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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背跨
下了学后,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覃慕盈低声笑着问金熙:“你早上那会儿到底怎么着她了?看她抱着脚乱蹦,模样还真好笑,那几个都说她这是跳的蛤蟆舞。”
蛤蟆舞,亏她们想得出来。金熙暗笑,不过是个小弹珠打了下洪丙艳腿上的穴位罢了。可是这些,又怎么对覃慕盈这个温软性子讲,随即笑道:“俗话说的好,恶人有恶报,还用我怎么她?保不齐当时她就是被蛤蟆神附体了。”
两人收拾好书袋,说笑着往教室外头走去时,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了。出了教室门,却正瞧见洪丙艳如同斗败了的公鸡般、低头耷拉膀的出了先生办公室往这边走来。
覃慕盈低声嘱咐金熙快走几步,别与这家伙迎面遇上才好,再被她将满肚子气撒在咱俩身上就坏了。
金熙却不这么想。今儿不趁着没别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洪丙艳教训一顿,难说她明天后天会不会继续找茬儿欺负她俩。于是瞧着她越走越近,金熙反而站下不走了。
洪丙艳本来被先生罚了在办公室面壁一天,正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却瞧见小匪婆子竟然还没走,这可真是大好的机会呀。她那火气越顶越盛,只用了几大步就冲到跟前,挥起胳膊就朝金熙抡过来。
金熙早在她没冲过来时就将覃慕盈推远了,见洪丙艳一阵风般扑来,又稍微犹豫了犹豫,是该接住她那胳膊给她砍上一下子,还是直接给她来个大背跨呢,洪丙艳的大巴掌已经到了眼前。
她单手接住洪丙艳的手掌死死攥住,另一只手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回弯儿,照着曲池穴猛按几下。洪丙艳这一条胳膊立刻酸麻得厉害,随即就软软的耷拉下来。金熙微微一笑,这也许是她与人对阵最留情的一次了吧。
洪丙艳抱着胳膊哭丧着脸,却满肚子的不服气:“你捏我麻筋儿,你这是投机取巧!”
覃慕盈急得直跺脚,连连喊着金熙咱们快走吧,你打不过她。金熙笑着安慰覃慕盈不要怕,不要说她一个儿,再来三个也是小菜一碟儿。
安慰完覃慕盈,她扭过头来对着洪丙艳勾勾手指头,“不服气再来。投机取巧的事儿你也不会吧?煮熟了的鸭子嘴硬!”
洪丙艳果然两个胳膊胡乱飞舞着又冲了上来。反正同学们都走光了,瞧不见她这泼妇模样,先教训罢这小匪婆子再说。
金熙冷笑着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要摔你个仰八叉了。覃慕盈在一旁捂着脸根本不敢看了,等她再拿下手来偷偷看眼前的场面,洪丙艳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哎呦喂呀的乱叫了。
她匆匆跑过去,显然是要扶洪丙艳起来,见洪丙艳的身子顶得上她一个半那么宽,犹豫了下,又喊金熙过来帮忙。
洪丙艳心里暗道我才不用你假好心,刚想一把将覃慕盈推坐地上,金熙的一张冷脸忽的出现在她眼前不到半尺,吓得她一哆嗦,去推覃慕盈的手就停在了半空。
“瞧见了没,好心没好报。你过来扶她,她却要推你呢。”金熙一把抓住洪丙艳的手给按回去,对覃慕盈笑道。
洪丙艳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小……金熙,你冤枉我,我明明是要递给她手叫她把我拽起来的。”
方才那一下将她摔得不善,她也不敢再唤金熙小匪婆子了。覃慕盈又在一旁帮忙打圆场,说是啊是啊,我要拉她起来她递给我手罢了,心里却很明白金熙说的没错,当时洪丙艳的眼神恶狠狠的,可不就是没按好心。
原来在家里的时候,四哥整天爱说的那些不可随便与人为善的话,并不是胡说八道。那为何母亲却总是不赞同,还整天教训四哥不可当着年小的妹妹弟弟说这些?
或许母亲的意思是,年纪还小时就该乐乐呵呵的,不该过早接触世间的丑恶。四哥却整天与母亲唱反调儿,说您可小心了,莫教出几个小绵羊弟弟妹妹来,等他们挨了欺负受了委屈,还得麻烦我善后。
四哥是祖母祖父带在身边养大的,真格儿与她们这些小的不一样。她们这几个,都被母亲教的太过文雅善良了,覃慕盈心里清楚得很,却因了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也不好改成冷面冷心了。
金熙听见洪丙艳的话里话外也带了些解释的意思,也就不再追究,兀自挽了覃慕盈的胳膊对洪丙艳狠狠说道:“是的,我有名字,我叫金熙,劳烦你以后记得清楚些。还有,手痒痒的时候哪怕去挠墙刨地,也离覃慕盈和我远些。”
说完这话,她拉着覃慕盈就走。再不走,家里的长包车等急了不再等她,还得花两个旻宝铜圆叫车回去,那可是两毛钱呢。
覃慕盈还有些迟疑。她方才捂着脸,也没瞧见金熙是怎么将那洪丙艳摔在地上的。不会将她哪里摔坏了,叫她回不了家吧?偷偷扭头瞧了瞧,洪丙艳拍打过身上的土,没事儿人一样回教室拿书袋去了,如此也就放了心。
“你真的会武艺?”覃慕盈艳羡的问金熙。金熙可比洪丙艳矮大半头呢,小身板儿又很瘦弱,怎么转眼就能将那肉大深沉的洪丙艳扔到地上?
金熙笑着叫她快走,几句话混了过去。说不会武艺谁信啊,洪丙艳至少有一百二十斤。两人就朝着学校大门快步走去,一路走一路问覃慕盈可喜欢养花儿:“你若爱的话,明儿我给你送家去几盆,保你没见过的,香着呢。”
覃慕盈忙不迭点头,笑道:“我母亲也很爱养花,我若不在家,她还能帮我浇水剪枝。”
覃家是开洋行的,来来往往的客人里西洋人不少。若是叫那些西洋人见了摆在覃家的草,也许就能揽到第一笔生意。金熙打算今夜早些上床休息——其实是要去空间里挖些薰衣草和迷迭香出来栽盆。
若在前世,还能买个小型的提纯机器来,割了草提炼精油。可眼下这世道,土不土洋不洋的,虽说很多富人家都通了电,机器又该去哪里买?就算能买到或者能定制,也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先慢慢来吧。
于是金熙打算晚上先带着把锋利的剪刀和些绳子进空间里。找那繁茂的枝叶,能剪多少算多少,拉了绳子挂上风干。等攒得多了,再寻合适的机会带到西洋人多的地方去推销一下。
西洋人在京城,也会时不时做西餐的吧。所有调料都从他们本国带来,哪有金熙现晒的新鲜,何况她还能提供新鲜枝条。就算他们家里都种着一盆半盆的,也供不上吃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儿,就到了大门口。两家的车夫早都等急了,见自家姑娘都从学校里出来了,方才各自松了口气,分头拉着车迎了上来。覃慕盈金熙二人也就互相辞别,上了车往家去了。
惯例,二更在晚饭后。求票求收藏~~~哎呀呀说腻了,亲们腻了没?汗滴~~
第二十六章 汽车
到了家在含香馆用过了晚饭,金熙就喊春分给她准备个剪刀再准备一团粗棉线。春分给她备好送进书房,只当六姑娘是要做手工——洋学堂里也教女红么?却为何只要剪刀和棉线,连块布也不要。
金熙胡乱点头应着,说是家政课上要用的,到时候课堂上会发几块布。就打发春分去给她泡壶茶,她得赶紧做功课。
做了功课洗了澡,就可以打发走丫头、早些上床猫着不是。只是不知道剪刀这些东西能否带进空间里去?试试再说吧,不成的话就只能用手掐了。
她低头瞧了瞧自己的手指甲,甚是后悔没将指甲留得长些。前世时她就不爱留指甲,到了这里还是一样。若真是迫不得已得用手,赶明儿起就得养指甲了。
京华女校六年级的功课,对金熙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又没有外文课,不过是些算术题和中文课程,就相当于前世小学三四年级的水平。她不知道别人做功课要多久,反正她有个十几分钟就全都写完了。
含香馆是个小院儿,院中东西各有一排三间厢房,正房是个三间两层的小楼。当初金文清来修缮房子的时候,也没问过金熙,就将睡房安置在了楼下——想必这会儿北方人的习惯还是老想法儿,不爱住楼房,二层不过是留着休闲看景儿的。
小楼的一层里,东面自然是睡房,西面那间归置成了书房,临窗下是一张长条书案,金熙此时正俯在书案上奋笔疾书。功课早都做完了,她正在给孙樱娘写信,一边写一边感叹旻国通信太难了,主要也是交通不方便。
来了京城快一年了,与射马岭来往的信件不过四五次而已。若不是孙大炮派了专人在山下最近的小镇上设了个联络点儿,金熙的信件更是无处投寄了。
孙樱娘不识字,她的信自然是武德诚武军师代写的。眼下已经快到五月底了,金熙昨日收的信,日期落款还是四月十号。孙樱娘的信从来都是问小熙你好吗,金家人有没有欺负你一类的话,而金熙的回信也无外乎是我一切都好,没人欺负我,请娘和舅舅还有大家都放心。
今儿这回信里又专门提了提孙廷栋与孙廷钧,说是孙廷钧考试总是考第一,孙廷栋进了校体队当了队长……
这两个仿佛天生就注定了一个偏文一个偏武,在山上时,二驴子就很爱追着武军师学识字,一到练武的时候却总掉链子,孙廷栋反之。指望他俩给山里写信,那是不可能的。二驴子和他爹不亲近,孙廷栋提起笔来就忘字,只得金熙在信里替他们念叨声。
信写到快收尾的时候,金熙高喊谷雨烧洗澡水。又想到这个异世里不要说电热水器了,就连淋浴好像都不大普及吧,要不画个图卖卖专利?想着想着她笑起来,还不如以后开个女子会馆呢,又能洗浴又能做精油疗法的。
只是不知这些自诩大家闺秀贵妇的女子们,敢不敢去那里消费?或者可以做出很多雅间来,每人一间,也就省得与别人赤。裎相对了。
正琢磨得出神,谷雨敲了敲门走进来,一脸的兴奋:“六姑娘,六姑娘,大老爷与二老爷买了个车回来,是铁皮的,说是叫汽车呢,大伙儿都出去瞧出了,六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金熙噌的一下子站起来。真的有汽车了?上学的时候倒也听覃慕盈念叨过,说是南边的港口城市已经有汽车在马路上四处跑,京城也有几家买了,只是由于不好找司机,很少上马路。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也就该有有轨电车和火车了?还有两个多月就毕业了,那不就是等有了电车火车,就可以揣着钱背着行装四处去旅行了?
她小心的折叠好写给孙樱娘的信,又拉开抽屉放进去锁好,这才抚了抚头发抻了抻衣裳,带上谷雨和春分,又叫院子里的粗使佣人看好门户,才往大门处走去。
多福巷不是个很长的巷子,因此只住了金家一家——也是因为这是老宅,占地极大的原因。因此那汽车只停在大门口外的巷子里,如今正被一众人摸来摸去的观瞧,时不时啧啧有声皆是称赞与惊奇。
金文清眼尖,见着金熙出来,便唤她:“熙儿到爹身边来看汽车。”
凭良心说,若不追究过往,金文清对她真是够好的,就连对金子琳也不如对她好。只是到底因了过去的那些往事,再加上金熙也不是真正的本尊,前世与她老爸又一点不亲,她根本就很难被金文清打动。
可金文清那里到底离着汽车更近些——他正抱着小儿子、四少爷金予君坐在车里。金熙就挂上笑容挨了过去,左右打量着那车:“这是福特?”
金文清与大爷金文杰皆是一脸惊讶,这么个小丫头也认识这车是福特?当初大爷看好了这车,又拉着金文清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