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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竟对姐姐所说的那些话甚至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吱”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她没有抬头,可是沉稳的脚步,还有那熟悉到让她心痛的气息,已经告诉了她是谁来了?她唇角动了动,一抹凄凉的笑划过,她不得不佩服他把来的时间掐算的如此准确,刚好在姐姐走了十分钟之后,甚至她都怀疑他早就来了,只不过在看到姐姐走了之后才进来。
这样的感觉让她想到偷情,可笑的她和自己的姐夫偷情。
伴着身边的床下陷,一条温暖的手臂将她圈入怀里,然后是他那宛如月光般细腻的声音响起,“怎么样?现在还痛吗?”
这种关心的话姐姐说过,医生问过,可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仿似就像人与人见面问好一般,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听到他这样一问,她便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润湿起来,仿佛他的声音是一泓清泉,而她的心是早已干涸湖泊。
不能否认,哪怕她处在极度的矛盾和痛苦中,她仍期待着他,就像此刻他只是一个声音,便如观音手中起死回生的玉液将她濒临枯死的心挽救。
闭了闭眼,李木子有些痛恨自己的这种感觉,她警告自己不能在明知道他是自己姐夫的同时,还能像情人一样躺在他的怀里,下意识的她将身体挪了挪,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可他仿佛能洞察她的心似的,反而将手臂收的更紧,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晚饭吃的什么?”他低吻着她的发丝,像极了一天没见的恋人,连对方吃些什么都好奇的想知道,其实他并不是如此粘人,这样子问只不过是没话找话说,因为他知道她在生气,他如果不说话,她根本不会搭理他。
不出意外的,木子把小脸扭向一边,那排斥之意如此明显,他却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抬起双腿全部放松的搭在了床上,将她的身子整个拖进怀里,声音里带着抹倦意,“好累,我睡会!”
听到这话,木子如果还能淡定,那就奇怪了,她猛的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因为染了月光的原因,亮的让人心颤,一张娇小的脸因为生气而鼓鼓的,却是别样的可爱,只是开口的话却是火药味十足,“霍耀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我姐夫,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的躺在我的床上?”
她吼的声音不大,可是在没开灯的室内,在月凉如水的夜晚,这样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有那么一瞬间,震的他心都疼了,可那短暂的疼痛过后,他却只是浅浅一笑,“我想抱着你睡觉!”
他对她的怒吼没有生气,其实不是他脾气好,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就是气不起来,从第一次他醉酒醒来,看到她霸占他的床,搂着他的腰,甚至还蹭了他一身的口水时,他就是震惊大过生气,要知道他有洁癖,哪怕以前和小柔在一起时,每次他都要她洗的干干净净才会和她在一起。
当时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居然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那样睡了一夜,后来他对自己说那是醉了,没有了意识,她醒来后问他要初吻费,他当时还以为她在撒谎讹他,要知道哪怕是对女人蜻蜓点水的吻,他都很少有过,更别说强吻了,直到有一天他冲动之下真的吻了她,才知道她没有说谎,因为她的唇如涂了罂粟的毒,竟能让他忘乎一切,只剩下对她的渴望。
“霍耀莛你是我姐夫,你想睡觉也别睡我的床,”李木子抓狂的开始推他。
“我又没说是你姐夫,”哪怕她掐他拧他,他也紧抱着她不松手,甚至还像个小孩子般的回过来这样一句,然后将脸彻底的埋入她的胸口,透过他用力的呼吸,她知道他起了坏心思。
就凭李木子那点力量想把他推开真的很难,可是这样子下去,只会让她觉得罪孽深重,吐了口气,她放弃的将双手无力垂在床边,望着窗口那弯孤凉的明月,声音也变得凄楚,“你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就算你不说,可你也是贺加贝的未婚夫,也是我姐夫……”
“我和她又没订婚,现在还不是她的未婚夫,”他抬起头,墨染的黑眸在未开灯的室内,炯亮的像是挂在夜空的星子,而这话的语气又仿似带着委屈。
李木子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果他冷硬,她可以和他闹,可他却像早就知晓她弱点似的,偏偏摆出这么一幅被大人责怪的小孩子受气模样,让她对他强硬不起来。
“霍耀莛……”她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疲软,“订婚只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再说了那只是个形式,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在所有人的眼里,你和贺加贝已经是夫妻了。”
“那是他们认为,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他对她的问题回答连一秒都不停留,极其的自然让她无法想像他是为了哄自己刻意这样说。
“可姐姐已经把你当成了她的未婚夫,她的男人!”李木子一想到姐姐说的那句心里只有他一个男人时,她就犹如被人抓住了心,每呼吸一下都会疼的致命。
“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把我当成她们的男人,我岂不是永世不得翻身?”这句带着有些无赖的话却是说的木子一时无言以对,瞧着她已经没有先前那样排斥自己,他抬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别想这么多,你只要知道我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就好了,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听到他这样的话,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变暖变软,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如他所说,什么事也不管,就这样任由他们下去就好,可是一想到他的婚期在即,她就无法再和从前那样和他在一起。
木子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他的眉眼,看着这个已经刻进她心里的男人,她忽的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和他开始那个四十九天的荒诞爱情,如果当时她不是为了让自己生命里不留遗憾,她怎么会那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如果当时她就知道他是她的姐夫,就算她的爱情空白,她也不会与他开始,那么现在她也不会这么痛苦。
柔软的手指停在她的鼻尖,疼痛如噬骨的针随着呼吸一寸寸深入,让她有种在这种痛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无助,“霍耀莛,你这样让我怎么办?你让我在面对姐姐时会有罪恶感,我受不了,受不了……”
霍耀莛的脸一侧,张嘴含住了她的指尖,一股子酥麻迅速顺着血液窜流全身,他总是能让她颤栗,哪怕在如此纠结痛苦的时刻,他轻咬着她的指尖,“你有什么罪恶感,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才应该有罪恶感。”
他说的那么轻松,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是啊,在这份爱情里,她是先来的那个,而且他们是有爱情基础的,姐姐虽然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并不爱姐姐,所以她算不上第三者,算不上横刀夺爱。
木子在这样的自我安慰里,心里的罪恶感减轻了,以至于他何时从吮吻她的手指到吻上她的唇,他都忘记了,直到他的手探入她的衣内,直到他吮吸她胸口的敏感,她才回过神来,只是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如果不是考虑你的脚上有伤,今晚一定不放过你!”
他说的如此赤。裸,那眼里的情。欲也毫不遮掩,这样的他让她看不到一丝负愧于他人的自责。
那一刻,她好想问他为什么顶着别人未婚夫的头衔,却和另外的女人偷。情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可是他很快就陷入沉睡的呼吸声,让她舍不得打扰,她记起刚才他说过好累。
那一晚,她看着他疲惫的睡颜,没再任性的赶他,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一点自私,那就是想搂着他再睡一晚。
这一夜,木子睡的格外沉稳,甚至连梦都没做,直到阳光吵醒她,才发现天已经大亮,可身边已经没有那个人,甚至连他睡过的地方都是凉的。
他走了,而且应该走了很久。
木子望着他睡过的地方,酸楚再次像是涨潮的海水将她淹没,在她看来他这样子离去,是因为怕被别人看见,原来他所谓的不在乎也只是在黑夜的遮掩下,白天,他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样睡在她的身边,对她说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护士给她来打针的时候,为了不让她无聊打开了电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早上从她身边消失的那个男人此时正面对着镜头,甚至隔着电视,她仿佛看到他的眼睛正看向自己,而接下来他说的话,让她顿时如遭雷击,一张小脸惨白无血,大脑更是嗡成一片。
取消婚约
电视里,他一身黑色的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上被不停闪烁的灯光蒙上了一层薄雾,愈发衬的他扑朔迷离,让李木子竟觉得这个人离她是那么渺远,远的仿佛她和他从来不曾走近过。
只见他黑如曜石般的眸子扫过人群,扫过每个聚焦于他的镜头,最后定定的看过来,他那如被大浪淘过的低哑声音缓缓响起,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让嘈杂的人群骤然变得安静,就连不停闪烁的灯光也瞬间停滞,似乎都在等待着他开口。
“今天请各位媒体朋友过来,主要是有事要向大家宣布,”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带着磁场似的让周围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所有的人都专注的看着他,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至高无尚的宣判。
“大家都知晓家父前几日因突发心脏病住进医院,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意识仍然混沌,不巧的是昨天贺氏的贺总也因高血压进入医院休养,”霍耀莛这话一说完,安静的人群顿时一阵唏嘘,他却眸光不变,似乎这样的局面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片刻,霍耀莛双手一抬,如个主宰生灵的王者让周遭重又变得安静,“两位老人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过度劳累而致,特别是对于我的订婚,两位老人更是费尽心思,作为晚辈非常感激,但更多的不是安,所以在此我决定推迟订婚!”
霎时,电视里的平静被打乱,灯光四起,人声嘈杂,局面一下子失控,而电视外的木子更是如被人当头敲了一棒,眼前一片混乱,耳边嗡嗡作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小护士的尖叫,“啊啊!他不订婚了!不订婚了……。”
李木子这才从做梦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看着小护士像是中了**彩般的欢欣雀跃,李木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遂后目光定定看着电视上的那个人,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意外的是他竟然连脸色都不曾变一下,对记者提出的问题更是对应答自如。
“这样推迟订婚当然是为了照顾双方父母的身体,因为只有他们健康,只有得到他们的祝福,我才会幸福,我不要自己的婚姻以牺牲他们的健康为代价!”他说这句话时,唇角带着虔诚的笑,可只有木子知道他在说谎。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说一切交给他,怪不得他说只要他不承认,他就不是她的姐夫,原来他早就有了打算,可是他这样做,将贺家的颜面于何地,又该让姐姐如何伤心,甚至这一刻她都怀疑这是霍耀莛自己单方面的决定,姐姐根本不知道。
不,他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李木子拿过床头上的手机,拨打霍耀莛的号码,连拨了两遍都没有人接听,她第三次拨过去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只不过是祈东接听了电话,“木子小姐,莛哥现在还在答记者问,我一会让他回给你!”
祈东没给木子回复的机会便挂了电话,木子望着电话呆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把电话打给了贺加贝,已经气昏的她开口便问道,“姐,你为什么同意推迟订婚?”
那端的人顿了两秒,才嚅嚅的问道,“木子,你说什么?”
嗡……
木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