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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点点头,“是的,什么也没有,有时候想想,人生真没什么意思,从出声的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死亡的最终结局,所不同的只是过程而已。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
“话是这么说,但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破!”村长摇摇头,“你瞧瞧,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依然看不破啊!”
“后来呢?”我心中好奇,再次问道,“你说的那个小丫媳妇,可有另外生孩子,孩子健康嘛?”
“没有!”村长摇摇头,叹气道,“所以我才说,那孩子就是妖孽,就是来祸害人的!”
“怎么说?”我听得出来,老村长语气中那份说不出的无奈,忙着问道。
“那孩子死了半年,小丫媳妇的男人进山狩猎,就再也没有回来,小丫媳妇哭了个死去活来——这也是天意,不料她婆婆却说,媳妇命硬,生了妖孽,克死了儿子,从此以后,对她就百般刁难,我让我女人去说过几次,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婆婆有些左性,我也没法子,后来看着着实不像话,就让人送信给小丫媳妇的娘家,让他们家把小丫接回去,另外觅人嫁了。”村长说道。
“这进山狩猎本来就危险,怎么说就是媳妇命硬克死的?”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问,“那个小丫,后来嫁出去了嘛?”
“嫁了!”村长点头道,“她娘家把她接回去不过半年,就有人上门提亲了,她长得水灵,当时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欢呢,如今,就在隔壁村里,听的说啊,男人对她不错,如今又有了身孕了!”
“那就好啊!”我含笑点头道。
我和村长说话之间,王继仁家已经在望,王继仁家就在老村长家隔壁,倒是近得紧。我问村长:“那个王大夫,可有什么家人?”
“没有,他就一个人!”村长摇头道。
“你没有给他介绍个女人?”我打趣的问道。
“我倒没这个闲心,只是大夫嘛,总是比较受人尊敬的!”村长笑道,“隔壁村上有人给他做个媒,介绍了一个长得蛮水灵的姑娘,他不要,也就罢了!”
【文+人】“怪人一个!”我笑了起来。
【书+屋】“你也一样!”村长笑道。
“我哪里怪了?”我忙着摇头,我一直都认为,我算的上是正常了,至少在我们这一行里面,我比很多人要正常得多,“我师兄才是怪人,我一点都不怪!”
“你师兄?”村长纳闷的看着我。
“嗯!”我点头道,“他这些年混的不错,仗着师门传下的绝技,在大城市混的风生水起。”
“你医术也不错,为什么不去大城市?”村长不解的问道。
“我原本也在城里的!”我叹了口气,“我朋友死了后,我为着找药,才进出深山之间,顺便给人治病,求百家香火。”
“你到底要找什么药?”村长不解的问道。
“凤凰黑莲子!”我苦笑,“传说中可以逆天改命的东西!”
“也是怪人一个!”村长看着我笑笑,拿着旱烟筒点着我道,“还说自己不是怪人?天命难违,你啊……想开点吧,就算你真求到了百家香火,找到那什么奇药,你的朋友也不可能起死回生的。”
“是的!”我点头道,“我想要逆天改命给他招魂都不可能,因为,我连着他尸骸都没有找到!”
“这么惨?”村长诧异的问道。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他死的时候,还不足二十一岁!不说这个了,先去找那个王大夫,要解药要紧。”
“对对对!”老村长说着,就走到王继仁家门前,擂拳对着门上砰砰砰的敲了下去。
但是,瞧了好长一会子,也没有人过来开门,里面瞎灯黑火,一片死寂。我心中狐疑,村长把门拍的山响,就算是王继仁睡着了,这个时候也应该被吵醒了吧?
“王大夫,我是村长!”村长拍了一气门,见没有人答应,当即扯着嗓子叫道。
但是,村长的声音很高,叫了几声,王继仁没叫醒,隔壁他自个儿家里,门吱呀一声开了,山月披着一件褂子,走了出来,看到村长和我,问道:“老爹,你这是做什么,半夜三更的,想来王大夫老早睡下了!”
“我要找他治病救人呢!”老村长摇摇头道,“你来了正好,帮我吼一嗓子,想来是睡死了,这么敲门都不听见?”
“老爹,你糊涂了,这不是现成的大夫在?”山月指着我笑道。
“乌山的毒,我没有解药,必须要他拿!”我摊手苦笑。
“哦?”山月看了我一眼,也没多问,走到门口,用力的拍了两下子门,叫道,“王大夫,有人生病了,你在家吗?”
但是,尽管山月声音老高,可王继仁家的门,依然死死的关闭着。
“这可真是奇怪了!”山月道,“王大夫怎么谁这么死?我去窗口叫,你们等着——”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向着窗口走去,拍了拍窗户,叫道,“王大夫……”
依然没有人答应,我心中狐疑,这么个叫门,除非王继仁不在家,或者就是真个死了,否则,怎么着也听见了,就算不想救乌山,他也应该吱一声。
“这以前你们就没有半夜找王大夫过?”我好奇的问道。
“怎么没有?”村长摇头道,“谁没有个头痛闹热的?要是大人,还可以忍耐一下子,如果是小孩子,能够不半夜闹腾的?”
“那——也这么难叫门?”我问道,我和村长连着山月三个,已经在王继仁家门前扯着嗓子吼了十多声,门拍的山响,就恨不得砸开了,可是,王继仁就像是死了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从来没有过!”山月摇头道,“王大夫平日里人还是不错的,要是谁半夜叫门,也都是随叫随到,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王大夫出事了?”我故意说道。
“出事?”村长和山月都是不解的看着我。
“虽然他本身也是大夫,但他那个身板,难保有个高血液心脏病的,天知道——”我摊摊手,然后,征求村长的意思,“我们进去看看?”
村长和山月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很明显的,王继仁不开门,我就想要破门而入,毕竟,这小小的一扇木门,还真难不倒我。
第四十章 师门秘药
“这……”村长明显有些迟疑,毕竟破门而入,和盗贼无异,他老人家绝对没法子接受这样的行为。
“老爹,我觉得先生说得有道理!”山月皱眉道,“这个王大夫,来了我们村子三年了,神神叨叨的,天知道他搞什么名堂,再说了,照老爹这么说,乌山那孩子居然是他下毒害的,这样的人,实在是狼子野心,如今这深更半夜的,我们这样敲门,他都不出来,除非是有什么鬼。”
“对!”我忙着点头道,“如果他在,而且肯拿出解药救乌山那孩子,过后的费用,我赔偿不算,还当面给他道歉。”
“好吧!”老村长点点头,终于答应了。
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把小刀,就要撬门,山月见了,一把把我拉开,叫道:“一个破门罢了!”
说着,他居然当着我和他老爹的面,一脚就对着王继仁家的大门狠狠的踹了下去——哐当一声大响,原本紧紧关闭着的两扇木门,陡然重重的向着里面打开了。
里面依旧寂无声息,黑漆漆的一片,我拧亮了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恍惚看到,王继仁家和普通人家不同,外面确实是堂屋没错,但前面放着一张长条形桌子,想来是平日里给众人诊病所用,然后,中间一架普通的木架子,上面放着各色各样的药材,把堂屋隔开了里外两间。
“里面是什么地方?”我低声问山月道。
“里面就是偶然给人打针挂水的地方!”山月低声道。
我忍不住看了看村长,我们这么大肆折腾,那个王继仁如果在家,理应跑出来找我们理论才对,可这个屋子里面,既然是寂寥无声,沉寂得像是死了一样。
我总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即拿着手电筒,绕过药架子,向着后面走去,正如山月所说,后面就是打针挂水的地方,一张简易的竹床顺着墙根摆放着,余下的,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些药材和纸笔等物,乱七八糟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奇怪,难怪王大夫不在家?”山月走在我身后,皱眉低声问道。
“大概吧!”我说,想起昨晚的离奇遭遇,今儿王继仁又不在家,想来他又半夜跑出去了,这个王继仁,绝对有问题。
我一边想着,一边考虑,要不要找老村长说说关于那个王继仁诸般不对劲的地方?事实上这样的人,根本不合适做个大夫的。
就像我这样的人,也不合适做大夫一样,大夫大夫,救死扶伤,首先心态就要摆正——以毒害人,算什么本事?
我掉过头,走到外面,转身向着里面房间走去,村长忙着说道:“里面是王大夫的卧房,由于他一个人,外面一件屋子做了诊所,西面的就做平日里的药方,还有一半是厨房,东面就是卧房了!”
“哦……”我答应了一声,好奇的问道,“这房子不像这两年修建的啊!”
“这是原本老廖的!”村长说着,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嗯……”我点点头,村长对于老廖,有着一种内疚的情怀,毕竟,在他们村子忙活了大半辈子,最后连着房产都给了人家,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算是看破了。
也难怪那个老廖从此不再给人看病,他算是悟了。
我走到房门口,推门,房门的虚掩的,并没有关死了,我这么一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然后,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对着我当面扑了过来。
“啊?”我吓了老大一跳,忙不解的后退,差点就踩了跟在我后面山月的脚。而山月不亏是猎户出声,从后面一把扶住我,然后,抬脚一脚就对着那黑影重重的踢了过去。
那个黑影挨了山月老大的脚丫子,砰的一声,就直挺挺的摔倒在了地上。
“啊……”村子这个时候也凑了过来,接着我手电筒的光柱,惊呼出声,“是王大夫……”
“他搞什么鬼啊?”山月皱眉道。
我拿着手电筒照着,愣愣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王继仁……很明显的,就算一个完全不懂医术的人也看得出来,这个已经死了。
“王大夫?”山月倒抽了一口冷气,转头看着我,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死了?”我虽然已经判定,王继仁没有了丝毫的生命迹象,但说话之间,却有着几分狐疑,不管如何,我还是向着王继仁的尸体走去。
我用手电筒照着,落在他一张苍白的脸上,虽然他已经死了,但一双眼睛却依然睁得大大的,就这么躺在地上,似乎在盯着我,眼神中甚至还透着一股不甘和凶残。
为什么会这样,我满腹狐疑,乌老头说他是趁着我去挖坟青草的时候,跑去找王继仁的,然后王继仁给了他一颗药丸,说是吃下去,乌山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如此说来,王继仁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活着的。
而且,王继仁还要害人,他就绝对不是自个儿想要死的。
一个要死的人,他是不会在惦记着害人的。
我顾不上村长和山月,也顾不上别的事情,蹲下身子,开始查看王继仁的死因,我怂恿村长破门而入,一来是找王继仁理论,二来也我另有目的——我就是想要证实一下我的猜想,王继仁是不是偷了阴阳紫河车,想要炼制什么东西?
但现在,我只感觉我脑袋里面乱糟糟的,王继仁居然就这么死了?我原本一切的猜想,似乎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