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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跟她通了电话的宋其衍就站在大堂里,而他对面一步之遥的位置,站得不是简还是谁,简的侧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纤手搭在宋其衍的手臂上,宋其衍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眉头有些敛起,却没有去挥开她。
“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吗?”乔尼凝望着身边的女人,眼底有些怜惜,也有类似于同情的柔光:“不过,我也只能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
乔尼等了好一会,靳子琦才转过头,脸上平静无波,眸子坦坦然然,唇边却是一抹轻嘲的笑:“告诉我什么?那是我丈夫,我自然认识。”
乔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靳子琦,然后笑起来,“你就这么相信他们毫不相干吗?还是,frank用甜言蜜语哄住了你,亦或是,你自己也想自欺欺人?”
“谁没有个过去?别说宋其衍,我自己也谈过恋爱,既然我当初嫁给了他,接受他这个人,自然也接受了关于他的所有事。”
靳子琦配合地扬起嘴角,“就算要干坏事,至少也要找个偏僻的地方,大堂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不是存心让人抓把柄吗?”
乔尼刚想拿话反驳她,靳子琦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况且,说起暧昧,乔尼先生不觉得我跟你好像更暧昧一些吗?你看,空间不大的走廊,光线也暗暗的,还静悄悄的,我们站的距离也不比他们远,还偶尔视线交汇,你的双眼含情脉脉,要是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
“可是事实上呢?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里偶遇,打了一声招呼。乔尼先生,你心里如果足够磊落,就该把看到的这一幕往好处想想。并且作为兄长,不是该相信自己妹妹的为人,而不是这样质疑她跟有妇之夫牵扯不清。”
乔尼被她说得噎着,一张脸也有些涨红,有好一会气都出不来。
他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严肃地盯着靳子琦,尔后自嘲地一笑,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多小看了眼前这位靳家的大小姐。
“乔尼先生,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不过,没必要浪费你宝贵的时间。阿衍对于感情有些迟钝,但最起码看着我的时候不会斜眼去看旁边的女人,倒是真不如乔尼先生擅长风花雪月。”
乔尼冷不防听到靳子琦这么说,忙收回刚刚落在路过那婀娜多姿、朝着自己一个劲放电的穿着性感的年轻女郎身上的目光,却只看到靳子琦那嘲讽的笑,心中暗恼,他本来想要让她不痛快,没想到竟被她将了一军。
“我看乔尼先生也不会想看到我了,那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相较于乔尼青黑的脸色,靳子琦笑容嫣嫣,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而另一边,一身盛装的简把宋其衍堵在了大门口,她似水般温柔的目光,落在他略略生出了些青茬的下巴上,“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噢。”宋其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视线早已落在宴会厅大门上。
“我找了你一天,都没看到你,你去哪里了?”
二十几度的三亚,他身上的衬衫有些汗渍,浓黑的鬓角,也有些汗水,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此刻她却知道他回来得很匆忙。
宋其衍不着痕迹地拂开她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去了趟澳门。”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快步往宴会厅走去,他没忘记有人还犯困等他过去接。
想到靳子琦眯着眼,摸着圆圆的肚子,靠在柱子上打盹,宋其衍便不由自主地挽起嘴角,那一定会是很温馨美好的画面。
简望着他嘴角的弧度,一颗心像是沉入了冰窖里。
她提起累赘的裙摆,小跑着追上他,从后面堪堪地拉住了他。
“frank,我们已经有多久没这样面对面说话了,能聊一会儿吗?”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宋其衍看到她紧紧攥着自己袖口的手,眉眼冷了下来:“如果是公事,可以让你秘书联系邹向。”
简颇为受伤地看着豪不怜香惜玉的宋其衍,苦涩地笑:“这里没有靳子琦,你还要这么跟我说话,刻意跟我撇清关系吗?”
宋其衍截然停驻步伐,“难道我们还有关系吗?”他的西装搁在另一只手臂上,酒店里有些闷热,外加被缠得烦躁,不由地松开了领带。
他的动作本该是粗鲁的,但落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的自然随性。
简强颜欢笑地扯了扯唇角:“你真的一点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S城投资那个对景升没什么价值的项目吗?”
“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问为什么,再说,这是你们景升高层的决定,我们充其量只是合作伙伴,你的工作计划没必要跟我透露。”
这样冷漠的言词,听在简的耳里,却是暗含了羞辱的意味。
她失望地看着他,手上却用了更大的力,指尖有些泛白:“我倒是听说,你跟靳子琦还有个过了年五岁的儿子,如果不是温莎夫人不小心失言,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一辈子?”
宋其衍敛起眉心:“那也是我的私事,你没权利干涉。”
他不想再跟她多说,直接抬起另一只手,扯开她的手,因为动作过大,简一个不稳,差点跌倒,他却连看都没去看她一眼。
简险险地站住,为他的无情而心痛,脸上,却是冷冷一笑:“我为什么无权干涉?五年前, frank,我们还是有着婚姻的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宋其衍眯起黑眸,愠怒地回头瞪着满脸嘲讽的简。
简见他的表情终于有所撼动,双手环胸,慢悠悠地踱步到他跟前,微扬下颚,嫣红的唇妩媚地翘起:“你很怕她知道我们之间的那段婚姻?”
“别在我面前提婚姻那两个字。”宋其衍的声音一下子冷如寒冰。
……
宴会的晚餐已经撤下去,宾客们或举杯共饮,或坐在一边谈笑风生,靳子琦刚一进来,就看到白桑桑青着一张脸快步地往外走。
像是特护打扮的中年女人担忧地跟在旁边,一边替白桑桑拿着外套,一边低声劝慰:“太太,先生还没回来,我们离开是不是不太好?”
“到底是谁花钱请你回来的?要等你自己去里面等!”
白桑桑的语气很不友善,狠狠地瞪了眼特护,特护立刻噤了声。
白桑桑心里却是格外不畅快,刚才要不是这个特护,自己又怎么会让苏珩风离开自己的视线,指不定是不是又去会那个狐媚子了!
她刚才可没看漏,乔念昭起身离开前,那双眼珠子可是往苏珩风的位置瞟了几眼,甚至于,整个晚宴,都在有意无意看苏珩风。
一想到乔念昭,她心里的那股气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个死女人,哪里配得上跟自己同桌,还敢那么给自己脸色瞧,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白桑桑一把推开要给自己披外套的特护:“你先回去,我出去散散步。”
可是,白桑桑那气冲冲的样子,哪里是去散步的,根本是去寻仇的,就差手里没拿一把菜刀给她当砍人的武器!
特护心里没底,先生又不在,太太这么大的的肚子,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后果可不敢设想,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只好惴惴不安地跟上。
白桑桑快到气势汹汹地冲到门口时,靳子琦下意识地就往边上走了走,不想在这个时候撞到白桑桑的枪口上,偏偏白桑桑慢下了脚步。
“你有没有看到苏珩风?”白桑桑拧着柳眉问靳子琦。
靳子琦指了指左侧,没做隐瞒:“好像拿着手机往这边去了。”
白桑桑也没质疑,难得道谢地冲她一颔首,然后带着特护追了过去。
靳子琦懒得多管闲事,径直走到角落坐下,然后等宋其衍来接自己。
里面有些闹哄哄的,悠扬的小提琴音洋洋洒洒,她闻着周围怡人的水果香,放任自己陷在沙发里,不由地感叹宴会厅的设计人性化。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也逐渐袭来,她把头靠在沙发上,就这样,在其他宾客沉浸在欢乐中时,她浑浑噩噩地沉睡了过去。
……
宋其衍匆匆从外面进来,虽然和一些相熟的人士打着招呼,但一双眼却四下寻找熟悉的身影,然后就看到他的妻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舒了口气,不急着上前,重新走到门外,点了一支香烟,放松着自己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简的那些话还萦绕在脑海里没有散去,他忍不住又朝靳子琦睡觉的沙发看去,他从没打算瞒她一辈子,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当他一脚踏进宴会厅,没有找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头一慌,甚至怀疑刚才自己跟简的对话是不是被她偷听去了,所以生气地逃跑了?正想要打她的电话,就被他看到了她,幸好,她还在!
靳子琦还在睡,宴会厅里的温度不低,可她还是蜷缩成一团没有放开。
宋其衍猛吸了一口,终于忍不住掐了烟,把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然后走向沙发,穿过重重人群,上前、把她抱了起来。
靳子琦扭了一下身子,却没有苏醒的迹象,一双手却本能地护住了肚子。
宋其衍无声地笑了笑,又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那幽黑的眸子也跟着慢慢地闭起。
周遭热闹的宴会似乎已经与他们无关,也许偶尔有宾客投来诧异的目光,但他却丝毫没在意,只要怀里的人一直陪着自己。
宋其衍的睡眠特别浅,一旦旁边有动静就会醒过来,不过,这一回吵起他的不是周围的谈话声,也不是靳子琦,而是自己的肚子。
早晨来不及用早餐就匆匆忙忙地坐飞机赶去澳门,中午在澳门也只是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开完会就又坐飞机往回赶,生怕错过宴会,倒不是想和这里的名流攀关系,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女人一个人面对这种场合,却还是晚了一步。
靳子琦依偎在他的胸前,一手紧抓着他的衣襟,看起来睡得很沉,但慢慢拧起的眉心让他看不下去,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在梦里也这么不安?
“小琦,醒醒,我回来了!”
宋其衍拍着她的脸颊,下手太轻,她只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没有张开眼睛,他幽叹了一声,不得已只好下了重手,稍微用力的捏着她的脸颊。
“懒猪,起床了,嗯?”
靳子琦皱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脸上有短暂的迷茫,然而这个惘然的表情维持的时间太过短暂,要不是宋其衍一直专注于她,还真的错过了。
他低下头,下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眼角多了几分笑意,说:“起来,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那么多人看着。”
靳子琦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柔柔地叹了一声,她非但没起身,反而朝着他的怀里钻去,声音沉闷:“我梦到自己找不到你。”
宋其衍的心头一紧,拥紧她,亲着她的发顶:“我不会把你弄丢的!”
就像是誓言的一句话,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底深处。
靳子琦脸上绽放开笑靥,松开他,站了起来,朝着还走在那里的他伸手:“你肚子刚才不是叫了吗?起来,带你去吃饭。”
宋其衍撇了撇嘴角,把自己的大手放在她的手心,然后握紧,站起来。
“不过在吃饭之前,先带你去看样东西。”
“什么?”靳子琦好奇地眨了下眼睛。
宋其衍的嘴角更是勾起,只笑不语,笑容里尽是娇宠的溺爱,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押解犯人般把她带出了宴会厅,带去他准备好的惊喜。
莱森酒店的花园后方就是一大片海滩,靳子琦早上和宋其衍来过,却不明白他怎么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了,这么晚了,还要散步吗?
海滩上,已经亮起了柔淡的灯光,暖洋洋的海风迎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