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理来说Master都会在Servant身边,一边指挥Servant,一边进行必要的魔术援护。但对方的御主却小心翼翼地躲了起来,这实在让人既不屑又不得不防备怀疑。
站在仓库顶上的凯纳斯无辜躺枪。作为对圣杯毫无兴趣的另类Master,他不仅不害怕暴漏自己,即使是他的英灵也没有隐藏真名的必要,而且,如果迪卢木多因为身份被识破而引发一场苦战的话,他更会感到愉快才对。
那么,凯纳斯为什么要藏起来呢——这来自于枪兵的进言。
迪卢木多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Master身上有着和英灵相似的气息,很轻微,但是离得近了只要是个英灵就能感觉得到——那是和阿赖耶识定下约定作为英灵存在的、来自外侧的气息。
迪卢木多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相信他的主人也不会告诉他,但枪兵直觉事情和凯纳斯对待圣杯的态度有关。如果是以往大摇大摆地出去就罢了,这次战斗也许会引来不止一个英灵,迪卢木多只有将他的发现告诉凯纳斯,是否隐藏自身让凯纳斯自己做决定。
事实上,凯纳斯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只作为灵魂在根源呆了一会儿就直接降生了,而作为人类,少爷表示他没有像狗一样灵敏的鼻子。最后,他只好爬到仓库房顶上,并安慰自己这也挺符合他低调的处事风格的。
不提两个Master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思,这边Lancer和Saber已经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战斗。
因为凯纳斯说不需要隐藏身份,原本索拉准备的用来掩藏宝具的画满了咒文的长布并没有用上。迪卢木多的两把枪一红一黄散发着强烈地魔力,Saber一眼就能看出那两把枪都是敌人的宝具,戒心自然十分重。但即使如此,在破魔的红蔷薇面前,加持了风王结界的誓约胜利之剑很快暴露了原型,一时没明白其中原因的saber索性撤消了包裹在剑上的魔力,同时暴露的还有自己亚瑟王的身份。
但迪卢木多也并不轻松,身为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对方的武力不容小视,更何况论起耐久度,Saber远比他高上两级,枪兵完全是凭借着对双枪的精妙运用在抵挡对方的进攻,但这也是有时限的。
又一次打成平手,两个人默契地分开。隔着一定的距离,saber和Lancer一边观察着敌人的破绽一边为自己留出积攒力气的时间。
“不愧是Saber呢,果然是不能轻易战胜的家伙啊……”
迪卢木多苦笑着思索,他不断移动自己的身体,试图找出敌人的破绽,但亚瑟王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将自己武装得滴水不漏。
白天凯纳斯那轻蔑的眼神又浮现在Lancer的脑中,他感到胸中不断堆积的闷痛,不禁咬紧了牙关。
如果对方不露出破绽的话,那就由自己来好了。
迪卢木多定下新的战术,停止无意义的观察,索性扔下必灭的黄蔷薇举起长枪向Saber冲去。
Saber因Lancer那种毫无技巧的进攻吓了一跳,但借着A级的直感,骑士王快速做出了反应,她的剑从下方抵住迎面而来的长枪不断逼近,在将枪挑高的同时剑刃也逼近了Lancer的胸口,如果不是Saber的身材太娇小,她的剑对准的应该是敌人的脖颈才对。
迪卢木多不理会可能会伤到自己的兵刃,他将举起的长枪灵巧地换到右手,趁着Saber来不及收势时,斜着划向她的腹部。
战场中央洒下了两个英灵的鲜血。
站在仓库上的凯纳斯看到这一幕,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
那个枪兵到底是在干嘛?准备和Saber同归于尽还是殉情啊?
凯纳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为从者疗伤,战场边缘的爱丽斯菲尔也治好了Saber的伤口。
但Saber并没有立刻再次迎战,而是一边戒备着枪兵一边解除了身上的盔甲。
结合刚才的风王结界,加上这次Lancer能透过铠甲刺中她的身体,骑士王马上明白过来对方那把长枪的能力——能将魔力构成的防御无效化。既然如此,就把这些魔力加到攻击中去,具有魔力释放技能的Saber将之前用作它途的魔力都集中起来,力量和速度瞬间提升了不少。
Saber的决定无疑正中迪卢木多的下怀,他的黄色短枪正在躺不远处着准备随时迎敌呢。
“这一次!Lancer,看你还能不能接下我的剑!”
Saber高举宝剑向前冲去,她相信自己的速度,决定赶在Lancer拿起用途不明的短枪前冲到Lancer身边,而一旦凑近敌人,那把长枪就不能完全发挥优势,之前的失误她可不会再犯。
但显然,迪卢木多也不打算一招用到老。对于Lancer这一职介来说,敏捷从来都是强项,迪卢木多因自身的加成更是高达A+,Saber的提速并没有被他看在眼里。
迪卢木多迅速地下腰,在拿红蔷薇挡住砍过来的兵器的同时,另一只手去抓在他后方的短枪。其实这个举动还是有些冒险的,本是力量相当的两人在Saber释放魔力后却是迪卢木多落了下风,在兵器相触的一刹那枪兵就感到了一股下压的力量,幸好他很快拿到了自己的另一件兵器,登时腰一扭侧着身子卸了对方的攻击,同时黄色的短枪直挺挺地直冲Saber的心口刺去。
这次,Saber的直感救了她一命。尖锐的危机感在Lancer拿起短枪时在她的脑海炸开,Saber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像迪卢木多一样朝另一边倾下身子,避开了致命的一击,但枪尖还是划破了她的胳膊。
接连两次栽了跟头,高傲的少女缩紧了瞳孔。她近乎是下意识地将剑反手挑过去,剑刃居然真地刺中了还没稳住身形的迪卢木多的后背。
仓库街第二次在血腥味中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两个英灵都趁着这个时候喘口气,等待Master的治疗。但隐藏起来的凯纳斯心情就算不上好了。
他再次将枪兵的伤口治好,自己的唇角却溢出一丝鲜血来。因为很难一个人独处,这些天来凯纳斯一直暗自忍受着魔力躁动的痛苦,这次连续治疗大型伤口,他的魔力又进一步不受控制了。现在凯纳斯的身体就像一个气球,从压制的魔法阵里泄出来的魔力正不断胀大这只气球,总有一天他会因过多的魔力而撑死吧——这可真是令人艳羡的死法啊。
“蠢家伙……战斗起来是不要命吗?可恶,非得被你拖死啊笨蛋!”
凯纳斯抹去嘴角的血,喃喃骂着不省心的从者,但即使如此,迪卢木多再一次受伤他也会继续治疗吧。再不信任这个家伙也好,但只要是凯纳斯身边的人就无法放任不管。在凯纳斯牙尖嘴利的背后,这个男人有着一颗连自己都不易发觉的柔软的心。
战场上,迪卢木多后背上斜长的伤口逐渐愈合,那种皮肉再生的麻痒令枪兵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但比上回伤的较轻的Saber却还捂着自己仍旧滴血的手臂。
“爱丽丝,请也帮我治疗伤口。”
眼看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Saber不禁催促着站在身后的少女。
“……我治了,但是——”
爱丽丝菲尔又一次发动魔力,但Saber的伤口还是毫无起色。
“不知道为什么,伤口无法治愈。”
爱丽斯菲尔的话和事实同时冲击着Saber的心灵。如果是一般的伤口就算了,但肌腱被切断了,五指中最为重要的大拇指无法动弹,不仅不能充分地握住剑柄,连绝招也被封住了。
附有咒语,一旦刺中伤口就决不会愈合的黄色短枪,以及之前那把有破魔作用的长枪……
Saber谨慎地注视着敌人,不禁为自己的大意而懊丧。对方的宝具并没有遮掩,加上那颗能魅惑人心的泪痣,如果能早点发现Lancer的真实身份就好了——
“费奥纳骑士团的第一战士——迪卢木多。我没想到圣杯把参赛的荣誉赋予了你。”
“这就是圣杯战的奇妙之处啊!”迪卢木多微笑着回应剑士。“我也没想到能和同一故乡、不同时代的你进行如此激动人心的战斗,大名鼎鼎的亚瑟王!”
即使是位女性,对方那作为骑士王所表现出来的勇敢比起男人也不遑多让,迪卢木多对此钦佩。
“既然已经互相得知了真名,那么就让我们作为骑士堂堂正正地决出胜负吧!”
迪卢木多边说边做出了战斗的姿态,而Saber也重新穿上盔甲迎向袭来的敌人。
“这正是我要说的,Lancer!圣杯只会属于我!”
爱丽斯菲尔站在角落注视着被气流所扰乱看不清形势的战场,不禁紧张地蹙起了眉毛。已经受了伤的少女剑士让她忧心不已——即使是闻名于世的骑士王也只是个小姑娘啊!Saber作为骑士让爱丽丝感到信赖,但作为女孩子爱丽丝无法不去担心对方的安危。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丈夫,期待着不知正在何处的卫宫切嗣能想办法阻止这场已对从者不利的战斗。
但这显然不可能实现了。
身处集装箱顶上的卫宫切嗣在发现Lancer主人的身影的同时,也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另一个“人”——言峰绮礼的从者,已死的Assassin。
被出乎意料的境况牵制住的卫宫切嗣无法阻击Lancer的主人,在这微妙的平衡下,两个从者意外地得到了一场不被打扰的战斗。
——嗯,也许吧。
12ACT11 介入
仓库街一千米外的未远川大桥上,一个英灵正默默眺望着那远方的战场。这正是本该由凯纳斯召唤出来的Rider——亚历山大大帝。而作为小偷在时钟塔里已经闻名的韦伯·维尔维特则扒在不远处的桥架上瑟瑟发抖。
这几天对于韦伯来说,大概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Rider这家伙总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样子,跑去图书馆偷地图、趴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喝啤酒……这些是身为英灵所应该做的事吗?!一旦教训他,韦伯自己反而会被对方一指头弹趴下,如果把这次参战的御主做个比较,妹妹头少年一定是其中最没有威严的Master了。
就像现在这样擅自把有恐高症的主人提到高架桥的钢筋上,这种任性的行为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韦伯一边抱着钢筋一边忍不住哭着骂道:“笨蛋、笨蛋、笨蛋……”
但Master贫乏的语言听得Rider耳朵都起茧子了,南征北战的征服王可不会把这种咒骂放在眼里。
把自家Master带着哭腔的声音当做背景音乐,Rider津津有味地观看着远处凭借人类的肉眼难以看到的战场,那里Saber和Lancer正进行着卓绝的战斗,一直宅在家中看似懒懒散散的男人也因那两人所表现出的凡人所无法达到的武力而兴奋起来。
就在这时,Rider看到了Lancer伤到Saber肌腱的那一幕。
“……这可糟糕了。”
Rider不禁从桥架上站了起来。韦伯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英灵脸上看到看到焦急的表情。
“怎、怎么了?”
“我本想在人聚齐之前先静观其变的,可是这样下去Saber会吃亏的,到那时出手就晚了。”
“晚了?”韦伯重复着Rider的话,感到无法理解——似乎是Saber落了下风,这种情况不是很好吗?“你难道不是打算,等他们互相打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