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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又一声狼嚎,鸣人惊慌地向对岸看去,发现一只貌似头领的狼正仰头哀嚎,随着它的嚎叫,一只狼竟然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里!紧跟在它后面的另一只狼几乎同时纵身跃起,踏在前一只狼身上,跃向了自己这边!
“你们这些笨狼不要命了吗?!”眼看着那只被当做踏板的狼消失在波浪汹涌之下,鸣人居然扑上前,想要抱住跃过来的这一只!
“呃……”忽然后颈一股强劲的电流,鸣人身子一颤,跌倒在地昏了过去,鸣人身后伸出一柄细长的剑,剑光泛着耀眼的蓝色,一剑将飞扑来的狼劈做两段。
“嗷呜……”狼群被激怒了,头狼高亢地一声嚎叫,狼群做出集体跳跃的阵势。
“哼。”一声冷哼。
蓝色的电流横向扫过,速度之快,剑影在瀑布上空几乎形成一把银蓝色的扇子,剑光过后对面已经什么活物都不剩了。
“宁可牺牲一切也要报仇么,愚蠢的同类呵……”佐助冷笑,瞥了眼地上姿态有碍观瞻的鸣人,自言自语道:“回去要求加薪吧,下次出任务记得多带点人跟着,废物。”
自高崖上一跃而下,月光下只剩下鸣人一人了。
。SEVENTEEN 五月二十八(1)
鸣人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了,他是被冷醒的,睁开眼第一反应是“啊我居然还活着”,第二反应是“谁干的”,而在看清了对面一片整齐切割的狼尸后,他即刻想到了某个有可能出现在末日谷的家伙。
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烧起来了。
自以为是的家伙!
鸣人狠狠地拍拍弄脏了的衣服,踏着岩石上的突起,几个纵跃来到末日谷谷底,轻车熟路找出入口,怒气汹汹地冲了进去。
佐助居然真的在里面,染了血迹的衣物扔在一边,裸了上身躺在青石的床上撑着脑袋休息,远看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不过鸣人才不管他睡没睡,直接冲过去,掐着对方的肩膀就把人提着坐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鸣人火红着眼怒视佐助,那厮一脸“果然如此+有完没完”的表情,一模一样的回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重音在“你”。
鸣人语塞了。他完全没有考虑冲进来到底应该做什么。他只是想冲进来而已,莫名其妙的。
“神经病。”佐助打开鸣人的手,倒下去继续睡,露一个白花花的背脊给鸣人。
“你才神经病!哼。”鸣人回嘴,觉得自己挺没底气,再一想昨夜从背后袭来的电流,火气又上来了,底气也有了,再一次把佐助弄起来,面对面近距离地盯着那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复仇者之眼。“你凭什么插手?我有拜托你帮我吗?你凭什么从背后袭击我!啊?!你不是说不要再见面了吗,跑出来做什么,找抽啊!”
“我只是看不惯欺凌弱小的行为罢了,”佐助继续面瘫,“再说,你可是昏了过去,并没有看见我,不算违约,现在……反倒是你主动要来见我吧。”
“谁、谁要见你!我……喂,那你为什么还窝在这里,你不呆在这里我不就找不到你了吗?怪你自己要在这儿等我!”
“等你?真是好笑,我不过是懒得重新做结界而已,你自恋什么?再说要不是你主动来找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还在这里?”
“我只是来质问你为什么自作多情的要杀了那些狼?!”
“当然是因为某些人实在是蠢到让人看不下去了。”(这么说你一直都看着吗孩子= =)
“你!”
“吊车尾。”
“佐助!你不要太过分!我告诉你,这次算我欠你的,我多谢你,但你休想我们以后再见面!我们已经绝交了,绝交!”
“想知道为什么吗,鸣人。”
佐助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不等鸣人回答,揪住鸣人的衣领,稍一用力,就将对方反按倒在下,另一只手则沿着脖子向上掐住下巴,制住了鸣人头部的动作。
“你要……!”
“嘘……”
漆黑如夜的眼睛,从最深深处透出了一点诡异的红色来,然后在黑色的漩涡中打开了美丽的火红色莲花,缓慢地绽放开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鸣人已经完全呆住了,佐助的声音若有若无,在耳际若即若离地飘荡着,“来,我告诉你为什么。”
在那唱诗一般的尾音里,鸣人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庞大的、鲜血淋漓的次元中。
明明没有风,却诡异地荡着鳞波的水面。
昏黄的色调。
巨大的铁门,一根又一根金黄色的粗壮铁柱,从无垠的黑色苍穹里伸出来,深埋到浓烈色彩的水面之下。铁柱上是血,用一种缓慢到让人发毛的速度,一点点向下、向下,最终污染了水源。
曾一度被打开的封印,凄冷的光,火红的兽眼在黑暗中打开,从眼角渗出血来。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
“我恨那个家徽、那双眼睛……让我出去,我要撕裂那双该死的眼睛!”
“鸣人!”
“鸣人!”
“想要报仇吗?”
“想想看,是谁毁了你的前程,是谁一再背弃你,无视你的痛苦?”
“又是谁给了你力量,又是谁夺走了你的力量和成功?!”
“来吧,报仇吧!”
“鸣人,鸣人。”
“打开那个封印,撕下来。”
“我们一起,杀了他,该死的宇智波……他是最后一个了,毁了他,毁了那双眼睛!”
“九、尾?”
恍如梦醒,鸣人忽然看清自己所处之处,被九尾的鲜血染透的地方,确实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存放在自己身体里,带来一切痛苦和幸福的封印!
“佐助?”鸣人疑惑地喊,猛然发现那人站在金属封印之外不足十步的地方,面对自己站着。
“我说过,我看得到你体内的怪物。”佐助的声音很冷漠,眼里的莲花仿佛在旋转,又仿佛没有,鸣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关于复仇,关于木叶。我总是梦到哥哥,从那次之后我没有去找他,我觉得我应该一个人静一静,可我越想越乱了。
“鸣人,你知道……失而复得的感觉吗?那种……亲手碾碎了美丽的花,亲手剪去蝴蝶的翅膀,可第二天,花又开了,蝴蝶仍然在飞,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
“好像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不管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对的还是错的,都不过是假的,做了一个梦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乱套了。
“我一直以为哥哥死了。是啊,他应该是死了的,我亲手杀了他,我知道那个我痛恨着的身子越来越冷了,他的血轮眼,他的须左之男,都在我身上。这一切才是真实的,我不会再变成瞎子,也不会再失败,我甚至拥有了战胜宇智波斑的力量!
“然后忽然发现,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他是我的哥哥,永远比我强大,就连我的强大也是他赐予的!我以为我应该恨他,可后来我决意为他报仇,我想要为他报仇的时候,他却又把你送到我身边。
“你知道鼬为什么要弄出这么一出闹剧吗?你知道为什么当初他没有带走我,而是让我背负着仇恨在木叶生存?
“他知道,我对哥哥的爱,会促使我复仇,会让我强大,而我对你的爱,对木叶的羁绊,会促使我放弃。
“鸣人,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要听哥哥的,给自己一个不复仇的理由,和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佐助的眼角流下血来,鸣人不知道那是不是泪水。
“不过鸣人,你恨我,这是我和鼬都没有预料到的,我们也无力改变你的想法。我很累了,我一直靠复仇活着,没了复仇,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什么也抓不住,也不想去抓了。但是我想,至少,在离开前应该让你的仇恨得到解放。宇智波的力量伤了九尾,你也听到了,这只狐狸恨不得生吞了我。现在由你决定,是亲手杀了我,还是让它动手。”
佐助往后退了一步,大门里的狐狸愈发的兴奋,无数的查克拉汹涌而出,几乎在瞬间就吞没了佐助的小腿。
鸣人似乎是无法消化听到的东西,做不出反应,只是呆呆的张大了嘴看着对面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鸣人,想复仇吗?”又一步退后,半个身子都埋进了查克拉里,鸣人能够听到人类皮肤被那种熔岩一般狂躁的查克拉烧灼而发出的声响。
“鸣人,不要听他说话,现在是复仇的最好时候,就这么让他走进来,我会解决他!你的手,还有我的怨恨,就全都解决了!”九尾妖狐发出狂喜的笑声,血染的水一阵阵激荡。
“鸣人。”佐助又喊了鸣人一声,还是面无表情,血泪让那张脸看上去脆弱又无助。鸣人不明白,那不是佐助,佐助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别上当,都是幻术,一定都是佐助的幻术,可他清晰地听到了烧灼的声音,仿佛燃烧在自己的皮肤上,甚至更痛一些。
“鸣人。”又一步。身子已经消失了,莲花的眼旋转着,血水流淌。
宇智波家族……能够控制尾兽的特殊的眼睛,可怕到必须用卑鄙的手段屠杀才能毁灭的力量,几度导致木叶面临生存危机的一族。他不可能被九尾杀死的,那个骄傲的男人,要鸣人相信他会这么深情款款的说那些怪话并且用自杀来逼自己就范,还不如要他相信卡卡西那个色老头再也不看黄色小说!
“鸣人。”
可是……可是……
这一切的痛,比幻术还真实。
佐助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查克拉淹没了他的唇。他在最后微微扬了扬嘴角,闭上了眼,接着便彻底消失在红色的泡沫里了。
“宇智波……永别了。哈哈哈哈哈哈……”在九尾狰狞得意的狂笑声中,红色查克拉包裹着那个看不见的男人,将他拉入了封印里。
佐助以为,这种幼稚的苦肉计在鸣人面前一定是最有效的方式。外面那个家伙可是鸣人啊,千年吊车尾万年粗神经的鸣人,同时也是最让人心疼的人,讨厌某人时会搞恶作剧,会翘课,会把伊鲁卡气得半死,却从不会伤害谁,为了朋友暴走,为了弱者战斗,即使只是刚认识的人,只要他认定了的,就会不计回报地对那人好。
他可是,一直一直追了自己那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后悔厌倦的人啊!
佐助以为,鸣人一定会把自己拉出九尾的控制范围。
终于当查克拉的泡沫遮蔽了视线时,佐助无可奈何地想,失算了,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宇智波佐助败给了他的自视甚高,败给了那个他曾经以为将会永远在身后等待他的家伙。
对了,他早就说过了啊,绝交了。
佐助似乎又听见了鼬的声音,他说,愚蠢的弟弟啊。
哥哥为他准备好的一切,为什么从不知道珍惜?
佐助想,一定不能哭,那样太没出息了。
“哈哈,宇智波的小子,融化吧!在我的愤怒里融化吧!”九尾桀桀地狂笑,被那一族的人耍了那么多次,它终于能够复仇了!九尾咧开大嘴,对准那团包裹着毕生仇敌的红色查克拉咬下去!
“还给我!还给我!”
橙黄色的查克拉变成巨大的爪子迅速冲入了封印之内,九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掌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