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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杀死娜塔莉亚后的四年里,不仅一直进行着猎杀魔术师的生活,还成为雇佣兵活跃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战场上。对他来说,这是成就他正义的唯一途径。
杀人与救人,是卫宫切嗣身上所背负的十字。可他却越发感到自己的理想是如此的遥远而难以企及。这时,他接到了来自艾因兹贝伦家主的请求。阿哈德翁有意让卫宫切嗣入赘,一方面可以让这个圈中闻名的魔术师杀手作为外援参加十年后的第四次圣杯战,另一方面,如果再次失败,有卫宫切嗣的基因加入,他的孙女会生下更有能力的后代,为了艾因兹贝伦的夙愿继续战斗。
从未有过系统魔术教导的卫宫切嗣,这时才知道了愿望机的存在。仔细思考后,他同意了对方的要求。并与阿哈德翁约定,如果他能够成功让圣杯降临,完成艾因兹贝伦家族一直追求的第三法,那么,作为交换,向圣杯许愿的机会则交由他。
那时,在卫宫切嗣眼里,即将成为他妻子的爱丽斯菲尔不过是在他追逐理想的道路上的一块踏脚石而已。在不断杀人的荆棘路上,这个男人就像个兵器一样,早已抛弃了感情这种不必要的存在。
但他还是一个人类。
脱离了无休止的任务,在艾因兹贝伦城住下来的卫宫切嗣有一天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已经对爱丽斯菲尔,对这个终将被他杀死的人造人产生了感情。
而现在,看着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孩子,这种与他的冷酷所不相符的感情更加强烈起来。那感情里有对至亲的温柔和感动,也有因为将会发生的事而升起的愧疚。
“爱丽……”
卫宫切嗣颤动着双唇,呼唤着妻子,向她忏悔。
“我无法拥抱你们,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爱丽斯菲尔怀抱着女儿的双手没有丝毫动摇,脸上仍然是充满了母性的微笑。
“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们的理想。你不需要为我悲伤,我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只需要忍耐缺失身体那部分的痛苦就可以了。现在,来抱抱伊利亚斯菲尔,结束这场战斗,你就拯救了我们的女儿,所以,想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堂堂正正的拥抱她。”
卫宫切嗣颤抖着伸出双手,婴儿轻飘飘的重量在他的怀里却宛若千钧,这男人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灵魂正遭受某种未知力量的鞭打。
爱丽斯菲尔看着丈夫和女儿,笑容变得更加甜蜜。
“没有哭呢,因为抱她的是他的父亲呢。切嗣,你是我的救赎,是你让我不必再像个人偶一般地活下去。所以不要内疚,我知道的,你是个温柔的人。”
听着妻子的安慰,卫宫切嗣埋下自己的头,目光正对准托着孩子的右手,手背上是花纹繁复的咒令。
我并不温柔。
这男人在内心苦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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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意大利,都灵的山间别墅。
言峰绮礼站在大厅里,对面是他的父亲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其实跟随父亲来到这里,他的心中很迷茫。他不明白身为神父的父亲为何和魔术师有联系。
但接下来,那个据说是父亲友人的魔术师对此做出了回答。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它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爱因兹贝伦、马基利(间桐)、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基于这个愿望,决定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
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叫做远坂时臣的男人先讲了一串在言峰绮礼看来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历史,而后才进入主题。
“你右手上显现的纹章被称为‘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得到这个圣痕,意味着你能指挥‘Servant’。”
远坂时臣指着言峰绮礼的手背说到,那里有一个像是漩涡的记号。
“为什么我会被圣杯选中呢?”
言峰绮礼问道。
“圣杯……当然是优先选择那些更迫切需要它的人。”
远坂时臣大约没想过会被问及这种事情,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
那就是说所有的‘Master’都有渴望圣杯的理由?
这样想着,言峰绮礼打算再详细询问,但远坂时臣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下一个话题。言峰绮礼只好按耐住,听父亲和这个魔术师讲解把他找来的用意。
总的来说,远坂时臣已经和教会达成协议,为了防止许愿机落在意图不轨的人手里,在教会的帮助下由远坂时臣拿到圣杯,而他要保证,圣杯只有用来“抵达根源”这一个用途。言峰绮礼在其中扮演的就是协助者的工作,有了两个Master,这个目标会更容易成功。所以,言峰绮礼将以派遣的形式,从圣堂教会转属到魔术协会,成为远坂时臣的门下弟子。
直到言峰绮礼离开别墅,他也没有机会问出自己的疑问。可疑问却深深地扎根在他心里。
言峰绮礼一直认为自己并没有想要获得什么东西这一类普通人才会有的愿望。他是圣堂教会的执行者,他的心中只有对神的信仰而已。
那么,圣杯为什么会选上他呢?
——你是爱我的……
前几天刚刚过世的妻子在临死前所说的话突然浮现在言峰绮礼的脑中,他皱起眉毛,将这些与信仰无关的事物压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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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夏。日本冬木镇的公园。
时隔多月,间桐雁夜又一次回到冬木。他之所以一次次踏上这块令人厌恶的土地,是为了他无法放下的女人,是为那个无论在多么汹涌的人群中都能一眼认出来的牵挂的人。
而葵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才发现他。
“——哟,最近还好吗。”
“哎呀——雁夜。”
和喜欢的人相见,却说着如此生疏的对话,间桐雁夜很是痛苦,可这种痛苦他也习惯了,从他眼睁睁看着青梅竹马嫁给别人开始,这何尝不是一种对他胆小的惩罚呢。
间桐雁夜和远坂葵说了几句话,就如以往一样陷入到尴尬的沉默当中去。于是,他也就如以往一样,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去寻找葵的女儿。
【“小凛!”
雁夜边喊边挥了挥手。叫做“凛”的女孩马上注意到了他,满面笑容地跑了过来。
“雁夜叔叔,路上辛苦了!有没有给我买的礼物呀?”
“凛,不许这么没礼貌……”
窘迫的母亲说的话,小女孩就当作没听到一样,顾自用期待的眼神巴巴地看着雁夜,雁夜笑着掏出了两件小礼物,从中拿起一件递给了小女孩。
“哇,好漂亮……”
手中这枚有大大小小的玻璃珠子精心编制而成的胸针,一下子就把女孩的心俘获了。虽说这胸针更适合再长点个子的她,不过雁夜也知道,小女孩的爱好与她的年龄不太相应,她更喜欢比较成熟的装饰。
“叔叔,谢谢你,这个我一定会珍惜的。”
“哈哈,既然你喜欢,叔叔也很高兴。”
一边摸着凛的头,雁夜一边找另一件礼物要给的人。不知为何,公园里哪都没看见。
“小凛,小樱在哪呢?”】
本来开心的少女,表情一下子阴沉下来。
“樱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
间桐雁夜吃惊地站起来,把询问的目光投降孩子的母亲。
远坂葵沉默了一会,说道:“那孩子,去了间桐家。以后就再也不是我的女儿,也不是凛的妹妹了。”
听到间桐两个字,间桐雁夜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语气变得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雁夜的质问,远坂葵也无法在保持漠然的语调:“不用问也知道了吧?特别是你,雁夜。间桐家为什么需要有魔导师血统的孩子来继承家业,你应该十分清楚才对。”
间桐雁夜听出了远坂葵话里的怨气。确实,作为间桐家的次男,在哥哥能力不足时,雁夜因为对魔术的厌恶,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脱离了间桐家。现在间桐已经没有能继承家族的魔术师了。这对于家里那个像虫子一样充满贪欲的老鬼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吧?
间桐雁夜在感到自身错误的同时,也升起对远坂时臣的憎恨。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把葵那么疼爱的女儿就这样送走?如果不是时臣、如果不是时臣……
间桐雁夜下定决心,无论要做什么,都要把小樱救回来。远坂时臣带给葵的伤害,由他来安抚。
这一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葵的幸福。
5ACT 4 开篇(中)
1989年10月。英国伦敦,时钟塔。
凯纳斯刚下了飞机,回到办公室,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就找了过来。这位被娇惯的大小姐也不敲门,径直走到凯纳斯面前。
“罗德,从冬木市回来是否有收获?”
凯纳斯前往日本收集情报,此时还没倒过时差,对于这个未婚妻的询问实在没心力应对。他只伸出了右手,在那白皙的手背上,有一个宛如盾牌的黑色纹路,这正是圣杯战争中Master 的证明——令咒。
索拉喜形于色。
“太好了,罗德。只要得到圣杯,阿契波尔特和索菲亚莉一定会获取巨大的荣耀,巴瑟梅罗不作为惧!”
凯纳斯对她的论调嗤之以鼻,却并没有反驳。
无论是索菲亚莉家族,还是自己的父亲,对于时钟塔的绝对支配权都虎视眈眈。
曾经,凯纳斯的魔力还未无缘无故地下降时,罗伯特将家族的荣耀都寄托在这个长子身上。可自从前几年,凯纳斯外出执行任务重伤回来以后,精明的家主意识到病弱的长男恐怕不能再托以重任了,他立刻改变方针,将凯纳斯安排进降灵科执教,并让他和时钟塔的另一贵族索菲亚莉的次女结下了婚约,借由共同的盟友向权力宝座发出攻击。
对此,凯纳斯并没有反抗。一方面,毕竟父亲养育了他,只是订婚的话,凯纳斯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至于结婚,那总会有办法拒绝的。另一方面,他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进行实战了,从事学者工作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此一来就不该得罪降灵科的部长,也就是索拉的父亲了。
但索拉如此高傲任性却是凯纳斯没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