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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诩通透,看得清赵寻与花弄影之间的林林总总,却看不懂自己的心。
“穆靖,不要太过分,信不信小爷我阉了你,让你做不成男倌?”
“那我是不是应该趁你动手之前,再享受一下飘飘欲仙的滋味?”
……
“文儿,你为什么跟着我跳下来?”
“如果不是你将护体真气渡了一半给我,怎么会被黑衣人打下悬崖,况且,你那掌还是替我捱的,本姑娘做人一向厚道,跳下来拯救你。”
……
“穆靖,你不是说没有爱上我吗?”
“昨天晚上我的确没有爱上你,但是你今天跟着我跳下来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你对我情深似海,我不能辜负了你这份感天动地的爱。”
……
“你这个蠢女人,没有寡人的允许,你不准死!你快点醒过来,你听到了没?寡人不准你死!”
“穆靖,我们扯平了,若我没死,我便不欠你,你也不要纠缠不休,若我死了,我也不准你记得我!”
……
在谷底时,他们话过的话,她居然记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原来穆靖的每个表情,每一句话早就已经刻在她心里。
想他的时候拿出来回味。
如果她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或许他们早就相爱了。
但是如今……
那天在淡泊居,他见过她的不堪!
今天晚上,她又撞见他的不堪!
他们之间的恨早就多过了爱。
当恨意蒙蔽了本心,谁还能感知到爱?
月如影瑟缩在石狮子后面,想着她与穆靖相识以来的点滴,一会哭,一会笑,压抑的情绪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得到淋漓的发泄。
等天亮了,她就还是那个妖娆无情的狠辣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如何,她都会设法从穆靖那里拿到那几味药草。
儿女情长事小,月清远的命,才是当务之急。
第二天早晨,月如影是被王府的守门人叫醒的,“公主?文昌公主?你怎么睡在这里?”
月如影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浑身酸疼,所有的骨节像是被寒水浸泡过一般,酸痛难耐,所有的肌肉抽搐地痛着。
月如影苦笑一下,想她十三岁那年,为了等到西昆魔尊出手,在西昆山风餐露宿三天三夜都没什么感觉,这才被露水打了半夜,就受不了了!
这半年来,自己的身体倒是越发矜贵了。
看到守门人关切地眼神,月如影心下一暖,“本宫无事,这就进去了。”
谁给她一分关怀与温暖,她都会记在心里,惟独穆靖的好,被她刻意地无视了,月如影释然地笑笑,如果穆靖想报复她,尽管来吧。
这本来就是她欠他的。
144 文昌公主杀人啦
月如影看过月清远之后,坐在铜镜前发了一个漫长的呆。
自从昨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她的表情一直都比较恍惚,心中堵塞了大片的茫然,月清远与穆靖,她该怎么面对?
镜中人憔悴了不少,原本灵动清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伤痛,脸色惨白,黑眼圈很明显,颓废如吸毒妇女,十足的弃妇神情。
用冷水洗了脸,稍微抖擞了一下,挽一个精致的发髻,用胭脂遮盖一下毫无血色的脸,最后强迫镜中人冲自己绽放一个灿烂的笑脸。
虽然谈不上艳若桃李,明亮动人,至少应该拿出月影少宫主该有的气度来。
月如影暗暗鼓励自己,出了门。
清晨的华阳街,蠢蠢欲动,勤快的商贩开始了新的奔波。
路经使馆的时候,月如影踌躇了一下,转向附近的小巷子。
从此君王不早朝,穆靖昨夜如此“劳累”,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起身,她这么早过去,不仅见不到他,反而会在气势上输给他。
要交易,要谈判,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她一定要沉得住气,至少要比穆靖沉得住气。
月如影索性坐在离使馆不远的馄饨摊前,点了一碗馄饨细细嚼着,摊主端上一块千层饼,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月如影抬头看,是位四十岁上下的大娘,笑的一脸慈祥,“姑娘,心情不好吗?你长的这么漂亮,谁舍得让你受委屈啊?”
她身上隐隐的皂角味隐隐让她心安,那是母亲的味道,月如影鼻子酸涩,“我没有见过我娘亲,大娘,我能抱抱你吗?”
那大娘身形猛然一顿,没有再说话,慈祥地把她拥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孩子,以后受了委屈,就来找大娘,大娘给你摊饼吃。”
当年,她老妈也烙得一手好饼,她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霹雳老妈,遗传给她聪明的大脑,还有释怀生命起落的本能。
她怎么可能被这些小挫折打倒呢,不就是穆靖恨她吗,不就是穆靖要报复她吗,有什么值得难过的,都放马过来吧。
吃完了早点,月如影风萧萧兮易水寒地向使馆走去。
御史台衙门门前依然聚集着不少人,月如影微微蹙眉,难道顾青城没有去找陈继儒吗?为什么那些闹事的读书人还在。
不过,似乎换了一拨人,这些人与昨天那几位长相不同。
月如影也没太在意。
不知谁喊了一声,“文昌公主,她就是文昌公主”,汹涌的人流越来越多地向她这边走过来,那些振臂高呼的人,眼中闪着仇恨的目光,似乎是她强抢了他家媳妇做小老婆。
人群对着她指指点点,各种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听说越国已经出兵潼城,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这个**勾引了越国国君,气病了武阳公主,还勾引了我们的英王殿下,越国国君为了她挑起战争,值得吗?果然是红颜祸水!”
“长的倒是挺漂亮,但是越国国君的眼光真不好,她可是个**啊,哪里比得上武阳公主,越国国君一定是想娶了她再慢慢折磨她!”
“……”
月如影浑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群情很激愤,她越是风轻云淡,人们越是愤怒!
“这个女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她好像不知道我们在骂她,大家打她!”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即有人响应号召,冲她仍菜叶。
许多从早菜市场回来的妇女加入了队伍,各种蔬菜滚滚而来……
丫的,无知暴民!
丫的,不知道这是浪费吗?你家很有钱啊?刚买的蔬菜拿来仍人!
但是群怒不能惹,一旦惹了群怒,绝对没有好下场。
月如影加快脚步,企图摆脱这帮暴民!
但是人们似乎都不急着回家做饭,挎着菜篮子追着她跑,一边跑一边扔鸡蛋,还一边咒骂她,各种方言,各种脏话!
月如影两日来都没有好好休息,外加忧思于内,受伤于外,体力渐渐不支,被烂菜叶鸡蛋黄粘了一身,无比狼狈!
靠之,她芍药宫的少宫主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你们听说了吗?她居然不要脸勾引自己的皇兄,英王殿下与顾将军为了抢她大打出手,顾将军被英王殿下打伤了卧病在床。”
“岂止呢!听说英王殿下是纵欲过度,卧床不起,连着两天没有上早朝了。”
“狐狸精!”
“打死她!”
“虽然说英王殿下是被她勾引的,但是自己的亲妹妹都下得了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英王殿下也是昏君一个!”
月如影冷眸横扫,逼人的气势一下子扫向说这几句话的两个人,两个流民打扮的人,但是月如影一眼就看出他们是乔装的。
那结实的身材,浑身散发着精武之气,一看便知是军人,混在百姓堆里煽风点火,委实是可恨!
“你说什么?收回你刚才的话!”月如影的声音混杂着真气,很具有穿透力,人群立刻就安静下来,看向那两位衣衫褴褛的乞丐男人。
两个男人先是被她的杀气震慑,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再说咱们说的可都是实话,月清远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上,简直是禽兽不如!”
“就是,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干的大昏君!”
“找死!”月如影大喝一声,快如闪电般地伸出胳膊,直接掐住那个满口喷粪的男人的脖子,用力再用力,很快就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杀人啦!文昌公主杀人啦!”
145 穆靖,你真没出息
“杀人啦!文昌公主杀人啦!”
另一个跳起来大喊,显然被她的阴狠吓到了。
“闭嘴”,月如影一个耳光打过去,那人吐出三颗门牙,“再敢胡言乱语,老娘杀你全家!”
那一刻,月如影的彪悍,震慑了所有人。
但是很快就有同伙站出来继续煽风点火,“文昌公主就是杀人魔头,她不会放过你们的,凡是得罪过她的人都会死的很惨!你们今天冲她仍菜叶的人,全家都要小心脑袋!”
“那我们还等什么,大家一起上去杀了她!”
“对,杀了她!”
月如影挑高了眉毛,冷眼看着人群中的几位跳梁小丑,几枚银针稳、准、狠、快地封了他们的哑穴,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月如影的头发上沾的鸡蛋黄,淅淅沥沥地流下来,沾在眉眼上,十分狼狈,无意中看到使馆门前抱臂观赏的穆靖。
各种委屈排山倒海而来。
如果是月清远,他不会让她受这种委屈!
狼狈,委屈。
那几个男人的舌头,很快就被银针上的毒侵蚀,乌黑的舌头开始腐烂,发出刺鼻的腥气,几个男人相视一眼,一起攻向她。
垂死前的挣扎最可怕。
月如影看向不远处的穆靖,后者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想那日在山上,他曾替她挡下两掌,而如今,眼睁睁看她被群殴。
男人的心,说变就变得彻底,八匹千里马都拉不回来。
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事情只会越演越烈,最后被后党抓住把柄,吃亏的还是月清远,月如影告诉自己,不能杀他们。
但是这几个不要命的男人当真难缠。
月如影退开几步,调运真气,将指甲缝中藏得迷药幻化成数道迷烟,迷烟扑向那几名不要命的男人,离他们距离较近的无辜百姓也被殃及晕倒。
月如影擅自调运真气,体内顿时翻江倒海起来,月如影硬生生吞下翻腾出来的鲜血。
人群中有人惨叫一声,“死了!”
月如影翻个白眼,她是瞎子吗?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起伏的胸膛明显是在呼吸,好不好!
“她是个疯子,要不然也不会勾引自己的皇兄!”
“就是,兄妹**,疯子!”
月如影平生最恨的事情不是别人欺负她,而是有人骂月清远!
欺负她的人,她会以牙还牙,骂月清远的人,她也不会客气。
强行调运磅礴的真气,挥手劈向御史台衙门前的下马石,“谁再骂英王殿下一句,犹如此石!”话音刚落,下马石碎成无数块。
许多人被吓住了!
百姓脑残的时候,就像羊群,一个跳下山崖,其他后面的羊群也会跳下去,他们已经失去理想,道理是最讲不通的,只有暴力,才能快刀斩乱麻。
月如影看着噤若寒蝉的人群,很满意,潇洒转身。
不要跟她比狠,比辣,因为她是月如影,杀人如麻的月影公主!
月如影拼命压制体内翻腾的气血,她在气势上一定要赢!
穆靖玩味地睨着她,看她满身狼狈,看她心力交瘁,看她被所有的人唾骂,看她沉沦到求他的地步,但是心中丝毫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却有心疼的感觉。
穆靖看她脚步有些虚浮,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并没有去扶她,月如影强大的毅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坚决不能在他面前倒下。
良久,她才对他说,“给我解药,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