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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以预料。如果真如我之前猜测的那般,会把我梳洗干净之后,明天就带去卖掉的话,为什么小草他们会留在这里?
尽管疑惑,但我不想让小草知道我是哑巴,不想任何人知道我是哑巴,所以我不问。
我哆嗦着穿上小草的衣服,她已经不站在门边了。
我知道现在不能跑,说不定院子里就有人守着,跑也跑不掉,只能借着月色,穿过天井,要回刚刚小草睡的那一间。
路过一间屋子,里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
窗帘没有拉,自我的高度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两人都光着身子,那男人正拿了皮鞭在抽那女人。
女人不过十六七岁,身子都被冻得发青。我想,要不要去敲门阻止,虽然我阻止不了,但至少可以打断男人的欺凌。
却听那女人捏着嗓子说:“啊~好舒服~亲爱的,你快点儿,快点儿~嗯~人家要嘛~”
我皱着眉头,难道这女的有病么?被打了还这么开心?
再往前面走,便又是和这屋里一样的声音,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躺在床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正趴在他的腿边,嘴巴似乎含着什么,两人都光着身子,男人的呼吸急促,捧着那少女的头,发出低吼。
我刚够窗户高,所以看不见那女孩子做了些什么,难道也是在欺负这老头么?
我弄不清楚眼前的世界,很杂很乱。我逃回房间,躲在被窝里还瑟瑟发抖。这个奇怪的地方,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
☆、第四章 街头乞讨
第二天一早,我们房间里大通铺上的人就被叫起来了。
我是新到的,不懂得具体的起床时间,也没有想过会有多严重,所以速度慢了点。
然后肩上就挨了一皮鞭,昨天才从长椅上摔下来,加上我没有休息好,昨天洗了冷水澡,头有点晕沉,这一皮鞭抽下来,直抽得我眼前一黑,才爬起来的身子又栽倒在了床铺上。
握皮鞭的是昨天带我来的女人,一双眼睛阴狠的瞪着我:“看什么看?还不快点?!”
眼见得一鞭又要落下来,小草拉住了她说:“培姨,您别动怒,我会带好她的。”
然后扭头对我说:“小娟,动作快点,不然就没有早餐吃了。”
小娟,是在叫我吗?我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这个被小草脱口而出的名字,暂时成为了我的代号。
为了避免挨打挨饿,我以最快的速度爬下床,身上披着小草的衣服,原本长到大腿的衣服,长到了膝盖,我走路不太方便,只得用手把衣摆撩起来了一些。
小草带我穿过昨天看到的那几间房间,再穿过天井,到了靠大门的第一间。
好几个孩子已经在吃早餐了,所谓的早餐,不过是一大锅稀得看不见米粒的粥和一笼馒头。还好,吃的只我们那间房里的人,昨天看见的那几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我都没有见到。
“发什么愣?快吃!”小草塞了一个馒头给我说:“这个藏起来,中午吃!”
为什么要藏起来中午吃?中午没饭吃么?尽管不解,但我还是照做。
并没有给我们多少时间吃早餐,很快,男人的车子就发动了,女人挥舞着皮鞭过来说:“小崽子们,出去工作了!”
小草拉着我往车前走,回头往后看去,五岁的小男孩因为行动太慢,被抽了一鞭。
我们的任务,是上街乞讨!
男人在繁华的街道转弯处把我们轰下车,我正要下去的时候,被叫住了。
“外套脱掉!头发弄乱!说你呢?看什么看?”男人吼我。
小草立即行动,替我把头发抓得跟个鸡窝似的,又把我的外套剥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她昨天借我的那件睡觉穿的衣服上有好几个洞。
小草和我一面走一面说:“你就在这个路段,尽量可怜一点,让人施舍给我。记住,别想跑,这些路段都有他们的人,你如果跑了被抓回来,打断了腿,或是打死,都没人知道。记住了吗?”
我茫然的点头,这么早,街上的店门都没开,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着,想着我要怎么才能逃走?写求救信?
我没有笔,再说,能写给谁呢?
可无论如何,或许我该试试。
我在店与店的缝隙中寻找着一两块能划出痕迹的石头,在换了好几个地方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小块能划出痕迹的石灰块。
四处张望,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之后,我在脚边写了两个字:“救我!”然后用腿压住了。
我乞讨得来的第一笔钱,是一张十块的,来自于一个十岁小男孩子,彼时他妈妈牵着他,走过我的面前。
恰巧我抬头看他,我想我的眼里一定流露出了希翼,不然他不会走了几步之后还折回来,把钱放在我面前的碗里。
可是他没有看到我特意抬起腿露出来的脚下的那两个字,我有点沮丧和失望。
☆、第五章 险遭侵犯
第一天乞讨,我讨到了三百多块。男人开着车来接我们,小草在对街跟我打手势。
我不动声色的把用腿压住的那两个字,狠狠的擦干净,然后起身跟他们回去。
三百多块,没有一块钱是给我的。在外面吹了一天,我头更晕沉。加上中午就吃了早上藏的那个馒头,我连下车都没有了力气。
那些比我早来的孩子们,像是习惯了一样,结束了一天的乞讨可以吃晚饭,躺进被窝都显得很兴奋,跳下车朝餐厅去了。
餐厅里的人依然不多,或许是我的听觉比较敏感,我的耳边又响起昨天晚上听见的那种喘息和呻吟声,似乎不只昨夜我看到的那两个房间,餐厅旁边也有。
而眼前的这群和我一般大的孩子们都像没听到一样,吃得飞快。
小草碰了碰我说:“再不吃就没了。”
果然桌上只剩下了菜底,米饭也只剩了小半碗。
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我想洗个热水澡,再躲到被窝里去捂一个晚上。
我对小草比划着,小草才发现,我竟然是个哑巴。
“你要什么?”她看不懂我的比划。
我着急的对她说,但她听不见声音。我只能用手沾了水写在桌子上,我才八岁,竟然会写热水两个字。可小草看不懂,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个是什么字。
我自己在餐厅里找了起来,女人进来问小草,我在找什么。小草说不知道。女人看到桌上我写的那两个字,一双眼睛微微眯了眯,伸手指了指放在门后的两个开水瓶。
我把浴室的门关上,这里什么都旧了,根本没有锁。
肩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隐隐作疼,我用脱下来的背心沾了水,轻拭着伤口,疼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猛然觉得身后一凉,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早上送我们去乞讨的男人大踏步朝我走来。
他的目光发着绿光,盯着我光溜溜的身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下意识的觉得恐惧。我记得我今天讨了三百多块钱,明天一定会讨到更多的,他不应该会想要掐死我。那么,他想做什么?
他灼热的冒着湿汗的手心竟然抚上了我的肩膀,问我疼不疼。
我摇头,背过身子,想让他快点出去。
他自身后把我抱了起来,满是烟味的嘴唇凑在了我没受伤的那一边肩窝上,张嘴咬了我一口。
他为什么咬我?我吓得踢他,但是没有用,他的手抓过我的手臂,在我的身上乱摸,甚至还碰到了我的双腿之间,粗糙的手指磨得我很疼。
我想喊,可是喊不出声。
“你在干什么?”女人清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男人身子一抖,却并没有放开我,一双手握着我的双腿,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的臀部。
“你连一个哑巴都不放过吗?她才八岁!那些十五六岁的,你要开苞也就算了!你做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就不怕不得善终?”
男人把我往桶里一扔,溅起一地的水花,转过身去说:“只有我做了么?你没做?这丫头不是你带来的吗?怎么?后悔了?看你的眼神,这是吃醋吗?啊?”
男人的尾音过后,便是女人的惊呼,男人打横把女人抱起,不知道去了哪里。很快浴室隔壁的房间就传来了昨晚听见的那种声音。
我的恐惧还没有退去,用底衣狠狠的刷着被他摸过的地方,指尖都在颤抖。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第六章 街头偶遇
小草心疼的拥着我,流着眼泪。她比我大两岁,想必一定曾经遭遇过像我这样的事情。
我咬着嘴唇,想着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向每一个施舍过我的人发布求救信息。
但真正那么做的时候,发现很困难。
今天第一位施舍我的是一位老奶奶,六十多岁的年纪,手里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有青菜、萝卜之类。她投了一块钱给我,我拉住她,被她打开了手。
第二位,是一位送女儿去上学的妈妈,估计是为了教她的女儿要善良,所以拿了钱给小女孩,让她投到我的碗里。
第三位是一位二十出头的打工妹,来这条街准备开店做生意的。我没有拉住她们,因为她们都不具备和培姨他们斗的能力。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咽了半个馒头,只觉得头晕得厉害,身上一会儿像是火在伤,又像是冰在浇,很难受。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遇见的君长谦。
他从车里出来,走向我旁边的男装店。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没有任何温度的。
我也对视着他,可怜兮兮的,带点茫然的看着他。他长得可真好看,十**岁的年纪,穿一件咖啡色的小西装,里面露出蓝色的V领针织衫,以及其内的白色衬衣衣领。五官很俊朗,额头的墨发柔软的贴着他白皙的额尖。
但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温度!
我低下头来,腿收了收,坐正了身子。
察觉到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进了店里。
又有几个人路过我的面前,有一些投了钱给我,有一些径直走过去,甚至手里提着的袋子还带翻了我的碗。可我没有力气去顾及,我头脑发晕,额头不住的冒汗,可我明明觉得冷。
我挪了挪,背靠在墙上,阳光从我的正面照过来,可我还是觉得冷,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阴影罩着我,我以为是路过的人一时挡住了阳光。
可阴影并没有散去,我费力的睁开双眼去看,就见方才那个少年蹲了下来,递了一张十块钱的纸币到我的碗里,目光与我平视,带着询问。
我想告诉他一切,让他救我,我相信他开着车,一定能很快就把培姨的人甩掉。但是他的眼睛没有温度,就算我说了,他也未必救我。
我很难受,不住的打着冷颤,牙齿互相敲击,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移目四望,似乎在找我的父母。
我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伸手抓过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里写字:“人饭子!救!”
我还没有学习过人贩子的那个贩字,只能用“饭”代替。
时间很急迫,小草说,最好不要和施舍的人有太多的交流,否则,会被躲在暗处的人识破,以为你在求援,到时候,非但你跑不了,就是想要救你的好心人,也会被连累,你不知道培姨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眼里浮过一抹惊讶,我想起小草的话,猛然收了手。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大孩子,怎么和他们斗?
我看向马路的两端,果然,那辆我熟悉的面包车正以极快的速度开过来。
我大惊失色,站起来推他,说了个“走”的口型。
因为起得太急,加上我一直发晕,便觉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第七章 初尝宠意
“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