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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人,说出的话就是别致。好,只要于董事长不介意,以后我就隔三岔五的请你,怎么样?石楠笑着说,好呀,只要您有时间,我们一定奉陪。刘国权也玩笑说,只要你们奉陪,我没时间也要挤时间。然后又瞅了一眼于又川说,你瘦了,可别只忙了事业,不顾身体呀!周怡说,主要是没有人来关心董事长的生活,等以后有人关心了,会胖起来的。周怡的话中有话,于又川就看着石楠笑,石楠莞尔一笑说,你别指望我,我其实也不会关心人。刘国权说,有时候,心灵上的抚慰要胜过生活上的关照。周怡说,你要是三天吃不上嫂子做的酸汤揪面片,就说心里干焦干焦的不舒服。经周怡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国权也忍不住咧着大嘴笑了起来,笑完才说,没办法,我生来就是这个穷命。
在说笑声中,酒菜一一上齐。刘国权举了酒杯说,今天我也没有多叫人,就咱们四个,一来我们好久也没有聚过了,也应该轻松轻松。二来嘛,我一直很关心又川的生活,可又爱莫能助,听到和石楠小姐有缘,我感到非常高兴。今日做东,也是一个态度,表示祝贺。来,为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干杯!四杯相碰,大家都喝了杯中酒。在边吃边聊中,石楠觉得刘国权其实挺随和的,挺平易近人的。周怡也很活泼,不时说出几句逗乐的话来惹大家捧腹大笑。石楠表面上也跟他们又说又笑,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很抑郁,仿佛压着一块石头,沉重得令她透不过气来。她不由想起了林中飞的死,想起了昨天晚上同她在一起的快乐,她又想起了宋杰,想他现在在干什么?今晚会安全吗?
在森林公园里,杜晓飞一见宋杰就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没有收到你的信息,我是多么担心。早上,当你一把扼住赵伟东,责令我逃走后,我一直不敢想象将会怎样的一种结果,我们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
宋杰自信地一笑说:“这不是有了吗?想起早上的那一幕,如果没有林中飞的以死相救,如果没有你的突然出现,我怕早就完了。此情,此义,让我沉重得喘不过气来,所以,我只有以命相搏,获取最后的证据,才能对得起你们。”
杜晓飞说:“你不是已经拿到证据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冒风险?”
宋杰说:“不错,它是证据,但是,它并不是唯一的。”
接着他便把他怎么发现于又川,怎么跟随,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情况向杜晓飞简单地说了一遍后,才把录音机交给杜晓飞说:“你听听,这就是他们的电话录音,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啊。”
杜晓飞接过去听了起来,听完不由得吃惊道:“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连郭局都显得无能为力,原来是刘国权在其中捣鬼。宋杰,我看有了这些证据,足够把他们送上法庭。你再没有必要去冒险了,你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处处都有眼睛在盯着你,一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险。”
宋杰说:“不。这只能是一个依据,还不是唯一的证据。那个唯一的证据,就是他们今天刚刚交换过的那盘录音、录像带,那才是置他们于死地的真正证据。所以,我必须拿到它。今天,我当着全体公安干警承诺过,让他们给我两天时间,就两天。两天后,我会主动到公安局去自首,我要以我的行为,来履行一个人民警察的诺言。晓飞,这盘电话录音带我就交给你了,你一定尽快地转交给郭局,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请你代表我去看看我的爸爸妈妈,我就感到满足了。”
杜晓飞听到这里,泪水早已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擦了一把泪水说:“不,宋杰,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吗,林中飞,一个职业杀手,她为什么能够为了保护你而献出她年轻的生命?因为她相信这个社会还有正义。你知道我为什么置个人的安危而不顾,敢把枪口对准堂堂的公安局长?因为,我也相信正义。你应该相信,正义毕竟是主流,我们完全可以凭借现有的证据,充分依靠组织的力量,战胜这些邪恶势力。不该冒的危险就别去冒,你应该珍惜你的生命,因为你的生命是别人用牺牲换来的。”
宋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对得起林中飞,也要对得起你,更不能贪生怕死。生命是可贵的,谁不想活?我也想好好地活,想活得比别人更幸福,想清本正源,把那些真正的犯罪分子送上历史的审判台,然后,再把我一直默默爱着的杜晓飞娶回家做老婆。这些,难道我不想吗?我也想。但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党的利益,需要我冒险的时候,我也绝不能当缩头乌龟。”
杜晓飞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与你同往。”
宋杰说:“不需要。有田七和石楠就够了。林中飞在临别前对我说,石楠愿意为我帮忙。”
杜晓飞立刻生气地说:“难道在你的心目中,我还没有石楠和田七那么值得你信任?”
宋杰无奈地摇摇头说:“不,不是这个概念。你想过没有,如果他们中有一个人不可靠,是个叛徒,那我就完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咱俩必须要保住一个。你懂吗?所以,我不能让你同我一块儿去冒险。”
杜晓飞说:“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去。”
宋杰说:“正因为如此,我不能让你去。”
杜晓飞说:“别忘了,你我可是最佳搭档。”
宋杰说:“正因为我没有忘,所以,我一人就够了,用不着你去冒险。”
杜晓飞说:“为什么要去冒险?我们就不能来个里应外合,将危险减去一半?”
宋杰说:“里应外合?”
杜晓飞说:“对,里应外合。”
宋杰说:“你怎么这么固执?”
杜晓飞说:“你比我还要固执。”
宋杰说:“将来成了家,谁听谁的呀?”
杜晓飞妩媚地一笑说:“那我就听你的。”
下午五点二十分,省厅派去广州执行任务的张翰和韦燕返回了边阳,她们将犯罪嫌疑人冯爱华顺利押送回来了。张子辉高兴地对刘杰说,你负责让她们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开始工作,争取今晚有所突破。吩咐完毕,他就迅速打电话又向陈厅长做了汇报,陈厅长说,好,你们一定注意保护好冯爱华的安全,让张翰和韦燕也留下来,让她们两位女同志照看好冯爱华。如果你嫌人手不够,我再给你派人去。张子辉说,谢谢陈厅的关怀,让她俩留下就差不多了,如果再需要人,我会给你打电话求助的。
为了单独办案的需要,省厅调查组专门在公安局附近的一个招待所租了一层楼,装了专线电话和电脑。自从张子辉第一天来到边阳市局,拒绝了赵伟东的晚宴之后,他就明显地感觉到赵伟东对他的排斥性很大。这也不难理解,你来复查他们的工作,他能高兴吗?今天早上,在南郊旧厂房里发生的枪战,就足以说明他对省厅调查组的成见有多大。张子辉所得到的这些情报还是市局的一个情报员从电子信箱中发来的,苟富贵的身份已经非常明了,无需再查,就是那个女的很神秘,她是什么人,她怎么要以命相救宋杰?他必须要搞清楚,他立即把她的照片发到省厅,让他们查找一下,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不到半个小时,有了回音,答复是这个女的叫林中飞,年龄二十六岁,职业杀手,曾有过命案。她这次潜入边阳,很可能是受人之命来杀宋杰。张子辉感到很是奇怪,她来杀宋杰,为什么又舍命来救宋杰?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另有文章。
晚上六点二十分,张子辉坐镇对冯爱华进行审问。
冯爱华一进门就大嚷了起来:“我抗议,你们怎么随便抓人?这是对我人权的侵犯,我要告你们!”
张子辉等她一阵歇斯底里地发泄过后,才说:“发泄完了?还要不要发泄?要发泄你就发泄,给你一个发泄的机会。”
冯爱华说:“你们凭什么逮捕我?你们这样做通过市公安局没有?”
张子辉说:“我告诉你,我们是省厅调查组的,我们没有义务向市公安局汇报。如果你是冯爱华,是戒毒所的冯爱华冯医生的话,我们就没有抓错人。如果你不是,我就马上放你。”
冯爱华一下老实多了。
“说吧,姓名?”
……
“年龄?”
……
显然,冯爱华具有反侦查的能力,以不吭声来表示对抗。
张子辉一拍桌子说:“冯爱华,你放老实点,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把我们难住?我告诉你,你就是不说话,我们照样可以给你定罪。你以为你干得神秘,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有人支持你,你就可以胆大妄为,以身试法,嫁祸于人?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别再心存幻想了,别再指望别人来救你了,谁都救不了你,唯一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谁要能救你,他不早就救了?也不至于把你派到广州去躲避。边阳市不是谁的一统天下,它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版图中的一块,无论是谁,只要他犯了罪,都逃脱不了法律对他的制裁。”
经张子辉这么一说,冯爱华顿时一阵虚汗淋漓。
张子辉趁此给了她一个冷不防,厉声说:“说,你是怎么杀死罗雄的?”
冯爱华一个冷战,哆嗦了一下说:“我……我没有杀罗雄?”
张子辉说:“他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冯爱华战战兢兢了半天,才说:“反正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张子辉一看冯爱华招架不住了,知道击到了她的疼处,就说:“罗雄不是你杀的,你说是谁杀的?”
冯爱华一阵哆嗦过后,突然冷静了下来说:“边阳市公安局知道,案发后,他们当场进行了勘查,你去问他们好了。”
张子辉说:“我早已问过了,现在是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冯爱华显然冷静了许多,她想了想说:“好吧,你们问吧。”
问:“姓名?”
答:“冯爱华。”
问:“年龄?”
答:“三十八岁。”
问:“单位?”
答:“边阳市戒毒所。”
问:“职业?”
答:“医生。”
问:“你在本月二十三日下午,具体干了哪些事?必须老老实实向我们做出回答。”
答:“二十三日下午二点三十分,我准时来上班,大概三点三十分左右,黄所长让我把罗雄带到询问室,说要接受宋杰的询问。我把罗雄带进去就交给了宋杰,我就出来了。大概到了四点十分左右,我听到一阵吵闹声,来到询问室一看,罗雄已经死了,黄所长也来了,宋杰看上去很紧张。黄所长让我打电话报警,我就给刑警队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四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破的案,后来,他们认定是宋杰干的,要逮捕宋杰时,宋杰逃了。”
张子辉突然一拍桌子说:“冯爱华,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提醒一下,三点三十分,你到罗雄的病房里去应该说还端着一杯水,出来的时候你把它放在了罗雄的病房里,把罗雄交给宋杰后,你回来端走了水杯。四点十分,罗雄中毒死亡后,你又回到询问室,黄心潮让你打电话报警,你到办公室给白发礼打完电话,黄心潮已把宋杰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你趁机在罗雄用过的纸杯中下了毒,从而制造了一个假现场。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你提醒?”
冯爱华的虚汗又冒出来了,身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张子辉想,机会来了,这一次一定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