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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杭州住了近一个月,曾子文几人是游遍了杭州城,泛舟在西湖上看落日中的雷峰塔,漫步走在环山小道上,处处透露着悠闲和惬意,小桃几乎都不想回去了。
但家里长辈们都在催促,他们还是在九月坐船回了四平镇。
临走前几人自然是要去探望韩光烈和长宏,这两人混得风生水起,如同海绵源源不断的在知识的海洋中汲取水分,长宏研究天文学,有了正大光明的幌子邀请女同学在半夜跑出去到山顶看星星,而韩光烈则是在城中的教堂认识了一位神父,这位神父是意大利人,学识渊博,精通西洋医术,韩光烈隔三差五的便要去请教一番。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生活充实而快乐,小桃感慨万千,“真好啊。”
回到四平镇,告诉几位长辈他们在杭州的状况,要他们别再担心后,小桃便来到学堂,没想到韩镇长是在这和方怀明喝茶,一见她回来,韩镇长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韩光烈的情况。
小桃和阿冬对视一番,便将告诉白家二老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二少爷在外头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呢,连脾气都好了许多。”
韩镇长似是欣慰,“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那日韩光烈能顺利逃出韩府,都是他和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成功的。老太太虽然嘴硬,可已然松口,只是拉不下脸来,她已经做错了事,让方怀明恨了她,人到年老,是万万不愿让爱孙也痛恨她的固执的。
小镇恢复平静,方怀明开办的学堂一日比一日热闹,见他忙不过来,小桃偶尔还回去客串英文老师,教孩子们读简单的英文字母。
转眼就是一年,到了年底,阿冬和曾子文又出去一趟,似乎是国外运来的货物出了问题,要他们去解决,等二人忙碌完,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来,正好是大年三十。
“终于回来了!”顾妈妈拉着二人的手,“哎,这大冬天的,可是受苦了!”
“顾妈,不碍事的。倒是让你们担心了。”
和顾妈妈问了好,曾子文便匆匆往里头走,给曾家二老磕头拜年,和乐融融的一大家子总算是团圆了,小桃拽住阿冬的手,又心疼又难过,“你都瘦了。”
阿冬却还是只给小桃碗里夹菜,“你也瘦了,可是想我想的?”
“你脸皮好厚。”
而白迎秋也是想惨了曾子文,吃饭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在场众人没有不动容的。
除夕那晚折腾到半夜才昏昏睡去,隔天醒来,小桃趴在阿冬怀里,“既然生意都在外面,表少爷为什么不干脆搬出来住呢?省得一来一往的,多麻烦。”
熟悉的温暖怀抱让她怀念,小桃蹭蹭阿冬的胸口,叹道,“每隔几个月就要分开,那感觉,好难受啊。”
阿冬心口一痛,他当然知晓相思之苦有多难熬,“少爷也是有这个意思,只是老爷和夫人年迈,想要在镇子中安度晚年,若是搬出去,这偌大的曾府,就只剩下他们了,怪冷清的。”
“是啊……”
还有顾家爸妈,想必也是不愿意离开这安逸祥和的镇子吧。
只是小辈们为长辈着想,长辈也是舍不得小辈们如此分离的,出了正月,曾家二老便把白迎秋和曾子文叫过去,让他们别管他们这些老东西,尽管出去住,省得分分离离,他们看了都难受。
两人受宠若惊,对视片刻,便折中了法子,“我带迎秋出去住,待生意不忙了,就回来看望二老,可好?”
“好好好,子文,你有心了。”
事情便这样定下,阿冬和小桃也在顾家二老的松口下和白迎秋出了镇子,倒是方怀明舍不得小桃,他这女儿才认回来就嫁人,嫁人就罢了,反正顾家离得近,没想到才快活一年,小桃就要到省城住了,那怎么行?
左右许多学术研究也在杭州城内,方怀明便把学堂交给手下的一位老师打理,跟着小桃去了杭州。
他到杭州之后,有大学分配的一套小院子住,这下正好,他就腾出两个屋子,直把长宏和韩光烈叫来陪他一块住,三个大男人在一起时常喝酒谈天,也是惬意。
生活平淡却圆满,不久之后,白迎秋被诊出怀孕,曾子文喜出望外,好生地伺候着,连白迎秋走一步路都要扶着,生怕她会摔着。
听到这喜讯,在镇子中的几位老人是按捺不住了,纷纷跑了上来。
别府顿时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在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小桃也不例外,她已经提前占了干妈的位子,整个人都被母爱包围了,就算自己女工不过关,也开始努力学习,发誓要给干儿子或是干女儿做出一套小衣裳来。
阿冬见她这样起劲,不由好笑,“喜欢小孩子?”
小桃窝在他怀里,一针一线的缝鞋底,“当然了,小宝宝软乎乎的,清澈干净,多可爱啊?”
阿冬便咬了她一口,压低嗓音,“喜欢孩子,咱们也生一个。不,要生许多个,好不好?”
小桃红着脸,“你当我是母猪啊!”
只是任阿冬如何努力,小桃都没能如愿怀上孩子,等白迎秋生下一子一女,长子都能打酱油了,小桃的肚皮还是没有反应。
见她这样,几位长辈自然是着急得不行,阿冬宽慰道,“我们还年轻,不碍事的。”
小桃坐在一旁陷入沉思。
难道……是因为她不是这里的人么?她是外来的,抢占了真正的小桃的身体,而真正的小桃已经香消玉殒,所以……她没办法怀上孩子么?
她满心的愧疚,自责地咬住唇。
都是她不好。
小桃不开心,阿冬也是心疼,便变着花样哄她,“孩子太吵了,洋人不也是这样吗?说要过二人世界,对不对?我们再过几年二人世界,再要孩子,不就成了?”
“阿冬,我觉得好对不起你。”
“傻小桃,我只要你就够了,谈什么对不对得起。”
阿冬是真的不在乎,小桃的心情却越发的沉重。
这天,小桃上山求过送子观音,去绸缎庄找阿冬一块回去,绸缎庄位于杭州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时常有公子哥开着敞篷车四处逍遥,只是这里人多,车开的都不快,小桃便也不怕,走在路边听到喇叭声,她只回头看了一眼,就往边上走去,哪想到那辆车越过她后,就往绸缎庄开去,而阿冬恰好从门内出来,不知在和曾子文说笑着什么,跨过门槛。
而那辆车司机似乎是有些着急,眼看就要擦着墙边,碰到阿冬,小桃心下一惊,当下就跑过去,“阿冬,小心车!”
就算车速不快,被铁皮碰上,也是要受伤的。
阿冬听见声响,朝小桃看来,见她如此焦急,挥手笑道,“慢一些。”
他这才发现那辆车,便忙站回台阶上去,险险躲了过去,小桃见状,心中大石放下,正要松一口气,却见阿冬猛地睁大眼睛,“小桃,小心!”
小桃还茫茫然不明所以,就看到阿冬抬腿快速跑来,而他还没碰到她,小桃就觉得后腰被猛力一撞,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原来后面还有一辆车,是在紧追前面那一辆。
小桃浑身酸痛,脑壳如被丢进一颗炸弹,她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阿冬跑近,茫然无措地抱起她,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还有一章就完结了!
等我去码然后Po上来=皿=
看在咱如此勤奋的份上,妹子们,来点表示吧…w…
☆、
昏昏沉沉的,有人抱起她;清凉的空气吹拂在脸颊;伴随着对方急切的摇晃,她心口猛地一跳;忽然恢复了神智;缓缓睁开眼睫。
她闷哼一声,抬手摸了摸额角;头疼得要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位小姐;你还好吧?”
天已经黑了;墨兰的天幕中挂着几颗小到看不见的星星;路边昏暗的路灯光线柔柔散落下来;照亮了昏暗的视野。
直到被人焦急询问了,她才回过神来,僵了僵,抬眼看去。
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眉高目深,鼻梁挺直,神情焦虑,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不解,那样的真诚动人。
“阿冬!”她激动地喊了一声,埋进阿冬怀里,“吓死我了,还以为被车撞到我就死定了。”
她松了口气,撒娇似的蹭着他的胸口,挺括的西装衣料擦在脸颊并不好受,然而那熟悉的气味却让她……
等、等一下,西装?
话说回来,她被撞的时候不是午时么?怎么一睁开眼就到了晚上,而可笑的是她还维持着被撞倒在地的动作……
如同被雷劈中,她僵在原地,缓缓从阿冬怀里退了出来。
阿冬脸上的紧张这才散了下去,“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
“我不是你认识的阿冬。”他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是我不好,我的车开太快,你才会被吓晕,对不起,我……”
那人的音色低沉醇厚,听在耳中是那么熟悉,可是她知道,这不是阿冬。她的阿冬要是看到她魂在地上,早就心疼地抱起她,放在怀里细细亲吻了。
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炸裂开来,她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再睁开眼,看到满目的白色,她就知道,昨晚的那一幕不是自己的幻想。
她居然真的回来了,不是书中的小丫鬟小桃,而是变回了自己,那个还在念大学四年级,偶尔兼职,在准备最后论文答辩的肖笑。
她以为自己是一辈子都要在那虚拟却真实的世界中生活了,和喜欢的人成了亲,认了爹,笑也笑了,痛也痛了,怎么一下子就毫无预兆地回来了呢?而且更让她晕眩的是,她居然遇到了一个和阿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如果她没猜错,那个男人就是她晕倒前看到的那束灯光的车主,她似乎并没有被撞到,而是受惊过度晕了过去,而后不到两分钟,就被男人摇醒。
两分钟?她在那里待了足足有七八年!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是她做了一场毫无根据的梦吗?可那感情那样的真实,她甚至能够记起被拥抱时的温暖触感。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可爱的小护士给她量了体温,看了各项指标,“没问题了,下午就能出院了。”
笑笑松了口气,叫住小护士,“昨晚送我过来的人呢?”
“在外面办手续呢。”
“哦……”
原来没走。她还以为遇到她这么个莫名其妙昏倒的麻烦鬼,对方能够送她到医院来就是仁至义尽,巴不得走了呢。
摇头甩掉脑内的一团乱麻,笑笑盘腿坐在病床上,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完全搞不明白。”
对了!她该看看那本小说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忽然回来,那阿冬那里她是怎么样了?换回了原来的小桃还好,那总归还是活着的,若是死了,阿冬岂不是要……
笑笑心头一痛,阿冬那傻帽一根筋,遭遇那种事,恐怕是生不如死。
越想越觉得难受,仓皇间她差点哭出来,可是她跳下病床,在椅子上看到自己的背包,总算是找到了手机,飞快的上了阅读网站,笑笑点进小说,里头却是什么都没变。
阿冬还是阿冬,那个暗恋着白迎秋,却不说出口的傻阿冬。
白迎秋和曾子文还是被韩光烈拆散,有情人跳崖同衾,而小桃,早就在文章的后半段被韩光烈一脚踹死,根本没有认爹,也没说她是方怀明的女儿。
那她去了一趟,意义又在哪里呢?
那些人已经不再是书中的任人物了,而是和她朝夕相处,有血有肉的真实的朋友。韩光烈不该那样偏执,他会出镇学习医术。长宏不会惨死在牢狱中,会到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