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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杨念晴立刻看向李游。
李游并不回答,却叹了口气,喃喃道:“为何总是要将麻烦扔给我?”
何璧看着他:“只有你愿意和女人一起。”
杨念晴愣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跳起来指着李游的鼻子:“我是麻烦?你以为姐姐我想跟一只色狼一起?我不嫌你就好,你还JJWW的,拉倒,我还不愿意跟你走!”
“可惜,”李游揉了揉耳朵,似乎很无奈,“不愿意也不行。”
何璧点头:“不错。”
李游看看她:“听到了么?”
她“哼”了一声。
“你太罗嗦,又太野,我受不了,南宫兄从来不单独与女人一道行走,”何璧看了看南宫雪,随即又看着李游,“倘若你不愿跟着他的话,自己走也行。”
杨念晴忍住气:“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你的话很多?”
何璧立刻不说话了。
。
李游却看着南宫雪,眨了眨那修长明亮的眼睛,俊逸的脸上又露出好奇有趣之色,喃喃道:“在下正有些不明白……”
见他这样,南宫雪不解:“如何?”
李游眨眨眼,打量着他:“南宫兄为何如此不喜欢女人,连行路也不愿与女人一道?莫非……果真喜欢男人?”
当初自己说句趣话,想不到他现在真问了出来,没等众人反应,杨念晴已经笑起来了,何璧也露出了罕见的有趣之色。
南宫雪愣了愣,随即剑眉一轩,故意板起脸:“在下若果真喜欢男人,你第一个就该当心。”
李游不再说话,眨眼功夫,人却已经坐到了何璧旁边,口中喃喃道:“在下对男人可从没有兴趣。”
南宫雪也忍不住笑了。
这两个男人都这么出色,搞不好还真有BL趋向呢!突然升起这想法,杨念晴立刻仔细打量起他们来。终于,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都太出色,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谁都不可能作“小受”嘛……
二人只见她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摇头,都暗暗奇怪,哪里知道她正不着边际地乱想呢!
南宫雪终于忍不住:“杨姑娘?”
“呃?”
太不纯洁了!她立刻强迫停止继续思考,暗暗自责,自己居然把这种念头打到他们身上,实在是对不起帅哥啊!
“哦,叫我小念就可以了。”
南宫雪微笑着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如同被一阵猛烈的风撞击着,那两扇原本只是微微摇晃着的窗户居然“啪”地一声合上了!
杨念晴还没反应过来,又听“砰”地一声!
待她回过神时,却只看到两扇剧烈摇晃的窗户。
座上的何璧已不见。
。
“有人!”她这才吼出句废话。
李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走到窗边查看片刻,终于,两道明亮的目光缓缓移到了那口棺材上,落定。
长眉微微皱起,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奇怪,又似乎在担心什么。
杨念晴望望窗外,又望望门,再望望头顶,颤声道:“怎么了?”
李游皱眉不语。
见他神神秘秘的,杨念晴撇撇嘴,却不敢发火——凶手绝对不会是吃饱了故意来走一圈玩的,既然他引何璧追出去,说不定又有什么更大的阴谋,现在这里三个人中,南宫雪不会武功,自己更是菜鸟一个,一切全靠这个花花公子,得罪了他,万一有个意外姐姐我的小命不是要完蛋了!
顿时,杨念晴果断地成了一位君子,抛弃前嫌,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到李游身边,假笑:“到底怎么了?”
李游不回答,却又坐回了椅子上,看着棺材继续思索。
南宫雪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微笑:“李兄不必担心,何兄的刀法绝不会吃亏……”
话没说完——
杨念晴只觉眼前一花,随即“哐啷”一声,仿佛是木板砸在了地上。
下一刻,虽然人在帅哥怀里,她却既没有意外也没有脸红也没有发火,只直直地望着正中那口棺材。
棺材还好端端停在原地。然而,棺材盖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船舱门正不住地摇晃。
李游放开她,长长的睫毛一扇,两道凌厉的目光刹那间迅速射向门外。南宫雪也变了脸色,快步走到棺材旁边,皱眉仔细看了看,又叹了口气。
半晌。
李游移回目光,缓缓也走到了棺材旁,杨念晴立刻快步跟了过去。
只就着烛光看了一眼,她便白了脸。
倒也不是因为棺材里张明楚的尸体可怕,死人她少说也看过两次了,只不过如今,那可怖的尸体上,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
匕首。
插在尸体的胸口上,直没至柄。
一切都算得很准,滴水不漏。南宫雪身无武功不足虑,他故意引何璧追出去,随即借着向杨念晴下手引开李游的注意,这才有机会亲自进来在尸体上留下这柄匕首,他已算准了李游不会追出去。
如此看来,他的目标是这具尸体。
但张明楚不是已经死了么!
有人疯了?居然来刺杀一个死人!
李游的暗器
夜,没有月亮,但不知怎的,山坡上却并不太黑。
两条黑影一前一后窜过。
从头到脚,包括腰畔握着刀柄的手,他全身都紧绷着,俊美的脸有些模糊,然而那双黑亮的眸子却格外明亮锐利,如鹰一般,带着觅食的危险气息,仿佛随时都准备着扑上去捕捉猎物。
距离越来越近。
一声冷笑,他已准备出手了。
然而,前面飞驰的人影却出乎意料地骤然停了下来。
何璧微微有些惊讶,立刻也跟着停住,身形一变就落到了地面,右手却还是紧紧握着刀柄,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前面一丈开外的黑影。
一个孤独至极的背影。
终于。
何璧冷冷道:“你是谁?”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我实在不该让你见到。”
同样一双阴冷发亮、锐利无比的眸子,只不过少了几分严肃,却依稀多了几分邪气与残酷之色,在黑夜中也十分醒目。
黑四郎!
何璧显然也十分意外,杀手惹上神捕,这种时候几乎比兔子找上狐狸的时候还要少,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是不是很奇怪?”黑四郎咧开嘴“嘿嘿”两声,带着惯常的邪恶笑容,“我杀的人不少,犯了不少命案,你如今拿我也是天经地义。”
半晌。
“你是老李的朋友,”何璧看着他,缓缓开口,“最近两年你也并未杀错什么人,上头并未叫我拿你,我从不多管闲事。”
沉默片刻。
黑四郎笑了:“我没有朋友。”
何璧并不辩解,只冷冷道:“听说你向来只接杀人生意,最近却似乎变了许多。”
没有言语。
夜风卷着寒意拂过,夜中静静立着两条人影,几乎都站得同样的笔直。
许久。
黑四郎垂头道:“我不能说。”
“我并未叫你说什么,”何璧忽然截口道,“有些话李游不会说,但你最近还是不要再接生意的好。”
没有回答,那双邪气的眸子里却已泛起了杀手中十分罕见的犹豫之色。
他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何璧:“你们可否不要追查此事?”
黑四郎从未求过任何人。
何璧冷着脸不语。
不必说出来,答案已经很明白,黑四郎终于叹了口气:“你可知我为何要引你出来?”
何璧脸色变了变,立刻又平复,只冷眼看着他:“你要帮他?”
默然半晌。
“我欠他的情,你们……当心。”话音方落,已不见了人影。
。
匕首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拔起,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如同一泓幽深冷冽的寒泉,荡漾着碧波。
李游敛起长眉:“南宫兄可认得此物?”
南宫雪叹了口气,苦笑:“非但认得,而且熟悉得很。”
“哦?”李游并不意外,似乎还觉得有趣极了。
杨念晴立刻道:“谁的?”
南宫雪接过匕首:“正是在下所有。”
其实不用他说,杨念晴也早已料到答案,何况那上面还刻着一个“雪”字,她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瞎子了。
“凶手肯定不是你,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谁杀人还用刻着自己名字的刀?”她想了想,嘀咕,“他有病啊,人都死了还来杀什么,变态……”
还没等她说完,李游沉声道:“不好!”
话音刚落,棺材中忽然涌起一阵黄白色的浓烟,如同着火了一般,伴随着一股奇怪的焦味,在船舱中飘散开来。
杨念晴与南宫雪已被李游推得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定。
她大骇:“这是……”
“焚尸水,”李游皱眉,“那烟有毒。”
南宫雪愣了半日,终于叹气:“想不到这焚尸水竟还在世上!”
三人呆了片刻。
李游看看手中的匕首:“是涂在刀上的。”
南宫雪点头。
。
事情本来就已经够复杂奇怪了,几个人莫名其妙相继死在南宫别苑,死因居然是失传多年的万毒血掌,如今又有人来打尸体的主意,用的是几乎绝迹的焚尸水!
李游皱起长眉,似又陷入了沉思。
浓烟还在不断冒出,整个船舱中弥散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味道,杨念晴忍不住捏起鼻子:“你在想什么?”
没有回答。
总这么神神秘秘的!杨念晴没好气地撇撇嘴,走过去坐下。
南宫雪看看李游,忽然微笑:“李兄怕只是在奇怪一件事。”
李游也笑了笑。
她立刻接道:“什么事?”
“李兄该是在想,为何那人要对张大侠的遗体下手。”
“那有什么,谁都能想到,”杨念晴摇头,“说不定是他心理变态想虐尸,恐怖,有的杀人犯就是变态狂,有心理障碍的……”
听她越扯越没边,李游那俊逸的脸上顿时又露出有趣之色:“他若果真不解气要虐待尸体,何必等到现在,别忘了尸体原本就在他手上。”
南宫雪忍住笑:“正是。”
半晌。
杨念晴喃喃道:“他应该是想毁尸灭迹。”
李游摇头:“毁尸灭迹不过是要断了我们的线索,若果真如此,也该在我们找菊花先生之前,如今我们既已知道这是万毒血掌,这具尸体便不再重要,他又何必来灭迹?”
分析缜密,果然不是混的!
杨念晴暗暗佩服,垂头想了半天,忽然跳起来:“这尸体上一定还有别的线索,是不是我们没注意到?!”
李游苦笑:“现在才明白,已经晚了。”
。
果然,不到一分钟时间,那棺材里只剩下了一堆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焦臭味的东西,如同一堆黑炭。
好狠毒的药水!
杨念晴寒毛直竖,看看窗外:“他一直跟着我们。”
“不错,”李游叹了口气,“他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故意引出何璧,再用你引开我的注意,然后才向尸体下手。”
话音方落,窗户忽然又“啪”地一声!
一条人影闪入。
杨念晴吓了一大跳,不自觉便躲到了李游身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何璧回来了。她不由擦擦额头,这么冷的天居然汗水都冒出来了,来这古代几天就饱受惊吓,还好自己承受力强,否则不被吓出心脏病才怪。
李游却不再嘲笑她,只看着何璧,面有愧色。
看着面前的棺材,何璧显然也已知晓,只冷冷道:“他来了?”
“是。”
“如何?”
李游不再回答。
南宫雪面带歉意:“他用了焚尸水。”
何璧却并不意外,只看了棺材两眼,俯身将地上棺材盖捡来重新盖好,随即自顾自走过去往椅子上坐下了。
沉默。
李游缓缓道:“他本是一直在门外……”
“他向小念下手,引开了李兄,”南宫雪解释,“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