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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又怎能确定自己不会成为她的另一个伤口?”不知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想起过往心神皆损,他略顿了顿,接着说:“我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个人,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
他们是情敌,可因为曾经,哦不,包括现在,是朋友,所以他们更坦诚。没有人规定成为情敌就不能是朋友,他们都是如此出色的男人,却一个失于没有坚守到最后,一个苦于没能参与她的从前。江之安自然心痛,不能随心所欲去争取曾经在商未已心中占据过的位置,而祁苌楚其实也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他们都不是神人,或许可以决定很多事,却永远都无法决定商未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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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蓉蓉很快从那晚的颓态中恢复过来,而商未已却反而陷进了更深,更难以自拔的尴尬中。
她想过把店盘出去,或者换个地方住,但如果她这么做肯定会被汪甯丝知道,然后祁苌楚肯定也会知道,纠纠结结会更麻烦。为今之计只有她先离开一段时间,祁苌楚终归是会回M国的,等他走了,她再找个借口慢慢结束这边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她把店里的事交给宋蓉蓉负责,自己悄悄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预备出门旅游一阵子。她选择了青海西宁,听说那里多民族混居,各种美食应有尽有,而且山环水绕,几乎与世隔绝,更重要的是有蔚蓝如翡翠般的青海湖……
宋蓉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听导游介绍旅行线路,以及出行必备的物品。因为路途比较远,而且青海的某些地区正在闹洪水,组团需要一点时间,所以正式出行的日期估计要到一个星期之后才能确定。
商未已听得很认真,所以宋蓉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缓了几秒才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来接。她右手腕上的镯子,已经被一条两指宽的布艺手镯代替,粉色绸带上绣着艳红的牡丹,四周水晶珠坠,倒也精巧雅致,只是抬手间,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叮当”脆响,心中难免失落。
“商姐,你现在在哪儿?”
商未已微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在电话那头等着知道她在哪儿的人,肯定另有其人。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那头已经换了一个人。
“在哪儿?”
隔着无线信号,祁苌楚的声线依旧磁性十足,商未已只是很奇怪,经过了那样的夜晚,祁苌楚是如何还保持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
她的自制能力自然比不上祁苌楚,听到他的声音,前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迫不及待地挤进脑海里来。商未已习惯性地扭动手腕,却没有听到期待的声响,心下早就慌乱不堪,她呆愣了几秒,却听电话那头祁苌楚又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会想到和我去医院看看手。”
额……祁苌楚说话总是半软半硬,不给商未已一点儿缓转的余地,他说到手上的伤,她自然再不能假装没听见。
“嗯……家里。”
她还是说了谎,一天,并不够她调整好心态。
或许,祁苌楚知道她没说真话,在电话那头阴沉了许久,才说:“今天我想见你一面,有话跟你说。”
“额……嗯。”
“我有时间等。”
商未已当然不敢怀疑祁苌楚的固执劲儿,不过能敷衍就敷衍,她是真的不想见他。
祁苌楚的这个电话,让商未已心底那因为旅游计划而生的一点儿舒心感荡然无存,当下她也没有了和导游交流的心情,交了钱,办好手续,留下电话号码给导游,让他确定好时间再通知她,然后就离开了旅行社。
商未已不想回家,也不想去店里,总觉得身体恍似海水里捞出来的破棉絮,沉甸甸的、湿漉漉的却又空洞无力。总是会这样,即便是置身在人来人往的闹市口,她都恍如迷路在空谷,茫然空寂不知何去何从。
“天,有人晕倒了!”
马路边上突然混乱起来,不停有人朝着事发点奔跑,只一会儿功夫,几步之遥的地方已经围了一堆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也有稍微冷静一点的人在打急救电话。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回过神来的人都围过去看,而商未已却淡淡地转身,她没有闲心做那看客,也没有能力承担别人的生死,多管闲事的后果她算是尝够了,眼不见为净吧!
“不得了,没有呼吸了!”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估计没救了,可怜啊!”
……
商未已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然后轻轻叹息,唉,这么长时间了,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却终究连这“心冷”两个字都做不到。
迅速回过头来奔过去,她略压声线,沉声道:“大家都散开一点儿,保持空气通畅,我懂一点儿医学知识,让我先看看。”
众人见终于有一个在行的过来了,一下子像有了主心骨似的纷纷散开,商未已蹲下一看,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他体型微胖,面露青紫,嘴角还微微歪向一边,很明显是中风昏厥。中风源自脑部的微血管破裂,这种情况最忌搬动颠簸,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放血。
“谁有针?尖头的东西也成。”商未已眉头紧皱,一边翻看老人的眼皮,探他心脏脉搏,一边问道。
围观的人,一个个交头接耳忙着在包里搜寻,一时竟没有一个人携带着针之类的尖头物品。
“我有。”
商未已的身后突然斜伸过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两指间夹着一根男士用的白金嵌钻领带别针。
商未已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地上的老人身上,直接漠视了别针的价格,只看着别针的尖头一阵欣喜,可待左手接过来,才又想到这只手还从来没有握过针呢。怯意一生,左手忍不住又是一抖,竟衍生了几分退意。
可是不能再等了,几秒钟就是生死,她咬咬下唇,唇瓣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曾经深咬出的齿痕,这一接触如轮齿契合,她的心霎时沉淀。
“谁来帮我握着他的手?”
早有人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经把病人的手扒开,摊在她的眼前。商未已宁神定目,右手轻轻掌握平衡,左手照着老人的五根手指尖依次戳去,她力道均衡,深浅适当,转眼间每根指头上都冒出豆粒大小的血珠来。然后她在老人的另一只手上也照样这么来了一次,待每根指头都渗出血珠,又把左手探到病人的脖子后面,顶病人风驰和风府穴,帮助他恢复意识。
没多会儿,老人渐渐清醒过来,只不过歪着的嘴巴特别碍眼,商未已一不做二不休,又吩咐帮忙的人拉扯他的耳朵,等他的耳朵红了,她迅速在他左右两侧的耳垂处各刺了两针,等两耳垂各滴出两滴血来,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就是医者的奇迹,刚刚躺倒在地人事不省的老人,经过商未已的一阵急救,几分钟后渐渐恢复清醒。正好救护车也到了,跟车来的医护人员把老人搀扶上了车,人群慢慢散去。
商未已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扭扭紧张了一阵的左手腕,然后浅笑着转身离去。才走出几步远,斜侧,一个颇为俊帅的男人突然身形一转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讪搭得,还真是……够俗的!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今天时间对了吧,(^o^)/~~~
明天也有更新哦,而且今天人家还码好了一大大大章的肥腻情节,那什么,给点儿掌声撒~~~~~
18
18、求 。。。
BEN有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想他堂堂大帅哥,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难得主动跟女人搭一次讪竟然被人家漠视了。不是那种佯装的冷漠,也不是那种矫情的矜持,是真正的视若空气、不屑一顾。他很恼火,然后好奇,再然后就生出N多的兴趣来。男人嘛,尤其是一个有钱又有闲的男人,最是有时间花在无聊的事情上。
所以,原本打算早早回M国享受异国美女那热情胸怀的某人,决定留在国内好好逍遥一阵子。
他首先想到的是跟祁苌楚报告这个好消息,他要陪着他在国内溜达了,多好的事啊。没想到他一个电话过去,不但没有获得祁苌楚的热恋欢迎,而且祁苌楚的语气很明显淡淡的,似乎在恼他电话打得不是时候似的。
这世界真是疯了,没想到他风流倜傥了二十几年,突然就失去魅力了,不但被自己看上眼的女人唾弃,还被自己的兄弟漠视,难道他老了?看来得找机会去做做保养去。
关于BEN的自我郁结这些都是题外话,他的故事由商未已起,却绝对不会由商未已终。
人生就是这样子,意外的喜最喜,意外的悲最悲,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才能激起自己的霸求心理。归根结底一个“求”字,求自己不能得、得不到的东西,心中自然生出怨恨来。商未已也是这样,她告诉自己不要“求”,其实心中一直固执地求着,她求忘记一切,求回到过去,求奶奶依然在身边……所以,她才如困兽般在把自己囚在“不能”里,昏头转向找不着出路。
“热巧克力,喝一口暖暖肚子。”
商未已蜷缩在中药房门口的椅子上,可能是因为前天淋了雨,小肚子又涨又酸,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眼前突然出现一杯热饮,她微愣了愣,却没有抬头。
江之安,呵呵,竟然连她好朋友到访的日子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商未已把腿从椅子上放下来,蜷缩得太久的身体有那么一点儿麻木,她轻轻锤锤腿就待站起来,对眼前出现的人,出现的物视若无物。
她的冷淡似乎早就在江之安的意料之中,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却还是半强迫性地把热巧克力塞到商未已的手上,手稍稍一滑就勾住了商未已的袖子:“未已,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么多年没见了,即便回不到过去,也不要是敌人。难道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一点儿都不在乎了吗?”
在乎,还是不在乎?这个问题商未已也曾经问过自己,但不管答案是什么,她和他已经是两个星球的人了。这世上的事,原因是什么其实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而那个早就在开始被预定好了。
商未已面无表情地抽回袖子,转身就走,江之安又道:“如果你不在乎了,和我坐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已经有人朝他们看过来,医院的走廊适合任何颓废的姿态,却唯独不适合拉扯。商未已释然般哼笑一声坐下来,目光却还一直停在对面西药房取药窗口前排的长龙上,声音也好像和目光一样飘了老远似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以前,你一不开心就躲起来,哪一次不是窝在中药房门边的椅子上?你说喜欢这药草的味道,说它能宁神安气,每次都只有我才找得到你,你忘记了吗?”
“呵呵,是吗?当初都已经决定离开了,现在又何苦再出现呢?江之安,我也是女人,我也只有一颗心,碎了……就再没有了。”
商未已目不斜视,至始至终没有看江之安一眼,所以,她自然没有发觉江之安唇角的笑苍白得苦凝艰涩。
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牵过的手,放开难,重新拉住更难,可是,不甘心,如果他的人生注定要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他宁愿消失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作为朋友也好,敌人也罢,如果可以是爱人……如果她已经坚强到可以接受他这样的爱人,那将是他最奢望的事。
奢望……求而不得的,才称得上奢望。
“未已,如果我告诉你从来就没有其他人,你愿意……”
“江之安,不要问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