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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记者一时没注意中了标,疼得龇牙咧嘴,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旁边躲;他猛地冲过去再次抱住她,即使被踢中也只是皱着眉头不出声,直到再次把她固定在了怀里;她动弹不得,忽然开始嚎啕,干涩嘶哑的呜咽让人听了就难过。他只能一边抚摩她的头发,一边对记者群怒目相视:“滚开!不许拍!!”
记者退开几步,闪光灯却依然未停,盛怒下的他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有的没的,用外套裹紧她的头,横抱着她,以“挡我者死”的姿态一路杀到车库,又以“撞死一个算一个”的气魄把马力开到最高,一路飚上了高速。
幸好深夜的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记者们也被甩在了看不见的角落。他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频频回头去看她,她的眼眶里闪着莹光,可那僵硬到近乎麻木的表情让他越来越心惊——
“想哭就哭吧,我会当做没看见的。”
她无法解释自己刚打完针还无法完全控制面部肌肉的窘况,更无法接受自己的脆弱和眼泪,可是不管怎么拼命往下咽,她还是拦不住溢流而出的泪水,而那僵硬的哭相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狼狈得恨不得立刻去死,直到那温暖的指腹爬上她几乎快要失去知觉的脸——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要顾着开车,只能单手一遍遍地帮她擦,又是血又是泪又是妆的,狼狈惨了……
但也温暖惨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了一路,仿佛形成了一种天然默契。幸好他的速度够快,因为他们进房门后不出三分钟楼下已然聚满了记者,他只好板着脸关紧所有门窗,放下所有窗帘,眼不见心不烦。
她依然维持着三分钟前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像一具没有生气的雕像,瞳仁仿佛早已死去,这让他不安到极点——
“……要不要去洗一洗……或者……”他手足无措,连靠近她一些都不敢:“或者……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她忽然开口,定格了的眸子终于微微动了动:“我说过了我没事。”
“……”他无语了,如果这叫没事,那什么才叫有事?
她忽然动了动,然后勉强撑着沙发站起来:“借一下浴室。”
******
氤氲的热气里,他沉默着放热水的的背影莫名地让人心安,她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直到有些发酸——
“没什么要问的吗?”
他背影微微一顿,复又松弛下来:“想说你自己会说。”
她盯着自己血迹犹存的手背发了一会儿呆,半晌:“我没事,那些只是给媒体看的,博点同情分而已。”
“水放好了。”他似乎并不惊讶,或许这些年对她的了解和一路上的沉淀已经让他想通一些事——反正她的心狠手辣他不是第一天见识;而她的死鸭子嘴硬,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
叠起一块干毛巾垫在浴缸前侧、他在旁边放上一杯温开水、直到确认了一下防滑垫和浴袍的位置,才终于安心地离开了浴室。
随着门合上的那轻轻一声“嗑哒”,她像是忽然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瘫坐下去,脑海里刚刚被强压下去的恐怖画面忽然再次返潮——那粗鲁的撕扯、野蛮的手劲、水蛭般粘腻湿滑的舌头……胃里顿时连锁反应的一阵翻滚,她简直连滚带爬地扑向水斗,吐得昏天暗地……
阵阵干呕声隐约传来,他靠门而立,无声叹息。
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得干干净净,眉眼低垂,湿淋淋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雪白的浴袍柔软地包裹住她纤细的肢体——要不是露出来的面颊和颈侧依然有着醒目的青紫淤痕,这个画面几乎要香艳诱惑起来——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几句,然后下意识观察了一下自己身上和沙发上是否还有残留的血迹,在得到否定答案后,才放心地拍了拍沙发示意她过来坐。
她沉默着坐下,他身上和她完全一致的沐浴露气息让她感觉有点奇怪……这相当不合时宜的暧昧感,却在此时堂而皇之地端坐在他和她之间,梗得她只能背对他落座,僵直的背脊找不到依靠,陷入莫名尴尬。
他一言不发地取过两只垫子横亘在两人之间,让她半倚在软垫上;一只手掌住她的头部,另只手则打开药箱取出药膏帮她上药,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已经计划了好多遍,沉默却依然没有被打破。
她不确定药膏的成分,只知道凉凉的很舒服;他的手指绞缠在她的发丝里,厚实而温暖,莫名就让她的心忽然静下来……
然后他发现似乎能上药的部分都上过了——当然浴袍里的部分看不见——所以剩下的就是腿上的了。
他的起身让她干脆变成了躺姿,她的双腿被他安放在自己的腿上。膝盖上的伤口似乎是最严重的,即使是这一刻都还在渗血。他静静凝视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要上双氧水。只是已经陷入放松状态的她似乎对这样的疼痛缺乏心理预期,以至于在药水“嘶”地咬住她的伤口时,猛地坐起身——
“喂……”
她倒抽了口冷气,刚要抬头怒斥,却惊觉两张脸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三公分,那声呼叫便顿时梗在喉头,想要生吞,却不小心噎着了。
距离近得有点危险,呼吸的热度交换,一点就着……
她赶紧将视线放到伤口:“什么东西?很痛——”
她的眼睛忽然瞪大,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
当他温热而柔软的嘴唇碰上她冰凉的嘴角,她因为过于贴近而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完全看不清他的脸,而震惊更是让她微张着嘴,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第87章 【八十五】
当他温热而柔软的嘴唇碰上她冰凉的嘴角,她因为过于贴近而失去了焦距的双眼完全看不清他的脸,而震惊更是让她微张着嘴,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可始作俑者却也并未抓住这个机会,而是比开始更突然地结束了这个几乎不能算是吻的吻,让兀自怔忪的她几乎开始怀疑刚才这一幕的真实性……
“……双氧水,忍忍就好了。”他低下头帮她贴纱布,像一个蹩脚演员那样生硬地企图用故作镇定来连戏,心里却连声“该死”——什么叫“禽兽”?什么叫“时机不对”?什么叫“X虫上脑”?他真是……多等个一两天会死吗?
她牢牢看住他,一向冷静的眼神却有点濛;他躲避着她的眼神,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纱布。
贴完了,无事可干了,僵局了。
她眉头微蹙,不可置信地低语:“你那是什么?”
他叹口气,她确实没那么好糊弄,于是他抬起头打算正面接受“惩罚”,可视线都还没来得及瞄准,眼前却一黑——
她的嘴唇还是一样冰,热水澡似乎毫无用处,似乎还有一点干燥,可是自下往上顶的角度和力道却十足女王架势,居然让他的脖子难以招架地向后缩了几公分——
假如她不是这样气势汹汹却毫无技术可言,他或许真的会以为她是镇定的老手,可是她的干啃却让他只想扶正她的脑袋,严肃地问她一句:“小姐,你是不是太久没拍吻戏了?”
眼看她磨啊蹭啊地快要进入无计可施的阶段,他不动声色地握住她没受伤的半边脸颊,迫使她靠近,两人的额头和鼻尖那样亲密的厮磨,让她缺乏温度的面孔和表情有一刹那醺然——
“你那又是什么?嗯?”
话音刚落,他一口咬住她淡粉色的唇瓣,内里是不可思议的烫,热气喷涌而出迎接他的入侵……她震惊地仰着头,心里想着“这样不对”,但昏昏沉沉的脑袋却一时间找不到应对之策,除了像个傻子一样张大了嘴任人鱼肉之外,别无他法。
空旷的空间里这突兀的火热一角,气氛逐渐开始朝着似乎不太应该的方向蔓延……
她气喘吁吁却十分准确地捉住他正顺着她的大腿爬进浴袍攀上腰线的手指,可与其说是“捉住”,倒不如说是“被带着一起往上走”,他没有使用任何蛮力,可他灵活的舌尖和带着茧子的粗粝指尖仿佛是史上最强狙击组合,专门用来摧毁理智……
“我……我警告你……”忽如其来的凉意让她瞬间抓住了被扯到大开的衣襟,把春光牢牢收进去,眉峰冷冽地一挑:“不一定是修眉刀,别的刀我也会用。”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不远处的水果刀N件套,可惜一向比刀更锋利的眼神此刻却完全被热浪熏得发挥失常——事实上她觉得自己都快熟了!真想象不出如此面红耳赤的“冷厉之色”会有多滑稽,但一定很好笑,因为他……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接吻之后……应该并肩坐着聊聊天?”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感觉来了就可以上床?”她犀利地反唇相讥。
“别人我不知道,”他顺势捋了捋她的长发,又惊得她往后挪了几寸:“不过我不是,你应该很清楚。”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骤然因为这往事重提而怒火熊熊,忍不住出言挖苦:“你不说我都忘了,所以我们的情圣先生现在是怎么了?又被下药了?”
他却十分牛皮糖地凑上去吮吻她的耳垂,一副‘你爱怎么讲就怎么讲’的:“气话就不要说了……何况那时候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她努力躲闪那湿软调皮的舌头,嘴却还是硬得很:“现在也不是!”
“随时可以是,”他轻吻她的鼻尖,眼神专注——
“只要你愿意。”
她知道被甜言蜜语轻易打败真是件很蠢的事,可是……此刻这种连指甲缝里都起满鸡皮疙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是不是真的很急?”她简直有点气急败坏,嘴上却还是死不认输,手肘却一步一滑地向后挪去,忙乱到连衣带松了都没察觉……
怎么回事?他在心底默默OS:口是心非的女人真是太难搞了,不过……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真的很急……”他无耻地再次扑过去啃她的脖子,然后贴着她的耳朵一边呵气一边低语:“不信你自己摸……”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捉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贴去,滚烫坚硬的肌理让她差点没惊叫出声,瞬间又被他以跳楼机的速度一路往下拽去——
她真的被吓到了,触电般抽出手,条件反射地对他兜头就是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几乎把空气都打静止了。
她屏息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凝住表情的脸,想要保持的冷静早已不知跑到了哪个异次元世界;“对不起”更是说不出口,她挣扎了半晌才尴尬地碰了碰他的面颊,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她只能低下头徒劳无功地想要把敞开的浴袍重新拴紧——
“这不能怪我……我警告过你的。”
她企图说得很有气势,可惜手抖得绳子都抓不牢;他伸出双手分别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扣着放在自己的胸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们会走到什么样的关系——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怎么可能没有?那种一想起来就让她无计可施的闷痛,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没有,”她躲避他的眼神,声音冷淡:“所以请你也不要想太多。”
果然不出所料,他舔了舔嘴唇,眼色深黯,这一刻决定彻底放弃和她先进行良性沟通的念头。
“可是怎么办,”他扣住她的的双手,不动声色地往她背后挪去:“我已经想太多了……”
“你干嘛?”她警觉地想要抽出双手,却被他牢牢锁在自己身后;而这个姿势在迫使她挺胸,所以没来得及系好的衣襟正在松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