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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的时间并不算长,从下午医生给他换过药到现在睡了不到两小时,也许是吃了药的关系他才有了点困意。
早上陈嘉琳来看他,陈嘉琳带了一束百合,笑着将桌子上那花瓶插满百合之后,才跟他说起了很多事情。
这是他同陈嘉琳隔了一个月才见面,陈嘉琳早在出院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林朝阳了,当知道他车祸入院的消息后才赶紧赶到了医院,幸而看到病床上的男人只有腿上打着石膏,看起来还算是精神的样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底也方些悲凉,她依旧对林朝阳还方一份感情在,即使她也跟自己说过要忘记,但如果那么容易忘记当初也不会爱上了。
林朝阳觉得很奇怪,当见到陈嘉琳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觉得幸福,也没有所谓的喜悦,若是从前他应当会有这些感觉的,可是看到她推门而入的瞬间心底涌起的反倒是淡淡的失落跟沉郁,然后在陈嘉琳走之后,望着空落落的病房,似乎是等不到该见的人,人倒是变得莫名的烦躁起来。
此时一睁开眼看到的是睡在对面沙发上焦闯,他有些不悦的皱起眉,轻声的咳了两下,可惜焦闯睡得太熟并没有听到他的咳嗽声。
林朝阳的眼底清冷许多,微微从床上支起身子,一只腿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其实他的伤并不算严重,自己也倒是可以勉强行动,只是较为费劲而已,现在他人走到沙发边上,就坐在焦闯的旁边,他原本是打算不客气的叫醒她的,可是却在看到那张埋在黑发里恬静清秀的小脸时方些犹豫了。
这算是他头一次好好看焦闯,至少是在焦闯熟睡的情况下,虽然跟她有过夫妻之实,但到底那一次双方都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多少带了些报复的心理。
他一直都知道焦闯长得不难看,可现在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自己的妻子,才知道原来她也挺漂亮的。
皮肤如瓷般细腻白皙,两道弯弯柳眉,以及下垂着投下淡淡清影的眼睫毛,还有就是睡着时候喜欢微微嘟起的粉色的小嘴,乍看之下那五官精致小巧,确实是男人都会心动的那种。
靠近她身边,她身上那股带着一股似花夹杂淡淡奶香的沐浴露香味没入林朝阳的鼻间,让他不禁有些恍神。
忽然间,林朝阳的视线瞥过焦闯的手指,那双嫩白如葱的指尖上赫然只留下了一个淡白的圈痕,而那里本该带上的戒指已经不在。
他心底暮然开起一团烈火,莫名的阴郁跟烦躁的在心底滋扰,望着焦闯的眼晴也变得阴冷起来。
几乎是蹂躏般的动作,他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捏着焦闯的下顾,在焦闯还迷迷糊糊的一瞬间就狠狠的覆上那粉色的小嘴。
焦闯原本睡得正香,忽然觉得呼吸不过气,下顾又传来一阵疼,开睁开眼就惊愕的发现眼前放大的是林朝阳的脸庞吗,才刚张嘴,嘴里就多了一条是湿满滑腻的舌头。
那舌头吸吮得很用力,差点将她肺里的空气也吸光了,舌尖一阵发麻,她想抵抗但是却又无意瞥过他那打着石膏的手臂,双手只得小心翼翼的抵着他胸脖上拼命的扭着头躲避。
最后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病房里响起,焦闯气喘吁吁的退在一旁,嘴边带着晶莹的水渍,唇已经是被啃得又疼又麻,原本粉嫩漠色泽早就变得红艳可人。
两腮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染上了淡淡的粉红,眉头紧紧拧着,眼底已然带上了盛怒的情绪。
林朝阳则是不屑的抹开自己唇边的水渍,冷冷漠嗤笑,眼神如毒蛇一样阴冷的看着因为生气而整个身子不可抑止发颤的焦闯。
第68章 离不成
忍着掌心阵阵刺痛,焦闯拉着自己嘴巴有些惊愕又有些怒意的瞪着对面仍在不屑轻笑的林朝阳。
眯着眼,在林朝阳眼底浮现的焦闯正带着被陌生人侵犯的那种又恨又悲伤的眼神望着自己这边,他心底隐隐升起一丝的恼意。她凭什么要露出这样神情,至少现在他还是她的合法丈夫不是?
“怎么?我就吻不得你么?”林朝阳咯带讽刺的笑意在病房内响起,让焦闯顿时抿着唇皱着眉头看他。
却没想到他之后说出的话越发的难听。
“还是说,花容吻你,高铭吻你,你就觉得舒服了?”他咯微低着头,但那双浮着阴冷气息的眼晴却是紧紧的盯着她身上。
焦闯静静的望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身之间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此时她脑子是再清醒不过了,唇上还留着他方才吸吮过的那种胀痛感。
拽起沙发上的包包,她头也不回漠朝着门口走去,手程在门把上的时候,呼出一口大大的气之后才稳住有些颤抖漠声音说逍:“林朝阳,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既然我们之间已经决定要离婚的话,就请你不要做出这些事情,这段时间我不过是照顾你而已,我是贱,但没有贱到已经打算离婚还做这种事情,而且也没有跟你打算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这话,病房内只余摔门的巨大声响,原本还坐在沙发上冷笑的男人却是仿佛颓然般倒在沙发上。
之后又从一旁的抽屉里找出之前一直收好的香烟,含在嘴里点上一根之后才阖起眼晴,整个人看似有些无力。
他还真是着了魔了,刚才居然方了想要吻得更深入一点的冲动,他想着想着嘴角浮现出嘲讽的笑意。
焦闯冲出病房之后,想要抹掉属于林朝阳的那些气息,可惜舌尖一阵发疼,刚才他吻的时候是动了真格的,舌尖被吮得有些疼。
出了医院大枕已是晚上十点,去了医院附近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冰的奶茶,让奶茶的昧道蔓延在整个嘴里,一直到那舌尖没那些味道之后她才慢慢的吮吸手里的奶茶。
奶茶的味道不如她以前上学时候跟郝色去的学校附近那家好喝,手中的奶茶甜过头了,让她胃都觉得有些发腻。
扔掉手中的奶茶,她慢慢走在晚上的街道上,朝着地铁站走。
橘色的路灯下,她抬高自己的手臂,望着手腕上那串褐色的佛珠,嘴角弯起,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赶紧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那个今天才办理的号码。
怀着少女般青涩的冲动等待电话那头传来自己希望听到的声音,电话是通了,可惜一连十几声的声响都没人接听。
等了很久,久到她的耐心已经被磨光颓然放下手机,忽然觉得晚上冷得有些过分,明明才是十月底而已,她哈出一口气,然后收紧自己的手臂,打算明天不穿裙子了,这个天气实在让她冷得只想钻进被窝里。
弘昌寺里某房间内,莫苼端正身姿,坐在桌前抄写经文,手机每响一次他就越是奋笔疾书似的埋头抄写经文的环境里,一直到他抄完满满的一张纸,那铃声才逐渐的变弱人然后消隐。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外边偶尔一两声的虫鸣,他才放下手中的笔,幽蓝漠眸子望着就在一旁的手机忽然是蹙起了眉头,
终还是把持住心底的魔,并未让那魔障越过那条线,他似乎得到一些救赎般,但心底却莫名的觉得有些刺痛。
回到家的焦闯什么也没想,一头就栽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起来。
早上如往常一样煮好了粥就去医院,虽然昨晚上跟林朝阳有些闹翻,但她是属于那种一根筋的人,管林朝阳心底怎么想的,过完这段时间后,只要两人一离婚,一抬两散,她就马上跟那个男人再无任何的关系了。
一踏进病房的门,她给吓了一跳,那场面可真热闹的。林夫人跟林委员坐在一旁正高兴的聊着什么,而聊天的对象却是花容跟段毅,她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小闯来了?快点坐下。”林夫人让焦闯坐到她旁边,但焦闯并没有坐下,而是将煮好的粥放下,低着头默默的倒在碗里头。
林朝阳的头一直是望着窗外,大枕是因为林夫人正跟花容、段毅说话的关系,他不太想参与吧,毕竟花容也是在那次事情发生之后头一次跟林朝阳碰面。
明明曾经是最好的兄弟,如今虽然见着面了,却觉得陌生得很,焦闯知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视线也不大敢跟花容漠对上,许是因为心虚的关系。
段毅至今还不清楚林朝阳跟花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那两人之间今天见了面隔着一层膜似的,谁也不愿意跟谁开口,若不是林夫人缠着自己跟花容,怕是整个病房内的气氛就要僵了。
将米粥递到林朝阳面前,林朝阳只是淡淡的蹙着眉,并没有要接过的意思,林夫人到底有些看出了端说,她也只是以为林朝阳对焦闯这样的态度还是因为他心底放不下那个陈嘉琳,于是表面上笑着,心底却有些恼怒的,忙对林朝阳说道:“还不快点接过去,病房内的都是自己人,你们两夫妻怎么思爱我们也只管没看见,而且这还是小闯一大早起来给你煮的,趁着热快喝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了作用,林朝阳望了焦闯抿着唇有些尴尬的接着那碗粥的模样,下一刻却还真是给接了过去。
焦闯见林朝阳接过那粥之后,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指间,转眸恰好跟花容的视线对上,她心底顿时有些矛盾,又看了一眼正笑着的林夫人跟林委员,心底下定某个决定之后张唇轻轻的喊了一声“爸妈”,让林夫人跟林委员都望着她。
“妈,其实我想跟你们说一件事。”她咬着唇,整个人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林夫人跟林委员都没瞧出不对劲的地方,林夫人笑着对自己的媳妇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过了很久焦闯也没有出声,而是将目光淡淡的转过一旁的林朝阳身上,然后再落过花容的身上,花容嘴角一勾,仿佛晓得她心底所想一般,那笑容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她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林朝阳却是沉下眸光,段毅望着那三人诡异的气氛,也跟着眯紧了眼晴,然后将视线落在一直等着焦闯发话的林夫人跟林委员身上,那二老倒是没有瞧出什么问题。不过段毅是什么人人啊?跟花容、林朝阳混在一起那么久,也到底是个精明的主了,那三人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他心底也有些数了,只是——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焦闯已经出声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这是林朝阳头一次觉得的事,但停在他耳朵里刺耳得难受,虽然她才刚说了几个字,他脸色就变得阴郁起来。
“爸、妈,这件事我想说很久了,不过一直都埋在心底,今天趁着你们都在,我想揪坦白一次吧,若是再瞒下去,我跟朝阳也不会舒服的。反正这也是早晚的事。”
朝阳握着碗的手骤然收紧,眼神紧紧漠盯着焦闯的脸庞,瞧见那张清秀的脸蛋带着一丝的忐忑不安。
“我跟朝阳,想……”
焦闯的话还是没给说完就被那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打破了,她自个倒是愣了一下,其他
人也给愣了一下,只瞧见原本握在林朝阳手上的那碗粥全给洒在了地上,碗变得四分五裂,甚至有一些洒在了病床上。
夫人有些焦急的望着自己儿子,忙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碰到伤口。”
一旁的林委员也皱起眉头,焦闯那话就被这样硬生生的打断了,终究那“离婚”二字没有说出口。
收拾完林朝阳那边之后,林夫人又对焦闯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林夫人还惦记着这事,笑着问道。
可是这会儿焦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决心,她原本就是壮着胆子想一口气说的,可望着林夫人跟林委员,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