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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话音未落,便听李元易道:“但是,有些事情也并非只有出府才能做……本官代替你兵部尚书一职,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叶尚书被李元易绕的有点晕,皇上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李元易的话却显然有些不着边际!
“此……此话怎讲?”
李元易看着一头雾水的叶尚书,冷哼一声,眸中四射的精光闪现彻骨的凛冽寒意:“先机营,黑虎营以及禁卫军中二百三十八名将士,无故离守是怎么回事?”
李元易的话仿佛一颗炸弹在大殿里炸开,叶尚书一听,只觉浑身一软,目光顿时慌乱不堪:“这……这……这……”皇上怎么会知道这事的?李元易虽然代替了自己的职位,但是那些将领都是忠于自己的,欺上瞒下玩弄的最是娴熟,而且为了掩饰此事,他还特意分了不同的营帐找的人,李元易不该知道了啊!
李元易冷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赵霁的目光则像是要吞了自己一样。叶尚书腿脚发软,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子瘫了下去!
他知道此事已经瞒不住!自古以来上位者最忌讳的便是你有比他还要大的号召力,赵霁此时已经知道他竟然在闭门思过的时候都能轻易的调动军中将士,会拿自己怎么办?
叶尚书毕竟是两朝元老,这点定力还有,心中慢慢理顺了事情之后,存了一丝侥幸对着赵霁重重的磕下头去:“皇上……皇上,微臣知错了……微臣有罪……微臣不过是怜惜将士们养家糊口的不容易,所以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赚点补贴家用……”
“补贴家用?你是在嫌朕给的军饷少了?”赵霁一见他承认了,心中更是怒气滔天!
这叶文忠果然就是条狗,不对!狗对主人还有绝对的忠诚呢!他连狗都不如……当日进城之后就应该除掉他,这样的人留着,早晚都是祸害!
“微臣不敢!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叶尚书身子抖索如筛糠!
这时候外边传来了禀报声:“禀皇上,苏夫人和谢小姐带到!”
“带进来!”
赵霁话音一落,大殿的门边慢慢开启,夹杂着一股冷风涌进来,同时,叶瑾萱和苏夫人被人扔了进来。两人被反绑着双手,重重摔在了地上,苏夫人的面纱早就掉落,疤痕狼藉脸磕在地上,瞬间便流出血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苏夫人进门就朝赵霁不住的磕头求饶,反观叶瑾萱倒是很安静,只是从地上爬起来,微微皱了皱眉,眼角的余光瞥过苏夫人的时候闪过一抹厌恶鄙夷,便静静的跪着不吭声了!
叶尚书一见到苏夫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明显的厌恶恶心——这黄脸婆怎么来了?他现在看到她这张脸都觉得恶心的想吐,以前他是鬼迷了心窍,会看上这么个人!
这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跪在地上与叶琳琅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少女便是他宠爱一生的女儿叶瑾萱——叶瑾萱与他谈生意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叶尚书又一味想要对琳琅示好,这才轻易落入了圈套里!
猛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震,眉头青筋几不可察的跳动了两下!
“这两个人,你可认识?”赵霁的目光看向叶瑾萱,阴鸷的声音响起!
乍一看,叶瑾萱与那人却是一模一样,但是那眼神,那浑身的气质,却是太过不同,猛然间在脑海中浮出了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赵霁闭眼,微微摇了摇头,驱散脑中的影像,睁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叶尚书回头看看苏夫人和叶瑾萱,再看向赵霁的时候手心出了一层汗:“这……这是……微臣以前的夫人苏氏和小女儿……琳琅!”
叶尚书本来想要狡辩说不认识苏夫人的,毕竟苏夫人那张脸已经辨别不出原来的一丝影子!但联想刚才的事情,他知道赵霁肯定已经知道了他私自调动军队是去做什么了,自己若想保命,倒是实话实说才有可能!
当即,他倒头对着赵霁磕下头去:“皇上……臣实是罪不可赦!臣不求皇上能饶过臣,只求皇上听臣将话说完,再做处置不迟!若皇上肯放臣一条生路,臣愿意终老山野,不再涉足官场半步!”他已经犯了自古为帝者的大忌讳,若想保得一命,只有远离朝堂,虽然他功利心重,却也明白若没了命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在说话之前才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赵霁听闻,一声冷笑从喉中溢出。李元易看着叶尚书的目光晦涩中升起了一股不屑!
叶尚书此话放在以前皇帝还重用他的时候倒也没什么,赵霁说什么也会给他几分薄面,不会与他计较,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再这么说话,不是找死?
果然,赵霁冷冷看着他:“放你一条生路?朕放你一条生路,谁来放朕一条生路?”
想起那批运进京城的武器粮草还没有下落,赵霁的声音陡然怒起,狠狠拍着御案质问叶尚书!
叶尚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身子抖得筛糠一般:“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你知道你提供军队帮住她们运送的是什么东西吗?”赵霁狠声怒道,“是一批武器粮草!”
“光是通敌一道罪,便足以诛你九族!”
赵霁的怒吼仿佛一声惊雷落在叶尚书头上,叶尚书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他跪着向前移动两步,颤抖着声音道:“这……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皇上明察……那明明是,明明是一批年货物资啊!肯定是有人搞错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若真是一批粮草兵器,那他……
他身后的苏夫人和叶瑾萱一听,也陡然愣住了,苏夫人慌乱间对赵霁重重磕下头去:“皇上……皇上!这不关民妇的事,这都是萱儿和叶尚书做的生意……不关民妇的事啊!”
苏夫人这个反应显然早就知道了那批货物是什么东西!
叶尚书一听苏夫人的推脱之词,心头陡然怒起,回头对着苏夫人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可被你们害惨了!”他不能乱,不能乱,他不过是出于好心想让大家伙儿都赚一笔,他并没有通敌!
叶尚书听到苏夫人的喊声,强自压着让自己努力镇定下来,以求能有一线生机!
这时候,李元易在苏夫人眼前蹲了下来,缓声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知道那批东西是什么?”
李元易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却蕴含着迫人的压力,苏夫人瞪着眼睛看着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微微摇了摇头,不敢再说话!
李元易见此,轻轻转动手指上古铜色的金属扳指道:“若你老老实实回答本官的问话,说不定本官会向皇上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苏夫人听此,眼神陡然一亮,颤抖着嘴唇低声问道:“真的?”苏夫人心内也知道,出了这种事情,自己就算能脱身也会被连累,叶尚书虽然已经休了自己,但是叶瑾萱还是她的女儿啊!
这时候,在她心中,只要能活着就好,所以她才会率先开口将罪责推脱!
听到李元易的话,苏夫人本来绝望的心在听到李元易的话的时候升起了一丝希望!
李元易起身站到一边,赵霁上前看着苏夫人道:“君无戏言!”
苏夫人听此,绷紧的心弦一松,一下子哭了出来,趴在地上磕头道:“皇上……这事的确不关民妇的事!都是萱儿和叶尚书,他们贪图银钱,与一位姓玄的小姐做下了这桩生意,民妇虽然是知情的,但也是后来才知道,而且您也知道民妇如今的身份,根本说不上什么话,更别说能见到皇上了……”
“朕问你知不知道那批货是什么东西?哪来那么多话?”赵霁冷声打断了苏夫人的话,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又立马转开了目光!
苏夫人吓得哆嗦了一下,却是老老实实答道:“知……知道!但是,那是民妇见他们运了那么多东西来,说是年货,民妇见财起意,偷偷……偷偷的拿了一些出来,后来……民妇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叶瑾萱跪在最后边,听着赵霁和苏夫人的一问一答被吓得花容失色——这怎么可能呢?那批货竟然是粮草兵器?这怎么可能?
叶瑾萱一时间心中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慨,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见苏夫人说偷偷拿起来了一些,心中陡然一股怒意升起,她指着苏夫人道:“原来是你!”因为货物少了数量,那玄小姐派出来的人生生将自己逼迫的少拿了五千两银子,她尝到了甜头,怕影响以后的生意只能认了,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到头来竟然是苏夫人见财起意!
没眼见的东西!她怎么有这么一个娘?
叶瑾萱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皇宫大内,皇帝面前,陡然指着苏夫人的鼻子骂出一句“原来是你!”,只是她话音未落,李元易便冷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御前喧哗,罪加一等!”
叶瑾萱立马闭了口,赵霁冷冷看她一眼,又看向苏夫人:“这么说,那批所谓的年货其实是一批粮草兵器?”
“是,是!”苏夫人磕头如捣蒜,“这不关民妇的事……”
“恩!”赵霁又问道,“潜州到京城上千里路途,是谁帮忙运输的?”
苏夫人听赵霁“恩”了一声,心中知道自己应该是不用死了,一听问便忙道:“是……是叶尚书找的人!”
赵霁听苏夫人如此说,不悦的冷哼了一声:“找的什么人?”
“是……是各处守卫的军爷们!”苏夫人这次不敢打马虎眼了,一言一语详尽的解释道,“货运行的工人们年底辞职的很多,一时找不齐人,萱儿又想赚那笔银子,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苏夫人说完,头深深埋了下去!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女儿,若非万不得已她也不想将她们推向这个地步。但是一想起他们曾经是如何对待她的,她便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已经顾不得他们了!她想,她现在有的是钱了,只要能活着出去,远远的离开京城,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根本不是问题!
赵霁听此,看向叶尚书:“你还有什么说的?”
“皇上饶命啊!微臣,微臣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竟然是……微臣要是知道,借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这么做啊!”叶尚书扑上前去抱住李元易的裤脚,“李大人,你帮我求求情,快些啊!帮我求求情……”
他浑身颤抖,声声祈求,李元易皱眉,伸脚便将他踢开了!
赵霁冷哼一声:“私自调动军队你都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叶尚书通敌一罪确凿,判处斩立决……”
赵霁此话一出,叶尚书摔落地上才刚刚直起的身子一下子便瘫软了下去,一愣之下,却陡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赵霁:“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念在微臣辅佐皇上登基有功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回吧!微臣愿意戴罪立功……追查出贼人的下落!”他若还看不出什么来,就真是白活了这五十年,白在朝堂呆了这么久了……眼前这个叶琳琅,根本就是那个不长脑子的不孝女啊!
这出祸事,都是她给惹来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叶尚书心内一阵阵绝望,此时他什么都不能思考了,只能声泪俱下的祈求赵霁饶命,赵霁却是转身不理,一声冷哼过来,李元易一挥手,旁边侍立的玄甲将士上前,便将叶尚书拖了出去!
“皇上饶命……饶命啊!”
叶尚书的喊声慢慢消失在了门外,叶瑾萱和苏夫人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