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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并没有答话,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个地方空空旷旷,连个可以躲避的掩体都没有,内心暗暗叹了口气,最后把视线停留在了凯纳斯手边的黄金剑鞘上。
“你的行为实在让我无法理解。”卫宫切嗣一边说一边靠近凯纳斯。“不得不说,你能让小圣杯在这种时候就露出全貌,实力确实强大。但是即使如此,只要没有确定最后的胜负,大圣杯就不会降临。你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分离出小圣杯又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这种事情你可不需要知道。你需要知道的是——”
凯纳斯还没有说完话,已经接近了有效范围内的卫宫切嗣率先掏出藏在大衣里的冲锋枪朝凯纳斯射去。
一直有所戒备的凯纳斯一手撑着台面,翻到了石台后面,子弹打在石头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卫宫切嗣一开始也没想过能够一举杀死凯纳斯,他的目标是石台之上的剑鞘。如果把那个宝具拿在手里的话,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毫无疑问就会是他了。
但是这种事情凯纳斯又怎么会想不到,在卫宫切嗣的手指碰到剑鞘之前,平地而起的狂风掀起了宝具,将它狠狠插进石壁之上。
“你需要知道的是,这里就是你的埋骨地。”
凯纳斯从石台后站了起来。无数细小的风刃在他身边打着旋,紧接着朝卫宫切嗣割去。卫宫切嗣在扭身躲避的同时按动扳机,和风刃数量相当的子弹也如雨般指向凯纳斯。
一时间石洞之内都是簌簌落下的被武器打落的石片。
幸而凯纳斯召唤的风刃并不激烈,以至于子弹因为风向问题而改变弹道,否则那场面一定会变得无法收拾。
虽然卫宫切嗣一直认为现代兵器比起魔术师们的秘技显得方便有用许多,但是此时机械的弊端就显露了出来。在凯纳斯还能继续释放风刃的时候,卫宫切嗣的冲锋枪却已经用光了子弹。
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中,凯纳斯趁着对方无法攻击的空当再次发出风刃。
卫宫切嗣没能完全躲避开,几道伤口出现在他身上。
舍弃了一部分防御,卫宫切嗣从衣服里重新拿出了两把枪。
一把微型冲锋枪,以及他的魔术礼装。
凯纳斯看到那把手枪时,瞳孔收缩了一下,但是他却没有避闪,而是高举双手站住了。
“如果你不想要圣杯了的话,尽管可以用那件礼装对付我。”
凯纳斯的话让卫宫切嗣皱起眉头,凯纳斯扬起充满恶意的微笑。
“让小圣杯剥离现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吃进足够的灵魂的话,只好用魔力强行催化了,不过如此一来我和小圣杯就紧紧连到了一起。如果我的身体崩溃了的话,小圣杯也会消失哦。”
其实刚刚的仪式远不止凯纳斯说的如此简单,没有庞大的魔力支撑不行,没有与英灵相似的灵魂构造和魔力也不行。
可以和大圣杯建立起关系并催化小圣杯的人选,如今也只有凯纳斯一个而已。
卫宫切嗣果然没有相信,但他的行动显然已经变得迟疑,这就已经足够。
在一开始就已经用风刃埋好了的伏笔终于发挥作用。
那是细小风刃在地上划出的几不可见的魔术阵,就在卫宫切嗣的脚下。在纹路中导进水流后,随时都可以启动。
卫宫切嗣已经无法动弹,浑身软如棉絮地倒在地上。
那是将供给爱丽斯菲尔魔力的魔术阵进行反向重组的产物,会将阵中人的魔力从体内导出流入圣杯。
不出一会儿,卫宫切嗣就会被抽成人干。
“不是发了疯地想要得到圣杯吗?把自己变成圣杯的一部分如何,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心愿吧?”
凯纳斯蹲在卫宫切嗣的身前,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
“看看这双眼睛,绝望吗?痛苦吗?不甘吗?你曾经杀掉的人们也是如此等待死亡的呀。怎么,现在轮到你就接受不了了吗?”
“少数牺牲能换来大多数人的性命……我之所以不甘是因为我的死什么也拯救不了。”
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卫宫切嗣终于舍弃了他不屑解释的孤傲。
但是他的发言只会让凯纳斯发笑罢了,他也真的一边流着泪一边笑了出来。
“哈哈……这是多么好笑的笑话啊……”凯纳斯抹着眼泪站了起来。“放心吧,你的死亡能拯救不少人呢,那些即将会被你杀死的家伙们——如果你早一点就死掉的话,索拉她也就不会死了。”
“说着拯救世人的空话而不断杀人的家伙,至今也没有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一点后悔吗?”
面对着如此质问,卫宫切嗣仍然没有动摇地瞪视着凯纳斯。他的这种无声反驳让凯纳斯不可自抑地生出了嗜血的杀意。
四只风刃出现在卫宫切嗣的身体上空,如利剑一般恨利地刺入男人的四肢。卫宫切嗣已经没有了惨叫的力气,只能大张着嘴,不断咳出鲜血。
红色液体沁入阵法之中,就像是激活了什么活物一样,生命力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从体内奔腾而出。
“下地狱赎罪去吧,卫宫切嗣。”
最后传入耳边的是模糊不堪的冰冷诅咒,紧接着卫宫切嗣陷入了黑暗。
*
卫宫切嗣陷入了黑暗。
他有些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一直以来睡眠于他而言只是维持身体运转的必要行为,为了得到更有效的休息他总是对自己进行催眠,也正因为如此,直接进入深眠的他基本上已经忘记了小时候做梦的感觉。
那么现在是在做梦吗?
如果不是的话,为何黑暗会紧紧抓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为什么不救我……”
“你是杀人凶手……”
“我恨你……”
“恨你……”
“恨你……”
无数充满了憎意的声音堵塞了他的耳朵。
在这混沌之中,一个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啊,找到了。”
那个声音如此说道。
“和我相像的人,你是恶……你是我……世界会在我们的恶意中分崩瓦解。”
——不对,我要带给大家幸福。
“我好寂寞好寂寞,一个人好寂寞。但是我终于找到能够理解我的人了。我们一起,毁灭这个世界。”
——不对,我要带给大家幸福。
“可是你不是一直在用鲜血和杀戮憎恨着这个世界吗?和我一起憎恨吧、憎恨吧、憎恨吧……”
——不对,我要带给大家幸福。
“骗人。”
满是硝烟的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骗人。”
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像暴露在日光下的雪人,一点一点融化。
“骗人。”
久宇舞弥血肉模糊的后背不断流出血水。
“骗人。”
卡明斯基的尸体浮在海水中,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骗人。”
父亲张大眼睛倒在血泊中,空洞的眼睛中射出带着恨意的利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够了!
卫宫切嗣发出无声的呐喊。
这一次身着白裙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黑暗褪去了,年少时那梦一样的夏日湖泊伴随着少女的到来重现。
“凯利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大人呢?”
“我想要成为正义的使者。”
“——可是你却杀了我们。”
在卫宫切嗣倾吐出自己的心愿时,美好的往昔消失了,黑暗又一次缠住了他的身体。
死在他手中的故人们带着满身鲜血、拖着*的躯体将他团团围住。
“你杀了我们……你连身边的人也保护不好,你什么也拯救不了……你是憎恨!你是黑暗!你是罪孽!你是恶!”
“不……我只是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卫宫切嗣站在了黑白人生的结点。
曾经满怀光明希望的少年孤独地站在过去的岁月里。而自己却渐渐被瘦骨嶙峋的残肢抓着淹没于乌黑的血池。
一直都在为曾经的梦想而奋力前行,甚至于连回顾过去的时间都没有。难道真的在什么时候走上了扭曲罪恶的道路吗?
那又……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因无尽的恶意而窒息的卫宫切嗣在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啊,这里就是我的地狱。
*
被封锁了左手而无法全力战斗的Saber在面对着技艺精湛的Berserker时,被压制地死死的。
不管心中是多么焦急,她也没能冲破黑骑士的攻击冲进石洞。
可是,卫宫切嗣死了。
通过主从之间的联系,Saber在某一刻发现了这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明明圣杯就近在眼前!明明被爱丽斯菲尔寄予了希望!可是——!
悲愤之下,Saber加重了挥剑的力道。
附加了魔力爆发放出的一剑劈中了Berserker的头盔。
“啪咔。”
遮掩着黑骑士的身份的头盔在这一剑中裂成两半,以此为开端,包裹着黑骑士的身躯的黑雾也跟着渐渐消失。
身份成谜的Berserker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Saber看着黑骑士的面容,就像被无形之人狠狠地打在胃部,抽搐着跪了下来。
“兰斯洛特……怎么会是你……”
黑骑士用浸满了毒汁的目光啃食Saber的灵魂。
“你就……这么地憎恨我吗?”
*
迪卢木多和吉尔伽美什的战斗陷入了僵局。
吉尔伽美什对于眼前一直没有放弃进攻的忠狗终于产生了厌烦的情绪。
“在这里也耗费了不少时间,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急着赶去园藏山,既然如此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自顾自地定下了战斗规则,吉尔伽美什从身后抽出他的至宝,乖离剑。
那诡异的造型让迪卢木多立刻想到了韦伯对Archer宝具的形容。
所以在吉尔伽美什咏唱宝具真名的时候,他也高举着魔剑高喊道:“Moralltach——!”
一柄是有开天辟地之能的神剑。
一柄是能够斩除眼前所有之敌的魔剑。
两柄宝剑所喷发出的魔力洪流抵在一处,使周边的树木都被冲击地拔地而起。
——能赢吗?
迪卢木多向自己问道。
就连一向自信张狂的吉尔伽美什也在感受到对面传递过来的压力时抱有这个疑问。
最后,当魔力流渐渐减弱并散去后,狼藉的战场上两个英灵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庞大的魔力被相互抵消掉了,所以这一次看上去声势浩大的比拼两人居然都没有受伤。不过,迪卢木多比起吉尔伽美什来,自身的魔力终究是太少,虽然有凯纳斯的补充,但是他依旧因为魔力的过度消耗而变得面色惨白。
吉尔伽美什也看出了枪兵的强撑,他提着剑正准备再给这个男人一击的时候,空间被迅速置换了。
仅仅一秒的时间,他出现在身在园藏山下的言峰绮礼身边。
作为Servant现身的基础,Master的安全是必须保证的。
在以此为设定战术的前提下,吉尔伽美什为言峰绮礼创造脱身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