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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人躺在被窝里,看着前方的电视,液晶屏幕里正播放着《非诚勿扰》。
“言井城,你对纪南柯还真的是好到骨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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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劲将车停在了停车场,熄火之后,他走下车,关上车门,在月光的沐浴下,拿着手中的公文包,朝着自己别墅走去。
现在已经快要晚上十点了,优劲之所以会回来的那么晚,那是因为他去参加了,市长和市长夫人的金婚派对。原本,他是想带着纪蓝一起去的,可是纪蓝因为纪南柯被言井城带走的事情,心情一直处于低潮,想都没想便拒绝了优劲。
回到家,优劲发现整幢别墅里,一点灯光都没有,他知道,纪蓝睡了。
这还是他们回国以来,她第一次没有等他便睡觉了。看来小南柯走到事情,对她的打击真的特别大。
不过,没有关系,他相信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小家伙早晚会变回以前那个小家伙。
只是,优劲虽然这么想,却也还是高兴不起来。
打开客厅的灯,他将手中的公文包,甩在了沙发上,从透明柜里拿出一瓶洋酒,来到高脚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边喝,他一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年月日。
今天,是纪南柯离开这个家的日子,同样也是优劲的生日。
可是从早到晚,优劲连一条生日祝福和生日礼物都没有收到过。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日祝福和礼物,但是他在意纪蓝的。
从他们结婚到至今,她有哪年忘记过他的生日,可是她今年却忘记了,因为纪南柯的走,而伤心到忘记了。
至于优林,他最近出差在外,每天都在忙着工作,忙到连他的生日也忘记了。而优穆承,他连优林的生日都不记得,他又怎么可能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优劲拿着酒杯,笑出了声,纪南柯,如果不是因为你,纪蓝根本就不会忘记我的生日你明白吗?一切都是你害的!
他眼底冰冷,手指也异常冰冷。
握紧手机,优劲在上面输入一连串的号码,他早说过了,不会让言井城和纪南柯活过今天,他说到做到!
然而,就当优劲刚拨通电话的时候,手机却因为电量不足而自动关机了。
咒骂一声,优劲从高脚椅上走了下来,走到二楼的书房,准备寻找备用电板。
然而,就当优劲在书房里找到备用电板,准备给黑道上的朋友,打去电话时,他眼角的余光,不确定扫到了什么。
如果他刚才眼睛没有花的话,电脑桌上似乎有一个蛋糕。
优劲有些诧异垂下手机,走到电脑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巴黎贝甜的8存小蛋糕,在蛋糕盒的下面,压在一张咖啡色的卡片。
卡片上是一串歪七扭八的字迹。
——优叔叔,生日快乐,祝愿你和妈咪,能够早日生出一个小公主。
月光,静悄悄的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散落一片金光。优劲坐在电脑桌前的声音,被拉的很长很长。
优劲伸出手,颤抖的抚摸着卡片上的字迹,胸口像是被什么木棍捅了一样,有炽热的液体在流出。他的喉咙,仿佛像是被什么卡主了一样,就连呼吸也是那么的困难。
“……小南柯……”一滴滚烫的泪水,从优劲的眼角滑落。
***
生活,总会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给你带来一米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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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纪南柯又来幼儿园上学了,就在言井城送纪南柯来上学的路上,言井城有对纪南柯说,今天要带他去言博封家里吃饭。
纪南柯听说,可以见到爷爷后,自然又开心又紧张的。
午饭过后,纪南柯和宫来夏在教室里玩着积木。
“柯南,你在新家过的怎么样?”宫来夏很关心的问:“你的亲爹地对你好不好?
还真没想到,那天给她送零食的叔叔,居然会是柯南的亲爹地!
“好,他对我可好了!”纪南柯挥舞着手里的三角形积木:“不光带我去吃麦当劳,还带我去游乐场,还给我买了好多的零食和玩具!”
“看来那个叔叔人还不错嘛,果然不是一个坏人。”知道纪南柯过的不错,宫来夏也就放心了:“比优叔叔要好多了!其实我看优叔叔不爽很久了!”
“为,为什么?”纪南柯有些结巴了。
“当然是因为他对你不好!”宫来夏终于完成了她的小宫殿,拿起一旁的酸奶喝了起来:“所以我不喜欢他。”
“我又不是他的亲儿子,他自然可以不对我好。”纪南柯连忙帮优劲说话。
宫来夏真不知道是该说纪南柯善良,还是该说纪南柯傻。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想和纪阿姨说,优叔叔对柯南不好了。但是她害怕自己告诉纪阿姨后,柯南会再也不理她,所以她才一瞒到现在。
毕竟,优叔叔对柯南不好的这件事情,是柯南和她之间的小秘密,要是她把秘密告诉了别人,柯南以后肯定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都跑来和自己说了。
***
下午的第一节课,是美术课,纪南柯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就当他放下手中的蜡笔,准备去老师那交作业的时候,幼儿园的园长,忽然走进教室,将他带了出去,说是有人要见他。
而纪南柯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是优劲。
幼儿园草坪的长椅上,纪南柯和优劲坐在那里,金色的阳光围绕在他们的身边,一旁的樱花树,时不时的便会飘落几片樱花。
“优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纪南柯看着优劲,晶莹剔透的眼珠里,有着疑惑和隐约的笑意,像是看到优劲很高兴的样子,却又不知道他来找自己做什么。
优劲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纪南柯,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伸出手,他摸了摸纪南柯的脑袋,目光里有着以往和纪南柯独处时少有的温柔:“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改口叫我优叔叔?”
其实,他还是比较习惯,小南柯叫他“爹地”,虽然“优叔叔”这三个字,才是小南柯对于自己的正确称呼,但是他却觉得异常的刺耳。
“因为小来夏告诉我,既然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就不应该叫你爹地,而是叫你优叔叔。”纪南柯在优劲的面前,向来都不爱说谎:“在这个世界上,爹地妈咪只有一个。”
不知为何,优劲的心底,对宫来夏有了一丝厌恶。
“她的没错。”即便优劲不是很想承认,到了最后也不得不点头:“在这个世界上,爹地妈咪只有一个,以后你就叫我优叔叔吧。”
纪南柯发现,优劲的脸上忽然变的很难看:“优叔叔,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优劲笑到无奈,这小鬼居然可以看透自己的心情?
“没有,你想多了。”优劲摇头。
“是吗?”纪南柯抓抓抓自己的脑袋,忽然想起优劲还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优叔叔,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优劲凝视着纪南柯,半晌,他问:“你可不可以告诉优叔叔,你是怎么知道优叔叔生日的?”
他记得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小南柯自己的生日,而小南柯又是怎么知道的?
优劲生日那晚,他抱着纪南柯送给他的蛋糕,哭了很久,除了母亲和纪蓝以外,他还从未为一个人这样的掉过眼泪。
他没有想到,当所有人都遗忘了他生日的时候,小南柯居然会记得。并且还给他准备了蛋糕和贺卡。
他不懂,明明一直以来他对小南柯都不好,小南柯也感觉的到。可是小南柯为何却对他那么好?孩子,一般不都是,只和对他好的人付出的吗?而他,又为小南柯做过什么呢?他只能给小南柯带来伤害而已。
越想,优劲便越觉得对小南柯感到愧疚。
“是很早以前,我们还在法国住的时候,妈咪告诉我的。”纪南柯回答,清亮好听的童声,如同小桥下流动的清澈小溪。
“妈咪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告诉你,优叔叔的生日?”优劲越来越不懂了。
“是我自己去问她的。”纪南柯说:“那天,小兔老师要我们每个小朋友,都要在他给我们的白纸上,写上爹地和妈咪的生日,算是一个问卷调差吧。而我在把问卷调查交上去之前,就已经把妈咪和优叔叔你的生日记下来了,这样等到你们生日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们用我存下来的零花钱买蛋糕了。”
风起。
一大片一大片的樱花,从优劲的头顶飘落下来,像是一阵樱花雨一样,缓缓的落在了草坪上。
优劲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纪南柯的脸颊,眸子里有着懊悔与感动,唇边的那抹笑容,是苦涩中包含的宠溺:“小南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明明……我对你一定也不好啊……”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汽。
“我就是希望你能对我好点,所以我才会对你好的……”纪南柯垂下眼睛,抿嘴:“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的讨厌我,但我现在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本来就可以不对我好啊……”
优劲闭上眼,胸口传来几近窒息的疼痛,让他几乎快要失去言语的能力。
“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了?”优劲凝视着纪南柯,眼底的水汽越来越多,小南柯应该听到了那天,他在书房和纪蓝的谈话,不然小南柯也就不会知道,他想要小家伙给他生一个女儿。而小南柯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肯定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两件事情,他那天都有和小家伙提起过。
回想起小南柯在贺卡上写下的那一段话,优劲就觉得特别的心酸与感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小南柯应该是不希望自己和小家伙有女儿的,因为一旦有了女儿,小家伙就肯定会慢慢的忽视小南柯,可小南柯为什么还要写下那样的祝福?
“恩。”纪南柯在优劲的面前,向来都是很诚实的:“早在法国的时候就知道了。”
“是那天我和妈咪在书房谈话的时候,你在门外听到的吗?”优劲问。
“是啊。”纪南柯惊愣,全然没想到优劲居然如此聪明:“那天,我起来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就不小心听到你和妈咪的谈话了。”
优劲心中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让他几乎快要透不上气,张了张唇,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了一句破碎的话语:“……既然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不是你的爹地了……为,为什么……你还要对我那么好?”
他难道就不觉得,这是一个特别傻的行为吗?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是把你当做我的爹地啊,我也一直认为,只要我肯努力,你一定会接受我,可是……”纪南柯抓紧自己的校裤,心痛的让他一阵阵的发抖:“我不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讨厌我,我也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垃圾一样的存在,我更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想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我早这一切,我肯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出现在你的面前,至少,这样还能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最让人心痛的就是自己最在意的人,却是在背后,厌恶自己最深的人。
有着滚烫的液体,在优劲的眼角滑落,他一把将小南柯拉进了怀里,用力的抱着他,像是想要将他揉进心里去。
“……对,对不起……”泪水,不受控制的从优劲的眼角滑落,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小南柯的校服上:“……爹……优叔叔不应该……那么对你的……原谅优叔叔好不好?优叔叔从今往后……一定会把你当做亲生孩子一样对待的……”
为什么,他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