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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层宽敞的礼堂里,苏夏曾经参加了高三唯一一次娱乐比赛。校学生会想为即将到来的元旦晚会物色两名新的主持人,特意举办了一次主持人选拔比赛,要求每个班至少派出一个选手。苏夏她们班没什么人乐意花耗自己有限的私人时间来参与这种与学习无关的活动,作为班上的文娱委员,别人不出力她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参加选拔那天,她穿了一条长尾拖地的碎花连衣洋群,加上桑禾给她化的淡淡的妆,温婉安静的淑女气质征服了他。
谢嘉楠向来不愿当观看比赛的炮灰性质的观众,那次还是被谢沐硬拉去的。他们一进门,灯光刚好打起,黑暗中亮起两束光,罩在苏夏身上。谢嘉楠顺着观众的呼声朝舞台上望去,瞬间呆住了。
原来这个跟在杜子腾身后跑来跑去的小丫头,也有这样娴雅庄重的一面。
苏夏的表演有些生涩,到底还是有些局促,没有彻底放开。她最后没有获得什么名次,在舞台上昙花一现,便匆匆下场了。
谢嘉楠见苏夏离开舞台朝外走去,也跟了出去。
礼堂外的小树丛旁,月色稀落在一个挺拔的身影上。
谢嘉楠登时自觉地停了下来。
杜子腾早就在外等着苏夏,他看到苏夏从侧门出来,立马上前,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要不要等分数出来再走?”他问她。
苏夏犹豫了一会,很是矛盾,既想知道成绩又不想受打击。
“那我们走吧。”杜子腾催她。
苏夏“嗯”了一声,刚迈开步子,麦克风的声音从礼堂飘出来,“下面公布X号选手苏夏的最后得分……”成绩就快报出来的那一刻,杜子腾急忙举起手捂住苏夏的耳朵。
成绩确实不好,几乎排在倒尾上。
谢嘉楠看着杜子腾带苏夏离开。苏夏长长的裙裾拖走了凄凄投落的月光,她一走开,谢嘉楠的四周就完全暗了下来。
现在杜子腾不在她身边,他成为了她的守护者。
有些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话几乎要跳出嗓,谢嘉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说出来时,苏夏忽然侧了身。她惊讶地发觉周围只有自己和谢嘉楠,便叫道:“谢嘉楠!”
谢嘉楠愣了一愣,迟了几拍才扭开头。
苏夏对上谢嘉楠的眼睛后,也怔住了。
他温柔如丝的眼光,她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唔……接下来一章是小谢温柔的大爆发……
~(≧▽≦)/~小杜和小谢都是男主角,真的……我是不偏心的妈……最后谁是炮灰的选择权在苏夏手里……》_《
唔……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霸王的孩子们都浮出来回答一下~
你们是愿意看网络版结局,还是愿意等小说出版后我贴书版结局?
这个问题很重要的哦~请大家配合一下^^
Part 23
高三毕业庆典晚会上,谢嘉楠作为班里唯一一个有极高艺术细胞的男生,被彪悍的女生群体推上去表演。
舞台上没有摆着他最拿手的钢琴,只有身后一张暗蓝色的布景陪着他。学校有两架钢琴供晚会使用,然而不凑巧的是,那天两架钢琴都被高一年级的团委文娱部借走了。轮到高三年级的团委文娱部来申请音乐器材的时候,只剩下笛子、二胡等冷门乐器。
谢嘉楠那天穿着Z中校学生会特意为这一届学生订制的毕业礼服。男生的毕业礼服是燕尾服,有两种颜色,一套黑色,一套藏青色。谢嘉楠选了黑色那套,里头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衬衫,再配上一套剪裁合体的燕尾礼服,相辅相成的同时,将一向冷漠疏离的他愈发衬出了一种稳重庄严之慨。
此时谢嘉楠站在舞台中央,面无表情地望着台下等着看戏的观众。主持人走到他身边询问他是否需要表演器材,他“嗯”了一声,要了一支笛子。随后主持人取来一支青绿色的曲笛,谢嘉楠接过的那一刻,坐在前排的几个花痴女立即聚成一团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苏夏虽然和谢嘉楠不熟,多多少少也听说过谢嘉楠的过人之处,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谢嘉楠除了会弹钢琴绘画技术以外,还会吹笛。“他居然还会吹笛子。”苏夏当下发出赞叹。
她身边坐着的桑禾合上会前随便借来的一本书,枕着座椅闭目养神。听到苏夏这句话,桑禾睁开眼瞄向舞台上处之泰然的谢嘉楠,笑了一下,抱着观望的态度说:“据说有一种人能在厄境中爆发潜能,也许谢嘉楠就是这类人。”
苏夏耸肩,还是一脸不可思议,说:“但这也太夸张了吧……怎么想都觉得是不可能完成事件啊!”
“你无能不代表别人低能啊。”桑禾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迸出一句破打击苏夏的话。
有些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很好相处,但一说起话来却又一点情面也不讲直接把你打入地狱十八层,桑禾就是其中一个,而苏夏很不幸地沦为她习惯性打压的对象。
苏夏努唇胀嘴,既而正襟危坐,期待谢嘉楠惊人的演出。
谢嘉楠果然没让她失望。
从笛子里吹出第一个音调开始,弱起渐强,而后如流水般顺畅。整个曲子悠扬委婉,韵味深长,仿佛在曲子里走了一遭江南小镇,从青石板路登上楼阁舞榭,再绕着流水小桥走古色古香的园林,然后迷失在丹青水墨画一般的景色里。
谢嘉楠快收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提议让苏夏上台献花。提议一出,四周的人都应和。苏夏不好婉拒,只好点头接来她们准备好的一束花,顶着全场的焦点冲了上去。她走到谢嘉楠面前,还没递过去,就被他缓缓扫来的目光迷住了。他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盯着人看的时候很有距离感,可拒人千里之余又很吸引人。那一瞬间,苏夏觉得整个礼堂就剩下他优美亲切的笛声和那双墨黑色的眼瞳,她傻傻地站在原地,等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意识到要献花时,谢嘉楠已经收起笛子了。
台下有不少人在起哄,苏夏低下头,脸“唰”的一声变得通红。她赶紧把花束举到谢嘉楠面前。谢嘉楠没有刁难她,一声不吭地拿了过去。苏夏很感激他,抬头想说声“谢谢”,结果对上了他温柔似水的眼神。
于是苏夏再一次失神。
最后谢嘉楠小声点醒了她,苏夏反应过来,迅速羞走。
他当时的目光就像现在这样,看得她怦然心动。
那种氛围很微妙,在双方默默对视的时候,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定有一些关于谢嘉楠的,不可复制也无法替代的记忆,被她搁浅。
苏夏非常想知道究竟是哪一段往事给自己遗漏了。她厚着脸皮,像极了以前经常找谢嘉楠搭讪的猥琐女,开场白老土地问谢嘉楠:“我们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认识啊?”
“……”显然谢嘉楠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苏夏呲牙笑,解释说:“我的意思就是……我隐约记得你大概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转过来上学的吧?”见谢嘉楠点头,苏夏又说,“对啊,我和你真正说上话还是在初中。所以我就想知道,在这之前,我们真的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照面也没打过吗?”
谢嘉楠听了这话,笑了笑,不做声。
苏夏以为他不乐意回答,只得默默替自己找个台阶下,窘迫地说:“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和你竟然也算是青梅竹马……”
这种一见面就沉默,交集甚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真的能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吗……
“见过面,”谢嘉楠微微笑,看着苏夏说,“刚开学的前两个星期里,我们见过面。”
“啊……真的吗?”苏夏呆了。
谢嘉楠点了点头,说:“你在树下背单词,我在张爷爷的摇椅上背诗。”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耳边顺时响起那一声声朗朗的诵读声。
当年那个半躺在摇椅上背古诗词的小男孩,那个她曾经想认识的模糊身影,原来就是他啊!
眼前谢嘉楠俊秀入画的面庞,和当时那个看不真切的小男孩的脸,朦朦胧胧地重叠在一起。
苏夏望着谢嘉楠微笑的脸,半天才扯出一句:“原来是你啊!”
谢嘉楠却能镇定自若地点头。
苏夏犹在惊诧中无法自拔,——无论如何,她都不曾想过,谢嘉楠就是那个小男孩,就是那个曾让她特意穿好看的娃娃裙破天荒躲在树下勤奋背单词的小男孩。谢嘉楠看起来好像早就认出她了,可她却迟到了十余年。“我们……我们这对青梅竹马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苏夏想了好一会儿,瞅着谢嘉楠下结论。
谢嘉楠也很赞同她的观点,笑着说,“是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会忍不住质疑,我和你们真的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么……”
苏夏看他说这话时有些落寞,正要开口安慰他几句,杜子腾等人回来了。
杜子腾鬼速窜到苏夏身边,讨宝地说:“夏夏,我们仨刚商量了一下,打算到西城园玩玩,你来吗?”
苏夏爽快地答应了,随后掉过头问谢嘉楠:“你也来吧?”
谢嘉楠怔了一下,开眉展眼地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出……咦,杜子腾你等等我啊……”苏夏一回头,杜子腾已经携着沈然走远了。她没追上两步,停下来不解地问桑禾,“桑禾,你觉不觉得杜子腾这两天有点怪啊?他心情就一直没好转过啊?”
桑禾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你这慢拍子的迟钝症得治了吧。”
“……=__=”不待你这样回答的……
苏夏带着疑惑上车,到了目的地后,还是一知半解。
她想找个地方慢慢思考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然眼睛一扫过西城园大门口附近的广告牌,两眼一瞪,指着广告牌兴奋地说:“杜子腾快看啊,这里有J市的桂花糕卖哇!”
杜子腾闻声跟上,随意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哼”一声,又折回沈然身边,不理她。
苏夏饶头,百思不得其解。杜子腾他究竟在别扭什么啊?难道他们之间又要冷战了吗?可是冷战总得有个理由吧……
苏夏郁闷,不得不再度望向桑禾求救。桑禾假装没看见,侧过身欣赏周身的景物。
西城园是麦城近几年新建的旅游景点。它分为东、西二区。东区是旅游区,园林式的结构,长廊如云卧波,楼阁错落有致,依山傍水,又缀以花木。这一路走来的湖光树影,奇山怪石,秀廊美阁,分外赏心悦目。
在东区某个台阁的入口处,立了一块石牌,上面刻了一首小诗,形象而具体地概括了整个西城园:“东西南北桥相望,画桥三百映江城。春城三百七十桥,两岸朱楼夹柳条。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
至于西区,则是休闲区,主要是娱乐设施和餐饮中心,半个月前还开放了度假村。
西城园尚未开发十余处的景点将在近几年陆续建成。
杜子腾和沈然不知道在耳语些什么,几分钟后,他回到苏夏身前。“丸子头,我和沈然想去那些未开发的地段,你要不要一起?”
还以为他是来回请罪希望得到她原谅的。苏夏泄气地摇头,根本不能指望这孩子的思想觉悟能在短时间内上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你们两个去吧……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就忽略我吧……”她可不是冒险主义家,也没有冒险精神。
杜子腾轻声笑了笑,忽然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把她垂下来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挽到耳后,说:“那你和桑禾在休闲区的餐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