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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旁边拿了石头和树枝,很蠢的开始挖坑,我估计要挖很深才能将银子藏得好,于是我挖得很卖力!
我挖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被什么东西搔得痒痒的,我不耐烦的动了动脖子,一仰头,就看见一个男人倒挂在我面前的树上,那弄得我痒痒的东西是他的头发。我看着他,呆了一下……
“哥们,人吓人吓死人你听过没有?”
这时我发现面前这张脸很熟悉,圆圆的,带着点雀斑,很普通却很有富气的一张脸。其实算起来,我还是认识这张脸的原主人的,因为他是南宫渣贴身带着的小厮,跑腿喊话帮主人泡妹妹必备的那类人。
倒立这种事,本人绝对做不出来,而且我对现在这个人的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我想一脚踹过去,问问他敢不敢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的!
“媳妇儿……你的聪明头脑塞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这么说。
“够胆你就说我蠢!”我脸色瞬间狰狞,就见他翻了个身,从树上下来,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他用胖子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让我觉得很诡异。因为原主人总是一张笑嘻嘻的脸,所以我不太适应他的面无表情。
“这次出来得匆忙了,脸没做好,看起来会有点僵硬,媳妇儿你就忍耐一下吧。”他说着,动了动自己的脸,我果然看见他的脸古怪的鼓了鼓,恐怖的样子可以去拍鬼片。
我换上了无奈的眼神:“哥们你知道什么叫挖墙角么?你现在干的事儿就是在挖你主人墙脚,不过我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要实在是愧疚的话,可以为我去做小事两三件,我是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他挑了挑眉毛,脸变得一边过胖一边过瘦。
“……”我看着他走神了一下,没说话。
他问我:“你在想什么?我直觉告诉我不是好事。”
“脸走形了哥们,整形手术风险太大了,我劝你稳定一张脸比较好。”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我的钱袋:“哥们,我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就交代在你手里了,你懂该怎么做的,我屋里还有两大箱子呢,我可不想学杜十娘捧着箱子跳江,要是太重把我压沉怎么办。”
他伸手,把袋子接过去,疑惑的问我:“以前看你不像是喜欢钱的。”
我翻了个白眼:“钱谁不喜欢?再说了,有了我现在赚的这些我足够找一个好一点的村子过得很好,再找一个壮实的汉子,让他种点田什么的。我可以在家里绣花补贴,这样过下来的话,这些钱搞不好我一辈子都用不完。”
他大概没见过比我更胸无大志的人了,于是沉默了很久:“也许那些男人想破头也想不到,水上花魁的追求就是这个。”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他们会呕血而死。”
我给了他一个关我啥事儿的眼神,接着挖坑。他还没答应我帮忙不帮忙呢,我依旧在做蠢蠢的两手准备。这点小钱,我知道这个人不放在眼里,而且看他的样子,是不想再利用我什么了。见我依旧挖洞,他蹲了下来,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怎么?不高兴?”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人生太绝望了,我的心情又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皱了会眉头,才接着开口:“你想做什么?不要再接近南宫,他看起来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是啊,绝对不简单,外白内渣,我不弄得他生不如死我王小花三个字倒过来写。”
“……你为什么对折磨男人有这么浓厚的兴趣?难道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
“没有,我单纯看他不爽。”我非常干脆的回答。
他沉默了,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想你不是审美异常,你是……精神异常。”
听他这么说,我干脆的站了起来,他也跟我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笑了,提起裙摆就一脚踹过去,就踹向他某个敏感的部位:“你疼么?”
疤哥早有防备,伸手格挡,十分坚定的开口:“痒!”
我收回了脚,在内心发出两个大大的,血红的大字:我擦!
他笑了,脸上的肉扭曲成一团:“媳妇儿,像你这种凶残的女人,除了我没人能应付得了。”
“谁说的?”我挑眉看他,一脸的得意:“搞不好那些人被我虐得身心受损后哭着叫着满地打滚撕心裂肺求我嫁呢?”
我看他把我的钱收好了,接着道:“你晚上来我这一下,把我那两个百宝箱拿出来,这可是我活了十六年来赚得最大的一笔,跑路逃婚必不可少的东西!”
“媳妇儿,我想你并没有婚可以逃。”他看起来很自信,顶着一张扭曲的脸和我说话:“和别人成亲是没可能了,但要从我的婚礼上逃走,你就是重新长一次也长不出这么好的头脑和行动力,所以,你乖乖的认命就好。”
“我最讨厌的两个字就是认命,你成功的激怒了我,我要和你从路人模式进入敌对模式,以后将不死不休!”
“我这里有两张人皮面具……”他幽幽的。
“诶呀,我和你谁跟谁啊,用得着这么生分么,迟早是一家人对不对?!好东西就该跟家人分享才对嘛!”
大概是我变脸的速度过快,他有点反应不及:“你不会整容真可惜,就凭你这小样,别说一天扮三个人,就是五个人六个人也行,媳妇儿,我突然觉得我们天造地设了。”
“射你个球,东西给不给?”
见我瞬间翻脸,他只好摸摸鼻子说东西没带在身上,我果然翻脸了,威胁他必须今天晚上把东西给我送到!虽然我表现得霸道,也怪他说的话实在欠虐,这种人不抽打抽打不行!我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扮成南宫渣的人,也并不想再次卷进什么奇怪的任务里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想去猜。
他上次出现的是南宫渣所在的房间,这次又是这副样貌,我大概知道他现在的目的和南宫渣有关。虽然我想虐南宫渣一把,这个时候却不得不犹豫一下。
我知道疤哥是专门来给我提个醒的,南宫这人不简单,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想对付他必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要不是因为剧情实在太让人气愤,我也不会执念这么深。如果实在不能再接近了的话,我还是……由简单的身体虐而不是心灵虐好了。反正虐过就跑,多容易,而且我知道他的据点,躲起来并不困难。
别了疤哥后,我便带着人回去了,我没想到的是,南宫渣这么心急,等我回去的时候画舫已经被查封,据说是老鸨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画舫里的姑娘大多也被请去做客了。我想着自己遗留在房间里的钱财,瞬间升起了抬脚碾碎南宫渣下面的想法。
绿竹忧心忡忡的陪在我身边,我这个时候已经打发走了那两个负责盯我的人,主人都不在了,他们还盯什么?现在画舫外守了很多官兵,除了官兵之外,还有一直等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南宫渣。
我朝他走了过去,微微低下头:“南宫公子……”
他见到我,立刻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安抚人心的笑容:“芍药姑娘,现在画舫出了一些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喧哗声响起。
我抬头,见到非常多的年轻人朝这边过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见芍药。现在老鸨落难,正是画舫危机之时,有十几个男人吵闹着说要帮我赎身。南宫渣的脸色有些难看,官兵虽然尽量的拦着那些人,可是人群的力量是强大的,一个推一个,很快就推出了一个小口子,人群朝这边涌了过来。
“芍药姑娘,请先跟我离开这里。”
看情况,也只有这样了。我点了点头,跟在南宫渣身后。南宫渣伸出手来,想拉住我,我本来不想被拉的,可是看到他那副坚定又暗含期待的样子,还是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打了这么多棒子了,好歹给颗糖也是不错的。不过,我大概也只会给他一颗了,我想我是个吝啬的人。
南宫渣的家并不比那王爷住的地方小,因为他没有妾室,所以后院空荡荡的,还算干净。因为作者没有给他安排亲密的家人,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这里除了下人就只有他。而且他表面上温和,实际上却是一个多疑的人,能得他信任的人并不多。
就是我,也是演了很多戏才能被他肯定。
高贵,才华横溢,聪明,洁身自好,就算呆在那个地方,也如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比之那个女配实在出彩太多了,也不枉费我几乎全天候锻炼演技。女配有的优点,我全部有,而且还超出了,她没有的东西,我依旧有,除了一开始的气质相似外,我相信这个男人已经能清楚的分别我和女配谁是谁了。
女配高傲,对很多事情都不屑一顾,虽然说是善良却没有具体的表现,说是才女,还是没有具体的表现,这就是我和她的巨大差别之处。我相信,就算我和她站在一起,我光是用气势就能把她压成渣渣,让她和渣男主虐恋情深去。
明明是男人的错,为什么要女人相争呢?还不如我来撩拨撩拨,让他们相爱相杀去。我保证,挑起了他们的不和谐就滚得很干净。
第○拾章
南宫渣跟我预料的一样,早就准备好了我的房间,连带着绿竹的也有,我装成没有看出来,他让我先在这里住下,转身就拿出了我的卖身契。看着上面只有一个红手印而没有名字的卖身契,我像是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一样松了口气。
我现在的表情是难得的轻松,眼神再也没有一开始的冰冷,反而带着暖意。我伸手,将卖身契小心的接了过来。
“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我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过去:“这个,我一直贴身收藏着,便赠与公子吧。”想要我以身相许什么的,尽快别做梦了。害人的时候我依旧手特别快这点,我也很无奈。我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微微偏过了头,露出一丝羞怯。
那丝女儿姿态只不过存在一瞬间,很快,我就恢复了原状。我抬头看向南宫渣的时候,刚好捕捉到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遗憾。
见我已经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毕竟他可是君子啊君子。可是,能被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意义的玉佩就打发掉的南宫渣也就不是南宫渣了。只见他笑得和平常一样温和无害,声音轻柔温雅:“如今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可否暂时摘下姑娘的面纱。”
本该是无礼的话,还透露出一些霸道,可由他这么说,竟然让人有一丝不可违抗的感觉,而且,还不会产生厌恶。
我先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才慢慢摘下我的面纱。我知道他一定早就见过我的真实面貌了,再让他多看几眼也没什么。现在我已经离开了画舫,就算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渣,我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这些日子多谢公子照顾,现在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谢意,如今,还不得不厚着脸皮让公子收留。”我说着,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比起前些日子的冰冷无法靠近,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倒是真实多了。
一个十六岁多的年轻姑娘该有的表现,我也得慢慢表现出来。有了冰冷和现在的反差,才会造成更好的效果。让他知道我并非是一味冰冷的人,我也会笑,会有其他的表情。
南宫渣听了我这么说,明显很高兴,眉梢眼角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看那模样,不就是个情窦初开的俊美书生么?不过,要是相信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