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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悠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就有些害怕。
“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她话到嘴边,心里却犹豫的很,不知所措。
我怀yun了,我有孩子了,我们的孩子。
她表情有些呆滞的望着他,嘴里却说出了另外的一番话:“逸,要是考不上B大,让我读别的大学可以吗?”
“就这个?你不开心就是因为没考好,怕读不成书?”沈辰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说过,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可以。这么点事,你闷在心里,傻不傻?”
“可是……可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做过防护措施,要是有了孩子,就读不成书了。”许清悠说完就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多白痴啊!怎么把话反着说都可以,就是不敢直接告诉沈辰逸呢?
沈辰逸皱皱眉:“先吃饭,这事我来想办法。孩子你不想生,我也不想要。”
赌气的话一说完,他忽然间望着满座的菜肴,食欲全无。说了半天,不就是不想给他生孩子吗?
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的(1)
赌气的话一说完,他忽然间望着满座的菜肴,食欲全无。说了半天,不就是不想给他生孩子吗?
他还像个白痴一样,在心里说服自己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做好许清悠是他孩子妈妈的准备。
许清悠咬着唇,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饭粒,眼圈都红了。
果然,他是不想要孩子的,他甚至连一句,怀上了,就别念书了的话都没说。
孩子你不想生,我也不想要。冷漠、残忍,让她心如刀绞。
想起未来,她竟然觉得是无比的失落和绝望。
下午是考英语,吃完饭,许清悠拿起书,走到了观景阳台上。没了冷气,尽管是在条纹凉棚下,这里还是有些热。
只一会,她就被热得有些头晕了。
沈辰逸站在玻璃门边,看着她,过了一会,他拉开门过去把她拉了进来。
“现在是中午,温度最高。”他沉声说完,不等她反应,就转身走chu了房间。
许清悠跟着chu去,沈辰逸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点了支香烟优雅的抽了起来。
“去睡会!”他淡淡的说。
她一声不吭的回转身,顺手掩上了房门,把他关在了外面。
躺在床上,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种难言的苦涩萦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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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幻盟的大厅里,风赫面色苍白的听着各处首领的汇报。
他已经多日没有出现在这里了,在以前算不得什么的伤势加重了他心脏的负荷,也加快了心衰的速度。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能让自己端端的坐在这里。
见他们各自汇报完毕,风赫吃力的挥挥手:“散了吧!”
“大人,”这时,长老级别的高桥行了个礼说,“大人这次受伤,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沈门是否也太过于嚣张了,敢对大人下手?简直没有把我们幻盟放在眼里。”
风赫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深意,他淡淡的说:“要真是沈门做的,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说什么。再查,查实了,谁做的都没有好下场。”
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的(2)
风赫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解的深意,他淡淡的说:“要真是沈门做的,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说什么。再查,查实了,谁做的都没有好下场。”
幻盟本就以暗杀起家,如果他有心,沈辰逸接下来的日子就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可是想到了许清悠,风赫的心就狠不起来。
伤害了沈辰逸,许清悠肯定会伤心。而他,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的。
她那么爱沈辰逸,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失去,又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失去是他带给她的。
“散了!”他疲倦的说。
“是的,大人!”下面的人很有次序的离开了大厅。
风赫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慢慢的想站起来,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了。
朱桓连忙过去想扶他起来。
“滚!”风赫厉声呵斥,很吃力的站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
他缓慢的走出大厅,来到回廊下,穿上木屐站在了阳光明媚的庭院里。
四周绿树鲜花,映衬着古朴的庭院,时光在这一刻显得淡漠而遥远。
风赫仰起头,碧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
真美!这个世界真的很美!
那些不愿离世的魂魄踏上往生之路时,是否都决然的不再眷恋尘世的浮华?
如果,有一天,他离去。
放不下的只有她,那个刻进了他生命里的女人。
“那些隔过黑暗的花与水……”他低低的念着,心里思念着自己亲手送回去了的女人。
“大人……”风赫低沉的声音,让身后的朱桓难过了,“要是想夫人了……”
“刀!”风赫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还当许清悠是夫人,可是风赫的心里很清楚,他和许清悠就此错过了一生。
接下来,就是淡出彼此的生命,人生的道路上再没有交点。
朱桓把风赫的太刀捧在手里递了上来。
风赫抽刀chu鞘,顿时寒光一闪。
他娴熟优雅的挥舞着手里的刀,潇洒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朱桓看得眼角发烫,现在,只有他和医生知道风赫的生命,会戛然停止在某一个无法预知的时间里。
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的(3)
朱桓看得眼角发烫,现在,只有他和医生知道风赫的生命,会戛然停止在某一个无法预知的时间里。
“明年的樱花,我很期待。”风赫有些累,捂住胸口停了下来。俊颜上带着点淡淡的微笑和期待。
樱花代表着生命,绚丽灿烂,可是它的花期却是那么的短暂。
那些飘零的樱花雨,在每一年的春天,是那样的美丽和决然。让人心伤叹息,留恋不已。
“大人,明年樱花盛开的时候,夫人一定会回来的。”朱桓接过风赫手里的太刀,插入了刀鞘。
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明年的樱花树下,他一定要看见大人和夫人相拥赏花。
他绝不会让大人,在孤独中寂寞的离去。
风赫微微挑着眉头:“朱桓,你要是敢把我的病告诉夫人,我就把你从幻盟赶出去。”
一向骄傲的他不屑于用病痛来求得许清悠感情的施舍,那样得来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爱情。
他要的是一份心甘情愿,一份完完全全。
有的时候,他会后悔,为什么没有继续用“忘忧”把她留下来。
那样的手段虽然卑鄙了些,但是许清悠至少是心甘情愿的。
他摸到自己的伤处,那里留下了一道疤痕,有些丑陋,但是在他的眼里却代表着异样的甜。
那天,许清悠的惊惶、担心、害怕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记。
那一刻,她是担心他的。
“叶枫还是每天都打电话过来问候吗?”风赫一边说,一边走到木台阶上坐下。
“是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倒是很关心大人的健康,难道是沈四爷的意思?想一探虚实?”朱桓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
“都不是……”风赫平静的说。
一定是许清悠,他的嘴角咧chu一抹迷人的轻笑。
“疯子,疯子……”风赫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他猛地一扭头,长长的回廊下冷清清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怔怔的望着幽静的长廊,失去的疼痛在他的心底无边无际的泛滥。
清悠,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自然是舍不得她伤心的(4)
清悠,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吗?
他的视线停留在木质回廊间,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她穿着和服,迈着笨拙的步伐走过来:“疯子,可不可以不穿这样的衣服,好笨!”
风赫的脸上霎时绽放出一个无比华丽的笑容。
朱桓见风赫一直望着回廊,他也顺着风赫的视线看过去,四周却是安安静静,仿佛可以听得见绣花针掉落的声音。
“大人……”他诧异的喊了声。
风赫似乎从某种美好的记忆里苏醒过来,在心底暗自叹息。
回到风宅,百合匆匆的过来行了个礼说:“大人,老夫人在前院等你过去。”
“知道了!”正准备直接回后院的风赫转身向前厅走去。
“赫,你回来啦?”一身素色和服,跪坐在软垫上的藤原香,看见风赫进来,笑着问。
“妈妈,怎么今天有空回风宅?”风赫礼貌的颌首。
藤原香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身边来,伸出白皙的双手疼爱的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容。
“妈妈……”风赫看见母亲微红的眼圈,疑惑的问,“chu什么事情了吗?”
“赫,对不起,妈妈跟你说声抱歉。妈妈现在才知道……赫,原谅妈妈!”藤原香把他抱紧在怀里,流着泪说。
她一直都很骄傲,能拥有一个像风赫这样优秀的儿子。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强健的,不会轻易被病魔和伤痛击倒。
当她从医生那里知道儿子的生命随时都会终止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那么的年轻,生活对于他来说应该有漫长的时光。
“赫,为什么连妈妈也要瞒着?”她低声的埋怨。
风赫没有回答,顺势侧躺了下去,把头枕在藤原香的腿上微笑着说:“妈妈,唱支歌吧!就唱清悠走那天你唱的那个小调。”
“好,”藤原香悲伤的神情里多了几分母性的光芒,她轻轻的拍打着风赫的背,低声吟唱:
樱花啊!樱花啊
三月的天空
放眼望去,一片花海
分不清是彩霞还是云
散发出芬芳
走吧!走吧
我们去赏花吧
……
古老悠扬的曲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ri式的宅院里萦绕回荡。
如果要,我只要她(1)
古老悠扬的曲调,悦耳动听的声音,在ri式的宅院里萦绕回荡。
悠扬的歌声中,风赫想起了许清悠,想起她甜美的笑,想起她伤心的哭……
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揪了起来,猛力的撕扯着。
他竭力的强忍着,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心跳漏掉了好几拍,眼前一片黑暗。
几秒钟后,他才从停顿的黑暗里清醒过来,笑着说:“妈妈的歌声很动听,爸爸说过,他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正在唱这首小调。他一下就被你吸引住了,他说从此后最喜欢听的歌,就是这首《樱花》。”
藤原香含着泪笑了:“是啊!赫,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件事,跟你爸爸有关的。”
“什么事?”
“我知道,清悠是不会回来了,赫,既然是这样,就不要再等了,你……没有时间了。虽然,那是你爸爸做主给你定下的婚约,你也可以放弃的。清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藤原香很不愿意提起儿子还有多少时间,可那是事实,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世上最最残酷的事实。
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哪怕只换得几年。
风赫慢慢的起身,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说:“妈妈,如果要,我只要她。”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坚定,许清悠是他心爱的女人,就算是空等余生,也值得。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是属于她的。
“赫,要是以前我不会拦着你,那是因为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可是现在不行,你这是要让我不安心吗?赫,妈妈想看着你结婚,想看到你的孩子。”藤原香说着,止住了的眼泪,又伤心的流了出来。
儿子是那么的优秀出众,怎么能这样在孤寂中死去。
“赫,你还记得惠子吗?藤原惠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