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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慕庭晚很小就没有了父母,听爷爷说,他们是出车祸去世的,爷爷还说,星空最亮的星星就是他们,他们会一直看着晚晚长大。没了父母她还有爷爷。可是萧亦澜不一样,他曾拥有美好的家庭,那样深刻记忆在脑海甚至是生命旅程里的却在一夕间被毁灭,那样的压力与疼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与他血脉相连了。
北京城的夜晚总是浮华的不像话。而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灯火阑珊给予了一丝一毫的光亮。
慕庭晚从卧室出来看见的是这样一幅画面——萧亦澜坐在沙发上,身子和背脊弯曲向下,整个脸庞埋进手掌里,孤单甚至有点崩溃。
不知道他年少是如何度过的,一定痛得不愿回首。
慕庭晚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他抱住她的腰,将头靠进她怀里,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良久,她听见他说:“我母亲以前常穿父亲的粉色衬衫,她总是可以穿得很漂亮,那个时候,我觉得同班的女同学都没有母亲好看……晚晚,你知道吗,我母亲很爱父亲,所以……在她被玷污以后……没有丝毫犹豫……用枪……结束……”
“萧亦澜别说了。”她抱紧他,嘴唇微颤,“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那样可拍的过去,只要一闭眼,大概都会是血迹斑斑。
“一切都没有过去,那年我十六岁,我被尹昭从枪口子下面救过去,他带我去了美国,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因为他只是觊觎我手中的指环,”他抬起左手,食指上有一枚十字交叉的戒指,“这是黑手党继承人的唯一象征,更是权力的象征,尹昭千方百计的想夺到它,我怎么可能会把我父亲的遗物交给他……两年以后,我从尹昭眼皮子底下逃回国,重新召集了黑手党,一年以后,将背叛我父亲的沈家斩草除根,晚晚,我连小孩都没放过,是不是很没人性?”
在慕庭晚的世界观里,杀人就是不对,杀小孩更是罪加一等,可是她说不出口,只沉默的听他一如旁观者似的诉说。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残忍,可是晚晚,你知道吗我有多恨那些伤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萧亦澜的手指掐进慕庭晚的腰肢里,慕庭晚只是拥紧他,轻轻说:“我知道的……萧亦澜。”
萧亦澜喟然,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放下了什么,手指渐渐放松舒展,他有些无力的喃喃道:“晚晚……我只有你了。”
这是慕庭晚第一次发觉萧亦澜也有苍白无力的时候。
萧亦澜其实对慕庭晚缺乏信心,所以急切的想用一张结婚证书来圈牢她。
这丫头哪敢背着慕老爷子和别人私定终生?能偷跑出来和萧亦澜“同居”这么多天已经是她的最大底线了。
于是,在民政局门口推辞说:“我没带身份证和户口本……”
萧亦澜何等人也,大手一揽,断了她的念想,“民政局那帮吃干饭的还不至于蠢到不认识我。”
慕庭晚咬着唇,艰难的说:“我才刚成年……萧亦澜……你忍心把一小丫头拖进婚姻的坟墓吗?”
萧亦澜有些不耐,也有些恼火,他说:“无论你今天甘心还是不情愿都得领这证。”
这哪是来结婚的,抢婚倒有几分相像。
“萧亦澜不带你这样强迫人的……你根本都还没求婚……你怎么就知道我愿不愿意?”细若蚊声般的声音,大气都不敢出。
“好。那请问慕庭晚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直截了当。不给她一点回旋的余地。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在电影里小说里不都是男主角捧着一大束玫瑰或者拿着结婚戒指半跪在地上求婚,再不济的也是烛光晚餐呀什么的。
“你要我跪下求婚吗?”萧亦澜就是拿准了她,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萧亦澜半拉半扯的把她拖到门槛,她抓着玻璃门死活也不肯进去,萧亦澜放开手冷眼望着她。
她眼泪汪汪的,只吐出五个字,“萧亦澜……我怕。”可怜兮兮的,哪有平日的盛气凌人和得意洋洋。
萧亦澜最见不得这丫头哭,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车边。
慕庭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跟上去,萧亦澜面色铁青,她连抬头看一眼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敢低着头绞着手指支支吾吾的解释说:“我怕爷爷……”
“如果你爷爷一直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萧亦澜的语气咄咄逼人,显然吓坏了她。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手背上,形成小小的河流,一直流淌至座位上。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萧亦澜你别逼我好吗?”
“你觉得我在逼你?”
“难道不是吗……?”
萧亦澜自嘲的扯一下唇,以完全豁出去的态度说:“好,你既然觉得我在逼你,那么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作逼迫你。”
这样的萧亦澜很恐怖。
在回天源城的路上,萧亦澜几乎要把世爵开飞起来,慕庭晚被吓得脸色惨白。到了天源城以后,萧亦澜踩了急刹车,慕庭晚差点撞上挡风玻璃。萧亦澜先下了车,在她还未定神之际,已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用力扯下车,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有些恶狠狠的味道。
第十五章 领证(3)
“萧亦澜你抓疼我了……”慕庭晚用力挣脱,可终究是敌不过萧亦澜的力量。
萧亦澜的耐心显然都被耗光了,他把慕庭晚扯进主卧,将她甩到床上,目光冷鸷,“慕庭晚,你既然不愿和我结婚,那我总得从你那儿讨回点儿什么作为保证。”
慕庭晚抱着被子,一直退到床的另一边,萧亦澜根本不愿多耗时间,剩余的一点点耐心也在慕庭晚防备的目光里消失殆尽。
他扯了裹在她身边的被子,一把捞过她,将她压在胸膛之下。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推拒着面前的萧亦澜,萧亦澜命令道:“看着我。”
慕庭晚不知所措,直摇头,萧亦澜似乎什么也不顾了,强吻上去。牙齿咬破了唇瓣,血腥味从口腔里逐渐蔓延,萧亦澜的手掌托住她轻颤的背脊,此时的慕庭晚早已没了反抗能力,全身提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就像小羔羊一样,任由他宰割。
萧亦澜的吻灼烫的晕过她的脸颊,吻到她眼角之时,尝到一丝冰凉。
萧亦澜缓缓睁开眼,凝视着她苍白而因晴欲染上的嫣红相交映的脸颊,罪恶感在心底忽然加倍。可是下一秒,他仍旧是俯下身去继续吻她。
萧亦澜知道,如若只能二选一,她选择的一定不是他。而他,却不会让这样的不确定发生。
吻,逐一落下。缱绻而潮湿。
当他吻到她下巴之时,她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揪住萧亦澜的衬衫,困难的说:“萧亦澜……我讨厌你。”
他再度吻上她的唇,所有的话语都被堵住。
萧亦澜在她唇角停留了很久,不自禁的说道:“晚晚,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然后,吻滑过脸颊,一直到耳根,后颈。
#已屏蔽#慕庭晚疼的哼哼唧唧,下巴绷得紧紧的,她哭着说:“萧亦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晚晚,这是我要的保证。你懂不懂?”
“不懂!我才不想给你什么烂保证!”
萧亦澜决定无奈到底,以唇堵住她的唇,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直昏睡到下午,午饭也没吃,就被萧亦澜拖起来去冲澡。
两只眼睛想睁开都睁不开,萧亦澜太会折磨人了,以至于慕庭晚生气说:“下次再这样的话,我真的会翻脸。”
萧亦澜会听从她的摆布的话,太阳就打西边儿出来了。
他吻住她的唇角,含含糊糊的问:“这样?”复移至她后颈以及光滑的背脊,留下一串潮湿的吻,“还是不要这样?”
慕庭晚趴在浴池壁上,欲哭无泪,无力的说道:“萧亦澜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摧残祖国花朵……”
萧亦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目光促狭,有一星半点的暗,“晚晚你说对了,我不仅要摧残你,还要一直摧残下去。”
“那你好歹让我这朵被你摧残败了的花休息一会儿吧?萧亦澜……”
她晕头晕脑的,用指尖戳戳他的胸膛。
“嗯?”
“我好饿……头也好晕……”
萧亦澜注意到她脸上异样的酡红,有点病怏怏的,她不说他倒真没在意。他用额头碰碰她的额角,果然有点烫,这丫头居然发烧了。
立刻洗好澡,帮她套好衣服,抱她到床上,打电话给Andrew让他过来一趟。
Andrew到了以后,扫了一眼昏睡着的慕庭晚,再意味深长的看着萧亦澜玩味的笑了一下,打趣说:“真有你的,把人小丫头摧残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Andrew将体温计放入慕庭晚嘴里,瞥见这丫头脖子上的多处於痕,砸吧了两下嘴巴,叹息道:“这丫头怪可怜的。”
萧亦澜一记冷眼瞪过去,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Andrew捂了一下嘴巴,故作害怕状,“澜公子,饶命啊!”
“你给我少说话多做事。她究竟有没有事?”
Andrew耸耸肩,拿出体温计,作惊叹状,“澜大公子啊,你真行!把人小丫头做到了38。3度。”
萧亦澜当下给了他一脚,然后一针见血的问:“她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这丫头有药物过敏史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意思是咱们高贵的澜大少爷压根儿不知道。
好吧,他这个小喽喽认栽。可怜他一青春无敌阳光俊美的医学界泰斗来给一小丫头看发烧这小病。不仅如此,还得为澜大少爷鞍前马后,他容易吗?真是!
“澜公子,这是玩真的还是图新鲜?”Andrew一边开药一边意有所指的问。
“你是哪只眼睛瞎了看出我是图新鲜?”
咱们澜大少爷眼睛都冒火了。
“好吧,小的回去先医好自己的眼睛去。”
第十六章 领证(4)
慕庭晚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萧亦澜就在她身边守着她。
她全身无力,虚弱的扯扯萧亦澜的衣角,想要借助他的力道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萧亦澜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我怎么了?”
他吻吻她的发心,语气柔软,“你发高烧了你忘了?”
慕庭晚揉揉昏昏涨涨的脑袋,皱着眉毛说:“要不是你,我会发烧么?”
满满的埋怨。
从慕家跑出来好几天了,爷爷肯定又气又急。
“萧亦澜,我想回家看看爷爷了。”
萧亦澜握住她肩膀的手指一僵,缓了缓才说:“我陪你回去。”
“不要,爷爷会生气的。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慕庭晚挣扎着就要起身下床,萧亦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定定的说:“听话,你乖点我就送你回去。”
“……可是爷爷肯定等的很急了。”
萧亦澜脸色一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慕庭晚被他吓唬惯了,当下哪还敢再说话。
只好慢吞吞的数着日子,对萧亦澜言听计从的,生怕哪里得罪了他,他不让她回家去见爷爷。
慕庭晚毕竟年轻,还不懂得萧亦澜的心思。萧亦澜随便几句话,就可以轻易的把她给打发了。
这几天,萧亦澜连学校都没让慕庭晚去,就让她待在家里陪着自己。
慕庭晚躺在床上看碟,嚷嚷着要吃这个要喝那个,萧亦澜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只要这丫头不提回家,萧亦澜什么要求都很爽快的答应。
电视上刚好放了一段男女主角共进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