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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坐在这里干等,什么都不做。
已经是夜里了,晓冉走后,医院抢救室门前,只剩下季云磊一个人,他的神态轻松悠闲,全没有一点等待的焦灼。此时,心里暗暗在想:弟弟啊,弟弟,你别怪我心狠,你如果一辈子只做我的跟屁虫,兄友弟恭那该多好。可你偏偏要多管闲事,看见了不该看的,还要找人查我,这就是为难我了。等你去了,林晓冉我会代替你享用的。
晓冉打车回到燕西别墅,拿了季云琛的车钥匙,随便开了一辆不起眼的灰se沃尔沃越野车,直奔薛老妖婆留下的地址而去。
薛老妖婆的家在密云水库附近,晓冉靠车载导航指引,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到达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这里是一片面积不小的庄园,整齐的灰瓦白墙,建筑风格朴素大气。薛老妖婆好像是知道晓冉会来,庄园内灯火通明,门口有保全人员探头探脑地在等待。
晓冉在前院下了车,有佣人带领她一路往后院去。奇怪的是,庄园里的佣人全是清一se的年轻男子,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个个皮肤白皙,眉目清秀。
晓冉来到一处水榭旁的大屋,男佣退了下去,让她自己一个人进去。大屋上挂着一块金光灿灿的匾额,上面写着“俊杰小筑”四个大字。晓冉恶俗地想,干脆叫美男大屋得了。
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隐约有靡靡之音,一路走进去,屋内灯光璀璨,陈设奢华,摆放着不少精美的翡翠雕件,看来薛老妖婆是真爱翡翠。
晓冉被客厅内的情形吓了一大跳,薛老妖婆半躺半卧在一张软榻上,穿了白se的吊带真丝睡裙,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没穿,山峦起伏,bo涛汹涌,丰满窈窕的身材一览无遗,那粉红se的两颗葡萄仿若少女的。要说她近六十岁,真是没人敢相信,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
她和几个花样美男正在饮酒作乐,精力充沛,旁边还有两个乐师正在演奏丝铉乐器。那些美男也穿着轻薄的丝绸睡衣,结实的xiong膛半隐半现,他们这是在开睡衣派对吗?
其中有两个美男看着面熟,好像是经常在青春偶像剧里演主角的某二线男演员。他们一左一右伺候着薛老妖婆,一个喂酒,一个喂水果。晓冉注意到果盘和茶几都是翡翠打造的,其他美男坐在软榻下,给薛老妖婆捏脚。
她的双足又白又nen,还擦着猩红的指甲油,有一个美男竟然将她的一只脚捧到嘴边忘情地wen了起来,还边wen边tian,表情陶醉。
晓冉看得一阵恶心,薛老妖婆jiao躯微颤,十分受用。
晓冉没空跟她寒暄,直接就问:“薛董,七彩翡翠我带来了,还要请你告诉我季云琛
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医院检查不出来?”
薛老妖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jiao躯扭动,“急什么?林小姐不如先坐下来喝杯酒再说。”
早有一个美男含着笑过来给晓冉倒酒,晓冉心急如焚,坐下来说:“薛董,如果你能有办法治好季云琛的病,我愿意把七彩翡翠送给你。”
薛老妖婆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说:“林小姐果然爽快又很聪明,那我就直说了,季二公子得的是离hun症,医院是治不了的。这是一种很歹毒的邪术,有点类似苗疆的巫盅,以无数的怨灵为引,由修魔者施展。看样子,季二公子是活不过今夜了。”
晓冉急着问:“那要怎么解?薛董难道是修魔者?”
“嗯哼。”薛老妖婆得意地说:“我自然是知道解法儿,就要看林小姐有没有诚意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薛老妖婆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在晓冉面前晃了晃,“这颗药丸是由180味药材熬制的,可以保季二公子三个月内xing命无碍。至于根治的药嘛,我这里的确没有,还要靠你自己去找,我只能提供线索,代价就是七彩翡翠。信不信由你。”
事到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季云琛的病耽搁不起,晓冉只有赌一赌了。将七彩翡翠交给薛老妖婆,换得了她手中的小瓷瓶。
薛老妖婆把七彩翡翠拿在手中把玩,显得爱不释手,得意地说:“你还不知道它的妙用,它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宝玉,上古时期女娲娘娘的七彩补天遗石。可以使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于那些事情上也有妙用。”rs!。
第九十三章 一个赌约
晓冉听得汗然。
薛老妖婆还在满脸兴奋,喋喋不休地说着七彩翡翠的妙用,“说不定这就是红楼梦中,贾宝玉佩戴过的那块通灵宝玉,他的肌肤肯定温润如玉,性情温柔缠眷……”
歪头杵腮,仿若少女怀春。
晓冉实在没时间再耗下去了,打断她,“薛董,七彩翡翠已经是你的了,你留着慢慢欣赏吧。麻烦你说重点!”
薛老妖婆哈哈大笑,娇躯乱颤,“林晓冉,你可真有意思,爱美男更甚过爱翡翠,和我恰恰相反啊。如果你作我的徒弟一定很有趣儿,我们将这世间的极品珠宝和美男,全部纳入囊中,尽情享用,岂不快活?”
晓冉冷冷地说:“我没兴趣,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可以叫七彩翡翠自己回到我的手上?”
薛老妖婆脸色变了变,忙将翡翠收好,挥挥手,身边的几个美男全部鱼贯出去了。
薛老妖婆说:“你还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晓冉道:“说。”
“和我赌一场。”
“我没时间了。”
“等你救活季云琛之后,再回来履行赌约,我的赌注是这块七彩翡翠。不过,前提是你还能活着回来。”
“好,没问题。那你想要我用什么当赌注?还有怎么赌?”
“自然是赌石!我们两个都精通的,如果我赢了,你要拜我为师,还要把你的赌石秘术全部告诉我。如果你赢了,七彩翡翠物归原主,怎么样?”
“薛董很会算帐啊,你好像都没有损失的。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离魂症到底怎么治?”
薛老妖婆收敛起戏谑、装嫩的表情,流露出老年人回忆往事的神色,说道:“好多年以前。我的情郎也不幸患上了离魂之症,我到处替他寻医问药,也像你今天这样焦急。
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为了救他,只得给一个修魔者做了床伴玩物,受尽了折磨,他才告诉我解救的方法。
离魂症药石无效,只会加重病情,唯一的办法是找到一块生香暖玉,给患者戴在胸口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将体内的邪祟怨灵全部驱走。自然不药痊愈。”
晓冉看她的神色。不似作伪,追问道:“什么是生香暖玉?哪里才能找到?”
薛老妖婆声音有些低沉黯哑,回答说:“我仔细查阅研究过古籍,生香暖玉是一种特别珍贵的和田羊脂白玉。它自身会发热,握在手中有温暖的感觉,用手摩擦还会发出异香,埋藏在昆仑山之颠冰川深处,从来没有人找到过。”
晓冉问:“那后来你找到了吗?”
薛老妖婆神色黯然,“没有,我当时年轻,孤身一个人去到新疆喀喇昆仑山脉的冰川之中,差点死掉。那里真的是太可怕了,绝对是人类的禁地,我现在想起来都会做恶梦。”
晓冉好奇地追问:“那你的情人呢?”
薛老妖婆状似疯魔,自言自语般喃喃自语:“他死了,死了。死相很恐怖,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当时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愿冒死闯入冰川深处去寻找生香暖玉,终究是无功而返,耽误了他的性命。你一定也会和我一样,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不会舍得拿它去冒险的。”
说完之后,久久陷入了沉思,脸上神情复杂,似有懊悔、不甘、痴心、思念,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晓冉想,此刻她一定很后悔,后悔当时没有鼓起勇气,深入冰川深处去寻找生香暖玉,错过了一生挚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何其残忍。她现在如此放纵,原来是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伤心往事。
晓冉来不及唏嘘感叹,也没有打断薛老妖婆的回忆,悄悄走出俊杰小筑,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值班医生告诉晓冉,季云琛暂时抢救过来了,现在被送入了重症监护室,依旧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季云磊已经回去休息了,管家带着几个保镖守在门口。
贵宾重症监护室中,季云琛全身被插满了各种管子,还连接着好几台仪器,脸色像死人一般难看,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晓冉找了个借口,将看护打发出去,捏开季云琛紧闭的双唇,将薛老妖婆给的药丸塞了进去。顾不得其它,喝了一口水,嘴对嘴喂给季云琛。
好在药丸气味清香,遇水即溶,晓冉很容易就喂季云琛吃了下去。过了几分钟,季云琛的脸色渐渐好转,有了几丝活人的颜色,呼吸也加粗加重,脉搏和心跳也渐渐正常起来。
看来薛老妖婆还算守信,晓冉又守在旁边守着观察了一会,季云琛只是暂时还没醒来,就像睡着了一般。稍稍放下心来,简短地给他留了一张字条。
内容大致是说,自己有急事要出一趟远门,并非弃他不顾。多则两个月,少则十天半个月,一定会回来,让他相信自己,等自己回来再向他详细说明情况。因为怕其他人看到,所以写的比较含糊,希望季云琛能明白。
晓冉将字条交给管家,让他等季云琛醒来以后转交,交待完后,便匆匆开车回燕西别墅。等晓冉简单收拾完行李,天已经大亮了,昨晚她是一夜未睡。
晓冉想到古丽娜是新疆人,刚巧又是做和田玉生意的,有她帮助,新疆之行应该会顺利不少。于是,给古丽娜打了个电话,古丽娜已经回到新疆,听说晓冉很快要来,很是高兴。一口就答应下来,会尽量帮晓冉打听有关生香暖玉的消息。
晓冉要赶着去机场,来不及和她多说就匆匆挂了电话。去新疆之前,还得先回一趟春城,将公司和家里的事情安排好,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家。
在飞机上沉沉睡了一觉,到春城已经是下午了,段佳明开了车来接晓冉。在车上,穆子扬和季云磊都分别打了电话过来。
穆子扬怪晓冉不告而别,季云磊告诉晓冉,季云琛今天早上醒了,身体慢慢在恢复,医生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可能要到美国做详细的检查。还有,季云琛醒来知道晓冉走了,情绪不太好。
晓冉多了个心眼,都没和他们说实话,只说家里和公司都出了点事,大概一个月以后回去。晓冉担心季云琛打电话过来,自己暂时不方便告诉他实情,他会伤心难过,干脆关掉电话。
第九十四章 非法闯入
晓冉一进家门,下了一大跳,差点以为进错了屋。
家中一片狼藉,姨父大刺刺地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中看电视。无色玻璃种翡翠烟缸中插满了烟头,帝王绿的翡翠小碗中装着孩子吃剩下的米糊,地上茶几上满是果皮纸削和各种零食的包装。沙发上和矮柜上还散乱的放着小孩的纸尿裤,奶瓶一应杂物。
门外提着箱子的段佳明显然也吃了一惊,晓冉马上让他去叫保安上来。
姨父扭头看了一眼晓冉,旁若无人,继续看电视。
姨妈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看见是晓冉显得很吃惊,有些嗫嚅着说:“晓冉你回来怎么也不先打个电话,那个,你姨父表姐孩子他们只打算住几天就走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晓冉怒极反笑,问道:“我回我自己家,还要事先打电话告诉你们!?这房子究竟是我的?还是你们的?你们也太会不请自来,反客为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