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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耀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贺加贝尖锐的目光嘎然截住,那目光里有怨有恨,还有无法言喻的痛楚和无奈,让霍耀莛再也说不下去。
贺加贝呆站了一会,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那单薄而轻颤的身影仿佛要走出这个世界一般,霍耀莛心头莫明一慌,“小贝,你不要擅做主张,我给大哥打电话让他过来!”
没有回答,没有停顿,仿佛霍耀莛的话,她根本没有听到一般,这样的她让李木子害怕,她紧紧拽住霍耀莛的手,“耀莛,怎么办?姐姐这是怎么了?”
霍耀莛将她拥进怀里,俯首在她额头安慰的一吻,“没事的,放心,没事的……”
“耀莛……”李木子的无助和惊恐在他这一句话里像是找到了归依,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不抗拒的倚在他胸口,双手环住了他的劲腰。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何时,贺加贝突的转过身来,她怔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贺加贝的这一声质问,顿时让李木子如梦初醒,她几乎是跳的逃开霍耀莛的怀抱,“姐……”
真正的刽子手
“木子,你怎么能抢姐姐的男人,霍耀莛他是我的,是我的……”
“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木子,我恨你,我恨你!”
贺加贝一双血淋淋的手伸到李木子面前,片刻后,那手上又多了个血乎乎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啊!啊!啊……”当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被推到李木子眼前时,她忽的吓醒,“不要,不要……”
霍耀辉紧握住她的手,看到她一额头的冷汗,“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不要,不要!”李木子尖叫,双手紧紧环抱住霍耀辉的脖子,哇哇的哭了起来。
霍耀辉起初张着手不知所措,片刻后便轻拥住她,柔声安慰道,“不哭,木子不哭!”
“霍耀辉有血,好多血……”李木子闭着眼睛,眼前还是梦里贺加贝一身是血的样子。
“没事了,没事了,”霍耀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两个小时前,他接到霍耀莛的电话,说是李木子心脏病猝发住在了医院里,而贺加贝也因割腕自杀需要手术,他照顾不过来,让他过来看着李木子。
贺加贝的情况不好,失血过多,孩子已经没有了,她还在紧急抢救中,霍耀祖赶过来守在那边,霍耀莛才得已到这边看看她,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的他,却没有勇气推开房门。
李木子越来越频繁的心痛已经显示她的心脏正在快速衰竭,刚才他已经联系了Davi教授,答案只有一个,如果不尽快做手术更换心脏,恐怕李木子就会因心脏全衰而死……
霍耀莛的身体无力的倚在门边,隐约听着病房里的哭声,他只觉得自己又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抉择?
曾经他答应过柔柔,一定会守护她,可是他却失言了,让她一个人坐车,结果出了车祸,后来他知道柔柔虽然人死了,可她的心还活着,他就再次发誓一定要守护她的心,可是现在呢?
她的心就要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为了让她的心能多活一天,他自私的让Davi教授给李木子进行保守治疗,但上天似乎就是和他杠了,Davi教授的保守治疗方案居然对李木子没有一点效力,柔柔的心终是要死去,他又将面临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柔柔……
柔柔……
“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霍耀莛痛苦的低喃,直到病房里发出尖锐的争吵声,他才不得不从痛苦中将自己抽拔出来。
“我姐呢,霍耀辉我姐呢?”霍耀莛推门,便看到李木子像是疯了一般的捶打着霍耀辉。
听到开门声,霍耀辉看到进来的霍耀莛像是看到救世主一般的惊喜,“霍三,你快告诉她加贝姐的情况,这女人简直疯了!”
李木子怔看了两秒霍耀莛,然后忽的扑过来,“霍耀莛你带我去看姐姐,你告诉我,她没事对不对?”
她的激动让心脏电波急剧不稳,甚至都发出了报警的嘀嘀声,这让霍耀莛恼了,他一把将她摔到床上,“你现在该管的不是贺加贝,而是你自己!”
李木子本就虚弱,这样一摔,她顿时觉得天地一阵眩晕,可是霍耀莛这样的粗暴让她愈发不安,她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一双眼睛像探照镜似的直直看着他,“我姐呢?你告诉我,贺加贝呢?”12148413
霍耀莛转过身,不去看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以来,只要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心就会慌,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偷,不敢走在阳光下一般。
其实他心慌,他不敢看她的原因,霍耀莛都知道,因为他心虚,因为他自私的为了保护李木子胸腔内另一个女人的心脏而一步步将她逼近死亡。
今天当Davi教授说,再这样下去,李木子根本撑不过两个月的时候,霍耀莛才彻底的醒悟,但是在取舍之间,他仍做不了决定。
“哥,你就告诉木子,加贝姐的情况行不行?”一边的霍耀辉实在听不下去李木子这样苦苦的哀求。
“在手术!”霍耀莛低低的回了一句。
李木子听到这个答案,变得安静下来,不过这安静只是维持了短暂的几秒,她便再次想要下床,却被霍耀莛一把按在了床上,“从这一刻起,你给我乖乖的,不许动,不许生气,不许着急,更不许哭!”
看着霍耀莛对李木子先是摔,又是强按,霍耀辉看不下去了,“哥,你干什么?她还病着!”
“她如果知道自己病着,就不该这样折腾,别人给她一颗心脏,不是让她随意糟蹋的,”霍耀莛的话让李木子一颤,她忽的记起在做手术前,那对父母紧握着她手祈求她一定要善待胸腔里的这颗心时的样子。
如果霍耀莛今天不吼她,不提醒她,她都要忘记了自己的心是别人的,可是李木子很清楚,她胸腔内的这颗心现在正以极快的速度死亡,连带着她也要一起死去。
是她没有善待这颗心,所以这颗心讨厌她了,厌倦她了!
感觉到李木子揪着他的手一点点松开,就连眼里的光也慢慢消失,霍耀莛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紧紧闭上眼睛,身体缓慢下垂,整张脸埋在她小小的手心里,声音破碎浑暗,“别再激动了,也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这样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哀求,甚至李木子明显感觉掌心变得潮热,她有些不敢相信,“耀莛……”
“孩子没了,”霍耀莛喃喃的一声,让李木子再也说不出话来。
三个小时后,霍耀辉告诉李木子,贺加贝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李木子却呆呆的像没有听到一样,这三个小时里,她把所有的过往都想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梦中血淋淋的画面上。
哪怕贺加贝的孩子不清不楚,可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了还没成形的生命,李木子总觉得残忍,特别一想到梦里贺加贝伸着血乎乎的手冲她要孩子,让她把霍耀莛还给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这种血案的刽子手,是她亲手害了那个孩子。
他的爱不过是朱代桃李
那是一个晌晴的天,阳光如丝一般柔软的照在大地上,仿佛能将这世界任何的阴霾驱散了,贺加贝走出病房,再次接触这样的阳光,有种重生的恍惚。
她被救回了一条命,也看开了很多事,霍耀祖给她求婚了,但被她拒绝,虽然她明白他可能还爱她,但是经过了这场浩劫,他们的爱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就像是一块白布有了污渍,再怎么洗那印渍还在,贺加贝不想霍耀祖因为愧疚而担负起这份爱,那样的爱走不了长久。
街上,依旧热闹,不远处的广场在举行什么活动,正人声音鼎沸,贺加贝从来不近这样的场合,对于她这种大小姐来说,不论何时何地都要秉收起自己的好奇,保持一份淡定的宠辱不惊才是最好的修养,可是今天的她忽的想抛弃那些刻意要做给人看的端淑,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这二十多年来,她一直活在父亲严厉的家教下,让自己成为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人,可结果呢,她却被毁的如此彻底。
贺加贝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人活着随心最好,虽然李木子身体一直不好,但她活的随心随性,其实她们这姐妹俩中,最悲哀的人一直不是李木子,而是她贺加贝。12148413
因为她自杀的事,李木子变得愧疚,面对贺加贝时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欢乐调皮,看着这样的她,贺加贝难过,哪怕她说过对于李木子和霍耀莛早就相识的事,她并不介意的,那次打她,只是怪她的隐瞒,可是李木子就像是心里结了个疙瘩,她们姐妹的相处再也没法回到从前。
贺加贝听说李木子还拒绝了霍耀莛,不再见他,李木子的执拗,贺加贝再清楚不过,她怕因为自己的原因,李木子和霍耀莛真的会黄了。
这次从病房里出来,贺加贝就是想去找霍耀莛,想告诉他,如果真的爱木子,就不要放弃她。
“小姐,请看一下宣传单,”一个学生模样的大男孩将一张红色的纸塞到贺加贝怀里,看着男孩阳光帅气又干净的眸子,贺加贝回以短暂的笑容,这是她死去重生的第一个笑。
“阿姐,你笑起来好美,”男孩夸奖贺加贝时,还脸红了,但是贺加贝知道这个夸奖是真心的。
“谢谢!”贺加贝将目光移到手里的纸上,上面写着‘支援西藏,闪亮青春’!
刹那间,贺加贝只觉得自己一直迷惘的人生突然有了方向,这些日子以来,她天天浑浑噩噩的,不敢想她走出医院后,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就像是站在一片茫然无边的大草原上,突然找不到自己该去的方向,而这一刻,她的脚像是有了磁力一般,她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贺加贝叫住了刚才的男孩咨询了一些具体事宜,就那样填写了报名表,然后男孩告诉她等通知就可以了。
一直走到VLo大厦,贺加贝还有种做梦的感觉,可是她却觉得踏实,像是一直飘忽不定的人一下子回到了地面一般。
VLO的人没有不认识贺加贝的,她几乎不用通报便直达霍耀莛的办公室,秘书对贺加贝也是恭敬有礼,给她冲了咖啡,并告诉她霍耀莛在开会,让她等一下。
贺加贝在窗前站了会,感觉有些无聊的她,走向了霍耀莛的藏书架,看着从古史到商战应有尽有的书,贺加贝有些好奇像霍耀莛这样的男人捧着一本书时是什么样子?
他看书时应该给人一种全世界都安静的感觉吧,因为他一出现,就有种让人安静的力量,更何况他置身静中了,只不过想着他这样安静的一个人,竟能与木子那种咋咋呼呼的人在一起相处相爱,贺加贝就不由的皱眉,甚至有些不能理解。
不过旋即,贺加贝就笑了,这大概就是性格互补吧,或许霍耀莛的静就需要木子的乱来综合。
贺加贝纤长的手指划过这些书本,似乎想寻找一本自己也感兴趣的,可是连找了三层也没有发现,直到在最底层的最边侧,贺加贝意外的发现了与所有书不同的一本,那是一本言情小说,让人一看就是女性读本,书名很陌生,但是封皮上身体两极却对面相卧的男女让人一眼就觉得后背麻凉。
霍耀莛也会看这样的书吗?贺加贝有些好奇,她拿起这本书走到沙发上,扉页有两行字,很清秀的字体,一看就是出自一个女孩之手: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已不在我身边,还在我的心底!
贺加贝胸口一紧,她蓦地想起外界传说霍耀莛宠过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