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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的很对。所以你将要迎来怎样的结局一定也一定做好准备了吧,小圣杯?”凯纳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会把你肢解地干干净净,就像索拉那样找不到一点痕迹,反正我只要‘器’就可以了。到时候就在卫宫切嗣面前这么干吧。”
凯纳斯面无表情地说完,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踹上爱丽斯菲尔的腹部,身体受到了重创出于自我保护,爱丽斯菲尔陷入了昏迷。凯纳斯把失去了意识的人偶抱了起来,按照原路返回到工厂外面。
迪卢木多受到了凯纳斯的心音召唤,立刻抽身和他会合,不过Berserker却没有一起出现。
“……我大约也有料到,Berserker到底和亚瑟王有着什么联系呢?”
凯纳斯对此并没有焦急,而是转过身走上回去的小路。
“说起来,迪卢木多你这次居然没有反对这个计划……你身为骑士的正义呢,我还以为你会一心护着那个骑士王小姑娘,拒绝和Berserker一起围攻她呢。”
“在未远川的时候,看到你为了我受伤,我就暗自对自己发下誓言,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抛弃这些东西。我不想是因为我再让你陷入危机之中。”
迪卢木多跟在他的身后回答道。凯纳斯没有从这回答中听到什么脉脉深情,但是枪兵那毫不动摇的语言比什么都能打动人心。
枯枝被踩裂的声音戛然停止,凯纳斯转过身来。
“迪卢木多,爱情在当下是最没用的东西。等待着我们的只有战斗,我很快就会……我回应不了你什么长长久久,我也不能带给你所谓的甜蜜的爱情。”
“对于我来说,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喜悦。你对我……毫无任何感情吗?”
漫天的星斗都集中在迪卢木多的眸子里,现在迪卢木多正用装满了银河的眼睛看着自己。
凯纳斯又一次感到了心脏不受控制的鼓动。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明明只是一句拒绝的话,为什么想要说出来却这么困难?
“我不会再逼迫你了,Master。没关系,就这样就很好。”
到底从凯纳斯未尽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呢,迪卢木多就这样放弃了追问。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显得多么失落。
“只是作为你的剑存在在你的身旁,这样的关系也很好。这样一直到终结,做你手中唯一的剑。”
——是的,只要明白自己对你来说是特别的,只要知道这感情有它存放之处,就已经足够。
凯纳斯垂下眼过了好一会儿,转回了身。
“时间已经足够,Berserker可以回来了。”
这么说着,凯纳斯毫不犹豫抬起左手,使用了一枚令咒。
*
在经过一场可以说是险象环生的战斗之后,Saber诧异地看着不约而至的敌人又先后离开,独自在原地喘着气。
和两个顶尖的战士战斗,即使是对于Saber来说,也是负担过重了。她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回爱丽斯菲尔所在的房间,却从大开的门内看到里面空空荡荡,再无一人。
“——!!”
60章
虽然那时候放过了远坂时臣;但那只是因为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想要看一场好戏而已——失去了从者的远坂时臣究竟要怎样从间桐家夺回自己的女儿呢?这个男人的灵魂一定会因为无尽的后悔和懊丧而陷入绝望吧?
无论是以人类的扭曲痛苦为乐的英雄王;还是记恨他人正常感情的言峰绮礼;对于这样的结局都充满兴味。
但是;监视远坂家的行为却受到了阻碍,就在那天凯纳斯·阿契波尔特出现在宅邸之后。被以“防止突发事件再度发生的监视”为理由派到远坂家的教会人员受到了暗中另一批势力的阻挠。
但是从间桐那里还是反馈回了有用的信息——间桐鹤野精神失常,间桐脏砚死亡,以及……间桐樱被救走。
“凯纳斯·阿契波尔特……果然是个难以预料的强劲敌人。”
听到这个消息后;言峰绮礼在昏暗的室内露出不可捉摸的表情。他看不出这种行为能为那个人带来什么好处。
“不过,远坂时臣的好运实在让人嫉妒;人生这么一帆风顺其实也并不是好事不是吗?”
这么说着,言峰绮礼的目光移到抵着墙品酒的金发之王身上。
“绮礼,你可真是会指示人做事情呢。”
听出了对方话中的未尽之意,吉尔伽美什用看不出喜怒的红瞳回视。言峰绮礼对此只是轻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如果我能使动英雄王,那一定是因为你我拥有相同的目标,不是吗?”
“你的聪明也算得上一份财富。”
吉尔伽美什撂下一句说不清是夸赞还是讽刺的话,消失在房间内。失去了主人的酒杯从空中摔落到地板上,虽然因为厚重地毯的缘故并没有碎裂,但是里面残余的红色液体还是流了出来,将地毯染出一块深斑。
言峰绮礼注视着地上的痕迹,微微一晒,将酒液饮尽。
“脾气可真大……”
*
“我只是来找远坂时臣对他的不敬之罪做出惩罚,不想死就滚远些。”
吉尔伽美什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有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可不行啊。受人所托就要忠人之事,我可不能让你杀了刚刚那个人。”
伊斯坎达尔不为所动地摇摇头。他的这份大胆让吉尔伽美什怒极反笑。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你代替他去死,来让本王消气吧。”
吉尔伽美什说着,身后开始出现宝具发动的涟漪。
“在这种地方怎么能畅快地打架呢?”
伊斯坎达尔高举宝剑,神威车轮很快踏着闪电出现在他面前。他把韦伯扔上车,兜着缰绳朝空旷的国道飞驰而去。
“想跑吗,杂种!”
吉尔伽美什的眼中燃烧着红色怒火,身影在空气中消失。
伊斯坎达尔减慢了战车的速度,最后在一处山道上停了下来。这里是两市的中间,夜晚基本没有车行驶过来。
“将会有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我的血液都在沸腾啊!”
伊斯坎达尔凝视着道路的尽头叹道。
韦伯看到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荡起热血。本该充满了战前的紧张,但此时,小个子少年却没有任何担忧和恐惧。那个身负征服王之名的男人一定具有某种感染人心的魔力吧?
这样想着,但韦伯还是转过头不去看他:“你可别输啊,笨蛋。”
“放心吧,小Master。我还等着去环游世界呢!”伊斯坎达尔发出豪迈的笑声。
吉尔伽美什没过多久就追了上来。
“终于不逃了吗?”
站在公路中央的金发男人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气——正是这样的英灵才能与我的宝具相抗衡啊!
伊斯坎达尔不禁心生感慨。
他跳下战车,与吉尔伽美什相对峙:“和你一战正是我心中所向,这么难得的机会我怎么会逃呢。来吧,英雄王,看看谁能饮下那胜利的美酒!”
“哼,毫无疑问,那个人必然是本王。”
吉尔伽美什傲慢地接下了挑战。
“来吧,我的同胞们,来成就今夜的传说!”
伊斯坎达尔高举佩剑,无数带着炙烤之息的沙砾在他的召唤下,从时空彼端凝聚而来,渐渐湮灭现世的漆黑夜景。
那满是连绵起伏的沙丘的世界又一次铺陈在三人眼前。
一骑骑英灵从沙丘尽头奔赴而来,为他们永远的王尽忠。
“啊……”
韦伯睁大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不管再看多少次,一定也会像这样心潮澎湃到浑身颤抖吧?
这是他的英灵、这是他的王光辉人生的证明。
“害怕吗?”
伊斯坎达尔低头看着韦伯的发旋。
“不……”韦伯抬起头,目光中闪耀的色彩不禁让伊斯坎达尔眯起了眼睛。“你是我的骄傲!我的王啊,胜利只会属于你!”
“哈哈!那就好好看着吧,王的征服!”伊斯坎达尔跨上跑来的布赛法鲁斯的脊背,伸出手把韦伯拉到他身后坐好。“英雄王,你的王之财宝和我的王之军队究竟谁能更高一筹,我拭目以待!AAAALaLaLaLaie!!”
“哼,我的宝具无人能敌!”
大敌当前,吉尔伽美什的声音依旧傲慢,但是他的脸上却满是愉悦之色。
被召唤至这一时空参加所谓的圣杯战争,时至今日才让自己看到了值得全力以赴的对手。他怎能不感到愉悦呢。
吉尔伽美什打开了连接着无数宝藏的宝物库的大门,但这一次在虚空中露出的,仅仅只有一件兵器。精悍的王者将它从时空的另一端抽出,露出武器的全身。
既有剑柄,也有护手,长度与普通长剑相仿。但它缺少兵器所必须的锋利兵刃,在应该是兵刃的地方只有三段圆柱紧紧相连,并不锋利的刃部拧成了螺旋状,三个圆柱如同锁链一般缓缓绕在一起,交互回旋着延展开去。
“我欣赏你的热血,可惜你那征服的美梦将在我手中终结。”
吉尔伽美什摆出迎战的姿势,要以一人之躯抵挡千军万马。他的笑容却始终自信张扬,那柄奇怪的兵器开始加速旋转起来,三个圆柱摩擦着释放出惊人的魔力。
目睹了这一切的伊斯坎达尔察觉到了让人汗毛倒立的危险,他催促着□的战马,加快速度朝着敌人冲去。
“醒来吧,EA!与你相配的战场就在这里。”
——没错,那柄怪异的武器正是在神话时代将天地一劈为二的初始之剑,乖离剑。
此时,宝剑在主人的手中发出迎战的咆哮。
“看好了征服王——这就是‘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澎湃的魔力从剑尖喷涌而出,天地都为之变色。
这把剑远超伊斯坎达尔的认知,既不是对人宝具也不是対军宝具,它将天地撕裂,是名符其实的对界宝具!
大地崩裂,露出其下的无底深渊。可是布赛法鲁斯势头太猛已经来不及停下,伊斯坎布尔咬紧牙关,一挥缰绳,神马的后蹄猛登,高高跃入空中。再次落下,已是对面的大地。
韦伯惊魂未定,扭过头去看刚才的那条裂缝。却发现它就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越张越大,将后面没有赶上来的士兵们一一吞噬。最终,那黑暗覆盖了整个世界。
星空又一次出现在人们的头顶,四周一片寂静。刚才发生的一切犹如幻象,烟消云散至没有一丝痕迹。
“想不到你还隐藏着这样厉害的宝具,不愧为最古老的英雄王。”
伊斯坎达尔看不出什么害怕和敬畏,即使遭遇了这样的惨败,他依然胸怀广大地赞扬着对手的强悍。
吉尔伽美什昂头接下了赞美。
“那么……就这样吧。”伊斯坎达尔把视线转回到身后的韦伯身上。“让你看到了我狼狈的一面呢。”
伊斯坎达尔有些困扰地笑了笑,这时,他的脸上才露出了对刚才那一幕的失落。
不知为什么,韦伯的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摇了摇头,看着英灵的面孔:“你依旧是我最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