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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办法总比困难多。于是,圈定的人民代表就要分为几个层次,一种是必选代表,比如,在人大常委会工作的有关人员,这些人如果不是人民代表,你怎么在人大工作,你怎么能代表人民行使权利?一种是次要选入的代表,一种是可选入也可以更换的代表。
因此,技巧地把这三类人放到各个不同的选区进行选举。
全市县根据人口的分布,分为无数个选区,这些选区中,有相当部分是比较配合的,或者说,是比较听指挥的,比如按部门单位划定的选区,就把那些必选的代表放到这些选区进行选举,把一些次要的代表放到他出生地的选区进行选举,把那些可更换的代表放进那些多次换届选举证明较复杂、难控制的选区进行选举。
这样,选举出来的人民代表基本上还是让人大常委会满意的,也就是市委市政府满意的。
这种选代表的工作历时最长,选举结果出来后,大家也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转入党员代表大会的筹备工作。其实,在选举代表期间,黄是比较轻松的,已经着手进行这项工作了,党员代表大会的日期定下来后,所有的文字材料也审核完毕。
当他把“总结上一届的工作,部署下一个五年计划”的主题报告交给李向东的时候,李向东笑着说,你的动作挺快嘛!黄笑了笑,说,市委的工作没那么具体,可以谈得空泛一点,所以,就参照一些资料,起草了这个讲话稿。李向东说,我有一个新想法,不知你有没写进去。这五年计划里,我想把发展镇级经济作为一个重点来抓,努力争取成为市县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
黄说:“这个提了一下,但没放到这么高的位置。”
李向东说:“你把它放在略低于招商引资的位置。我们要加大投资力度,大办经济发展专业镇、特色镇。”
他说,沿海一带的镇,能不能发展成为渔业镇?山区镇能不能因地制宜发展成为农副业产品镇?这也应该是招商引资的一项内容,招商引资不能只停留在引进工业企业,我们能不能考虑引进一些水产品深加工企业、农副产品加工企业?
他说,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还没考虑成熟,你把这些写进去的时候,不要写得那么具体。
黄说:“我回去再增加这方面的内容。”
李向东叫住了他,问:“我们呈送上去的新一届市委领导班子,地级市批复了没有?”
黄说:“还没有。”
李向东说:“这个事要抓紧一下,党员代表大会都要召开了,我们不能还不知道要选哪些人。”
这么说,他心里“咚”地一跳,眼光光地,竟愣了好一会。
黄也看出了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李向东说:“你说奇不奇怪?钟市长不是要调去临市吗?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黄摇了摇头。
李向东问:“临市那边怎么样?有没听到什么风声?”
黄说:“这阵,我都在忙筹备党员代表大会的事,没过问也没打听。”
李向东想了想,便打电话给老余,问他最近怎么样?问他什么时候去地级市任职?他说,听说地级市常委还有一个空缺,不知这空缺是不是留给你老余的?老余就“哈哈”笑,说,你李书记也太没水平了,我这年纪还能在一线任职吗?除非把我调到省里当省委常委,当副省长。
他说:“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的,你不就想打听打听,谁来临市当市委书记吗?”
李向东说:“有这个意思,但主要还是关心你的去向。”
老余说:“意料之中,去政协当副主席。”
李向东说:“以后,你可就是地级市领导了,下次来我们市县,就是视察工作了。”
老余说:“要不你来当这地级市领导,我去市县当市委书记?”
李向东说:“这主意不错。你可以向地级市委书记建议建议。”
老余说:“你算了吧?如果,你一直呆在市县没太大进步,十年后,你再来当这个地级市委领导吧!我现在是真正的多余的余了。”
李向东问:“你什么时候去地级市任职?”
老余说:“我到地级市政协快一个月了。现在,临市的工作由市长主持。不是听说,你们的钟市长要去接我的位吗?什么时候去?”
李向东说:“我也不知道,所以想向你打听打听。”
老余说:“你好像比钟市长还急吗?是不是想钟市长早点走,你好在市县独霸天下?”
李向东没必要隐瞒老余,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能分开当然最好。”
老余问:“你们的换届选举工作开展到了什么程度?”
李向东说:“党员代表大会召开的时间已经定了。”
老余便笑哈哈地说:“我看这事有点玄,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去临市……看来你想甩开他,似乎不可能了。”
李向东说:“你别吓唬我,说不定,这调令已经在路上了。”
话虽这么说,他也觉得老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第七四七章临急抱佛脚
其实,李向东要找人了解这事很容易。他只要打电话给地级市委书记,或张志东就知道内幕了。但他不想问他们,担心他们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事呀?你还说不是想要把钟市长弄出市县?你没安那心,用得着紧张这事吗?李向东才不想因为这几乎与己无关的事,被地级市委书记、被张志东证实他真就想把钟市长赶出市县呢!
他打电话给老邝,叫他来一下他的办公室。
老邝一进门,李向东就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张市长沟通了吗?老邝说,沟通过了。李向东说,就只是一般的沟通吗?老邝脸红红地支吾了半天,李向东就猜到是怎么一种沟通法了。
他不想知道得太详细,只是问:“张市长的态度怎么样?”
老邝说:“应该没问题吧?他答应帮我。”
李向东问:“怎么是应该没问题?他不想帮你,当着你的面,也会说帮你。他的态度鲜不鲜明,会不会只是应付你?这个,你总看得出来吧?”
老邝说:“这怎么说得准?”
李向东说:“你老邝从来没让我失望,这次办这事,怎么就不咸不淡,不上不下的?”
老邝“嘿嘿”笑,说:“这事真不好说。”
李向东说:“你就说,有几成把握吧!”
老邝想了想,说:“大概有六七成把握!”
他担心李向东又责怪他,补充道,我一共找了他三次。前两次也就是普通的见见面,汇报一下自己的情况。你不是说,要多和他沟通,多让他了解我吗?所以,我就先和他沟通,多让他了解我。这两次,看得出来,他对我的态度多少有点应付。
他说,后来那次,他对我的态度就改变了。很热情,说他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了解,觉得我这人还是很有能力的,还是可以担当重任的。说有机会的话,会向地级市委推荐我,还说,这也是支持你的工作!
李向东当然知道第三次为什么态度就转变了,也知道,张志东当然不会给老邝很明确的答复,能说到这份上,也算是把话说清楚了。
他笑着说:“你真吓了我一跳,以为你把这事给办砸了!”
说着,就把面前的茶喝了,就给自己倒茶,就示意老邝把面前茶杯里的茶也喝了,然后帮他斟满。
老邝说,办这种事,真难,特别是找他几次都不在办公室,真就想放弃了,想这市长当不当就算了!李向东笑着说,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当到这副书记都没干过这种事。老邝说,找熟人和不太熟的人,感觉是不一样的。平时大家熟悉,没事的时候,好说好笑的,逢年过节也意思意思,那种意思也没什么太明显的目的,也就是希望以后在工作中能多多支持,这样打下了基础,真有什么事的时候,一切都显得自然。像张市长这样,我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第一次去他办公室,直截了当就谈这种事,目的也太明显了,心里便总“扑通扑通”的。
李向东“哈哈”笑起来,说:“以后就习惯了!”
老邝说:“这次真要有这运气,我这年纪,也到头了。”
他说,说真的,也只有你回到市县,才激发了我这种念头。这几年,想自己也就再能坚持到下一届,能呆在副书记的位置上退休,也算不错了。
他说,你回到市县,大家这么合拍,赶巧这钟市长又要调走,这心就呼呼热起来了。
李向东说:“这么说,反倒是我把你的官瘾烧起来了。”
老邝说:“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哪一个人进了这圈子,没官瘾?就像工人要学技术、农民要会看节令。说没那官瘾,其实是嘴硬,其实是心里明白自己没有机会了。只要有机会,那怕是百分之一的希望,都会用百分九十九的努力去争取。”
李向东说:“精辟,精辟。”
他心里却想,你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了吗?
别看李向东似乎满怀信心地跟老邝在这闲扯,其实,他对这事已经不太看好了。现在,他要找出老邝的差错,找出老邝什么地方工夫没做到家。或者说,他得找个理由,让老邝意识到这事儿他自己没做好,辜负李向东的一片好意。
他要为自己找条退路,要让老邝得不到这个市长位置时,还感谢他,还能像以前那么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边。
他问:“有没找过地级市委书记?”
这话把老邝问住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才尴尬地笑笑,摇了摇头。
李向东不无责怪地说:“你不能光找张市长呀!”
他说,这种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干这行出身的,想当什么官找什么人。只是找找常委,找找副书记,找找张市长怎么行?你现在是想当市长,这市长没地级市委书记点头,是很难通得过的。
老邝一脸苦笑。
李向东当然不能放过老邝。他要展开来说这事。他问:“不好意思去?”
老邝说:“你跟张市长打过招呼,他也留下话了,所以,找他也还没什么,但是地级市委书记不是没松口吗?这么冒冒然去找他……”
李向东说:“这怎么是冒冒然呢?我已经让黄弄了一份市县的新班子成员名单给他过目了。那名单上清清楚楚写着由你来当市长。虽然,他把那名单撕了,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
老邝说:“正因为他把那名单撕了,我才心大心小,总觉得找他不好商量。”
李向东说:“这路我都给你铺好了,你怎么就不走?”
他说,他把名单撕了,并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他还不想证实社会上的风言风语。尽管这些风言风语不是空穴来风,他也得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他说,你呀!还是老实,比我还老实,干人事工作这么多年,这官场的事怎么说也比我通透吧?我看主要还是这面子上过不去,这架子放不下来。有些事,咬咬牙,一闭眼,进了那个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他说,你就不能一咬牙,一闭眼,闯进他的办公室?
李向东很彻底地把责任都推到老邝身上。
老邝脸上抽搐了一下,牙痛似地说:“这事,我想还是你帮我才行。你是市委书记,跟他怎么说都可以。”
李向东便也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其实,我不是不想再替你出面,我认真想过,我再出面不但帮不了你,反而会坏你的事。”
他说,你是知道的,地级市委书记、张市长都知道我和钟市长的关系紧张。如果,这事我表现得太积极太热心,反而会让他们认为,我这是别有用心,想把钟市长挤走,想要扩张