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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琴凉歉龉菲ㄌ旎屎芘聲F国大兵压境,正张罗着要递降书顺表呢。”
降书顺表?这个年代还用这个词儿?金熙只吃惊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萧炎这也许是在半玩笑的活跃气氛,再回味一下他那“狗屁天皇” 的说法儿,不禁抿嘴笑起来。
笑够了方才道:“倭奴的心态可能跟咱们不大一样啊,保不齐他们就是想使用拖延术呢,得防着些才好。”
药品全都送到了各个海防,倒是个值得高兴的事儿。毕竟这年代的运输条件还不够好,又不是说送到军需处就万事大吉。每个海防都得到了应得的药品配给,也是很需要一番运作的。
“拖延术是个很简单的伎俩,都防着呢,你不用担心。”萧炎笑道:“我上午过来时你不在,廷钧领着我在周边转了转,只当郊游了,上次来得太匆忙,都没在村子里逛过。对了,我听说你又腾出来一个暖棚把广藿香和荆芥移了进去,辛苦了。”
金熙微笑着说不辛苦,“既是说好了要给你供货,总不能任由天气冷了下来、把要用的草儿冻死。”
“之前我还想过,要不要再建两个暖棚。可若是萧军长那里总有好消息传来的话,是不是还可以再等等?也省得我盲目投入了。”金熙半开玩笑道。
若说及时足量供货,她的空间就完全办得到。可天一冷,那些一年生的广藿香和荆芥就都枯萎了,没法子再给她的空间打掩护,这无疑是个极大的破绽。
所以前些日子天气一凉,她就张罗着腾空一间暖棚,把广藿香和荆芥移了进去,又在空间里做了些插扦——别的几样还则罢了,广藿香这种草只能药用,蕴芳用不上,含香也用不上,过去便种得很少,再不扩种可是来不及了。
萧炎笑言道:“好消息是一定会一个接一个的,可你若想多建几个暖棚也好,毕竟就算战事结束,老百姓也要用药不是。”
这是给她垫话儿呢?就算战争结束了,他也会留在京城继续开药厂?也对,若他只为了给军队供应药品,何苦跑到地处内地的京城来。找个沿海的小城建厂,运输方便不说,地和人工还便宜呢。
既是如此,就更该跟他签份合约了。金熙便拉把椅子坐到茶几跟前,这位置正对着萧炎坐的长沙发,“萧三哥的意思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和我继续合作么?”
这话才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大得体。有些太暧昧了她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得句确切的话语,她也好提议不如签个正式合约,可别像当初覃慕枫那样事儿没少做、却没个准话儿了。谁知却被她说成这样……她缓缓低了头,只觉得耳根发热。
“合作当然是要的。” 萧炎似乎并没注意她神情不对,“整个儿京城也就你种这些草,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去别处采购原材料也不是采购不到,只是太耗时耗力。”
金熙放心的抬起头来:“那萧三哥抽空草拟一份合约吧。等咱们把合约签了,你不用怕我供应不及时不足量,我也不用怕盲目投入了,对你对我都好。”
萧炎笑着点头。他早就想跟她签合约来着,可上次来花圃,他发现这里面种的药用草并不算多,西山那边又是才起步,若早早就签了合约,只怕反倒害了她。
如今再瞧,即便没有合约的禁锢,她也很把这事儿当成事业来做,专门腾出一个暖棚只种他要的那几样不说,也并不心疼为腾地方毁掉的其它花草,还想再多建几个暖棚……再不把合约签了,可对不起她的一番心意。
“小熙姐姐,厨房的饭做好了,我摆桌子呀?”华彩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还拎着热水壶,话一说完就跑到脸盆架旁往铜盆里倒水。
哗啦哗啦倒好水,华彩一缩脖儿:“我忘了拿毛巾。”
噔噔跑去拿了崭新的白毛巾搭上盆架,“萧少爷洗个手吧,我去唤着厨房送饭菜过来,就可以开饭了。”
“嘱咐了厨房就去把你子琳姐姐扶过来吧。”金熙笑着告诉华彩,又对萧炎道:“我三姐也在这儿,她快生产了,在家闷得无聊,我就带她出来遛达遛达。”
萧炎也不局促,更不因为没说什么客套话便留在这里用午饭就不好意思,“你三姐姐是嫁到哪家的?”
见萧炎不过是聊闲篇儿一般,金熙放了心。只是呆会儿金子琳来了,还是得偷偷嘱咐她一声,可别审犯人一样问人家的祖宗八辈儿。听萧炎这么问,便笑道:“说出来也许你认识我三姐夫,他的蕴芳日化厂离你的药厂没多远,姓方,叫方卓文。”
“我大姐夫就是加兰洋行的老板方重天,他们俩是亲亲的两兄弟,娶了我们金家两姐妹。”
“哦,方厂长我见过呢,很能干的一个人。”萧炎笑着点头,“加兰洋行我也听说过,方重天先生也算是旻国的香料巨头了吧。”
也不知他这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金熙心里笑道。若叫她说,倒宁愿说三姐夫是个书呆子。至于大姐夫,能否称得上香料巨头她不感兴趣,她只知道那家伙还懂得用香料避孕。
“小熙你早上来不是说,你大姐夫的儿子和小秋子跑着当兵去了?找回来没有?”孙廷钧插话道。
金熙皱着眉把方卓文一早儿打电话说的事儿学说了:“……若真去了大沽口,可能还追得上,否则就不好说了。”
萧炎听罢金熙的话,也皱起了眉头:“才十五岁的孩子就偷偷跑去当兵?哪个军队能收他们?”
“花圃里有电话吧?我认识个在那里驻防的团副,不如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帮忙留意一下。万一那两个孩子到了,就先把他们拖住,省得平白打发了,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本来不想麻烦他,孙廷钧却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声,这个帮忙也就水到渠成了。金熙忙站起身来谢过萧炎,“电话在前面那栋房里,我带萧三哥过去吧。”
这时金子琳也被华彩扶着走过来,几人在门口相遇。金子琳打量了萧炎两眼,正要说话,金熙却摆摆手:“三姐你先进屋坐着,我陪着萧三哥去打个电话,廷钧在里面呢,叫他说给你听。”
金熙很怕金子琳不合时宜的问罢这个问那个。金子琳却懊恼的想道,早知道小熙还要带这个萧炎去前屋打电话,不如晚会儿再过来了,还能多探探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都说长姐如母,她不是二房的长姐么,总不能眼看着妹妹一天天变成老姑娘不是?
打罢电话重回摆了饭的大客厅,萧炎迎面就遇上金子琳探究的眼神。他轻轻笑着对她点头,“方太太好,我是萧炎。电话打通了,若有令侄等前去报名参军,会把他们先留下,只等方先生过去。”
金子琳偷偷咋舌。这人能耐不小啊,长得也还不错,说话做事也足够大气,小熙若能抓住他,可是走了大运了……
第二百六十章 不稀罕
三天后,白松涛打电话给金熙,说的是藤田一行人的事儿:“那几个人都被军部秘密看押了起来,他们经常出入的地方,军部也秘密布置了人手,还专门留了倭文翻译。若还有落网之鱼,随时审随时抓,不出几日也就都搞定了。”
“这次我没给你请功,你只做个无名英雄吧。如今有这一拨儿,谁也不知道往后会不会再有,你一旦再遇上或者听说类似的事儿,只管告诉我,不许自己轻举妄动,不掺和为好。”
金熙笑着应声,“我本来也不想要什么功劳,更没想当什么英雄。”
她当过一次烈士已经是追悔莫及,谁又稀罕什么英雄名头儿。若因为鲁莽或者贪功再丢一次命,还会有那么好运么……
“我这几天忙着盖暖棚盖房子呢,也没去覃家瞧一瞧,白二哥你可知道,小秋子回来后挨没挨揍?若他日子不好过,可得告诉我呀,我好抽空去劝劝他。”
她可是很怕小秋子变成又一个覃慕枫,挨了顿打就悲观地认为自己这也不是那也不对。若只怀疑身世也就罢了,覃慕枫可算是彻底改变了生活态度呢,那可要不得。
方令翔和覃秋田是逃走离家的第二天晚上被方卓文抓回来的——也多亏了萧炎那电话打得及时,电话打罢没多久,两个小子还真是直接摸到大沽口大营去了。
跟萧炎相识的査团副才吩咐罢营门口的卫兵没多一会儿,卫兵就瞧见有两个孩子鬼鬼祟祟走过来。
这俩孩子就是方才査团副吩咐过要留意的那两个吧?一众卫兵们对了对眼神,一拥而上就把两个孩子围得水泄不通。
小秋子自小儿就在东街西巷里闯荡,遇上这种事儿也还算沉得住气——他正愁怎么才能进到大营里面见到长官呢;方令翔可是方老太爷和方重天捧着眼珠子似的呵护大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就吓得泪流满面。
据说方令翔从打那会儿就一直哭个不停,査团副给开的牛肉罐头也不吃一口,拿来的压缩饼干也不啃半片,倒全便宜了小秋子。
一个是只管大吃大喝,另一个却是天塌了的模样,被査团副留下看守他们俩的卫兵取笑了好大一阵子,说什么小吃货和小花猫还想当兵……
等方卓文紧赶慢赶到了大沽口大营,门口的卫兵早得了査团副的吩咐,说若有这么一个人过来寻孩子,只管带着去见他。
方卓文见过了査团副,两人寒暄了几句,方卓文得知是京城有人追过电话来,那人却是他不认识的,不由狐疑满腹。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见到两个孩子,本想训斥他们一通,可到了跟前,方卓文立刻就心软了。小秋子看见他,心里直叨咕怎么这么快就被找到了,满脸的委屈和不信;方令翔却是终于看见亲人了,鼻涕眼泪立刻糊了一脸。
方卓文千恩万谢谢过査团副和卫兵们,带上两个孩子启程回京,到了京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也顾不得都是半夜了,匆匆便把电话打到覃宅报平安……
听金熙问小秋子的情况,白松涛笑道:“挨打是一定挨了,不过只被我岳父抽了两鞭子,就被二叔二婶拦下了,老太太和我岳母也哭得不成,我岳父也就再下不去手。”
白松涛不曾说出口的却是,覃老太太和大太太的几句话:咱们覃家本就欠这孩子的,你还想往死了打他,你还有没有心……覃大老爷的脸当时就紫胀成猪肝色,立了良久方才抛下鞭子长叹一声。
其实即便白松涛不讲,金熙想也想得到。小秋子和覃家别的孩子不一样,这在覃老太太和大太太心中是毋庸置疑的,她们不会任由小秋子吃太多苦头。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并不曾为小秋子太担心。
若换了别人,就算她们再心疼,也不会拦着覃大老爷教训孩子吧,比如当年的覃慕枫。覃慕枫还是祖父祖母亲手带大的呢,挨了一顿打竟能七八天起不来床,就可想而知,覃老太太并不是一味护短的……
可是话说回来,那孩子也真该教训教训。他可是郭姝玉的天,当年若不是为了他,郭姝玉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难道他就没想过,他这一跑,叫他娘情何以堪?
越这么想,金熙倒忘了初衷本是心疼小秋子的。她越发觉得覃家几位太太做得不对,本就不该拦着覃大老爷的鞭子,多抽他几下子才好如今这么一拦,那孩子不更得有恃无恐了?
“那我就放心了,也不用紧赶慢赶去瞧他了,明儿一早我安排好各处的事儿,再去看看他也不迟。”金熙笑着跟白松涛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就对上自家老太太一脸的探究。金熙忙解释:“是白松涛。”
“我知道是白松涛,你不是叫他白二哥了么,我都听见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