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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昭东受不了那些异样的目光,甩开乔欣卉的手,没好气地说了句:“能有什么消息?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不回来的好!”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是你的女儿啊!”乔欣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我有说错吗?自从公开她的身份后,她到底给我惹了多少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回来还能做什么?等着全天下人的指指点点?等着让我被所有商场上的朋友当做笑话耻笑吗?还是等着她再次让靳氏成为娱乐八卦的头条?”
靳昭东打开西装扣子,面红耳赤,“倒不如就这样,省得再连累我们!”
其实靳昭东说这番话,也是恼羞成怒,这些日子受到的嘲讽太多了,让他堂堂一介董事长颜面无存,恨不得没生过这么个丢人的女儿!
听到靳昭东打算撒手不管,乔欣卉不禁白了脸色,瘫坐在了地上。
“她这是自食其果!她要不是听信孙皓的话,也不会变卖土地得罪那群不怕死的流氓,如果她还有点脑子,倒不如死在外头,免得害人害己!”
说完靳昭东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出了会议室,徒留乔欣卉在那嚎啕痛哭。
直到今天,靳子琦来出庭,隐约从靳昭东那里得知,乔念昭还是没有消息。
“这也算是造孽了,我听说她还有身孕呢!”
苏凝秋听了后忍不住拧起眉头,虽然乔念昭之前所作所为令人厌恶,但同为女人,还是为她落入歹徒之手惨遭凌辱的事感到唏嘘。
苏凝雪倒是神色平静,“她这是自作自受,没有哪里值得人同情。”
……
开庭的时候,靳子琦却在门口和简和乔尼不期而遇。
“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简笑吟吟地回望着靳子琦。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靳子琦回头,就看到方家夫妇跟律师一同走来。
“伯父伯母!”
一声关切的叫唤在靳子琦耳畔响起,然后简已经越过她小跑向方家夫妇。
“伯母,你别担心,杰森也算是中国最好的律师,一定会努力让法官把罪判到最轻的,就算这次不成功,我们还可以上诉!”
简搀扶着精神颓唐的方母,柔声安慰,就像是另一个尽孝的女儿。
方母感激地望着简:“简小姐,因为我们晴云的事,真的麻烦你了,又是请律师,又是找关系,我们夫妻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伯母,你千万别这么跟我客气,我说过,晴云只是一时糊涂,我一直认为,她是个好女孩儿,在英国时我们有过短暂相处,我非常欣赏晴云的!”
方教授摘下黑框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对简道:“简小姐,晴云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很感到欣慰,但是我们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伯父!”简却打断了方教授的话,表情严肃地开口:“不管你们接不接受我的帮助,我都会坚持去做,直到晴云没事的那一天。”
方母感动到眼中泪水浮动,“简小姐,你让我一个老太婆说什么好!”
“那就什么也不要说!”简柔柔地一笑,拥着方母:“伯父,伯母,我们快进去吧,快要开庭了,晴云应该也到了,你们得给她坚持的勇气!”
方母恍悟,擦了擦眼角,“对,你说得没错,老方,我们进去吧。”
靳子琦冷眼旁观那边三个人之间的热络,简就像一条美丽的眼镜蛇,盘旋在毫不知情的方家夫妇之间,咝咝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也只有这对糊涂老头老太婆才把这个女人当在世观音菩萨。”
尹沥在一旁,眯眼望着那边挽着方母进审讯庭的简,冷笑一声。
靳子琦收回目光,“我们也进去吧,至于她的目的,过会儿就知道了。”
【089】替罪羔羊!
靳子琦一行人进入审讯庭的时候,简已经跟方家夫妇坐在旁听席第一排。爱殢殩獍
“打算坐哪一排?”尹沥瞟了眼那边的简,问靳子琦。
靳子琦在另一边的第一排坐下:“就坐这里吧,方便我等下出去。”
一行人都坐下后,作为原告的方晴云和幸存的歹徒被狱警带出来。
仅十几日过去,方晴云已经瘦如柴骨,眼睛深陷进去,黑眼袋浓重,脸色苍白得跟鬼似得,当狱警嫌她走得慢伸手去催促她,方晴云立刻吓得抱住双臂战栗不止。
“别碰我……别碰我……”方晴云神色惶恐地哆嗦着双唇。
“晴云!”方母抑制不住伤心,起身想要去拉路过的方晴云,“晴云!”
方晴云狐疑地看了几眼方母,蓦地一把推开方母:“滚开,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方母一个不慎,被方晴云推得腰撞到后面的椅把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方教授及时扶住要跌倒的老伴,心疼地看着神智有些疯癫了的女儿。
“你还拉她做什么?你把她当女儿之前,也得看看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方母双手掩脸,低低地抽泣,简体贴地轻拍方母的背:“伯母……”
“我的女儿怎么会成这样?”方母顺势扑在简的肩上失声痛哭。
方教授捂着额际,虽然这次审讯并未对外公开,但他的颜面已经荡然无存!
……
当方晴云从自己跟前走过时,靳子琦坐在那里,一双眼紧紧地注视着她。
“她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尹沥瞅着痴痴呆呆被狱警带着走的方晴云,凑过来轻声问靳子琦。
靳子琦望着方晴云那神态迷惘的侧脸,“疯不疯,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尹沥斜眼看向即将走过去的方晴云,挑了挑眉梢。
“我听说,这些日子,简小姐一直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伤心的方家夫妇。”
“什么?”尹沥听得云里雾里。
靳子琦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声音清亮,吐字清晰:“我说,这些日子,方教授跟他太太在S城,多亏了简小姐的照顾,连帮方晴云打官司的律师都是简小姐找到。”
果然,还未等尹沥从这番话里读出点意思来,那边,狱警已经不耐烦地压低着生责备:“半路停下来做什么?难道没看到后面还有其他犯人吗?”
靳子琦眼底闪过精光,回眸,就看到方晴云被狱警暗暗推搡得身形趔趄的场景。
尹沥立刻也察觉到方晴云的异样,撇嘴笑得不怀好意。
“是啊,我昨天还要医院看到他们,简小姐可真是热心,陪着方太太去检查身体,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孝顺,难得的是,一句怨言也没有……”
果然,方晴云的身影僵硬,双手捏得手背上青筋突起,似要拼命地隐忍。
靳子琦大概能猜到方晴云为什么要装疯卖傻。
也许最初,她只是为了博取秦远同情借此留住秦远,后来,是官司上身,不得已而继续为之,想要借精神有问题的理由逃过法律的追究。
而方晴云口口声声说是简陷害她,如果她不疯,这话的可信度就大大提高了。
靳子琦眯起眼睛,转头,望向简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思。
简感应到有目光久久停落在自己身上,抬眸,对上靳子琦的双眼,浅显地勾起唇角,似出于礼貌,轻轻地点头,然后又低头去安慰方母。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装!惹到这么个不省事的也算你流年不利。”尹沥嗤道。
“那个简小姐怎么了?”一旁的苏凝雪好奇地看过来。
靳子琦不想让母亲跟着担心,便淡笑着岔开话题。
“没什么,只是阿沥问我,过会儿出庭作证需不需要他作陪?”
“上去作证还可以让人陪着?”苏凝秋颇为诧异地问了一句。
“当法庭是自家的后花园吗?想坐几个人就几个人?”尹沥嗤笑地回了句。
苏凝秋拧眉看他:“那你自己还说要陪着小琦上去?”
尹沥一囧,摸了摸鼻梁,讪然地靠回椅背,没忘埋怨地斜了眼靳子琦。
靳子琦挺直脊梁,看着前面开庭的情景,目不斜视。
……
整个审讯下来,方晴云的绑架罪基本可以确定。
靳子琦上庭作证,指认了那些歹徒正是在树林里劫走想谋害自己的凶手。
“我们也是被人唆使的,并不是主谋……”
那位歹徒老大一瞧见靳子琦上来,立刻苍白了脸色,戴着手铐的双手搭在台上,神色惶然地望着上座的法官和检察官:“我们最多算是从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靳子琦这边的律师立刻追问:“那请你现场指认,那个主谋在不在这里?”
歹徒老大喉头一动,目光闪烁,转头,在整个审讯庭里看了一圈,在视线越过旁听席的时候,有片刻的停留,所望的正是简所坐的地方。
虽然那日跟他街头的是个男的,但他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看到那男的正俯身在一辆劳斯莱斯的车窗边,车窗半降,接着微弱的路灯,他看到的是个美艳的女人。
或许是因为那比东方女人深刻的轮廓还有瞳眸的颜色,让他记住了那张脸。
此刻,在旁听席上看到,歹徒老大只觉得全身血流都在倒流。
而简则坐在那里,拥着方母假意安慰,眼睛却看向那歹徒。
四目相对的时候,简悄悄做了个口型,“家人。”
歹徒脸色一沉,他知道她的意思,她要他不要乱说话,否则有他家人好看的!
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控制住了他,甚至所有歹徒的家人来威胁他们……
歹徒后背渗出一层冷汗,转回身,闭了闭眼,看向站在被告席上的方晴云,咬了咬牙,抬起手指,准确地指着方晴云:“就是她,交代我们杀人灭口!”
本浑浑噩噩的方晴云,张皇失措地抬头:“胡说,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可是,四周,那么冷漠的目光,就像一层密不透气的网覆盖下来。
方晴云蓦地转头,冲法官和检察官慌忙道:“他在撒谎,如果真是我唆使他们,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绑在阳台上,连自己孩子的姓名都不顾呢?”
法官和检察官互看一眼,似乎也觉得方晴云这话说得颇在理。
正当方晴云觉得有挽回的余地时,歹徒老大也高声喝道:“你才在说谎!因为你说你想要测试自己在你丈夫心目中的重要性,才让我把你跟人质一并绑在阳台上,你以为你丈夫会选择接住你,摔死人质,只是没想到你丈夫在最后根本没管你死活!”
歹徒的话就像一把匕首,重新划开方晴云那道无法面对的伤口,并且将它血淋淋地坦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方晴云双手捧着脑袋,声嘶力竭:“你撒谎,撒谎!”
靳子琦在一边,看清楚了简的口型,也瞬间明白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她要确保万无一失,要方晴云吃下这个哑巴亏,所以她努力收买方家夫妇的人心。
不知道,方晴云到底是可悲呢还是可笑?
“肃静!”法官敲了敲桌上的小木槌,“准备传唤下一位证人。”
法官话音刚落,审讯庭的大门就被打开,“哐当”一声,引得所有人回头。
靳子琦刚从证人席下来,就听到一道略微低沉的声音:“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秦远站在门口,穿着一件驼色大衣,铁灰色的围巾,更衬得他气质尊贵、优雅。
方晴云消瘦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望着犹如神祗般降临的秦远,眼中浮起泪光,“阿远。”
和秦远擦身而过时,靳子琦注意到他白得骇人的脸色,却也越发地冷漠疏远。
在场知情的人都安静地望着这对分别坐在被告席和证人席上的夫妻。
秦远神色平静地回答了两方律师所有的问题,不偏不倚,但是在审问快结束的时候,秦远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