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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卢木多因为凯纳斯的话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能有这样的魔术师作为我的Master,圣杯是眷顾我的。
迪卢木多轻轻放下凯纳斯,在他胸中涌动着比以往更高的昂扬情绪和责任感。
对于忠诚的骑士而言,一定存在着那样的君王——伴随在他的身侧越久,就越是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就像被冥冥中的丝线所牵引,最终将自身毫无保留地托付——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绝对的忠诚。
“啰嗦!”
比起迪卢木多难言的感动,凯纳斯只是因为他的话而翻了个白眼。
嗯,对于迪卢木多这样幸运E的骑士而言,大概只能碰到这样的君王——脾气坏嘴巴毒,既高傲又不讲理。但是——
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能发现在那伪装的外壳下所隐藏起来的柔软内核。
迪卢木多手持双枪走在前面,眼里流动着温柔的光,就像月光下沉静的河水。
不同于以往将凯纳斯看做寄托自己未尽忠诚的契机,不同于以往只是为了完成想要尽责的心愿,而是想把整个心乃至整个人都交付给这个男人——远比领主、国王的意义更为复杂而重要,是能牵动着自己所有情绪的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君王。
29ACT28 残夜(中)
凯纳斯跟着迪卢木多一起翻上某个酒吧的楼顶,在那里十几只海怪纠缠着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人缠绕着搅成一团,看上去恶心透了。
虽然迪卢木多已经斩杀了不知少只海怪,但知凯纳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跟章鱼一样的魔物,厌恶地皱起眉毛。
“那些人恐怕是没救了。”
那些被紧紧缠裹在触手里的人露出来的四肢偶尔抽搐几下,就像被甩上岸太久的的鱼一样,不过是临死前的无意识的挣扎罢了。
那种活活被吸食的滋味比起干脆利落的死去一定痛苦难当吧。
“……都处理干净。”
凯纳斯低声对枪兵嘱咐道。
“是,Master。”
迪卢木多只是握着枪朝前一挥,原本还抱作一团的海怪们丢弃食物不顾纷纷散开,即使如此大部分还是在迪卢木多的一击下化作血水。迪卢木多脚尖一点,朝剩下的余孽袭去。海怪没有数量上的优势的话,根本不是枪之英灵的对手,越来越少的的海怪被挤到了天台边缘,在迪卢木多的最后一击下,几近覆灭,只剩下最后一只因为中心失衡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酒吧的下方传来女孩子凄厉的尖叫。
“糟了!”
凯纳斯脸色一变冲到栏杆前,向下望去,在漆黑的窄小通道中,一个魔力指针所发出的微弱光芒照亮了方寸之地,海怪的触手和一个小女孩惊恐的脸隐约可见。
凯纳斯和迪卢木多同时伸手想要发动攻击,但是有人比他们动作还要快,在嗡嗡的振翅声中,大批长相怪异的虫子呼啸而来,越过那孩子顷刻之间将海怪啃得点滴不剩。
身穿肥大外套头上盖着帽子的男人随后走了进来,轻轻接住了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女孩。
此人就是为了捕获Caster而一直在深夜的街道上游荡的间桐雁夜,那种驱使虫子的技巧让凯纳斯立刻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
“……”
凯纳斯和迪卢木多无声对视了一眼。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即使间桐雁夜发现不了两人的存在,Berserker也不可能这么迟钝,也许双方即将对上。
但是间桐雁夜只是往上方看了眼,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也不对,Berserker在他的身旁显出身形,但是同前两回不一样,这一次Berserker就好像木偶一样立在Master的身侧,仅仅充当着保镖的角色。
等到间桐雁夜带着小女孩转身离开了巷子,凯纳斯才若有所思的说到:“为了那个孩子,间桐雁夜都不想和我们打起来呢——嗯,这样说的话,打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吧,却为了小姑娘贸然现身,看来那孩子对他很重要?可是没听说间桐雁夜有女儿啊……”
凯纳斯抬头看向迪卢木多,这才发现枪兵正目光融融地注视着已经没有人的巷口。
“你在看什么?”
“啊……并没有。”
迪卢木多收回了视线,揽住Master的肩膀:“还是尽早回去吧,您需要休息。”
“不对吧,你刚才在看Berserker?”
不会是间桐家的那男人,英灵对于人类不会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才对。
“……”
“这是默认了吗。奇怪,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对Berserker感兴趣起来,目标不是一直是那个少女亚瑟王吗?”
“Master……”因为凯纳斯的调侃,迪卢木多露出苦笑,“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说的话好像是指我对骑士王抱有什么了不得的感情似的。”
“是吗?你想多了。”凯纳斯摇头否认,但他的眼神看上去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吧。“不说这个,你干嘛对间桐家的英灵那么上心啊?”
迪卢木多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也不是对Berserker特别重视,只是……他总是发了疯地袭击Saber,对我来说很困扰吧。”
“你这家伙……”凯纳斯嘀嘀咕咕地看着从者,表情很是微妙。“这种程度不是喜欢人家吗你是笨蛋吗?果然像你这种连私奔都要别人求你的家伙什么都不明白啊。”
“Master你在说什么啊——”
“我是说你赶紧去追Saber吧,别再索拉面前转悠了。她那副样子搞得我头都快炸了。”
凯纳斯翻了个白眼。
“我和索拉小姐……”
“行了,别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也别说这件事你无法控制。我都听够了,光说有什么用。真是,碰见你以后我就倒霉透了,幸运E也能传染吗你这个让我倒尽胃口的混蛋!”
凯纳斯越想越生气,一手撑着护栏翻身跳了下去,这种高度连风都不用招,仅仅屈了下身子,他就安稳地站在了地上。
“Master,您要干什么呀。身体不好的话不要老是做危险的事。”
迪卢木多也跟着跳了下来,只是脸色很不好,跟着这样的Master唯一的好处只有锻炼自己的心脏吗?
凯纳斯无趣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不是英灵是保姆吗,啊?顺着魔力跟着间桐雁夜他们。”
“Master。”迪卢木多拉住凯纳斯的手,不赞同地道:“Berserker可不是刚才那种小角色,万一打起来的话……您还是回去吧。待会儿我自己出来找他还不行吗?”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没想找人打架,只是对间桐雁夜和刚才的小孩好奇而已,看间桐雁夜那么在意那女孩的样子也不可能打起来吧。”
“明明刚才都走不动了不是吗?这种时候不管有什么事都比不上您的身体更重要。”
对于凯纳斯的话,迪卢木多并不为所动,在他看来,那不过是Master的又一次任性而已,刚才就下定决心了决不能在健康方面对Master做出让步。
“你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认定我不会对付你吗?怎么会有Servant对Master的行事指手画脚,你这样还说什么要对我尽忠啊你是故意要气我才对吧!”
“一味随着您胡来的话就不是合格的忠臣了。”
迪卢木多仍旧紧紧地抓着凯纳斯,身强体健的英灵的力气哪里是简简单单就能挣脱的,凯纳斯费了半天的劲仍旧站在原地,要是他知道英灵如果不是怕他使用令咒早就强行把他带回马凯基家的话,一定要气晕了吧。
喂喂,这个时候不是该说“对不起,Master”的吗?!
“迪卢木多你——”
凯纳斯又要炸毛,但却突然住了嘴。一旦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就会失去平常的冷静,这实在既不正常也不应该,在空旷的街上凯纳斯突然发现了这一点,愤愤地闭上了嘴。
怎么能被这个家伙打乱自己的步调——不是早就对这个人有所妥协吗?
怎么能真的对这个家伙毫无防备——但是他的忠诚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怎么能让这个家伙管到自己头上来——他在担心你不是吗?
他在担心你。
凯纳斯盯着迪卢木多的脸心中乱成一团,最终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五个字。这个五个字不知怎的让他一直处于焦虑的心安静下来。
一直抗拒着迪卢木多一定是在更早的时候下意识地发觉了——比自己想象的更为信赖着这个人,因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才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因为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感情才想要靠语言来遮掩内心。
但是这样的行为一定反而更加明显暴露了一切吧,要不然枪兵不敢这样仿佛笃定了他只是说着玩一般一再做出越矩之举。
“算了……”凯纳斯放松自己的身体,垂下眼睑。“我困了。我们——等等,刚才那是——”
多亏了精神不再紧绷,才注意到了——
凯纳斯扭过头看向路的另一方,迪卢木多也皱紧了眉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路的尽头,一个男人的身形因为幻术的散去而显露出来。
一丝不苟的头发,红色的挺括西装,手中握着的宝石权杖,这些构成了一个男人关于优雅和从容的全部含义,只是男人眉间的深沟暴露了他如今的焦虑。
远坂时臣。
在这场圣杯战中再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气质,即使是魔术名门的凯纳斯也缺乏那种即使在何种困境都要保持优雅的风范——当然凯纳斯的困境一直都是迪卢木多。
凯纳斯注视着远坂时臣,对于他的出现深感奇怪,这家伙不是一直呆在府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外出的吗?
“阿契波尔特先生,许久不见。”
即使心中如同被火烧灼一般,远坂时臣依旧彬彬有礼的向凯纳斯点头致意。不顾一切从远坂府中出来已经是不计后果的莽撞了,不能再把自己的弱点暴漏出来。
30ACT29 残夜(下)
“是有很久没见了。上次一别,那还是快十年前的事了吧?”
远坂时臣上一回到时钟塔来还是为了家主身份的登记之事,当时曾到阿契博尔特家拜访,两人也算有一面之缘。
凯纳斯一边说,一边调动目前身上还能使用的魔力暗暗戒备。远坂时臣不像间桐雁夜那般好对付,他的英灵Archer更是身负让人头疼的绝技。
说到间桐雁夜,刚才那个男人和他抱走的小女孩划过凯纳斯的脑海,那女孩的黑发和五官与远坂时臣分明有几分相似。
——是父女吧。
一旦把线索连上以后,凯纳斯立刻反应过来。其实阿契博尔特家递送的资料中也有时臣家人的相片,但因为觉得是不怎么重要的是事,所以凯纳斯看过就忘了。
那么远坂时臣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就说得过去了,看起来自己并不是他的目标,但是也不能因此大意。
凯纳斯想通了以后,周身的气势放松下来,但他的肌肉仍然紧绷。
“远坂君,刚才我看到贵府的大小姐被人带走了。不知道你半夜出来是不是为了这个呢,我可以为你指一下方向。”
听到凯纳斯的话,远坂时臣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过因为夜深,他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