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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沉默,不知道这颗政坛常青树想听什么,论心眼,她肯定不是对手,就索性老老实实的答:“历来有雄心壮志者,大多以山水劲松体现内心的正气凌然。我却觉得桃李更加的常见,却也更加的繁盛,不失朴实无华,但更为亲和。”
李父想了想,摇了摇头。秦桑的心,一沉。
“你来看看我的画。”终于画完了,李父抬起头,招招手叫秦桑过去。
秦桑细细的看了半天,也摇摇头,“对不起,伯父,我不懂画。”
“随便说说。”
“唔,很好看。”
李父似乎是愣了一愣,尔后竟然笑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的宽容和温和。
女人要么很聪明,要么就藏起那么点小聪明,没有男人喜欢装聪明的女人。秦桑暗自庆幸,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算计
晚饭很平常,荤素搭配,四菜一汤,但是色香味俱全,味道好的无可挑剔。秦桑喝了一碗热汤,人渐渐的活络了过来,浅笑低语,把晚餐的气氛调节的很好。
李家没有佣人,吃完了饭,李微然搂着自己妈妈,端茶递水送水果,转身又大少爷一样的指挥秦桑去洗碗。秦桑自然二话不说,乖巧的卷袖子干活,把李母唬的笑开了花,直骂李微然霸王脾气,嚣张乖戾。
其实婆婆对于儿媳,哪怕再欢迎再疼爱也到底是有芥蒂的吧?自己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小男孩,有一天不再喜欢拉着她的衣袖撒娇,却整天搂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亲密无间,那滋味应该和失恋是差不多的。更何况是李微然这样出色温润的儿子呢?
李微然在这些方面无疑是细致周到的的,他不在妈妈面前对秦桑好,恰恰是因为这样,妈妈却反而疼惜起秦桑来,毕竟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那些个缺点摆在那里,人家好好的姑娘家那么顺着他,多难得呀!
“桑桑,”李母拉着秦桑的手,不让她碰那堆碗碟,“你去楼上陪你李伯伯看看字画什么的,他刚刚对我说你很识趣呢,难得呀,他可是从来没这么夸过人呢!”
秦桑低着头轻笑,附耳简略的对她说了下刚才看画的事情,李母笑的更开了,轻轻的打了她一下,“你这孩子看着老实,其实淘气着呢!也好,不然尽受我们家小霸王欺负了,赶紧的上楼去吧,这里不用你忙。”
秦桑知道李母这是在帮自己讨李父的欢心,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她也就不再扭捏了,放了抹布上楼去了。
李微然正在被考问,看见她来高兴的不得了,“快来快来,我爸问我这画上配什么字呢,我哪知道配什么字。”
李父依旧没什么表情,只微微对秦桑点了点头,意思是她可以发表一下观点。
秦桑转到书桌前去,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问也没问,伸手在案上取了一支小狼毫,蘸了墨,毫不迟疑的往那幅画上题去。
秦桑低绿枝。
秦桑书的是簪花小楷,却没有那股风尘柔弱之气,反而隐隐的笔力浑厚,柔中带刚。和李父这画中不落俗套的大树青山意蕴一致,相得益彰。至于那棵树是不是茂密的秦国之桑,却是小事了。
李父似乎没有因为这唐突之举而生气,他很仔细的看着画和字,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表情高深莫测。秦桑放了笔,也不说话,只笑盈盈的看着他。
“微然,你眼光不错。”良久,李父对儿子说。
李微然淡淡“嗯哼”了一声,但却是至此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幅画你拿去,”李父对秦桑说,“裱好了给我送来,我下厨烤羊排请你吃,怎么样?秦桑。”
秦桑当然说好。李父点点头,把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慢慢踱步出去了。
……
农家的饭菜很香,秦宋三个人吃完已经很晚了,纪南脸色有些不好,倦倦的缩在炕上,懒懒的喝着温热的老白酒,酒气上来,越发显得面色如玉,公子无双。安小离越看越感叹造化弄人。
秦宋出去发动车子打空调的,回来却说车坏了。
“叫人来接吧。”秦宋搓着手问纪南,屋外走了一趟冷的半死。
小离喝了点白酒,昏昏沉沉的傻笑。纪南却不想动了,“这么晚了,接了回去都半夜了,在这住一晚好了,我发现这炕满舒服的。”
秦宋知道她是肚子疼懒得挪窝了,想也这么晚了,住下就住下吧。还好这户人家也有准备客房的,他们吃饭的地方有炕,隔壁房间有电热毯,也还算舒适。
“那你们两个住这里,我睡隔壁去。”秦宋拍拍安小离的脸,她却跟通了电似的一蹦三尺高。
“我不要和他睡觉!”安小离义正言辞。
“那你要和我睡?”秦宋睁着他纯洁的大眼睛,“我倒是不介意,就怕回去了被人剁成肉酱啊!”
“你……纪南啊,你听我说,”安小离急了,和他们玩的熟了,也就不在意他们其实是她老板的事情了,“你虽然……是O,但是和真的O还是有差别的……我可以当你是姐妹,但是我不能欺骗自己你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O。”
她吞吞吐吐辞不达意含羞带愧的解释,屋里其他两个人都沉默了。
良久,纪南“恩”了一声,疑惑的问秦宋:“这个……难道你们没有人告诉过她我是……那个,那个货真价实的……O吗?”
……
从李家告别出来时,李微然的妈妈很不舍得秦桑,一再的说要她常去,并且掐了儿子好几下,警告他不许欺负人家姑娘,不然要他好看。
李微然笑嘻嘻的挽着秦桑上了车,车子刚刚开出了几道重重的卡哨便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李微然招架着小野猫一般扑上来挠他的秦桑,笑的喘不过气来,“怎么了啊?他们不是都挺喜欢你的嘛,干嘛呀!谋杀亲夫啦!”
秦桑索性跨了过去,跪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掐他的脖子,“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以前总想着见他父母时该送什么礼物说什么话,颠来倒去想了无数的场景,却从来没想过是今晚这样的,刚刚她是真的被吓得脚都软了。
闹着闹着他呼吸就重了,都是饿了很久的人,一下子干柴烈火以燎原之势燃烧起来。李微然一只手揉着她的胸,一只手探到了她的裙底,隔着她厚厚的连袜裤和底裤,曲起食指用力的顶她,磨蹭了没几下指间便有了湿意,他咬着她的唇吮的更为起劲,指甲用力在她的连袜裤上刮,终于起了一个小小的洞,他用力的撕开一道口子,手指伸了进去,把内裤推到一边,终于真正的探了进去。
秦桑在他的手指推入的瞬间长长的娇哼了一声,扭了扭腰配合他,手却越伸越下,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冰凉的手指夹着他胸前两颗红点,又是掐又是刺的,挑逗的李微然越发没了理智。
秦桑是在他猛的把椅子往后推时才有些清醒的,他已经扯断了她的小内裤,晶莹的液体沿下来,在他银灰色的裤子上留下一滩的暗色印记,而旁边,是他高高顶起的欲望。
“不好吧……”秦桑满面通红,难耐的用柔软的胸去磨蹭他解开扣子露出的胸膛,“微然,在这里不好吧?会被发现的……恩……你不要那么重嘛!”
李微然趁着她说话分心,拉下了拉链,弹出来的欲望热乎乎的顶住了她湿的一塌糊涂的柔软,按着她腰的大手一用力,她那仿佛有着千层的软肉便重重的裹住了他,明明豆腐似的柔嫩细滑,却又像石磨一样紧紧的咬住了他,缩的他热血沸腾,只想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哪里不好?”他故意用力顶弄她,“这里?还是……这里?”
秦桑被他弄的说不出话,她面对面跪着,脸朝着后面,仿佛能看到最近的那个哨卡上站岗的士兵往这边看的模样,车一定上下晃的很厉害……她纷乱的想,身下一波又一波的极乐感却遏制了她的理智,只能随着他手的动作上下主动的套 弄他,听着他呼吸粗喘,她周身酥麻,一寸一寸的软掉,张口咬在他肩上,硬生生的把自己那声尖叫吃了下去。
李微然也不好受,这样的环境本来就刺激,心爱的桑桑又在耳边猫样的浪叫,还在他腰眼一阵麻的时候咬了他一口,他再也忍不住,死死的扣住她,按的她趴在他胸口,下面深深的含住他的巨大。他还嫌不够深,缩着臀去顶她,磨着她最软的地方,终于爆发了出来。
秦桑被他热乎乎的烫了一下,往后一缩,手肘敲上了方向盘,正好压在喇叭的位置上。那个站岗的士兵从车子忽然刹车停在路边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时听到喇叭响,以为是李微然叫人帮忙,连忙小跑步过来。
秦桑看到了,着急的要从他身上下来,一时之间却又脱不开,几下一磨蹭,李微然的状态又上来了,更是套住了拔不下,秦桑急的都要掉眼泪,捏着拳头用力的捶了他好几下。
李微然已经从反光镜里看到了,却还是呵呵的笑。看她羞的软成一团,趴在自己胸口一动不动的乖巧样子,他也不忍心再逗她,把她往下按了一点,他打开窗微微透出头,“没事,别过来了。”
那个士兵犹犹豫豫的敬了一个礼,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李微然拍拍秦桑的背,温声问她:“怎么了?还不舍得起来?”
秦桑不回答,下身一扭一扭的,勾的李微然又热了起来,挺了挺腰撞了她一下,还要再来,秦桑被他顶的直往上,带着哭腔开口了:“李微然我恨死你了!我大腿抽筋了动不了了!”
……
因为对纪南的歉疚,安小离对她格外的殷勤,陪睡不说,半夜纪南起来上厕所她也全程陪同。
纪南从卫生间出来,看着寒风里披着羽绒服揉着睡眼等在外面的安小离,心里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离,其实你和顾烟有点像。”到了屋里躺下,纪南一时睡不着,拉着她说话。
安小离属于人生中没有失眠一说的人群,闭着眼含糊的答她的话:“你是说一样的美丽可爱吗?”
纪南噗哧笑了,伸手掐掐她的脸,“你们两个都挺自我的。顾烟冷漠,你迷糊。但是你们都知道应该找个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继续冷漠迷糊下去。有大哥在,顾烟可以谁都不放在眼里。你也是的,有我三哥,再迷糊也没人敢算计你。”
安小离的眼睛“噌”一下雪亮了,“有陈遇白,我光被他算计还不够呢,还来得及被谁算计呀!”
纪南笑了,“你还小,你不知道,一生只被一个人算计,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安小离看她说到这里有点伤感,眼神都悠远起来了,她也就不再问了,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下下的拍纪南的手臂,没多会儿,纪南真的就睡着了。
一夜到天明,热情的农舍老板娘煮了酒酿元宵给三个人当早点,纪南和小离都喜欢吃,秦宋高兴了,给了好多小费。
到了要走的时候,纪南说打电话让手下来接,被秦宋拦住了,“人家也要合家欢聚的,大过年的你有没有人性啊!别动,待我找个孤家寡人来接我们。”
他对纪南眨眨眼,纪南便懂了,偷笑着收起了手机,坐等某个最近把梁氏上下吓的鸡飞狗跳的大忙人千里迢迢送上门来被他们嘲笑。
安小离捧着酒酿碗喝的高兴,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已经被小禽兽和刚认的小姐妹给卖了。
……
C市的郊外规划的很好,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农舍建的很别致,一眼望去,赏心悦目。
陈遇白今天穿的也很赏心悦目,黑色的高领毛衣,白色的大翻领外套,铁灰的贴身裤子,套着款式很像马靴的休闲皮靴。他瘦了一些的缘故,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