹快马正从畅春园飞速的向这里奔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百一十章 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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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雍亲王速至畅春园。//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
衣冠不整的胤禛有些怔愣的看着似乎是从天而降的魏珠,这个已经过了知天命年龄的太监一脸的惶恐满眼的紧张。
胤禛心里微动又不敢往那个方面想,他坐在炕上用失礼的怔忪来掩饰失态,“这是怎么了,还有祭祀大事未完……”
“我的亲王啊,万岁爷病危了,您快点去吧!”魏珠哭着喊道,后似虚脱般跪坐在地,胤禛愣了半天神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地啊的惨叫一声,捂着心口就向前扑去,魏珠忙去扶,跟着来的侍卫也去扶,“怎么,怎么会……”他颤抖着喃喃自语。
同来的侍卫低声道:“雍亲王,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您再不去,只怕晚了!”
胤禛看了这人一眼,认出他是隆科多的下属,乱的没了章法的情绪突然就慢慢平稳下来,脑中飞快的转着,行动也没有停,当下炕后整理好仪容后胤禛已经完全镇定下来,“谁还在?”系好披风推门出去的时候他低声问道。
激烈的风声里回答并不清晰,“提督大人在。万岁爷让人也去通传诚亲王,淳亲王、八贝勒、九贝勒、敦郡王,十二贝勒、十三阿哥。其他在京的阿哥未被传唤。祭祀之事将吴尔占大人暂时代理。”
胤禛呼出了口气,他面沉似水,就如这多风寒冷的夜,他快步走着,黑色的披风猎猎,身后的魏珠和侍卫们都保持了静默,他们都知道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苏培盛被留下来了,内宅那里需要人通知。看着主子翻身上马,又看着他决然的向黑暗里打马而去,太监强压住颤抖和恐惧,他很快也上了马向府邸而去。
胤禛赶到畅春园时他看到了无数的灯,就像是要抵抗这黑夜似地,所有的宫灯都被点亮了。沿路的重重护军都执着火把配着腰刀,很快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兄弟们。他们的眼光那么复杂,胤禛无心去管他们的态度而是直奔向胤祥。“怎么样?”
胤祥眼里噙着泪,只是摇头,“谁在里面?”
“隆科多,还有刘声芳和李德全。”
见胤禛气息不稳,脸色煞白的捂着胸口。胤祥忙去扶,“四哥。”
放做平日一定会有人说嘲讽的话,可现在只有一片死寂,松油燃烧的声音听的那么清楚。火光照着所有的人,皆是面无人色。压抑的气氛里门突然开了,胤禟和胤祉几乎是同时窜了上去。出来的是隆科多,看着阶下之人,武将的表情很奇怪,沉重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扫视着这些每逢必跪的天之骄子们。就像是在看一场收官大戏,你们可是紧张了?惊惧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们啊,不过如此!这个从小就叛逆的男人瞥了眼苍白着脸色满眼期许的八贤王,又看了眼同样殷切想知道结果的财神爷,他只恨现在自己父亲大人不在。他多想看到那个倔强老头儿的失落颓丧的模样啊!
“奉皇帝口谕,”隆科多严肃冷冽的声音在这寂静之夜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皇四子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继皇帝位。钦此。”
时空就像是凝滞了一般,每个人如泥塑一般呆住了,只听胤祥疾呼:“四哥,四哥。”那边的十三阿哥扶着捂着心口闭目倒下去的胤禛,接着另一边就是一声哀嚎,嚎的人是胤禟,他冲上去揪住隆科多的衣领,“你这狗奴才一定是假传圣旨,我要去见汗阿玛!!我要去见汗阿玛!”
隆科多冷笑着单手就推开了他,像铁塔一般的体格又哪里是养尊处优的胤禟能撼动的,但见他望向胤禛道:“还请雍亲王进屋,万岁爷有话要对您说。”
胤禛一直闭着眼,胤祥急着直晃他,“四哥,四哥,这会儿你可不能倒下去啊!四哥。”
似乎是听到了兄弟的叫喊声,胤禛悠悠转醒,他睁眼就察觉到墨兰的夜空星星点点的竟下起了雪,这才是十一月中啊。他被胤祥扶起来,耳朵里还是嗡嗡作响,一步步向台阶上而去时就听到什么人在喊,什么人又再吵,转过头就见到胤禟不知从哪里拔出了一柄匕首挥舞着就冲自己来了,然后身边的依靠没了,他踉跄了两下,再抬头就见胤祥徒手夺住胤禟的手腕,接着就是一众兄弟过来拉扯着。胤禛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登上台阶后周遭的声音才轰的一下传来,胤禟直呼矫诏的声音不断,隆科多低声道:“亲王,请。”
男人的眼神里有着难掩的激动,胤禛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昏暗的屋中,烛影晃动,药香和某种古怪的气味充盈其中,刘声芳、魏珠和李德全佝偻跪在一旁,胤禛终于挪到了榻前,年老的父亲闭目躺着,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活气儿,因为年老多病整个人缩小了一圈,再也不复当年睥睨寰宇的豪气。胤禛的心颤动,腿一软便跪了下去,也许是跪下的声音太大,或者是抑制不住的哭声让帝王转醒过来,不聚焦的眼看着满脸是泪的四子,好久才分辨出是谁,“你来啦。”
“是。皇父。”
“祭奠还好吗?”
“都准备好了,余下的事都转交给吴尔占了。”
“嗯。你做事,我放心。”
听康熙帝用了我字,胤禛失声哭了起来,“皇父,皇父。”他说不出其他的,只是出声而哭,康熙冷声道:“你哭什么!不过终于到了这一日罢了,朝代更迭,新人送旧人而已。胤禛,还记得百姓常说的五福是什么吗?”
“儿臣记得。”
“说来朕听。”
胤禛哽咽道:“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
“身为帝王能成为这五福之人少之又少,朕自八岁登基自现在,六十九年虽不失富贵却中少有康宁,有好德之心又多做杀戮之事,不能长寿也在情理之中,能善终已然是大善。自四十七年后。朕最忧惧之事就是成了齐桓公,你的那些兄弟。我的好儿子们个个都野心勃勃,亟不可待,呵呵,”他眯着眼在笑,和着门外越来越吵的声音。就像是应验着康熙的话一般,“胤礽太让朕失望了,本来这一刻跪在这里的人该是他。除了他和你,朕未作其他之想。西北已平,西南无恙,江南又在掌控中。有你来继承大统很好,朕又有何求呢?”察觉儿子的眼泪滴落在手上,康熙帝笑了一下,他把手压在胤禛的手背上,“可朕还是对你并不能完全放心。你知道朕不放心什么?”
“儿臣性子急且躁。处事固执为人刻薄……”
“不,这是其一,还有是怕你为了情谊舍了江山。”
“皇父!”
“世人都说你最刻薄寡情,但朕知晓你是最重情义的,较之失了你心的。朕倒是更担心那些入了你心之人,就像胤祥和琅如月……若有事。只怕你受不住折了寿命。”
胤禛惊愕极了的看着康熙,心里如翻起了巨浪滔天,他难道如月的事?而且这不详之语还暗指祥弟会……惊惧之下他喃喃道:“十三……啊……啊……皇父……您怎么知道的?”
“人之将死,自然是能看的清楚……方才在梦中朕见到你额娘了。”
提到禁忌之人,一时间二人都不说话了,半晌后康熙才喘息道:“你是有福气的,琅如月不像她……答应朕,你会一切以大局为重。”
“皇父!”
“这是朕最后的旨意。”
胤禛稍退后叩首道:“儿臣领旨。”
这时但听喧闹声更甚,少顷门被撞开,寂静的室内瞬间涌进来许多人,哭声喊声中,康熙帝的表情从柔和变的冷冽僵硬。胤禛继续保持着叩拜的样子,胤禟率先冲过来,他不顾礼仪喝问道:“皇父!为什么会是胤禛,为什么,他有何德何能能继任皇帝之位!为什么不是八哥,为什么不是十四弟!!儿臣不信这是您的意思,不信!”
“你怎么不说为什么不是你?”
胤禟噗通跪下道:“好,儿臣就问了,为什么不是我?!”
“呵呵,方才朕已经对胤禛说过,胤礽是孝诚仁皇后所出嫡子,胤禛乃孝懿仁皇后所养,二人皆由朕亲自教授长大,除了胤礽和他,在储君人选上朕再未想过他人。这次,你可听明白了?”
这话说的不止胤禟愣住了,其他人也呆住了,康熙帝继续道:“那年朕曾当着众臣和你们宣读过遗诏,说的很清楚了,朕在万年之后必择一坚固可托之人与尔等作主,必令尔等倾心悦服,断不致贻累尔诸臣也。胤礽既废,雍亲王就是朕的人选,朕想不出旁人合适。因为储君不会是卑贱的辛者库之子,不会是在政务军事上无所出之人,更不要说朕根本看不上你那市侩之气,狠毒的心性了。至于十四,哈。”康熙笑的很诡异,“胤祯很好,可谁让他是乌雅勒黎最爱的儿子呢,她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朕自然可以让它成为镜花水月!”
说完帝王就上不来气,他捂着胸口咳嗽着,胤禛见了立即去扶,又回头焦急道:“刘声芳!”
太医还没起来,胤禛就被推倒了,胤禟拽起父亲嘶声道:“你早就决定了是不是?为什么不说,为什么!”康熙看着他,似乎在笑又像是在哭,周遭的人惊的忘了去阻止,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胤裪,“九哥,你疯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