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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有一年多的时间。我让王和尚把二黑子送到商队,那里有人会专门好好招呼他,如果他命大,能从西域回来,他就明白他的娘子和小妞儿对他有多重要了,那个时候,别说酒,就算命,他也愿意为了这母女俩舍了。”
“好安排。”江雨虹抚掌微笑,春天到了,西域那面虽然有些动乱,可是越是动乱的时候,中原往西域去的商品利润越高,风险总是和利润成正比,金钱帮的商队走这一趟,利润之丰厚,可想而知。
云飞扬随后指着那片空地说道:“那片空地,你可以准备动工了。”
“多谢云帮主。在雨虹的心中,女子善堂和这个坊区应为一体,具体的筹备,我还需要请工匠过来参详,但是诸如平整道路此类的活,就可以先动起来。你说,那些每天有三十文工钱的人,拿到钱以后,会先把钱花在什么地方?”江雨虹此时笑的样子又有些像只小狐狸了。
“民以食为天。”云飞扬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
“很对,民以食为天,所以,我要先在这坊区里面盖一个很大的铺子,里面有卖粮食的、有卖菜蔬的、有卖鸡鸭鱼肉的……各种商贩。”在江雨虹的概念中,这个所谓的铺子,其实就是后世缩小了的农贸市场。
“给商贩们盖一个铺子?”云飞扬似乎不能理解江雨虹的想法。
“准确说,我要让这坊区里勤快善良的人家成为这个铺子里的商贩,我借钱给他们进货,借铺子给他们用,等他们生意好起来,就按月还钱,再付给铺子很少的租金就可以了。”
云飞扬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江雨虹,她这种做法,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江雨虹眨眨眼睛,心想自己把这现代的菜市场搬到古代,需要不需要黑社会来维持市场秩序呢……
☆、第一百零一章 挂羊头卖狗肉
长安城很大,没有人会去关注这片破败的坊区,更没有人会去关心这片坊区发生的事情,所以,坊区的改变是悄无声息的,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这种改变,而也许只有江雨虹一个人才知道这改变的尽头是什么。
两个多月过去了,当春风吹开了长安城边第一树桃花的时候,江雨虹一手操办的女子善堂已经悄悄立在了坊区那一片平整的空地上。
此时这片破败的坊区已经被江雨虹起名叫做信义坊,而那女子善堂的门上,则写着三个大字“慈心堂”。这字是魏王李泰的手书,大门直接用原木拼装出来,并没有漆成红色或者黑色,依旧保持原木粗糙的褐黄色。走进大门里面,是一片有两个篮球场大的空地,上面铺着青石板。空地尽头处则是三排房子。每排房子中间间隔约有十丈左右距离,中间种着花草树木,一树一树的桃花开放的分外浓烈。
这里每排房子都有二十多个房间,房间宽敞的不像是给人住的。
在空地的左右两边,各有两排房子。房子四周,是高大的围墙,相对于一个女子善堂来说,这围墙实在是有些过高了。每个曾经来过这女子善堂的人,比如云飞扬、比如李泰、比如房遗爱,心里都盘旋着一个疑问,不过是个女子善堂罢了,有必要把围墙修的比那些个豪门大贾家的墙一样高吗?难道会有人到女子善堂里来偷东西?
还有,江雨虹修建的女子善堂,也和他们平时见到的善堂大不一样。这个时候的善堂,通常都是寺庙或者尼姑庵来办的,收留一些孤寡老人或者被遗弃的孩童,也只是给他们一个栖身之地,提供一日两餐罢了。
江雨虹的这个女子善堂,两边的房子,看上去到时有些像住人的房子,但是比起善堂来说,这些房子还是太宽敞了些,每个房子里面都放着四张床,还有四张大箱,还有桌椅之类的东西。右边最后一排房子边上的四间是大厨房,紧挨着厨房的,还有两间说不上什么用场的空房间,里面也是极大。
这两间空房间再边上,就是六间全部放着凳子桌子的房子,按照江雨虹的说法,这六个房间是教那些收留来的孤女们认字读书,好让她们知道仁义礼智信,知道忠君爱大唐这些道理的书堂。
既然江雨虹把忠君爱国这套都搬出来了,自然也不好有人发出异议。有一次皇帝李世民偶然想起江雨虹女子善堂的事情,专门派了宫里的太监和太学的一个官员来看看善堂的进展。那太学的官员质疑江雨虹,一个女子善堂,怎么还有教人读书识字的地方?
江雨虹当场就问那太学官员,难道教孤女们忠君爱唐不对吗?教孤女们仁义礼智信不对吗?难道大唐的女子们就要奸猾懒馋笨才行?
那太学官员顿时被江雨虹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教孤女们忠君是错的吧。而最后据宫中传出的消息,皇帝听到太学官员和江雨虹的对答后,竟然失口而笑,说了句: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好一个忠君爱唐的女子善堂。
皇帝都发话了,那就更没有人敢质疑这女子善堂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了。
总之江雨虹一手建造的这个女子善堂就这样很低调的接近了尾声。如果此时,再有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唐朝,站在这慈心善堂的门口,那么他一定能够发现,这所谓的收容孤女的善堂,其实就是一个工厂加学校的混合体嘛。
江雨虹确实是按照工厂加学校的模式来盖慈心善堂的。中间三排房子,就是她建造的厂房。两边的房子,就是住宿娱乐学习区。因为,她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在这里开始试着生产一些产品。信义坊的那些手脚灵活的女子,可以到这里来做工,赚取一份收入。收留的孤女用半天时间上学识字,半天时间去工作,赚点零花钱。
而在距离慈心善堂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排铺子,里面卖粮卖菜卖杂货的都有。这些店铺里面的掌柜都是江雨虹通过兴乐帮专门招来,都是相关行业里面有经验的老手。这些掌柜分别带着信义坊里面招来的机灵勤快的小伙计开始在这里营业。按照江雨虹的规划,三年以后,这些老掌柜就可以领取一笔丰厚的银子退休,把铺子交给他带的这些信义坊的学徒们。
江雨虹最终采取这种方式来一个过渡,而不是直接把铺子租给信义坊中的人,也是听取了公孙大娘的建议,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教会坊中人学会经商。而且,也可以通过这三年时间,找到人品能力都合适的人来经营铺子。
现在,慈心堂只住进来十几个信义坊中的孤女和寡妇。但是那三排房子最后面的一排,白天的时候已经非常热闹了。石嫂子带着四五十个信义坊中手脚灵活的女子,正在按照江雨虹的要求,用鞣质好的草杆编织着寺庙尼姑庵里用的蒲团。
而在据此不远的荒滩上,王和尚带着一群男人,开始开荒种草。对,确实是在种草,种的就是用来编织蒲团的这种草。当然,不管是王和尚还是种草的男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些到处都是的野草继续培植扩大,但是每天三十文的工钱拿着,还管吃管喝,如果当天种的面积超过规定面积一亩,还能再领到一斤肉,这么好的报酬拿着,别说是种草了,就算是种石头,他们也愿意。
现在白天的时候,信义坊里面几乎看不到无所事事游荡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哪怕只能捡捡石头,都能赚点小钱。那些石头,都是用来铺路的,信义坊那破烂不堪的土路,现在都被平整到两米多宽,上面铺着石头和沙子的路。石头的缝隙里,还被撒上了草籽,路的两边,是各家各户围着院落的篱笆,有些人家,还在篱笆外面种了几棵小树。
石嫂子家的篱笆最漂亮,上面已经爬上了牵牛花嫩绿的叶子,含苞的花朵时不时招惹来几只蝴蝶翩翩。这里成为整个信义坊女子最爱来的地方,石嫂子也隐隐有了坊里女子们的头的意思。顾娘带着小妞儿,成了石嫂子的帮手。
江雨虹自慈心堂开始建造以后,就不经常来坊里了,但是每隔十天,她就会带着李诚和小竹过来看看坊里的情况,在石嫂子家里吃顿饭,和石嫂子商量着改进蒲团的编织方法。
等到江雨虹和石嫂子最终确定下来蒲团最后的样式后,慈心堂已经造好了那三排厂房,江雨虹安排石嫂子带着几十个学会编织的女子在那最后一排房子里,开始动手编织订好的蒲团款式。
江雨虹让石嫂子编织五百个蒲团,当时差点没把石嫂子吓昏。石嫂子自己编织速度最快,也要七天才能编出一个这么花样繁复的蒲团,更何况那些才刚刚学会编织的女子。就按照十天一个的速度,四十个女子,也得编个一年多才行。
对石嫂子的疑问,江雨虹只是笑笑:“反正我按天发工资,每天三十文钱,十天编好一个的,多给十文钱,九天编好的,多给二十文钱,以此类推,谁编的又快又好,谁就赚的钱多。”
石嫂子这么一听,又替江雨虹算起来,按照这般的投入,一个蒲团成本就有三百多文钱,这草编的蒲团,就算手工再精致,难不成还能卖个四五百文不成?要知道,就算是绸缎做的蒲团,一个也不过才七八百文罢了。
江雨虹听到石嫂子这么一算,不禁又笑了起来:“石嫂子,谁说我这蒲团卖四五百文?”
“可是姑娘你要是不卖这四五百文,那你这蒲团每个亏几百文钱,那,那,那可如何是好?姑娘,嫂子知道你心好,也有钱,可是就算是救济我们这些人,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呵呵,石嫂子,谁说我要亏钱卖?我可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这草编的蒲团嘛,一个至少也要卖上十贯钱才行。”
石嫂子当时就一个踉跄,险些没有坐稳:“什么?十贯钱?十贯钱就是一万文,这,这,谁会花这些钱来买个草编的蒲团?”
“哈哈,没有个二三十倍的利润,就不是本姑娘做的生意。放心吧,石嫂子,只怕到时有人拿着十贯钱,也未必能买到这蒲团呢。”江雨虹笑着拍拍石嫂子的肩膀,“上次编好的那个蒲团拿给我。明天我就要去和尚庙里给咱们这个吉祥草蒲团开个光。”
“啥?啥叫吉祥草蒲团?”石嫂子有点迷糊了,这不是河滩边的茅草草杆做的吗?
“当年佛祖就是坐在吉祥草编织成的草垫上开悟成佛的。”江雨虹为了这个草编蒲团,最近向李泰请教了不少佛学上面的八卦知识。
“这野草就叫吉祥草?”石嫂子指着旁边堆着的鞣质好的草杆,面带惊讶之色,她咋从来就不知道这草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呵呵,是啊,明天我就去和尚庙里给咱这吉祥草正名……”江雨虹笑得又像是个鬼鬼祟祟的小狐狸。
☆、第一百零二章 生死未卜
江雨虹第二天还没有来得及去禅光寺找辩机和尚推销她的吉祥草蒲团,就被匆忙跑来的房遗爱堵到了房子里面。现在江雨虹还是住在离魏王府不远的那个独门小院里,门口经常会晃悠着一些莫名其妙卖糖葫芦的,算命的等等各行各业的人。反正这么几个月下来,江雨虹已经习惯了这些暗中保护她的几路人马的存在。
所以,当看见一个风尘仆仆、人高马大的男人一下撞开院子的门,闯了进来的时候,江雨虹觉得非常奇怪,怎么那几个暗中保护她的高手竟然都不知道提前拦截一下这个五大三粗的纨绔吗?但是随即她就从窗子里面看清楚男人的脸,原来这个脸上脏的几乎看不出来皮肤颜色的男人是房遗爱。
既然是房遗爱,那么那些个藏在不知道哪个屋檐下面的鹰卫,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